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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蓝吃惊地看着他,半晌,他们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齐笑出声来。
陈希伸出手来握住萧蓝的手,像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礼节,说道:“我叫——”
停顿了一会儿,他竟然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自己,许久,他才说道:“你应该认识我的吧。”
萧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副样子,假装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不认识。”
是的,前段时间之前,她确实不认识他。
你可以说她无知,说她不懂得世界的变化,说她不关注时事,不过,这就是萧蓝,长到24岁,她还是活得好好地。
暂且不说她不太喜欢看报纸新闻媒体,看看这些年她走过的艰辛旅程,就知道她有一个怎样的人生了。
萧蓝是个孤儿,而且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儿。
她出生之后,母亲因为她难产死掉了,父亲整日酗酒,有一天也掉到河里面淹死了,那一年,她仅仅5岁。
一直到10岁以前,她都是和奶奶一起住的,可是转眼到11岁地时候,奶奶竟然也因病撒下她离去。
这回,她终于还是落单了。
好在于,她在校地学习成绩很好,老师十分重视这个孩子。
当第一时间获悉这些消息之后,学校的老师纷纷自愿捐款,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重拾求学的信念。
一直到上初中之前,萧蓝觉得,她的日子并没有因为亲人的离去而感到任何变化。
初中之后,她来到县级中学读书,开始体会到了物质和情感上的落差。当同学们穿着亮丽的衣服来来回回走动的时候,她穿的是小学老师的小孩们的旧衣服;每当周末同学们雀跃地期盼回家的时候,她只能独自一人伤神。
家,只剩下那间破旧不堪的房子,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升入高中的时候,她接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喜从天降的消息。
据班主任和她说,广州那边有一位慷慨的人,决定出钱供她读书,包括学杂费还有其他生活费用,只要她每个月按时地将她的情况汇报给那个人,她就可以一直读书,至少可以读到大学。
这真是一个喜出望外的消息。
她欣然地接受了老师提供的条件,苦读三年,真的考上了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她毅然选择了广州这边的学校,只为了见到恩人一面。
恩人终于答应,在她大学入学典礼的时候,来见她一面。
她确实如愿以偿地见到他了。
那个温文尔雅,谦虚且看起来十分有气度,有他那个年龄段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儒雅和成熟,最主要的是,他拥有金子般的心,对于萧蓝来说,确实如此。
这些年,一直支撑着她的求学费用,现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人确实不少了。
萧蓝还记得,开学典礼那天,章友合是一个人过来的,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衫,灰色的西裤,看起来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装扮。
他什么也没有拿过来,可以保持着低调,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时刻都是保持低调。
可是萧蓝还是满心喜悦地,因为她第一次见到他,在他的城市见到他。
萧蓝曾经想过,如果见到恩公,一定要像武侠片里面一样,弓着身子朝他拜一拜,然后说着感激涕零的话,方能够报答这些年以来恩公对她的帮助。
这样的画面,在她的梦境中出现了好多回。
现在终于见到他了,萧蓝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恩公开口笑道:“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你的脸色都变青了。”
章友合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颤抖的女孩,心中满是觉得怜惜。
看腻了都市女子的浓妆重抹,初次见到清丽的萧蓝,章友合的心还是稍微悸动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地咳着,眼里却一直装满了笑意。
他想,她这么瘦弱,一定是因为自己照顾不周,让她这些年承受了那么多苦楚吧,想到这里,他微微躬了一下身子。
“你在想什么?”陈希的声音将萧蓝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她微微笑,看了一眼陈希,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层红晕,只好轻声问道:“怎么,你要来杯咖啡吗?”
“不,”陈希退到她身后,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喝咖啡,那样子对嗓子有影响,给我来一杯暖开水就可以。”
萧蓝刚刚反应过来,转身去拿热水壶,陈希在后面补充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萧蓝停下脚步,怔了一会儿,没有回过头看他,只是平静地说道:“你都没有问过。”
陈希错愕了一下,使劲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刚刚我不是问了吗?”
转眼间,萧蓝已经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陈希看着她,从她手中接过杯子,说了声谢谢,又很不识趣地说道:“刚刚我确实已经问过你了,你一直没有回答。”
说着,他看着水杯,顾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喝下去。
萧蓝看到他脸上有所顾忌,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你怕我会毒死你不成?”
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像陈希这样的大明星,对身边的人都会有所顾忌,总是以被害者的身份来衡量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她靠在沙发上,头枕着手,笑道:“我想你肯定有被害妄想症。”
陈希看着她,还是犹豫着,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
陈希当然知道萧蓝会这样想,他觉得她是一个非常心细的人,可以读懂他心里面的想法。
他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星,时刻都要防备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时时提防别人对他的好,觉得没有人值得信任,疑心特别重,没有安全感……
这或许就是,身为一个明星的代价。
常人看到的,往往是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可到他们在各种场合出入自由,可是这种徒有虚名的外表和实际上并不自由的“自由”,却是陈希最讨厌的。
陈希看着萧蓝脸上的不屑,又不想让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只好哭丧着脸问道:“你还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免得我死前都不知道我是被谁毒死的。”
萧蓝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杯子,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咽下之后,很潇洒大度地对陈希说道:“我叫萧蓝,你呢?”
陈希看着他,傻傻地笑了。
她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目前以他所了解到的。
他扬起了嘴角,靠近她身边,萧蓝微微坐过一边,他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一手从她手中抢过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像平常品味红酒一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陈希。”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耳朵陈的陈,希望的希,这回你一定记清楚了吧。”
萧蓝忙着站起身,以免他进一步靠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真是个可恶的女人!
陈希想着,他确实想不到,她会这么说。
这种感觉像是被她打了一巴掌,而自己却仍然心甘情愿地想要她再打自己一巴掌。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有这种受虐的喜好?
他假装有点生气,猛一下子站起身来,口里却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你刚刚还问我?”
萧蓝瞄了他一眼,用不屑地语气对他说道:“那你刚刚不也是问我了。”
这果真不是一次很友好的开篇对话,陈希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又不敢走到靠近窗台的地方,只好又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话刚说完,他的脑中忽然闪现了好些天之前出现的那一幕,男人和女人在门口互相拉扯的一幕,他醒悟般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将眼睛停留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柔声问道:“怎么,他不在吗?”
萧蓝意识到了他的变化,将自己的视线转到另外一个地方,叹了一声说道:“不在。”
气氛尴尬极了,陈希想着,忍不住低头看着鞋子,又转过头看着萧蓝的侧脸,这个侧脸,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可是口里竟然无缘无故地问道:“他多久来一次?”
第四章 细心的恩人
更新时间2012620 20:01:42 字数:3199
这肯定是一次很糟糕的对话,陈希想着,他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愚蠢了,不,应该是说,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关心这种问题?
他和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邻居?
好友?
还是只是有过关系的陌生人?
为什么他那么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和那天在走廊里窘态尽显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还是处子之身?
越往下想,陈希越是觉得这些问题越来越诡异,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很不像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牢狱里面的人,胡思乱想自己的行迹到底在哪个环节上面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他现在被“困”在这个“牢狱”中?
他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陈希望了一眼萧蓝,看到她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的眼睛对视的那一刻,又像是避嫌般地躲开了。
在他眼中,他是这样想的,对吗?
萧蓝的睫毛半垂了下来,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儿,她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身子像是不停使唤地有点僵硬,她用手轻轻地捶了一下肩膀,直接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继续沉默着。
仅隔着一个背靠沙发的距离,萧蓝竟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落魄者。她觉得这样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但是他心里面想要表达的内容,已经全部抵达她的心中了。
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语言还是可以伤人的,而且可以将她伤得伤痕累累,即使她知道,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心里总有一丝遗憾,也可以说是失望,对陈希的失望。
萧蓝不曾想过,她和章友合之间,会演变成这样一层关系。
恩人?朋友?亲人?情人?
她不知道,也可以这样说,她不曾想过,她和章友合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见到章友合的第一面起,她一直将视他为人生中的第一个恩人。他是一个将她从贫苦中解救出来的恩人,一个在她最为困难的时候扶她一手的恩人,一个愿意帮助她而不求任何回报的恩人。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和章友合还会有其他关系上的纠葛!她甚至想都不敢去想,因为他在她心目中,是品德高尚的人。
可是,她爱他的,不是吗?
她并不只是因为想要报答他对她的恩情,所以才选择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吗?
她的思绪回到了第二次见到章友合的时候。
那天,他们一家三口都来学校和她见面。
他们是开着一辆黑色的通用小轿车来到学校,接她上车,说要带她去野外踏青。那个时候,车上还有他的老婆唐小礼,还有他们的女儿章依凡。
那是萧蓝见到章友合后第二年的春天,她大一的下半个学期。
南方的春天,似乎来得葱葱郁郁。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似乎就是广州的春。虽然,这种春天,是经过人工改造的,但是并不影响广州的春意,浓烈而芳香。
正如,番禺的百万葵园花开得正艳,萧蓝从未想过,在乡下随处可见的花儿,在这片小小的田园中,竟然还收着这么贵的门票。
“怎么,乡下真的有这么一大片葵花园吗?”唐小礼知性地拉着她的手,亲切地问道。她大约四十岁上下,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脸上还涂抹着一层厚厚的粉底,看出来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
可是,萧蓝就是不喜欢这样的妆容,她不能够理解,为什么都市的女人,都喜欢往自己的脸上添加各式各样的“添加剂”,原本清彻白里透红的脸就足以显示一个女人的容貌,为何还要往脸上涂抹一大堆东西,将自己彻底地“糊弄”。
萧蓝对化妆品的认识,尚处于接触和抵御的情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