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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下车,“厉北深,不是说一起去挑戒指的吗!”
他头都没回,“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决定。”
楚夏自知刚才自己失态了。
“对不起。”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道歉!”
那你要什么?这句她没有问出口,突然觉得他的答案会让她惊惶不安。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让陈川送她去了墓园。
胸怀捧一束白色马蹄莲,踏上台阶。
春和景明,群山绵延,静静的,淡淡的孤寂。
她在母亲墓碑前停下,倾身,放下花。
“妈妈,我来看您了。”伸手拭了墓碑照片上的灰尘,“您知道吗,我要结婚了,他叫厉北深,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她席地而坐,靠着石碑,像是靠在母亲肩头,“我下次带他来见您,您一定会喜欢的。我……之前跟你说喜欢炎城都是小孩子话,您不要当真,厉北深才是我的Mr。right,我……会很幸福,结婚那天您一定要在天上看着我,我会是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
婚礼在厉家露天花园举行,到场的宾客都是厉家比较亲近的亲朋,还有很多政商名流挤破头想来捧场都弄不到请柬。
一直延伸到大门口的红地毯两边铺满了玫瑰,娇嫩的花瓣上还缀着露珠晶莹剔透。
高朋满座,侍应穿梭在人群中,忙得不可开交。
厉北深一身剪裁得体西装俊美无俦,无疑是全场焦点,疏离的淡笑,让人觉得不远也不能亲近。
“新娘来了!”众人齐看向红地毯顶端。
楚夏挽着楚镇海,缓缓走来,楚镇海走得很慢,气宇轩昂,头纱遮住楚夏的脸让人看不真切。她看着红毯尽头的厉北深,只是这样的距离,她看不清他,他亦看不清她。
终于走到他面前,楚镇海将楚夏的手将到厉北深手上。
“我现在把宝贝女儿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声音沙哑,红了眼眶。
“我会的。”厉北深认真回应。
“爸。”楚夏扶着父亲。
楚镇海眨着眼睛笑起来,“爸爸没事,爸爸高兴。”紧紧握着女儿的手,“爸爸真心希望你幸福,不要记恨爸爸!”
楚夏抱了抱父亲,“我会幸福的,一定会!”
牧师安详平和宣读誓词,楚夏什么都没清楚,直到牧师问她,“楚夏女士,你是否接受厉北深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在婚姻誓约中、共同生活。无论康健或病患,你都爱护他、安慰他、尊重他、扶助他,终生忠贞不渝,不离不弃。”
全场都在等她的回应。
厉北深握了握她的手,她抬眸,看见厉北深身后,楚炎城站在那里注视着她。
“我愿意。”她终于开口。
牧师宣布新人交换戒指。
很简单的款式,却正好是她喜欢的牌子,喜欢的简洁。
厉北深脸上始终保持着不深不浅的笑容,拿起戒指套上她无名指,大小刚刚好。
“你怎么知道我的指圈?”她忍不住问。
“猜的。”
楚夏挑眉,“说说,这招骗了多女孩子!”
厉北深笑而不语,将她的手握进掌心。
楚夏假愠,“还真有情况啊,我的方针一向是抗拒丛严,坦白丛宽啊!”
两人旁若无人咬耳朵,两家长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伤心,楚炎城默默转身消失在人群。
伴娘送楚夏去房间换衣服。
厉北深被人群拥簇着,宋潇陈川是今天的主力,伴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替新郎倌挡酒的。
一轮下来,宋潇直奔休息室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厉北深过来看他。
“你行不行啊!”
宋潇漱了口水,“男人不要问‘行不行’好吧,容易产生谣言,我可是身体各方面都健康的好男儿!”
他擦了把脸出来,“话说,你今晚准备怎么办?”
厉北深喝了口事先准备好的解酒茶,“什么怎么办?”
“老大,你不是吧,洞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久旱逢甘雨,干柴又烈火,你忍得住就是禽兽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最佳损友
楚夏那边,伴娘准备好大红旗袍。
“你们出去招呼客人吧,这么多人看着我换衣服,不习惯。”
“好的。”几个伴娘退出去带好门。
楚夏坐在床上深深舒了口气。
“总算是走了,饿死我了饿死我了!”她起身找了一圈就找到一盆水果。
水果就水果吧,总比没有强,挑了一个苹果,咔,咬一大口。
唉,这当新娘可真够折腾人的,一大早又是盘头又是一层一层涂化妆品,擦了口红,别说吃东西,水都难得喝一口。
抽了纸巾擦掉口红,差点还忘了。
一个苹果还没啃完。
“叩叩,少夫人,您换好吗?都在等您了。”门外就催来了。
“好……马上好,你们先去。”楚夏赶紧放下苹果换衣服。
换好了赶紧出门,临到门口,“啊,忘了口红!”急急从手包里拿出来涂上。
宾客都在前院,从休息室过去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楚夏远远看见走廊尽头迎面过来一个男人,身子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喝多了。
隔着很远,楚夏尽量靠边走给男人让路。
男人突然就笑了,楚夏往左边,他往左边,楚夏往右边,他往右边。
楚夏恼了,“好狗不挡道!”
男人直起身子,一米八几的个子将楚夏堵平严严实实的。
楚夏瞪着他,“你干嘛!”
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领带扯松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
“不干嘛,就是想来认识下那个说我是阿猫阿狗的女人,是你吧?”
呃……楚夏一下反应过来,他就是厉莫谦了吧。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做人呢,不要习惯性的对号入座,这样会活得很累的!”
“哦?是吗?”厉莫谦坏笑着逼近。
她不断的后退。
“你别过来啊,我可是你堂嫂,是你的长辈!”说着,瞅准了机会就要跑。
厉莫谦长臂一伸就将她抓回来,按到石柱子上。
楚夏抬腿要踢他,他身子一侧躲过。
“放开我,我喊一声,外面的宾客都会看到!”
厉莫谦笑意更深,“好啊,你把他们都喊过来,看看到时候丢脸的会是谁!”
“你……”楚夏气得咬牙,手脚并用都推不开他。
“听说堂嫂你是女汉子中的女汉子,这样就害怕啦?”
“女汉子也怕咸猪手!”
厉莫谦抬手,楚夏以为他要打她,闭着眼睛别过脸。
他的手却落在她唇上,拇指擦了下她唇角,“口红都涂歪了。好了!”放开她。
楚夏得到自由那一瞬,猛的推开他,仓惶往前院跑,边跑还边骂,“变态,神经病!”没看路,拐角处,厉北深见她这么久不出来,过来找她。
“啊——”腿撞到他轮椅扶守上,整个人就直接扑到他身上,双手还搂着他颈脖。
“痛!”楚夏皱着眉头,腿撞疼了。
厉北深抱她坐到自己身上,从她旗袍侧面开叉处撩开查看,还好,没有磕破只是红了一块,伸手替她揉,“还疼吗?”
楚夏怔怔望着他,竟然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xu——”一声嘹亮口哨,宋潇已经集结了一大群兄弟为闹洞房作准备。
“就迫不及待要洞房啦,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也太激情了吧!”宋潇一开口,一群人都乐了。
楚夏脸微红,拉好裙摆赶紧从厉北深身上起来。
厉北深握着她的手,挑眸看向宋潇,“你……”突然看到宋潇身后走廊,厉莫谦走出来,立刻明白楚夏刚才为什那么慌张,微眯着眼,“你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
“啊?”说得宋潇一头雾水。
厉北深抬了抬下巴。
宋潇顺着他指的方向转头,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凝住,厉莫谦站在原地,与他四目相对。
“我去招呼宾客!”宋潇走得有些慌张。
楚夏疑惑,“他怎么了?”问厉北深。
厉北深叹了口气,“没事,走吧,我带你去认识亲戚。”
“嗯。”
楚夏见了爷爷,关琴还有杨芸,刚见识了厉莫谦,还有厉正邦和厉蔓没见。
“夏夏。”婆婆关琴朝她招手。
她推着厉北深过去,“……妈。”这声妈还有点生硬,还不习惯。
关琴却已经是甜到心里了,拉着楚夏的手,“累不累?”
楚夏摇头,“不累。”
“这就是夏夏吧!”开口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样子。
关琴介绍道,“夏夏啊,这位是你二叔,上次公司有事没见到,来,快给二叔斟茶。”
楚夏点头,过去,“二叔请喝茶。”
“好好好,二叔看到阿深成家立室高兴啊,早就听闻楚家千金漂亮又能干,将楚氏打理得井井有条,今天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
楚夏微笑,“二叔过奖,我以后还有很多要向二叔学习。”
楚正邦笑着点头,对楚夏赞不绝口,坐在一旁的杨芸倒是鼻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因为都没人注意她啊。
“哦对了。”关琴看向厉北深,“蔓蔓刚打电话过来,说是航班延迟,估计要到明儿早才能到。”
“明早我让陈川去接她。”
关琴点头,“你们去爷爷那桌敬完酒就回房吧,都累了一天了。”
“嗯。”楚夏推着厉北深过去。
厉老爷子那桌都是他以前的老战友,豪爽敞亮。
楚夏喜欢听他们讲当兵时候部队里的那些事,那群老战友对厉老头那个羡慕嫉妒啊,现在的年轻人能安安静静听他们讲话就不错了,哪还会听他们讲以前的事,厉老头好福气啊,得了个好孙媳。
酒敬了一圈,楚夏已经开始有点醉了,厉北深怕她真醉了,赶紧拉她回房。
刚到门口。
“surprise!”宋潇一群人突然窜出将厉北深和楚夏团团围住。
厉北深看着他,“你的事就处理好了?”
“今天这大喜的日子,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事好不好!”宋潇抬起双手起势,“兄弟们,Are you ready!闹洞房三十六招正式开始!”
“耶!”众人附和。
呃……楚夏鸡皮疙瘩起一层。
厉北深笑得无害,完全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三十六招是吧,行——你们也有好日子的时候,到时候说不定又出了很多新花样,七十二招也说不定,来吧!”
众人不敢动了,开玩笑,傻子都能听出那是威胁好吗,威胁!
“深哥深哥,兄弟们跟你开玩笑呢,哪有三十六招,就两招,就图个热闹撒!”还是宋潇不怕死。
“好,我应了!”楚夏开口,她真的是饿得很,赶紧把宋潇那货打发走啊。
“楚妹妹就是爽快!哦,不对。”宋潇赶紧改口,“是嫂子够爽快!”
“来来来!”宋潇招呼一群兄弟站成一排,“第一招,洞房上锁!新房呢是锁上的,钥匙就藏在这些兄弟其中一个的身上,新郎来找,每找不到一次,新娘必须让来宾亲一次,直到找着为止!”
楚夏一下脸黑了,这是神马破招,真够损的,又不是有透视眼谁知道藏谁身上啊!真是后悔应下,早就应该猜到宋潇够损啊,转眸赶紧向厉北深求救。
厉北深一副‘就知道是这局面’的表情。
宋潇清了清嗓子,提醒道:“新郎倌,猜吧!”
厉北深扫了那一群一眼,薄唇轻启。
“等等!”楚夏突然拉住他手臂,“你再不仔细观察下?可想好了再猜啊亲!”
厉北深笑了,“他们身上都没钥匙!”说得笃定。
“真的假的?”楚夏半信半疑望着他。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知道钥匙在一个我很信任的人那里,你们是绝对弄不到的!”
“谁说的,钥匙就在我这儿!”陈川自觉就跳出来。
宋潇拍额头,“艾玛,兄弟啊,你心理素质也忒差了吧,你这还跟着狐狸深混了这么久!”
陈川内牛满面,就是因为跟着他太久了,厉北深才是最了解他的那一个,一诈就诈出来了。
楚夏乐了,“来来来,陈小川,钥匙交上来吧!”
陈川乖乖交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