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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想了想之后,竟然把脑筋动到宁宁那里去找突破。我没料到他会这样做,也由此事情在我这里完全变了。
……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09:30
(七十)庄宁
——(上)
“你知道你真正渴望的是什么吗?”
多少次,我在心里这样问过自己,但答案很少时候会完全一样。而这些不同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我太过贪心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欲望”?难道我不能长久地只是追寻一样东西吗?那种单纯而明确的愿望。如果这样,不好吗?不是会简单多了的吗?于是,我又在心里把上面那个问题重新再问自己一遍——
“你知道你真正渴望的是什么吗?”
而这一次,我努力专注在自己的呼吸,引导自己有节奏规律地平静,慢慢的,那个属于我的最合适的答案渐渐变得清晰,笔画不停地排列组合,最后变成了两个字:真实。
是的,没错,这才是属于我的渴望,我最想触摸的本质。从我朦胧中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矛盾开始,我便迫切地渴望真实了。
而现实却常常会是这样的——是否人们都能接受真实?且,究竟何为真实?
从在酒吧里看到李丹语特意为我准备的影展和与她重逢开始,我的脑子就如同开关电灯一样,啪,亮了,啪,灭了。我想起那个一转身看见她之前心痛的感觉,那一瞬间,我认为那是爱。强烈的冲击和感动,暂停掉了我的一部分大脑运转机能。而当此刻,独自一人在卧室,夜深人静,激情、兴奋、肾上腺素都逐渐冷却的时候,我那被暂停掉的部分大脑机能和那些与肯定相对应的怀疑,便开始毫不客气地登门造访了。我无法视而不见,我所知道的,是必须要还原这一切的真实,告诉自己的心这一切究竟是何等模样,就像这么多年以来,我无数次训练自己去做的那样。
可这一次的情况明显有别于以往,我不能准确及时地确定了。尤其是当她们姐妹俩很快地从酒店回到家里住开始,先前那种电灯一下亮一下灭的情况便在我脑子里不停开关。我看到李丹语的脸,她眼睛里那些再怎么试图掩饰都不能完全遮挡的期待,让我一阵阵的慌乱。但是,我不能只是因为这样就急匆匆地对她表白,这会是对她感情最大的侮辱和伤害。可与此同时,我也有对自己的不满与不甘,甚至害怕会错失最佳的机会。
她的心里也许有着跟我相似的感觉,所以,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也选择了按兵不动。我们各怀鬼胎每天在家里进进出出浑若无事,甚至于兴致来了我还能像从前那样损她两句,虽然不是很多(也许是不好意思)。我们俩的这个样子,看在眼里最急在心里的人也许非她爸爸莫属(我妈表现得——至少面上如此——很镇定)。终于,这个自幼就在沉浮的商海里摸爬滚打小半辈子的男人,开始要为他的家“调兵遣将”了。
也由此,我们这个在日后成为真正和真正成为“怪异”而又亲密的一家人的序幕,也从李瑞谦开始找我谈话,正式拉开。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瑞谦企业所在的地方,虽然妈妈嫁给他已经有些年头,还给他生了儿子,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生活也很长时间了,但是我和妈妈都几乎没有在他的公司公开出现过。尤其是我,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我当然知道他办公的地址在哪,但我不会去。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李丹语也很少会去。她似乎是刻意要制造自己和她父亲的事业之间的距离。从李瑞谦平时的只言片语里,我也有所了解,她们双胞胎全都志不在此。所以,当那天晚饭过后李瑞谦拉家常的样子问我第二天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到他公司去一趟帮个忙时,那对双胞胎和我妈妈的眼神全都齐刷刷向我投来。那里面有的吃惊,有的着急,有的若有所思。我看了妈妈一眼,她的神色已经转为平常,于是我也收定了有点意外的感觉,稳了稳心神,点点头说好。
李瑞谦显然是早有准备,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之后,转身进去书房,出来时手里拿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接过来打开,里面只有一大一小两张卡片,大的那张是车辆通行证,小的那张是名片。我翻看名片,上面是他的名字,于是抬头看他。
他笑笑,说道:“拿着这张通行证,去名片上那个地址。”
于是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名片,才发现上面的地址不是我一直知道的那个他在市区某处办公的地方,而是在比较靠近郊区和高速的一个工业园。我虽然有听说,但从来都没有到过那儿,那是与我的生活和工作都不会扯上交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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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名片再回过头去看妈妈,她却没有看我,只是轻声逗着怀里的小峰,似乎面前的这一切全都与她无关。我把东西重新放回文件袋,说了声“知道了”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今天,李瑞谦走的很早。我起床之后收拾妥当,在心里估摸了一下到达那里大致所需的时间,然后拿起车钥匙,哄妥了非要跟我一块出门的小峰之后就往外走。摸上门把手的时候我毫无预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李丹语正要往餐桌旁坐下吃饭。我们迎上彼此的目光,我的心忽然又是一阵慌乱,不敢再看了,迅速开门出去。
错开了高峰的时间点,也因为去的地方比较偏僻,一路很顺畅。我在路上整理思绪,不可避免地要去猜测李瑞谦叫我此行前去的目的是什么。第一个念头就是与李丹语有关,再想,还是应该只能是与此有关。我猜想他也许从女儿那得知我自从酒吧回来之后就一直毫无动作的事情,可能,他对此很是生气吧。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都已经放下身段跟我表明心迹了,我却还是一副看来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事情,就算他这个当爸爸不同意女儿这桩感情,恐怕也会觉得左右不是滋味,于是要赶紧解决我这个“祸害”。想到这,我又想到李丹语不高兴的表情,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车子很快驶到了那片工业园,我这才发现那地方竟然是那么的大,以及,那么的彼此外貌相似。那些建筑,外观上来看都是差不多一样的风格,且毫无个性可言,冷冰冰的同时又在释放着它们所包裹的财富的力量。我一向自诩不像很多女生那样有严重的方向感缺失,但一到了这里,却也真的有些不辨南北了。打了几圈方向盘之后,还是没找到要去的地方,于是不得已在一家公司的大门前停车,询问了那里站岗的门卫,给他看了那张名片,得到了指点才最终顺利地把车开到了终点处。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09:35
对于李瑞谦公司的这个门卫来说,我不仅面生,而且面嫩。他在刹那的吃惊之后,把那张通行证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确定了是真的,虽然还是怀疑的神色,不过也只好放我进去,并指给我看停车的位置。等车停稳,旁边的安保走过来问我找谁。我报了李瑞谦的名字,他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找我们李董啊,您有预约吗?”我说有预约,就是他叫我来的,边说我边掏手机打电话给李瑞谦,同时环顾四下,这么大的地方,您倒是说清楚自个儿在哪个楼里不是?
电话很快就通了,我刚喊了声李叔叔,他就在那边很大声的说(声音听起来带着空旷的感觉,还有呼呼风声穿过,就好像在很开阔的室外一样)——“庄宁是吧,你到了?哦,果然到了,好,我看见你了。”我刚疑惑他在哪怎么就看见我了,一边脑袋转了个圈去搜寻他的身影,就听见他在电话里大声地笑了,然后说:“你现在的位置别动,然后抬头往你大约两点钟的方向看,那幢楼的楼顶,哎,对,就是这幢,看见没,楼顶,就是那个楼顶,我就在楼顶边上站着呢,呵呵。”
顺着他说的方向,我视线一路往上,终于在楼顶,对,就是那个大楼的天台,靠边沿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对我挥着手臂。我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了,脑门一黑,得,您还能把被工头拖欠工资闹跳楼的形象演得再深入人心一点吗?我咳了一下,说:“哦,看到了。”“好,那你就到这个楼,直接上楼顶来就好了,大堂的安保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又咽了一下,挂掉电话,开始向我的两点钟方向走去。
带着困惑和局促的心情,我在那个大堂安保的同行下搭电梯到了顶楼。我说我有点局促这是一点不假,甚至,还有点害怕。那种心情不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之后的那样,而是一个内心底同时带着自卑和向往的人在面对别人手中强过自己的力量时那种畏缩、不甘、嫉妒和羡慕。我在心里猜想眼前所见的这片地方究竟有多少是属于李瑞谦的,同时,电梯里显示楼层的数字在不住跳动,沉闷的空气里是我的沉默,那个安保本来看见我还想礼貌地寒暄,但是可能感应到了我身上散发的那种自我保护的凝重,他扭过头站正,未发一言。
出了电梯,他朝一边方向指指:“那边楼梯往上走,就能到楼顶了,电梯只能到这一层,门开着。”我朝他点头致谢,然后转过身吐了一口气,拽拽衣襟,朝楼梯口走去。
上去之后看见李瑞谦,他还是保持面朝外的姿势抱臂站着,我喉咙动动,咳一声,他回过头来,没说话,只是笑。
我朝他走过去,同时扭头看看周围,这差不多是旁边建筑里高度比较靠前的了,虽然刚才在地面的时候一片安宁,但是到了这个这里,却是楼高而自有风。这儿没有树木旗帜之类的东西能够帮助测定风向,但似乎四面八方,风却无处不来。我走到他旁边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又咳一声,“李叔叔”。
“呵呵,到了。”他还是习惯性地笑,我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睡觉也这样。我又想到小峰,他儿子,虽然还小,但是笑起来有些时候和表情,真的和他如出一辙。是啊,没错,亲生的嘛,都会这样的。就跟我似的,虽然笑起来没有声音,但也许也会不自觉带上父亲的影子,只是自己看不见罢了。李瑞谦说了那声到了之后就扭过头,仍旧目视远方,似乎是看出我一路带上来的局促不安需要时间平缓,并不着急开口说些什么。于是我也抬头向远处望,同时心里真的慢慢平静下来。
“不管该来的是什么,面对就是了,庄宁。”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同时又搞笑地想了一下别的,我想,他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不会是打算一言不合再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扔楼底下去吧。这样无厘头的念头一起来,我忽然就笑了。虽然只是个咧嘴的动作,但他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迅速回头,笑问:“怎么了?笑什么?”
我咳了一声,直接实话实说:“我在想,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把我从这扔下去来个一了百了。”
他闻言哈哈大笑,把我从上到下打量,然后又指指自己,说:“你看,咱俩差不多身高,虽然我可能比你重一点,还是个男的,如果说面对是别人我可能还有点自信。但是,呵呵,这要是你的话,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
我的笑停了,心里有点防备,猜测他是不是意有所指。但他没再说太多,又笑了笑,转身离开天台边,到旁边准备好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