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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
穆西沉沉说:“你当他傻啊,他看你不在那里了,肯定就自己想办法了。”她不记得季江然什么时候会那样没脑子,等到日落西山不是他的风格。她斜眸睨他:“那个男人都那么老了,你还叫他哥哥。”
“你又没见到他,怎么知道他老?不知道多年轻呢。”
穆西就忍不住抚上自己的眼角。
“没看也知道不年轻了,身份证上的年纪比我还大呢。”
穆绍然看了她一眼,接下来的话没有说。
穆西伸手揪他的耳朵:“你想说我看着比他老?”
穆绍然沉了下嘴角:“咱能不动不动就吃干醋么?男人和女人有法比?”他伸出小手过来揽上她的脖子,难得叫她:“妈妈,你就让我去一趟京都吧,做人要有原则,我真得还给他。”
“叫奶奶也没用。”
穆绍然松开她。
“我以后不理你了。”
这才像个小孩子,气冲冲的回房间。
穆西将枕头底下的证件翻出来,销毁吧,省着穆绍然老是惦记这件事,不如让他死心。
可是划着了火柴,最后还是吹息。除了这一点点东西,再找不到跟他更亲近的了。
收到柜子里,去穆绍然的房间哄他。
拉开门缝叫了两声:“包子,小包子……”
穆绍然靠在床头看数码相机里的照片,见她进来,放到床头柜上,钻进被子里一直将被子拉到头顶上。
穆西过来坐到床边,扯了扯他的被子:“你是想把自己闷死么?那样也死的舟忒窝囊。”
穆绍然呼地坐起来。
“你就不知道哄哄我?”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看他阴沉着脸,笑了笑:“再说,我哄你你又不肯听,你知道我不喜欢做无用功。”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机看。然后爬到床上来。
“包子,今晚我睡这里吧。”
穆绍然哼了声:“回你自己房间去。”
她被赶出来,前脚被推出,后脚“砰!”一声,门板就被关上了。
天下的男人不论年纪大小,竟都是这副鬼样子,哪有生个女儿贴心。穆西恨不得将他塞回肚子里,重新再生一次。
手里还捏着他的相机,回到房间,坐到床上一张一张的翻看。
慌慌张张的难过,慌慌张张的无措。
他果然还是那样年轻,时间没在他的脸上留下哪怕一丝半点儿的痕迹,笑容依旧明快,像阳光一样,眼光灿烂无比。透过一层玻璃,看他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跟身侧那张稚嫩的小脸竟然如出一辙。都是那样细长上翘的眼角,脸部线条清析,刚柔并济,略带妖娆,男人哪有这样的艳色,可是他们有。这样的男人天性风流,讨厌极了。
当年的他就是那样沉重,在她的身上辗过去,留下深邃的痕迹,连孩子似都是沿着那道痕迹烙印出来的。
她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两个人一并死里逃生,连她都没有想到。可是,这个孩子竟然一点儿都不像她。身上全部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说话的口吻,那嚣张霸道的语气,还有那无与伦与的长相,和抿动嘴角亦或微微眯眼的小动作……也通通像极了他。
他到底是怎样的毒物,竟像是浸进了她的骨子里,漫进四肢百骸。
即便生个孩子,也全部是他的因子。
仿佛她全身上下都已经失守,也全部是他的印记,所以没什么独立特行的东西可以给孩子。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穆西抱膝坐在那里,还是忍不住一张一张的翻看。
四年多的时间过去,她生了孩子,变成了妈妈。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时候,都觉得有往时没有的风情。可是他依旧只是曾经的模样,没有她,他还是那样好好的活着,世界并没有因为少了她而变得有所不同。
原来爱情会有时,再咬牙切齿的承诺也会变得云淡风轻,微不足道,甚至不被人们再记起。
没有了彼此,他们仍旧好好的活着。
穆西失眠了,一整晚没有睡,早上顶着黑眼圈爬起来。想拿眼影摭一摭,可是不管用。
穆绍然扫到她:“没睡好?终于知道愧对于我,无心睡眠了吧。”
穆西说:“昨晚我想了一晚,发现白生你了。”
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就算再憎恶一个人,也不带这么灭绝性打击的。
穆绍然认为穆西这样是完全否定了他存在的价值,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存活于世,跟一块朽木有什么区别。他不干了,于是问她:“穆小西,你别吃了,把话说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穆西说:“我头疼。”
“别岔开话题。”看她半死不活,终归还是不忍心,过来替她按了按太阳穴:“到底是怎么了?”
“我可能真的是老了。”
吃早餐的时候,简白隔着一张桌子问。
“江然,你什么时候再和龚文吃一顿饭?”
“龚文?”季江然本来在看报纸,听到简白问话,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似已经完全不记得龚文是什么人了。“吃什么饭?”
简白郁闷的看了季铭忆一眼,笑着说:“就是上次你张阿姨给你引荐的那个朋友,她外甥女,还记得不?”
“不记得。”他将报纸放下:“妈,我没时间帮你应付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我这两天还要去外地出差,你没事就别盯我了。”
便是连简单的三明治都不吃了,起身走出客厅,给吴胜超打电话:“把这几天的行程表重新安排一下,我明天要去z城,让司机开车送我去,那边你帮我安排好。”
去开一张临时身份证吧,这样的麻烦事,想起来就牙龈痒痒。
简白不悦的跟季铭忆抱怨:“你看到了吗?他这是诚心的躲我。”
季铬忆皱了下眉头,也是愁眉不展。
“是不是他对那个龚文实在看不上啊,你再给张罗个别的。”
简白白了他一眼:“得了,哪一样的他会喜欢?那个龚文我看了,挺文静乖巧的一个小姑娘,跟他这个脾气正合适,否则找个跟他一样的,还怎么过日子。”
“可是他就是不喜欢,你有什么办法?”
简白的确没办法,她再热切管什么用。季江然就永远这么不冷不热的,说再多也听不进耳朵里去。
------题外话------
明天就相见了哈~~
、(114)认错爸爸了
季江然一到公司,吴胜超就说:“季总,林小姐之前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她新品发布会才结束,想请您吃饭。”
季江然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随口说:“嗯,我知道了。”
林嫣然现在事业做的不错,算是小有成就。一直不忘季江然当年的提拔,如果没有季江然她不可能走到今天,兴许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季江然绝对算是她的贵人了。虽然贵人多忘事,只要她不打电话,他可能永远都想不起她,可是林嫣然仍旧感激他。
季江然得出空来给她回了个电话。
只说:“祝贺你,吃饭就算了,这几天很难抽得出时间。”
“二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帮忙,不会有我今天小小的成就。”林嫣然老生常谈,接着脆生生的说:“如果这几天你没时间,那就等我从老家回来,无论如何二少要赏光。到时候我从家里带点儿陈酿过来,绝对算是纯正的好酒。”
季江然手上翻开资料的动没停:“你要回老家?s城是吧?”
他永远只是记不住,不论问多少遍,都是这种不确切的模棱两可。
林嫣然习惯了,也只是笑笑:“是啊,是s城。”
季江然在头脑中打点路线图,挑了挑眉:“和z城岂不是相临。”都是南方的两个城。
“是啊,二少怎么突然问起z城了?”
季江然停下手里的动作,闲坐到椅子上。
“明天要去z城办点儿事,要不要捎你一程?”
林嫣然笑了一下:“好啊。”
挂断电话之后又好笑,这些年她和季江然的距离永远保持在这里。好像再没有走近过半步,可是她仍旧觉得满足,至少没有推远她。他虽然想不起她,每次即便是道谢,也不敢直来直去拔打他的手机,说不出他哪一时心情不好,就会乱发脾气。但是可以直接打给他的秘书,免去公式化那套作派。
林嫣然整理好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第二天一大早接到季江然司机的电话,然后来家里接上她。
季江然就在车里坐着,衣冠楚楚的,他现在真是越来越讲究了,每次见他都是西装衬衣,严丝合缝。以前林嫣然还看过他挑染过头发,虽然是那种低调的深色,也觉得这人很阳光。可是这些年都是这样有板有眼的,耳根那里修出好看的弧度,整个人干练清爽,原来男人也是可以说长大就长大的。
司机把她的行李箱接过去放好。
林嫣然坐进来跟他打招呼:“二少,怎么想起开车去z城?”
季江然沉沉的笑了声:“别提了,之前去京都被一个孩子给骗了,所有证件都不见了。”
林嫣然惊了下:“有这种事?”
大千世界,什么事没有呢。
薄云易很快找到z城来,他的头脑不仅不空,还十分缜密。并非盲目的翻遍所有城,按照资料上提供的信息,很快便辗转到这里。
很简单,他想穆绍然如果真是顾浅凝的孩子,他一定是没有爸爸的。所以除去那些有父有母的孩子,再除去那些跟父姓的,最后目标就锁定在这里。顾浅凝一定改姓了,姓穆,他淡淡的笑了嗓,倒是极有可能。小孩子跟她姓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放眼所有资料,穆西和穆绍然这一对母子就实在太显眼了。
薄云易拖当地机关查了一下,很快得来确切的信息。
从当地派/出所走出来的时候,薄云易心跳就开始加速,许是跳得太厉害了,就跟心脏病患者一样,出虚汗,浑身无力。
坐在出租车上,几乎是嗓音发干,把小区的地址报给司机。看着车窗外涌过的人潮和车潮,都是跟他不相干的事物,这一刻却仿佛扰乱着他的心智,无论如何不能平静。
最后只得闭起眼睛来休息,心跳还是很快,薄云易抬手紧紧的按着胸口,掌心里都是汗,粘乎乎的。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紧张过,就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连嘴巴也不敢张,天真的以为它会从喉咙里冒出来。
他一定是疯了。
车子一直开进小区,司机停下来叫他。
“先生,到了。”
薄云易从钱夹里抽出张一百块的给他。
“不用找了。”
站在楼下往上看,当地机关提供的材料相当明确,那个叫做穆西的女人和孩子就住在这一单元的三楼东户。
薄云易几乎是万水千山为她奔赴而来,一路上食欲不佳,只是喝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就这样望眼欲穿的在找一个人,做梦都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背着大大的包,白花花的鞋子踩在干枯的马路上,每一步都焦燥,那种迫切到死的心态,折磨疯了他。
薄云易睡醒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哪一天查出她的蛛丝马迹,他会不顾一切冲上去,然后紧紧抱住她,把他这些年的懊悔与思念说给她听,通通都说给她听。
可是,这一刻他动不得,一双腿像灌了铅似的。
只得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楼上,头顶是花白的日光,汗出的更厉害。
怎么办?
薄云易有生之年,发出这样无助的叹息,他该要怎么走上去?
穆绍然一出楼门就看到他,怔了下,整个人僵在那里。这些天他一直想去京都找他的,可是穆西无论如何不放他一个人外出,他怕跟她拗大劲了,她真的后悔生了自己。却没想到,他反倒找来了。
他几乎一刹那死心塌地的认定,这就是他的爸爸。
“你来这里干什么?”当年害得穆西还不够苦么,以至于到现在都不原谅他。
薄云易看到穆绍然,一阵欣喜。
“是你?穆绍然。”看来真的没找错,当晚顾浅凝怀里抱着的孩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