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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前些时候看新闻,她以为两位老人是出国游玩了,以为他们定居再不回来。“别难过,保得住命已经很好了。”老人经历的风霜远比这多,言闫将狄老爷子扶着坐下,她记得老爷子心脏不怎么好。
“对外则宣称去国外安享天年,爷爷,你说你们这辈子活得累不累吧。”平常人家,生病了儿女在跟前忙前忙后的伺候,这种家世是连病都病不得的。
狄老一愣,也就只有言闫这丫头敢这么说话,“是呀,下周真的就要去国外安享天年了。”
“爷爷,你说你工作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要背景离乡的,不好吧。”
“就你古灵精怪,国外医疗条件不是好些吗,以后你和东阳来看我们。”
言闫刚想答应,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和夏东阳离婚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您就不待见了吗。”
“你同东阳的事情我听说了,是不是你耍脾气了,东阳那孩子对你可是真好。”
言闫不知道狄老爷子这句话什么意思,夏东阳对她好吗,好到想都不想碰她亦或是坚决要离婚,“他……算了吧,爷爷,呆在他身边真的累了,付出了又怎么样,要我说你和奶奶这样平平静静的幸福才好。”
“平静是别人看的,你以为我同奶奶间不是离离合合吗,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嘛。”老首长一样的说教。
“是是是,我就是一个失败的经营者,我又不会做生意。”既然爷爷知道他们的事情,言闫放心了,免得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言家丫头,你究竟知不知道东阳为了和你结婚做了什么事情?”
言闫摇头,狄老继而说道,“东阳他……”
门被倏地打开,老太太直奔向言闫,“丫头,丫头,你……去哪里了。”老人家有些急。
夏东阳随后而至,“奶奶要你去换旗袍。”
chapter 33
偌大的总统套房的主卧中言闫深吸了一口气,才挤进了那件旗袍,最近暴饮暴食竟然胖了这么多。
“动作快一点。”她居然忘了夏东阳已经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了。
“这是旗袍,又不是T恤,还有为什么我要陪你去参加宴会呢?”言闫开始解决那些麻烦的扣子。
夏东阳点了一根烟,火星子刚冒起来,又压在烟灰缸里灭掉,“你以为我愿意吗,不是你碰见奶奶,又怎么会惹上这事。”
言闫找不到借口去反驳,事实上,那个时候她是可以狠心一点让那个余秘书带奶奶回来,可是奶奶就是拉着她不松手,她自然不晓得奶奶居然大病了一场,却还对她这么记忆深刻。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言闫认命地打开了门,夏东阳直直盯着她,眉头凑了凑,继而又舒展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什么?”言闫被他盯得不舒服。
“你究竟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夏东阳站在她面前,说是居高临下都不为过,怪只怪言闫不太高挑,平日里穿着高跟鞋便罢了,今天穿的是运动鞋。
夏东阳修长的手指朝着旗袍的扣子伸过去,方向正是敏感部位,言闫一把推开夏东阳,“你干什么?”
夏东阳怔住,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你……扣错了。”
言闫低头,可不是第一颗扣子扣在第二颗的眼上了,领子那里竟然一大片都是镂空的;无限春光烂漫,她慌忙转身。
“对不起。”虽然自己误会了他,不过刚才他的眼神中分明有些暧昧的情愫。
夏东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她转向自己这一边,手指再度碰上那颗扣子,淡然地解开而后又扣到正确的位子。比之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胖了一些,稍稍感到安心了些。
“如果你以后见着我都是这样,恐怕有得你头痛了。”
言闫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回应。
“一会儿演戏的时候记得像一点,别让奶奶不痛快。”
他扣扣子的时候,言闫还有那么些许的感动,都在这两个字中消失殆尽,是呀,他们离婚了,现在的状况不过是她配合他演一场戏而已。
“我知道,倒是你,你和于二小姐的婚事闹得这么大,吃席的人中间有没有嚼舌根的,省得又节外生枝。”
夏东阳猜想于家定会有人来,老爷子会带谁他没把握,迟慧若跟着来了,那倒是不好办了。
言闫看他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心神不定,想是他正思考着借口搪塞,“Boss。”伴随着敲门声,卓伟伦的声音传了过来。
“进来。”夏东阳身子转向门边。
卓伟伦身后跟着一个服务生,言闫之所以注意到那个服务生,是因为他手上捧着的金色高跟鞋,鞋通身都是镂空的,前面是一朵银制的蝴蝶结,镂空的洞中都反射着耀眼的光。美自然美到极致。
“Boss,这是狄老夫人让我拿过来给……夫人的。”相比较而言,卓伟伦的这声夫人叫得十分顺口。
“放下吧。“服务生闻言将鞋放下就出去了。
夏东阳特意靠近了卓伟伦,“于家都来了谁?”
“于老爷子,铭少爷还有……二小姐。”那二小姐三个字是低声相告的,夏东阳蹙了蹙眉。
“我真的要一整晚都穿着这个?”一脸不情愿地说着,女人对于高跟鞋、衣服的喜爱就是天生的,可是言闫偏偏就没那么大的喜好。
夏东阳俯下身子,将鞋套上了她的脚,“难道你以为还能像毕业晚会的时候穿晚礼服配运动鞋。”言闫有些发窘。
chapter 34
等到言闫将所有东西准备好的时候夏东阳早已经独自离开了,半年不曾穿高跟鞋,似乎连走路都变得很困难,蹑手蹑脚扶着墙边从里间慢慢移步到大门口。隔壁的客厅中,传来爷爷的声音,言闫这才意识到还有人留在这里。
“博文兄这辈子是活得太累了。”爷爷的语气中充斥着无奈,“到了这把年纪都不能好好安享天年。”
“想来于叔自有他自己的打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嘛。”
“他是清明了大半辈子,哼,可这两个儿子一喜一忧,夏仲兴可不好糊弄。”言闫想着偷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想悄悄从后门离开,却突然因为这个名字而迟疑了。
“夏检察官那里于老爷子恐怕一点都不担心才对。”
“是吗。”明明是反问,却带着否定的口气。
言闫将身子趴在门上,耳朵贴在门的缝隙处。
“说起来,夏仲兴的儿子我看很不错,只可惜从了商。”
狄老爷子笑笑,“东阳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却是不愿意在官场中沉浮,我劝了这么几年也没把他扭过来,算了。”老爷子轻咳几声,又继续说道,“季晨怎么样,将近五六年没见过他了,我记得以前可是让你们操了不少心。”
“那件事后他就回去继续念书了,就像变了一个人。”
“你和文慧也够苦了,不过,事情过了就过了,让季晨也想开些,死者已矣。”
“知道了,只是这孩子不开窍,他前几天还和我说,似乎那件事情似乎有了眉目。”
砰——言闫偷听就偷听,偏偏手还搭在门把上,搭在上面也就算了,居然向下用力,言闫就这么摔下去,以标准的狗爬式出现在两位长辈面前。
狄老眼中堆砌着笑意,另一个中年人言闫不曾见过。
咚咚——
“狄老,季公子上来了,是否让他进来?”
言闫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狄老才回声,“让他进来吧。”狄老看了言闫一眼,眼神中暗示着他稍后再和自己算账,言闫见着四周没有墙壁,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走出丑姿,只好靠在被她打开的那扇门那里。
季晨大步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言闫,而后迅速收回了视线,“狄爷爷,父亲。”敬的是军礼。
“这就是小晨,几年不见,又魁梧了许多。”
“唔……”言闫差点一口口水没喷出来,硬生生把笑声憋回去,爷爷是找不到赞美的话语了吧,季晨和魁梧根本就是不搭界的两个词语,虽然他不瘦弱,却一定不是魁梧型的。
狄老看了言闫一眼,“还不下去找奶奶。”
“我……”言闫低头看看鞋子欲哭无泪。
“狄老,这位是?”
“我的……干孙女。”
中年人的目光柔和了很多,微笑着看着言闫,这位居然就是季晨他爹,言闫腾出眼力还是觉得两人不怎么像,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像。
季晨走到言闫身边,将她的手挽过自己的胳膊,“不如,我带这位言小姐下去吧。”
chapter 35
“不如我带言小姐下去吧。”季晨的手凉凉的,拉过言闫的手绕过他的右胳膊。
狄老的视线在他们二人间左右徘徊,像是有了新的认知,含笑点头。
“爷爷,伯父,一会见。”打了声招呼,跟着季晨出了门。
“奇怪,小晨怎么知道那位小姐姓言。”
狄老这边暗自想着未来某一日,或许小晨和东阳针锋相对的时刻,心里居然是充满期待的,的确他或多或少可以体会于文泽的心情,老骥伏枥吗?
………………
从顶楼的电梯一路下来,两个人相顾无话,季晨小步迈出,走得也很慢,似乎全然都是再配合言闫。
“那个伯伯是你父亲?”
“嗯。”
“看样子他来头很大。”
“嗯。”季晨白她一眼,难道她从来不看新闻吗。
“你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季晨连一个字都不说了,停下了看了言闫一会儿,又迈着小步向前走。
“为什么那么问?”
“我刚才一不小心听到你父亲和爷爷的对话,有部分关于你的。”
季晨心里一震,言闫知道了多少,“哪部分?”手臂从言闫的手环中抽出,尽量让自己平静。
“他们只说你因为一件事变了,我猜想你身上肯定有什么故事。”关于什么死者已矣的话题,直觉告诉言闫她不应该说出来。
“这个啊……如果你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我自然一字不落地告诉你。”
言闫眼神一挑,“你以为我是八卦通,不说就不说。”
【是谁来电话啊,来了我不接,接了我不说话呀,气死你姥爷……】听着这手机铃声,言闫满脸黑线,季晨这么正经的人,怎么用这种铃声。
“你不接电话吗?”季晨温柔地问道。
声音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她的小包内林黛净的电话正欢快地叫着,季晨稍稍移了几步,离她有些距离。
“喂。”言闫脸红地背过身。
“闫闫我告诉你,人命关天,林霖先给你养几天,大宅的钥匙我放到公寓的茶几上了,林霖的生活费和学费也在桌上,就这样了。”
“喂。”言闫这声石破天惊地大吼也没能阻止林黛净挂电话,没头没脑地一段话。
【是谁来电话啊,来了我不接,接了我不说话呀,气死你姥爷……】
按下通话键,还是林黛净焦急的声音,“对了,如果有人问你林霖的身世,你就说是你儿子,听到没。”
这下电话是真的挂断了,整整十分钟没了音信。
“怎么了?”季晨回到她身边,扶住言闫有些摇晃的身子。
言闫摇头,“我没事,刚刚……多了个儿子而已。”
季晨不管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回话,拥住她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夏东阳在二楼的休息室看着底下的两人,不发一语,脸色有些阴沉。如果卓伟伦所得知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季晨对于言闫的心思尚有待查证,那个傻妞,竟什么人都敢招惹,天底下医生那么多,就偏偏碰见季晨。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于迟慧裹了床单移步到他身边,夏东阳将窗帘拉紧,将她拉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