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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赵宵对着片子里的情景喜剧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傻样。”宋瑾从卫生间走出来,他换洗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上面是一件白色的V领纯棉紧身短袖,□则是深色同料子的休闲长裤,整个身形看起来格外挺拔,五官也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眉目分明。
赵宵不理宋瑾。
宋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迈着长腿向赵宵走了过来,影子的压迫感越来越重,赵宵还是转过身看了眼宋瑾:“我去帮您借吹风机。”
宋瑾摇摇头:“擦擦就可以了。”
宋瑾剪了一个短短的平头,不像她的卷发要吹干,的确只要用毛巾擦擦就好,赵宵突然想起顾一鸣的小平头,他说根本无需洗头,每天只要洗脸的时候顺带擦擦秃瓢便可以了,想着想着,又扯起了嘴角。
宋瑾走到床头:“笑什么?”
赵宵摇摇头:“没什么啊。”、
宋瑾不满地哼了下,然后自然地在赵宵的床边坐下,抢了她的遥控器:“朕不喜欢看这个。”
赵宵伸出手要从宋瑾手里抢夺回来,结果宋瑾居然幼稚地将手举地高高的,一副你是抢不到的得意表情。
赵宵气急:“您干嘛抢我的电视,您自己那边没电视么?”
宋瑾收了收脸上的神色:“也坏了……”
“您还真倒霉,蓬头不能用,电视机也坏了。”顿了下,赵宵瞪着宋瑾,讽刺道,“估计是RP不行吧。”
宋瑾不懂RP为何意,轻点了下头,“可能吧。”说完,直接将自己两条长腿放到了赵宵的床,然后随手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赵宵不爽地把被子拉了回去。
然后宋瑾又往自己这边拉了下被子,凉凉道:“朕冷。”
第四十四章
11月初的天气的确越来越冷;尤其是在山区;外头冷风瑟瑟;夜里的风拼了命似地拍打着窗户,拍的窗户噼里啪啦作响,赵宵稍微将被子往宋瑾那边扯了下;然后不情愿地开口道:“我好不容易才将这被子给捂暖了……”
宋瑾清浅一笑;然后往赵宵那边挪了挪:“靠近些就不冷了。”
宋瑾的话就像一团热气突然在耳边喷洒;让赵宵耳根子猛地红了起来;猫爪子在心里头不停地挠啊挠的;以前侍寝都没有这种情绪产生;赵宵心乱得地盯着电视机看。
然后宋瑾直接长手一览,将赵宵往自己的怀里面带;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掌握着遥控器,开始走马观花地换着台,直至赵宵情绪不满地瞪了眼宋瑾:“还看不看啊!”过了会,又缓和了下语气,“您到底要看什么呢?”
宋瑾将赵宵搂紧些,终于在一个地方台的电影频道停了下来:“这个应该还不错。”
赵宵抬眼一看,是一部香港电影,内容是讲一只开心鬼的故事。
赵宵上次有了看恐怖片的阴影,才不管是开心鬼还是吊死鬼,愤怒地抗议:“不行,我不要看这个。”
宋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怕,有朕在呢,而且只是一部搞笑片而已。”
顾一鸣对上次恐怖片的定义是:“其实只是一部文艺片。”相对顾一鸣不靠谱的话,宋瑾定说的搞笑片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靠谱的。
开心鬼的确是一部搞笑片,里面对白搞笑情节生趣,总之赵宵是咧着嘴看过的,不过身为一部鬼片里头当然也有吓人的镜头,比如不停抖动冒白烟的罐子,看到这样的镜头,赵宵立马捂着眼略过,然后等恐怖镜头过去,边上的宋瑾就开口提醒她:“宵儿,可以看了。”
在这样天衣无缝地配合下,赵宵算是把这部电影看了下来,关上电视的时候,赵宵整个人还躺在宋瑾怀里回忆电影院情节。
只是回忆一部鬼片,哪怕是一部搞笑的鬼片,依旧让胆小的赵宵手心冒汗。
同时宋瑾的怀抱很温暖,赵宵一时舍不得推开,半躺在他的胸膛,侧过脸,还没有拉上帘子的窗户外面,正树影重重,在狂风的摧残下发出唰唰的声响。
赵宵默默收回视线,然后开口问宋瑾:“你什么时候走,还过去吗?”
其实赵宵这样子问,心里是不希望宋瑾回去的,宋瑾低眸看了眼赵宵,然后转头看了看床的大小,十分正经地问赵宵:“这床的大小应该两个人也够睡的吧?”
赵宵横横心:“……应该够睡的……”
旅馆的床只有一米五,不大不小,两个人可以转个身便可以贴在一块了,赵宵脑子里还有刚刚电影情节:“皇上,你说开心鬼是好的还是坏的?”
宋瑾半眯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好和坏有区别么,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赵宵转了个身看着宋瑾:“当然有,虫都有害虫昆虫的之分,人还是高等动物,不过那是一只鬼,死前也是高等动物。”
宋瑾:“因为高等了才复杂啊。”顿了下,“不过也有特例。”
赵宵睁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什么特例啊?”
宋瑾抿了下唇,不客气说:“你。”
赵宵思考了下宋瑾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是骂她,张牙舞爪地往宋瑾扑过去,结果宋瑾反手就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下,接着还随手关了灯。
整间房立马陷入黑暗,黑漆漆的只看见彼此的眼睛,赵宵推了下宋瑾:“皇上……”
宋瑾的体温是越来越热,赵宵用脑海里的经验判断宋瑾的体温变化,龙兴要起来了?
不过推断错误,宋瑾并没有做什么,而是翻了个身平躺着:“睡觉吧。”
赵宵属于那种极其容易入睡的,但是又十分容易被吵醒,比如隔壁床来嘭嘭嘭的撞墙声,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她的耳边。
赵宵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边上传来宋瑾醇醇的声线:“醒了?”
赵宵揉了下眼睛,哑着声音问宋瑾:“皇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宋瑾轻“嗯”了一声。
隔壁房间继续“砰砰砰”,除了这种声响,还有吱吱呀呀的木板摩擦声,和男女的喘息呼吸声音。
赵宵与宋瑾对望了一眼,然后像一条鱼儿重新溜进了被子里面继续睡觉,比起之前的区别是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宋瑾低头看了眼蒙头就睡的赵宵,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低低叹了口气,突然掀开她脑袋上方的被子,然后拍了下她的脸:“起来吧,去朕那间房睡,这样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睡意席卷上来,赵宵有点懒得动,半边脸埋在枕头上,哼哼唧唧起来:“估计过一阵子就结束了,那事都不久的。”
那事都不久的,到底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经验,宋瑾脸色猛地黑起来,伸手将赵宵捞起来,然后用外套随意将她罩了罩,往自己那间房走去。
赵宵趴在宋瑾肩头的时候突然清醒了,从她的房间到宋瑾的房间也有好几步路,宋瑾每走一步,赵宵心跳就加快一拍,她双手放在宋瑾的肩上,因为刚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虽然披着外套,长廊吹来的冷风还是渗透进了□在外的肌肤,有点小冷。
“好冷。”赵宵抱怨了下,整个人挂在宋瑾的肩膀,转过头,他已经杵在对面的房间掏出房卡开门。
“要不先放我下来。”宋瑾开了半天也没开出来,赵宵好心建议说,“你这样抱着我不方便。”
宋瑾没好气地“嗯”了声,不过也没有将赵宵放下来,而是略微挫败地开口:“朕可能拿错房卡了。”
又要重新回赵宵房间换房卡,宋瑾扛着赵宵来来回回,终于踏进宋瑾房间里面的时候,宋瑾加快脚步将赵宵放到床上,然后将被子一拉,给她盖住。
躺在宋瑾的床上,赵宵探出一个脑袋,望着立在床边的宋瑾,虽然换了一个被窝没有之前的暖和,心头像是有一道暖流从心脏出发绕着全身流啊流,除了暖和,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随之衍生出来。
赵宵拍了拍床,对宋瑾说:“皇上赶紧上来吧,不然您也要冻去了。”
宋瑾:“……”
宋瑾到卫生间洗了个脸才上了床,等宋瑾爬上床,赵宵非常自然地抱住了宋瑾,伸手摸了摸他的手:“皇上的手好冰,臣妾给你捂一捂。”
宋瑾关上灯,轻轻闷笑一声,然后将赵宵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格外温和的开口:“这样是不是暖和多了。”
赵宵:“皇上可真坏。”
黑夜里,宋瑾伸手撩了撩赵宵额头上的细发,默了会,开口问:“宵儿,你有没有怨过朕。”
赵宵放在宋瑾腰上的手僵了僵,实诚地开口:“当然怨过。”
宋瑾又摸了摸赵宵的额头:“对不起,宵儿。”
赵宵抓了抓宋瑾的手:“不过现在不怨了,在皇上放了臣妾的哥哥,臣妾就不怨您了,您是有一个君王,您有您的责任和顾虑,我理解你。”
赵宵最后一句话没有自称“臣妾”,想了想,赵宵开口问宋瑾:“皇上真的不走了吗?”
宋瑾捏了捏赵宵手心的肉:“如果朕就不走了,你会怎么做?”
赵宵突然有一丝胆怯,不过硬是将心中的怯意压下去,抬眸对上宋瑾的眼睛:“那臣妾就继续做皇上的妻子,然后给皇上生一窝崽崽。”
宋瑾停顿了下:“如果朕还走了呢。”
赵宵不假思索道:“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宋瑾闷闷地笑了起来,故意伸手将赵宵的头发弄得更加乱糟糟,因为靠得极近,灼热的气息全喷洒在赵宵的脸上:“朕不走了,不走了。”
宋瑾醇厚的声音像是有魔法,一句“不走了”不停地在赵宵耳边缭绕,赵宵十分开心地抱紧宋瑾:“撒谎没有小**。”
宋瑾翻身撑在赵宵的身上:“宵儿,把刚刚那话再说一遍与朕听听。”
赵宵双手挂在宋瑾的脖子:“撒谎木有小**。”说完,赵宵在心里腹诽起来,皇上的品味真不一样。
“不是这句。”宋瑾黑了黑脸,提醒赵宵,“就是刚刚朕说不走了,你许诺给朕的话。”
赵宵“嗯”了声:“如果皇上不走了,臣妾就继续做皇上的妻子,然后给皇上生一窝的崽崽……”
赵宵话音刚落下,宋瑾便擒住了赵宵的嘴巴,长舌像蛇一样溜进了她的口腔里,将赵宵的舌尖紧紧卷住,双手则是紧紧抱着她的腰身,不停的吮吸。
夜沉沉,就在两人交颈缠绵,温存在这逐渐发烫的夜色,赵宵突然开口:“皇上,臣妾好像来例假了。”
“例假?”宋瑾的手一路往下探,一时不明白例假指什么,只是右手覆盖在赵宵的内|裤上时,猛地明白过来。
赵宵尴尬地开口:“就是癸水。”
宋瑾颇为幽怨地问赵宵:“那物带来了么?”宋瑾的话里的“那物”只是天朝的“卫生棉”。
赵宵点了下头:“在我房间的背包里。”
宋瑾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而赵宵则是弯着腰跑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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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晚上九点才轮到场地模拟,天气急剧转冷,露天考场上的灯全都牢笼在白蒙蒙的雾气里,四人每人轮流起来练习,轮到宋瑾的时候,他又把自己的练车机会让给了赵宵,所以别人练习一趟,她是两趟,这样练了几个小时下来,赵宵逐渐找到了感觉,最后几趟几乎没有犯任何错误。
赵宵笑嘻嘻地跳到宋瑾边上,仰着头看她:“我刚刚练得怎么样?”
宋瑾替她拢了拢外套:“挺好的,休息一会。”
宋瑾不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杯热饮,递给赵宵的时候,赵宵差点热泪盈眶,先放在手里捂了捂,然后抬起头对宋瑾道:“我是你的什么?”
这个广告宋瑾也看过,恶寒地拍了下赵宵的头:“以后少看这些洗脑广告。”
赵宵美滋滋地蹲在角落看宋瑾练车的时候,袋子里手机突然响起了,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顾一鸣打来的,赵宵掏出手机放在耳边:“鸣鸣。”
顾一鸣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哈气:“宵儿,你知道我最近去哪儿了。”
赵宵也冷得哈气:“你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