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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非被眼前这幕“父子反目成仇记”给吓到了,她不知道这对父子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居然一见面就可以这样横眉冷对,从未遇到过这样情况的小非有些不知所措,何向飞应该是在生气吧,因为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她握紧了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想让他不要这么对父亲,毕竟那是他们的长辈,说话还是客气些好。
何父听了儿子的话,正要发作,这时在一旁的苏医生眼见这对上辈子一定是仇人的父子又要开吵,于是连忙上前打圆场,他呵呵一笑道:
“何伯伯,何伯伯,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您知道这家伙的,说话从来不给人面子,我不知道被他噎了多少回了,您别和他计较。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他刚才检查下来,指标都挺好的,可以出院了。
在我这呆了一个多月,脾气难免坏点,我这就帮他办出院手续去,到时在家修养就可以了,有嫂子陪他,肯定好的更快的。您放心,他没什么事。”
“军里改制的事情,裁军的事情忙得我头昏脑涨,我好心抽空来看他,得的就是这么个结果?真是不孝子!从小到大都没让我省心过,他什么时候把我当父亲看过,连我自己的儿媳妇娶进门的事情还是别人告诉我的!你说,他这么做,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放,真是气死人了!”何父被苏医生劝着拉到了一边,嘴上也数落起儿子的不孝行为起来,脸色更是难看。
“我自己的事情,于你何干。笑康,快点帮我办出院手续,我今天就要出院,再这么住下去,我就快疯了!”何向飞对何父的“指控”不为所动,支使着好友去办事,手上将许小非的手握得更紧了。
“逆子!早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生你!”何父沉着脸,怒气冲冲地甩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病房,出门时把房门甩出很大的声音,听得苏医生与小非都不由得一缩脖子。
“哎,何伯伯,我送您。……向飞,我送送你爸,顺便帮你办出院手续,你呀,这臭脾气……”苏医生对着门外高声的喊了一句,随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好兄弟,低叹了口气,便连忙追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许小非只觉得原先充斥在房间里的迫人的气场终于都消失了,长长地舒了口气,正要说话,何向飞先动了动,没说话,转身便用力地搂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久久地都没有动静。
许小非象被魔法定了身一样,也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他,心里一点点的开始涌出对他的怜惜来。其实,他和自己父亲这样的不快,他心里也是很难过的吧!那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安慰安慰他?小非想了想,决定用那些措辞最保守、最安全,不会触及对方伤心事的话语来安慰他,她低声道:
“那个,不要生气了,其实,其实,你爸爸那也是关心你的身体……他没有什么恶意的,我在家和老爸吵架,比你还凶呢,可只要睡一觉,第二天早上照样嘻嘻哈哈地和我爸抢馒头吃,父子哪有隔夜仇嘛!”
她身前的身体动了动,原本搂着她腰的手臂移到了她的脖子处,何向飞在她耳边轻声而有些邪气地低语道:
“谁说我在生气?我只是找了这个借口享受一下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而已!看你瘦不拉叽的,没想到该有肉的地方也都有肉,我很满意!”
小非一听,头都炸开了,自己好心安慰他,反倒成了送上门去被调戏的小绵羊,这不就是一只“色狼”在□裸的调戏吗?她红着脸,一把推开了他,见他的眼睛往自己胸前还在来回的扫着,连忙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大声而义正词严的斥责道:
“色狼,你放规矩点,眼睛往哪瞄呢!”
“你别忘了,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我瞄一眼自己的妻子就被叫成‘色狼’,哪天你浑身上下□躺在床上,我还要干更邪恶的事情的时候,那又该被你叫什么?‘采花贼’吗?”何向飞笑得很淡,其实很俊雅,但看在许小非的眼睛里,就是一副色迷迷的尊容,她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没多大实际意义,但还是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可又说不过他,索性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他。
过了一会,苏笑康便回来了,说是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许小非高兴之余,不免还有些不确定,昨天她来的时候,看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怎么才过了一天,身体就好得这么快呢?于是,她不太放心地又问了句:
“他真的可以出院了吗?昨天我看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呀?没什么问题吧!”
苏笑康看出了她的疑惑,半开玩笑的说道:
“嫂子,要不怎么说,爱情力量大呀!瞧见没,你昨天这么一来,他心里那个激动啊,那个高兴啊,这不,刚才一检查,身体各项指标全都接近正常了,他是缠着我要我同意他出院啊,那个归心似箭啊!”
苏笑康说话说的象相声一样,滑稽的模样让许小非捂着嘴直乐,身边的男人可不乐意了,连连的开始往外轰人:
“去去去,瞎说什么!我要换衣服走人了,不送,请便!”他故做凶狠的说着,做出送客的表情和姿势,苏笑康见状,耸耸肩,又朝小非挤了挤眼睛,无声地用唇形对她说了句:死要面子!
小非看了,也觉得深有同感,用力点头,于是笑得更欢,也不生气,乖乖地替何向飞拿出要换上的衣服。转身已经离开的苏笑康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说道:
“你爸已经坐车去天津开会去了。其实,他心里真挺挂念你的,昨天就来过一次,没进来,今天早上临去天津前,特意让司机开车过来看你,本来想和你好好说话的,没想到你那么给他脸色看,老爷子面子上挂不住了。你也稍微客气点,好歹他上了年纪,别总和他闹。
哦,还有,老爷子上车前让我嘱咐你,说嫂子看起来挺单纯的一丫头,让你别耍小性子找茬欺负人!哎,我事先声明啊,这是老爷子的原话,我只是转述啊,和我没关系啊!我说,看起来你家老爷子挺中意嫂子的啊!”
许小非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何父居然还会说这些话,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何向飞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当然,她是我挑的。”
苏笑康听出了他口气里自大还带着点自豪的口气,无声的笑开了,也没见他反驳,点了点头,心里也放心些,于是退出了房间。
“你打算在北京呆几天?”何向飞问在一旁还在发愣的许小非,看着她手里还抱着自己的衣服时,心里竟然觉得很温暖,有种想上前再次拥住她的欲望自心底慢慢的升腾上来,她是自己的妻子啊!有个人这么照顾自己,有家的感觉真好!
“我向公司请了婚假,有十天呢,现在还剩下8天,你打算怎么办?在这里呆上几天还是回上海?”小非手里递上他的衣服,替他换下病号服,头也不抬地说道。
“反正也来了,不如我带你逛逛吧!到时和你一起回上海。我也好久没出去走走了,权当散步。”
“你身体吃得消吗?我可是想去故宫,长城的呢!你才刚好点,别又累着了!算了,我陪你在家歇几天吧!”小非尽管很想去北京城里逛逛,可一想到他才好的身体,还是摇了摇头,没答应。
“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今天我跟你去酒店住,明天一早,我带你见识见识老北京的韵味,然后再搬回家住,反正他去天津开会不回来,家里正好没人。”何向飞很坚决的说着,口气洒脱中带着坚持,他眼神清明的看着许小非,反倒令小非有些犹豫起来,见他一脸的坚定,她这才点了点头道:
“那带上苏大夫给你开的药,万一不舒服了,还能用得上。”
换好衣服,何向飞拉着许小非的手就出了医院,苏笑康送他们出医院,本想替他们打个车,何向飞却一摆手,说是要自己慢慢溜达回去,权当散步。说着,就拉着许小非走了。
苏笑康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背后几乎都要笑翻,瞧那家伙说话时的表情,抓着人家姑娘的手死也不放,果然是陷入爱河了,连脑筋也不好使起来。从他们医院到许小非定的酒店虽说不远,可也不近啊,他居然宁愿走回去,也不要打车,敢情他很享受和老婆一起拖着手逛马路的感觉啊!哦,何向飞那迟了那么久的青春期总算是来了啊!
甜蜜
出了医院,拉着小非的手慢慢的走在马路上,何向飞的心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定,满足,还有惬意。这样的生活是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更是他很多日子前,从来不曾想到过的。
天气很好,北京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就是这个时候,阳光洒在树叶子上,从叶子缝中穿过的光线,投射在地面上,形成班驳不等的光斑,他们走在马路上,踩着这些班驳的影子,就仿佛踩在大地描绘出来的美丽地毯上。
他们出院的时候,正值上班时间,所以马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时不时的能遇上一些带着孙辈出来遛弯的老人,那种祥和而安逸的气氛是如此令人陶醉,与刚才在病房里和父亲吵架时完全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一路上,他的话并不多,只是很享受这样的温情。大学时代,别人都在课余的时候,满学校的找女朋友,拖着她们的手浪漫恋爱的时候,他却总是时不时的在医院里出入,加之他个性并不合群,过于雄厚的家庭背景反倒更是让他生性低调,并不善于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
正因为如此,或许是女孩子们被他那破败的身体给吓到了,又或许是他身上散发的过于清冷的气息,总之,大学的四年时间里,从没有女孩子能走进他的生活。他几乎没有感受过这样甜蜜的感觉,就已经忽地一下子走过了四年的大学时代。如今,他牵着自己老婆的手,终于开始明白在大学读书的那些年里,为什么刚刚入学的同学们就迫不及待的寻找起女朋友来,都那么喜欢恋爱的感觉,原来它实在是很温馨啊!
许小非并不知道身边的老公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很安静地走在何向飞的身边,因为从来没有来过北京,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因此,总是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地看着身边的一切。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很有感触的对何向飞说道:
“我觉得你很奇怪哎,好象和别人告诉我你的为人完全对不上号哦!他们都说你是个没什么情绪变化的人,总是冷冰冰的,可怎么和我看到的不一样呢?
明明上一刻你还冷口冷心的,下一刻居然就能换上另外一副温情里带着点狡猾的样子,这哪里是没情绪变化,而是情绪变化的太快了吧!……你该不是真的是双重人格吧,你又没有兄弟姐妹啊!难不成你的身体里藏着自己幼时因为事故而去世的兄弟姐妹那不甘心的灵魂?所以,才会这么时不时的变换性格?”
许小非有些异想天开的说着,越想越兴奋,何向飞看着她兴奋的神情,嗤笑了一声道:
“你很有做电视编剧的潜质啊,异想天开的本事本人自愧不如啊!电视剧里最多那些没营养的东西,以后少看!什么双重人格,胡说八道的东西,就你也信!”
“什么呀,心理学上是有这样的说法的呀!是你自己不懂吧!哼!”小非得意的微微扬起下巴,愉快地和他斗着嘴。
何向飞没有搭理许小非,见她摇头晃脑的得意劲,只是微微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和她漫步在北京街头。
“哦,对了,你爸爸的军衔好象很高哦,那你不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高干子弟?”小非和他拉着手走了一段路后,又想起了何父肩膀上那两颗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