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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冲上前嚷道:“兄弟们,打他祖母的,替喜姑奶奶出口恶气”一众小厮哄声抢与刘家那些仆从厮打起来。
那男子被围在中间吃了好几下拳头,眼睁睁地看着润娘踩着混乱,稳步迈过二门直向内而去。
巴长霖见了忙丢开那汉子快步跟上,润娘才进得正院就有几名仆妇迎了出来:“舅奶奶这是做甚么,不怕招乡邻笑话么”
润娘恶狠狠地瞪着那几名仆妇,冷冷一笑:“原来你们还晓得我是你们舅奶奶”言毕语声陡转凄厉:“那为甚么喜哥儿没了,都不来通知一声?”
几名仆妇垂首不言,端出个你爱怎样便怎样的态度来,润娘气得一双手抖若摆子连声道好,“喜哥儿还是不是你刘家主母?”
“谁又说不是了”一个仆妇硬气地答道。
“她即是你家主母,她亡故了为甚么你家门口还挂着红灯笼?”润娘赤红着双眼逼近她们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是因着昨日已然下了葬,所以才换”
“换得好快啊”润娘怒极反笑,“若不是钟长富去报信,我甚至不晓喜哥儿不在了,这么大件事为甚么瞒着我周家?难不成是你们谋死了喜哥儿?”
润娘眼眸如钉子般牢牢地钉在她们的面上,那几名仆妇不由弱了几分气势,其中一人回道:“事情来得太急家里又没人做主,咱们忙乱间忘了去给舅奶奶报信了。”
这话的后半句倒是真的,当日妞儿扶着周悦的灵柩还乡,她们深知官人是不把主母放在心上的,因此她们也都不当回事。请了三太爷过来停了三天的灵,棺材往祖坟里一埋就算是完了,哪里还记得要去通知周家。
润娘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两唇颤抖不止:“忘了”言犹未了,抬手
“啪啪”甩出几记耳光,那名回话仆妇两颊登时红肿起来,印出极清晰了五道指印。
“周苏氏,你凭甚么到刘家来打人”刘家的三太爷好容易从小厮的混战中挣脱出来,一进了正院就见润娘抬手打人,立时出声喝责。
“打人?”润娘回过身,笑厣如花地道:“我何止打人,今朝我还要拆了你们刘家”说罢突地转身急步抢入正堂,刘老三还没反映过来,就听得正堂内传出“哐啷”之声。
润娘砸东西的本事刘老三是晓得的,听得这个声音同着那几名仆妇,赶紧奔入了堂屋,但见润娘像疯了般捉着甚么都往地下砸,头发散乱泪流满面,边砸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阿姐,阿姐,你死得好冤枉啊”
她这付样子看在众人倒颇有几分癫狂的神态。莫说是刘家的人,就是知芳夫妇同巴长霖也不敢上前去拦劝,巴长霖挨到知芳身旁,蹙着眉道:“你倒想个法子,她这样仔细伤了自己。”
诸人正担心着,恰好阿大赶了进来,三个大男人好容易才把润娘拦劝了下来,此时润娘已哭到声嘶力竭,通红像火焰般的眼眸直瞪着刘家诸人,状若癫狂的喊道:“我今朝同你们没完”
知芳心思一转,踱到到刘家仆妇身前,那些仆妇倏地退后了几步,知芳冷笑道出:“放心,我只是想问妞儿呢?”
她这话一问出口,润娘也静了下来,那几名仆妇面面相觑了两眼,硬着头皮答道:“在偏院”
“还不把她带过来”知芳不待她们说完便厉声喝断,心里念着,老天保佑妞儿还平安无事,不然今朝这刘家定然是保不住了
几名仆妇一道烟地去了,阿二领着小厮闯了进来,得意道:“娘子,那起混帐都叫咱们打爬在地上了。”
刘老三听了不禁打了个寒噤,要知道周家带过来的多是些少年,怎么自家那些壮汉反倒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哪里又知道巴长霖挑来的小厮手上都是有些把式的。
润娘冷眸扫过刘老三,吩咐阿二道:“带着他们去各房各院给我往死里砸”
“娘子”知芳连忙拦道:“真闹大了”
润娘横眉怒瞪,喝骂道:“刘家把咱们喜哥儿的命都闹没了,咱们还怕闹大了”转过头冲阿二他们喝道:“站着做甚么,还不去给我砸”
刘老三这会才算省过神来:“周苏氏,做人不要做得太绝,观哥儿媳妇病故了,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先前的我也不同你计较了,你要再这么闹下去,你也掂量掂量自己。”
润娘牵了牵嘴角,盯着刘才三道:“喜哥儿命都没了我还掂量甚么?刘官人若要拿官威来压咱们,哼哼,我周家上下拼着性命也奉陪到底”说完,瞪向阿二他们怒道:“还不去”
“你”刘老三以为她发过癫后,清醒了总会对刘家存几分忌惮,没想到她竟摆出拼命的架式来。因此睁眼瞧着周家小厮在院内四处撒野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妞儿,快去见过你舅娘”一名仆妇将个瘦皮猴似的小丫头送到门前,便一溜烟地跑了。
润娘听得声音噌地奔到门口,待见了脸色灰白身形瘦若枯枝的妞儿时,她几乎不曾昏死过去。
“妞儿。”她缓缓地蹲下身,向妞儿伸出手道:“妞儿,是舅娘啊,你不认得了么?”
小丫头依旧缩在门后头,睁着凹陷的两只大眼睛望着润娘。
润娘再忍不住捂嘴痛哭起来,知芳强忍着泪,抱起像木偶似的妞儿,哽咽地劝道:“娘子,这会不是哭得时候咱们还是赶紧带着妞儿回去,请大夫来瞧瞧才是正经。”
“不成”刘老三听着屋外四起的“哐啷”声虽是着急,可是若任由她把妞儿接走,到时候刘观涛问起来,自己可怎么交待:“妞儿是刘家的闺女,怎么由你们带走的”
“你是刘观涛的三叔吧”巴长霖忽然浅笑着问道。
刘老三转眸睽视着巴长霖猜测着他的身份,“阁下是何人?”
巴长霖弯了弯嘴角,又问道:“你应该还记得刘继涛吧”
刘老三听得“刘继涛”三字时身子一僵,刘家与刘继涛的关系说是有仇也不为过。如今刘继涛官拜中书舍人,眼见得又要做郡马了,他认真要与刘观涛过不去,那刘观涛这一任县令都做不满;至于自己一个升斗小民就更不用说了。
刘老三试探着问道:“敢问公子与继涛”
“旧识故交罢了。”巴长霖答得含糊,刘老三心底却是直冒冷汗。当初
刘继涛与润娘的那些风言风语他耳中也吹进一两句,当时并不当直,可照今朝这情形看来他二人之间怕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那”刘老三眼珠子一转,道:“周娘子是妞儿的嫡亲舅娘,况且妞儿身子也不好,咱们家里又没个娘们照顾,她跟了周娘子去也好。”
润娘好容易止了哭声,核桃似的双眼直盯着刘老三,一字一顿地问道:
“妞儿为甚么会变这样?”
刘老三假笑了两声,道:“小孩子家没了母亲,自是病弱了些。”
“呵呵”润娘笑了两声,从知芳怀里抱过失了魂似的妞儿,迈步向外行去,刘老三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子心道,终于把瘟神给送走了。却听润娘高声吩咐道:“你们不砸干净了,不准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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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三一、妞儿,回家了
一三一、妞儿,回家了
周家院里除了几个小的大人们都是一夜未睡,都忙乱着给喜哥儿收拾屋子,她们心里都不大信钟长富的话,几个月前人还好好的且又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呢多半也就像旧年那样身弱些罢了,接回来调养些日子便就好了。
待她们将正房的西屋收拾好,天已蒙蒙放亮,孙氏便领着周家那些妇人开了大门,引颈候望在门口。左等右等的也不知过得多久,她们暗暗心焦之时,终于听到了辚辚车声。
伴着初升了日头,几辆马车迎着晨曦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于周家院门前停了下来。孙氏等人连忙接了上去,知芳先从车里跳了下来,然后扶下抱着妞儿的润娘。
众人看到妞儿身上裹着孝服,不用再多说甚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孙氏摸着妞儿的脑袋,哆嗦着嘴淌着泪犹不信地问道:“喜哥儿真的没了?”
一路上润娘抱着妞儿就没撒过手,眼泪更是润淌了干干了又淌,这才刚刚好些,被孙氏这么一问点了点头,眼泪又淌了下来。
孙氏身子微晃了晃,忽地拍打着胸口放声大哭:“我苦命的妹子,你一天好日子没过着就去了,你是要痛死咱们妞儿那么点点年纪,又不招阿爹待见,你怎么就狠心丢下她呀”
孙氏之一哭招得众人都淌眼抹泪的哀泣不止,惟有沈氏扶着她劝道:“人都去了,咱们只好节哀顺便的。只管这样伤心喜姑奶奶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况且看妞儿身子也弱,这大清早的门口上的风又凉,倘或受了凉可怎么好呢。”
孙氏兀自哭着,润娘倒是止了泪吩咐阿大道:“你再辛苦一趟,去请陈老先生过来。”
阿大应声将马鞭丢给阿二疾奔而去。
这里润娘抱着妞儿带着一众人进了院门,里头几个小的刚吃过了饭,周慎与季文正要去书院,见润娘抱着白布裹干柴似的妞儿走进来,忙都跟了上去。
进了西屋,润娘抱着妞儿在炕上坐下,吩咐秋禾她们烧热水去。季文挨在润娘脚边上,伸手想握一握妞儿的小手,谁想他手一伸向妞儿,就把她吓得直往润娘怀里钻,小身子抖得跟打摆子似的。
润娘赶忙搂紧了她,柔声哄道:“好妞儿有舅娘在,不怕不怕”憔悴的面上溢满柔情,温暖的话语稍稍安抚了怀里的小可怜。
宝妞也上前伸出好似粉团捏成小手,轻抚着妞儿那一头枯黄的发丝,软软说道:“妞儿不怕,姐姐疼你,不怕,不怕”说着低下头在妞儿的发间亲了亲。可惜妞儿还是像受了惊的小兽般颤缩在润娘怀里,浑身直打着颤。
曾经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那时她天天戴着顶小兔儿帽,因润娘总喜欢扯她的兔耳朵,她老抱着自己的脑袋,睁着水葡萄似的眼睛,嘟着
小嘴对每一个都凶巴巴地道:“不准扯我的帽子”
可现在她就像个没魂灵的破布娃娃,毫无生气。满屋子的人都侧过身子抹泪,不愿再让这孩子看见半点悲伤。
孙氏强忍着泪,哽声骂道:“姓刘的那畜生造了甚么孽呀,把猴儿似的妞儿怎么就”话说到此,她哽住了声再说不下去,忙侧转身子抹泪。
“妞儿,妞儿,妞儿”季文一直蹲在润娘声声轻唤,妞儿却是缩得更加厉害,小小的身子都快蜷成了团,终于季文也哭了起来:“我是三哥哥呀,妞儿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三哥。”周慎绷着张小大人似的脸,道:“咱们该去书院了,不然该晚了。”
润娘猛地抬眸瞪向周慎,这孩子甚么时候变得如此冷血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今朝就守着妞儿,哪里都不去”季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周慎猛地上前一步,拽开季文,责道:“你没发现妞儿最怕你么?你再守着她可要把她吓出个好歹来了”
“不可能,妞儿怎么会怕我”季文猛地推开周慎,怒哄哄的吼道,他吼声未绝,润娘怀里的妞儿抖得更厉害了,隐约还能听见:“哥哥别打妞儿,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