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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业绩不好,万一赌输了,我们对总部不好交代。”
欧阳贵看了陆凡一看,他奇怪这个销售总监怎么今天看起来像个软蛋?难道他不知道这笔钱不可能从赛思中国的账面上出去,就算落了空,一样有办法找补回来吗?
“弗兰克,”欧阳贵说,“你是不是太犹豫了?”
“我觉得于志德如果没有把握上台,我们就没有必要给他这笔钱。”陆凡说,“而且最好听一听SK与省里的消息,这事儿来得太快了,有些不合逻辑。”
欧阳贵这次是真的笑了一下,陆凡觉得他的表情与嘴角都有了与平常不同的变化,而且他的眼睛里也露出了一丝嘲讽,欧阳贵想起每次与何乘风讨论问题,他都会强调“逻辑”二字,要从常情常态反复分析,这种带有西方思维方式的习惯让欧阳贵觉得很有意思,他觉得东方人不太考虑这些,某种程度上,东方人对事物的理解带有一点超理性的东西,比如中国人喜欢说胜者为王败则为寇,这其实是忽略了过程的一个总结,意思是不管你用何种方式创造了奇迹,你就是胜利者。
他猛然意识到,陆凡是不也在美国接受了正规的教育,并且生活了多年,他不可避免地要顾及到逻辑问题,要从1向2推导,如果从1到3的过程省略了2,这就是为难他,欧阳果贵将身体前倾,手支撑着台面,语气尽量平稳:“如果我们因为犹豫失去了机会,那我们怎么向美国人交代?之前的力气会不会都白费了?弗兰克,我理解里说的逻辑问题,但有时候事物的逻辑不时平直的,它有跳跃的成分,而且在这个成分背后,它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但是于志德需要钱帮他巩固地位,这是我们大家都能够想到的事实,除此之外,一个要钱的理由多种多样,只要他在石家庄一天,只要他还在晶通的办公室里,我们就不怕他。但是如果因为我们不肯出钱,让SK帮助了于志德,招致他的埋怨,那我们要费太多力气去弥补这个关系,这是不是得不偿失?”
陆凡感到欧阳贵身体里那股咄咄逼人的气息散发出来,压得他很不舒服,但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必须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是对赛思负责,对何乘风与欧阳贵负责,更是对自己负责。想到这儿,陆凡勉强坐正了:“问题在于,我们不知道那个合理的解释是什么,不管有多少种想法,我们并没有证实,这是第一;第二,于志德为什么需要钱,是不是真的因为庆丰公司的原因,那么这个危机到底有多大,我们也并不百分之百清楚;第三,他为什么要提出在初十之前拿到钱,这个目的是什么,我认为一切都需要调查研究,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马上去石家庄,去尽量了解情况。”
“那么里宁愿失去7个亿单子,也不愿意冒250万美金的风险了?”欧阳贵看着陆凡,他从昨天下午陆凡的语气种,就感到了他的犹豫,但是没有想到,说服陆凡如此麻烦,难怪何乘风一直说他比狄云海果敢,看来这个文质彬彬的总监,的确有他过人的地方。
陆凡用手摸了摸喉咙:“是的,欧总。”
“就因为你的逻辑。”
“不,”陆凡说,“是因为里面有不清楚的地方。”
“弗兰克,”欧阳贵说,“你在西方学习了许多好的,优秀的知识,而且这些知识会让里养成一个良好的思维习惯,比如强调逻辑,强调证据,但是这些东西不一定完全适合中国国情,尤其是中国的很多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如果里一味套用西方的思维习惯来考察中国的一些事情,那么里的判断就会有偏差,甚至会有一些奇怪的结果,我们何不把事情简单化来处理?不要想得太多,太清楚,我们最坏的结果就是于志德用了钱,但是他没有把项目给我们,或者他没有坐稳晶通的宝座,要么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说了,我愿意动用我的私人关系,去把钱追回来,我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公司,为了何总,为了你和整个销售部,所以,我希望里能听取我的建议,不要错过良好的战机。”
“欧总,”陆凡也很奇怪欧阳贵的固执,他长篇大论的叙述让陆凡差点喊他欧老师了,“作为赛思的销售总监,我真的渴望能打下晶通,但是我真的觉得这事有风险,非常抱歉,我不得不坚持我的想法。”
欧阳贵看着陆凡,陆凡也看着欧阳贵,两个人都觉得头痛起来,虽然欧阳贵的位置在陆凡之上,但是他知道陆凡的这一张赞成票,是非常重要的;陆凡也请画出,只要他坚持反对,欧阳贵便不得不请何乘风来做决定,这是一个领导者非常微妙的品质,能够统领所有人而不独断专行,善于听取不同的意见,虽然欧阳贵如此强势,但是陆凡知道,他是一个好领导。
欧阳贵叹了口气:“云海的意见呢?”
“他觉得有了具体的信息才好把握。”
欧阳贵再次叹了口气,心想又是一个“美国派。”
“那么,我们听听何总的意见,”欧阳贵拨通了何乘风的手机。
何乘风心里的斗争与矛盾并不比他们少,事情来得突然,又在春节期间,给钱有给钱的理由,不给钱有不给的理由,事关7亿的项目,费了那么多心思,牺牲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不能让这250万美金把以前辛苦给浪费了。
“欧阳、弗兰克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我们没有结果,”欧阳贵说,“一票赞成一票发对,现在要问里的意见。”
“云海呢?”
“他在三亚,”陆凡说,“我父母何他父母都交给他一个人了。”
“他的意思是什么?”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我的意思是这样,”何乘风说,“我建议你们都去石家庄,一方面何张亚平、省内的官员,还有一切相关人员联系,看看于志德为什么一下子开口要钱,这方面由欧阳出面;另一方面由弗兰克出面,尽量拉拢于志德,告诉他赛思一定给这笔钱,但是一定要拖过初十,他既然定了这个日子,我们拖着不给,他一定会着急,只要着急,就会露出马脚,我们可以把钱准备好了等他,一直稳到最后,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欧阳贵与陆凡听着电话扩音机里何乘风的声音,都默默地在心中点头,何乘风又说:“我们还可以再等等SK的消息,估计于志德如果是为了用钱,会向两边都开口,我们可以向付国涛透个底,就是我们不打算急着给钱,看看能不能何他联手稳到初十之后,如果付国涛不愿意,先给了于志德,我们就可以查于志德到底用钱干什么,总之表面上要快,要全盘答应,骨子里要慢,要尽量摸清楚情况,等有了更多信息的时候可以再做一个决断,你们认为呢?”
“就照你说的办,”欧阳贵说,“我和弗兰克并分两路,同时去石家庄。”
“呵呵,”何乘风说,“辛苦你们了。”
欧阳贵挂单电话,看着陆凡的状态还是不好,便关切底问:“弗兰克,你是不是病了?”
“没事儿,”陆凡说,“那我们吃点东西,下午就出发吧。”
“好,”欧阳贵说,“我就估计要出发,行李都带来了。”
“我的行李倒在,不过是夏天的,还要回去一趟。”
“次了饭去拿吧,”欧阳贵说,“然后就直接从你家出发了。”
陆凡点点头,突然手机一响,他打开来,是车雅尼发来的短信:“于向薄开口,250万美金。”
陆凡没有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欧阳贵,而是转给了何乘风,不一会儿,何乘风给欧阳贵打了电话,欧阳贵放下电话对陆凡说:“于志德果然也向SK开了口,数字相等。”
“好啊,”陆凡说,“又有好戏唱了。”
陆凡坐在欧阳贵的车上,昏昏沉沉地朝石家庄进发。与此同时,付国涛与薄小宁已经到了石家庄,于志德意外开口,明确的数字与时间,都让付国涛惊讶,他怀疑薄小宁事先露了底,但是事到如今,追问此事已经无益,他现在关心的是,为什么于志德要在初十之前拿到这样一大笔钱?
薄小宁对这个结果则洋洋得意,要不是自己抢先一步,哪里会有这个结果?于志德主动张口要钱,晶通的业务岂不是定了大半?他一面嚼着口香糖,一面哼着歌,毫不理会付国涛阴沉的面孔,他不高兴就不高兴呗,只要事实证明自己对了,合同拿到手,钱赚到家就可以了,老板的心情嘛,就让他自己慢慢调整吧。
两个人刚到宾馆,张亚平已经等在那儿,并帮他们开好了房间,付国涛于薄小宁停好车,在张亚平的陪同下上了楼,三个人一进房间,付国涛就问张亚平:“老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石家庄过的年,就没有一点消息?”
“能有什么消息?”张亚平说,“现在是春节期间,我上哪儿去问啊?再说了,年前何现在也就差了5天,5天有没有办公,能有什么变化?”
“于志德为什么一下子要用这么多钱?”付国涛百思不得其解,“是他晶通的位子出呢问题,还是有什么意外?”
“他能有什么事?”张亚平嘻嘻一笑说:“要么是拿钱去打点,要么是为了张庆,那姑娘可是花钱的祖宗,于志德这几年弄的钱全都是为了她,年前省里宣布于志德当了晶通的组长,张庆还不知道要怎么得瑟呢,再说他两有没有结婚,不图钱还图什么?没准儿买房子买地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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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德能受张庆管?”付国涛说,“我没看出来啊。”
“哎呀,付总,里也不想想,”薄小宁说,“他现在当了晶通的大官,这边还不哄着小情人?万一张庆把他的事情抖搂出去,他孩子们混?”
“就是就是,”张亚平说,“我看也是这个原因。”
付国涛一言不发地盯住薄小宁,脸色越来越暗,薄小宁不吱声了,张亚平观其脸色,打了个哈哈说:“反正你们也来了,不着急,他不是定了时间吗?你们就慢慢等着,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欧阳贵何陆凡现在就在来的路上,你们可要做好准备。”
付国涛的脸色又是一变,“你说什么?他们也来了?”
“于志德是谁,他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张亚平慢条斯理地说,“他肯定要开口何两家要钱,最后看谁能给他。唉,你们找我,赛思也找我,我也难办啊,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帮谁好,不帮谁好?”
“张总,”付国涛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不在意这个,里就是帮了他们我也不生气,不过,这笔钱里可要帮我想办法,无论如何要在赛思之前搞到。”
“哈!”张亚平从嘴里打了个呼哨,“250万美金啊,付总,我是有点钱,可也没有有到这种地步,一下子让我拿出这么多钱,我实在有困难。”
“唉,”付国涛说,“我也知道里有困难。小宁啊,这生意我们做不成了,走吧,我们回北京。不受这个气!”
“呵呵呵,”张亚平说,“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给您赔礼道歉。”他上前谄媚地给付国涛递过一杯水,有绕到他身后给他又是捶肩膀又是揉胸口的。付国涛把他的手挡开来:“你少来这套,我看你才是娘们呢,为了钱恐怕你脱裤子的事情都肯干!”
“里要我脱也行啊,”张亚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