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润娘蓦地升起股火气:“怎么不是你的了?你们已然拜过了天地,他就是你的丈夫你若不想要了,可以合离,为甚么要把他分一半给人”
那夫人怔怔地望着润娘冒着火气的眼眸,瞬然间明白润娘是为自己不值,眼中突然染了水气,她赶紧低了头:“我若与他合离了,只怕我那义兄就要睡不安稳了”
润娘虽不大明白其中的关系,可凭着她的敏感却也不难猜出她的为难,诚心赔礼:“是我唐突了,夫人只当没我说过这句吧”
那夫人已然换上了笑颜:“没见娘子之前,老实说我心底是有些不服的,就是刚才我心底也是瞧不上娘子的,可是,他终究眼光不差,娘子的确非一般女子。”
润娘被她说得微红了脸,“夫人谬赞了,小妇人不过是将心比心。”
“难得的就是娘子这一颗心,来之前我以为娘子或是惊恐或是欢喜,断没想到娘子竟会将我一通好训”
润娘扑哧一笑,看着那夫人盈盈笑眸,里面有自己的身影,发现这个女
子与自己倒是有着几分相似。
“夫人这般说,我可不肯当”
润娘话未说完,突然砰地一声,厅堂门被人撞开了,巴长霖风尘尘仆仆地赶了进来,一脸沉肃之色,抱拳向那夫人行礼:“巴长霖见过公主殿下”
齐元公主的身份被巴长霖道破,润娘不能再装做不知,只得起身行礼:“民妇拜见公主殿下”
齐元公主稳稳地坐在圈椅上,面上罩着一层寒霜,冷冷问道:“巴长霖你不是应该在燕州的么?”
巴长霖冰冷的眸光直视着齐元公主,反问道:“公主不是应该在京城么?”
齐元公主冷冷一笑,连声道好:“看你的样子,想是一路飞驰赶回,你倒是神机妙算,竟知本宫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周家宅院之中”
“公主乃万金之躯,实不宜擅自离京,万一有个差错,陛下要如何向齐王交待”
巴长霖冷得冰一样的声音,像一把无情的尖刀逼得齐元公主无处可逃,只能直视着他恼怒的眸光,却见他将润娘一丝不露的护在身后,恍然间明白了他的急怒,当下轻笑出声:“我说小六子为甚么舍弃当家的位置,宁愿四处奔波做甚么酒楼买卖,没想到啊,小六子也有认载的一日”
一番话润娘听得明明白白,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仰头看着巴长霖的背脊,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嬉皮无赖的男子也可以沉稳如山。
“你,你,你胡说甚么”巴长霖飞红了脸,憋了半晌才挤出这一句话。
齐元公主低垂了眼眸,轻叹道:“你告诉承之,他实在不用这般防我咱们毕竟是夫妻”
说着迈着莲步行过巴长霖的身旁,忽地在门前站住,回身向润娘道:
‘周娘子,放弃的终是舍得的,可是他”齐元含笑的眸光掠过巴长霖的灰尘江面的脸庞:“选择了你”
广告时间:
18日,《闲妻非贤》开坑
正文 一六三、好奇害死猫
一六三、好奇害死猫
巴长霖收拾干净后,坐在周慎屋里的炕上同妞儿玩闹着等饭吃,润娘走了进来问道:“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再过些日子么?”
巴长霖瞅了润娘一眼,继续同妞儿玩七巧板:“我想妞儿了不行啊”说着揉了揉妞儿的脑袋:“妞儿是不是也很想巴叔叔?”
妞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窝进巴长霖怀里:“妞儿很想很想很想巴叔叔”
巴长霖得意的瞥向润娘:“听到没,很想很想很呢”
润娘挨着炕几坐下,怎么也挤不出笑容,沉默了许久:“是承之告诉你的?”近一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唤出这个名字,以为会很艰难,而事实上只不过心头微微颤动了下而已。
巴长霖摆七巧板的手蓦地顿了下,抬眸间已是一片清清浅浅的笑意:
“喂,我回来了,你怎么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润娘心头蓦地火起,猛地伸手挥乱了炕上的七巧板,怒瞪着巴长霖。妞儿吓得往巴长霖的怀里缩了缩,怯怯地唤了声:“舅娘”
“你吓着妞儿了”巴长霖微皱着眉头埋怨。
“姓巴的,你要是不把话讲清楚,以后就不要再登这个门了”润娘只是觉着委屈,这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做傻子么一个是一去无消息,这一个就拿着嬉哈的笑脸来搪塞她那么有朝一日他是不是也会为着某个无法言说的原因而放弃自己。
看着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巴长霖心头不免酸酸楚楚,支使着妞儿外头玩去,蹲在润娘面前轻握着她的手,微叹道:“那些肮脏的事情,你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呢”
润娘愤然甩开他的手,站起身俯视着他:“我也不想过问那你们那些阴谋阳谋,我只问你,是不是承之告诉你公主要来的事情?”
巴长霖缓缓立起身,定定地望着润娘:“是,是他让尽快赶回的”
“呵呵,他是怕冒犯了他怕公主么?”润娘明知不是这么回事,话偏偏就是说出了口。
“你真的这么想”巴长霖的桃花眯成了一条细缝,冷冷的眸光箭镞般刺向润娘。
“我怎么想要紧么?反正你们永远把我排斥在外”润娘平淡的语气里满是伤感,对于这种剥夺了她选择权的保护,她实在无法接受。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患难于共的么,为甚么紧要关头,她却被人以保护的借口给遗弃了。
橘黄色的夕阳轻薄如纱,笼在润娘的身上透出淡淡的光晕,连她面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巴长霖还记得在卢大兴第一次见她,那时她挺着个大肚子,生起气来小脸会涨都通红,伶牙利齿的不让人沾半点便宜。
再遇见她,她俨然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家人身前,防范讨好都只是为了这个家。后来他们联手斗汤家整巴悛,他才认识到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也是很有些手段的。而真正让他刮目相看的,是巴长霖离开后,她一个字都没有问,甚至不肯在人前泄露半点悲伤,只是默默的接受,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只是在眉眼间偶然会现出淡淡失落。至此他才明白,这个女人是坚强到无坚不摧了
“润娘,你明知承之是怕公主不利于你,又何必非要言不由衷呢”
润娘勾了勾嘴角:“公主真要我的命,我还能逃得过去么”说着叹了一声:“你劝劝承之,公主毕竟是他的妻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间何必弄得你防我我防你呢”
巴长霖哧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公主殿下被圈在京城,身边也无亲兵心腹,居然还能探查到你的下落,她的手段可见一斑了,不防着一些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润娘很不以为然的摇头:“女人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丈夫,我想只要承之真心待她,她绝不会做出甚么对不住承之的事来。”
巴长霖无奈地笑了笑:“润娘,身朝堂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已的。”
润娘知道长期的心防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况且那些事终究与自己无关,实不必为此起了争执:“罢了,管人家夫妻怎么过呢,咱们且去吃饭是正经。”
巴长霖目送润娘出了屋子,心里蓦地轻快了起来,叫道:“走那么快做甚么,等我一下呀”
火红的晚霞占满了西边的天际,暮色里这小小的院落,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弄哥儿已经八个来月了,依依啊啊地能唤娘了,扶着东西也能走两步了路了。可是这丫头却懒得很,不拿点东西逗她,她是一步都不肯走的。
润娘每日里跟女儿说话讲故事,就希望小丫头能多开开口,唉,这丫头是懒出了奇,往往只是发出啊噢之类的单音节,想要让她唤一声娘,嘿嘿,那可是要有很大的诱惑的
巴长霖时常带着新奇的吃食或者小玩具过来哄弄哥儿,起先弄哥儿还卖他点面子,走两步或是叫两声,过得没两日,小丫头就不稀罕了,无论巴长霖怎么逗弄,她都只是眨眨黑水晶般的眼眸,粉团般的小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惹得巴长霖直向润娘报怨:“这丫头,也太斯文了,真是你生的?”他这样问的时候,每每都会招来润娘的一顿狂拧
时序入了三月,园中桃李纷飞,绿草如茵,春风拂过梨花飘落如雪,那架秋千也会随微荡。而墙根下大朵大朵的白色山茶或昂首傲视,或低头含羞,都颇有大家闺秀的气韵。
只是阴阴雨雨的日子较多,润娘才不得不在屋里呆着,但只要一遇上天晴,润娘总会带着小家伙们到花园子里散散日头赏赏*光。
而弄哥儿只要一出了房门,大眼睛里就会放出光彩来,也肯多走两步路,多赏润娘几声娇柔唤。
“弄儿,到娘这儿来”园子的地上铺了厚毡,润娘坐在毡布上,晃着手里的白色山茶引逗着女儿走两步。
小丫头直溜溜地盯着母亲手中的大白花,摇摇摆摆地向前行进,不想走不了两步小小的眉头一皱,矮着身子坐了下,四肢并用的朝母亲爬去。
沈氏在边上守着藤车里的藕小子,随手做着针线,看了这副情景这扑哧笑出了声:“咱们弄哥儿就是聪明,爬着可不是比走着快么”
润娘也不强求女儿,任由她爬进自己的怀里,伸手夺了山茶去,她顶着女儿的脑袋似真似假的道:“臭丫头你倒是会偷懒,学不会走路,还以后谁会要你”
沈氏掩着嘴直笑,眼角瞥见巴长霖面色凝重的走入园了,起身见礼:“巴公子。”
巴长霖向她微一颔首,自怀里掏出个小白瓷盅子,揭开了放到润娘面前:“你瞧瞧这个”
润娘抱着女儿只斜眼一扫,不点儿都不吃惊:“才做出来么?但比我预料的晚了些日子。”
巴长霖一愣,问道:“你知道有人偷师?”
“不是有人偷师,是有人撬咱们的墙角”润娘把女儿交给沈氏:“你把几个小的带回屋里,再把知芳给叫过来。”
沈氏知道他们有正经事说,招呼女儿过来推着藤车,自己抱了弄哥儿牵着妞儿,应声而去。
“如果旁人都能做出这样成色的胭脂来,咱们的买卖可就难做了”巴长霖蹙着眉头,有些焦急地道。
润娘起身在榻上坐了,微微一笑,道:“我都不急,你急甚么,区区一
家悦妍堂你巴公子能放在眼里?”
巴长霖取了案几小炭炉上的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盅热茶,慢悠悠地道:“我是替你着急呢,好容易找到个赚的买卖,再叫人搅黄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放心”润娘立时接过话道:“就算真叫人搅黄了,我也不会心疼死的”
巴长霖见她一点都不在意,挑眉问道:“你有甚么对策说来听听”他话未说完,见知芳也拿了盒口脂走来,行到巴长霖面前,揭开盒盖问道:“巴东家瞧这个颜色可还娇艳么?”
巴长霖就她手中一看,淡粉色的娇红看着很水润:“这个颜色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润娘站在桃花树下,掐了朵桃花,笑盈盈地道:“这个是用桃花做成的”
巴长霖的眉头还是没有解开:“就算咱们有新的颜色,可是人家只要撬的走人,还怕做不出来么?”
润娘低首嗅着手中的花,“知芳,你说说咱们这些日子来,走了些甚么人。”
知芳毫不在意的答道:“也没走甚么人,就是有两三个人被李氏带走了。”
“李氏?”巴长霖挑眉道:“我记得你待她不薄呢,连她儿子也接了来。”
“呵呵”倚在桃花树下的润娘冷笑数声:“就是因为接了她儿子来,她才怀了怨恨吧。”
巴长霖奇道:“这话怎么说的?”
知芳愤愤道:“她怨咱们苛待了她儿子,在这里白吃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