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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麻烦秦科长了。”白芷弱弱地说着,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指了回家的路。
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寒风中愈显飘渺,秦明忍着伤口迸裂的疼痛握好车把,骑得尽量四平八稳,好让姑娘少受些颠簸。
、番外二
黑暗的树林里爬出几个黑色的身影。
“老大,那丫头怎么这么精呀?我都给秦明真下狠手了她还怀疑?!”一个粗重的男声响起,居然是刚才被揍跑的流、氓。 原来他一直并未跑远,而是躲在一处遮掩物后面看着好戏。“幸亏秦骗子脑子好使,要是我没脸追也不知道怎么圆谎。”
此言一出,真相大白:
果然跟白芷姑娘料想的一样,这次的英雄救美果然是一起目的明确、计划严密的阴谋!
“啪!”一个巴掌狠狠批下来。“肖大栓,你给我闭嘴!这么大声,要是被那丫头听见全毁了!”
“是、是、是。”肖大栓点头哈腰,对着蒋大队诚心认错,只是头上这一巴掌余威还在,抱着头小声嘀咕着“老大,老大你轻点,也不怕把我打傻了。刚才秦明那孙子也下了狠手,正疼着呢!”
“就你这脑子,以前也不灵光,也就是动个枪炮行,你娘都把媳妇给你娶进门了,你就别惦记这个了!等会记得找工会主席让她找小丽把事儿对好了。”蒋大队看着寒风中飘忽不定的手电筒,心中默念:“小子,叔叔也就帮你到这儿了!”
那边,秦明骑着咣当作响的自行车一路把白芷送回她家。
车轮碾压过封冻的土壤,发出吱呀的声音。白芷双手扶在后座冰凉的横条上,
这是离着厂区三里地的一片棚户区。胡同狭窄不说,路灯也少,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睡了,只有门口铺冰的公共厕所还有盏白炽灯坚守岗位。
住家把杂物摆在过道上,歪七扭八的,秦明又要拐弯又怕打滑,简直就是在体验杂技团的生涯。白芷在后座晃得厉害,想下来自己走,可是她的手刚一离开车座,秦明就不干了:“别添乱!”
秦明环视周围,眉头一皱,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么?白某人的心机还真是独特。路过厕所,那浓烈的味道充塞鼻间,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姑娘,夏天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前面就到了,你还好吧?”白芷指了指胡同的尽头,看见他的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惨白无力,有些隐隐的担心。
“嗯,还好。”秦明语气平淡,继续小心翼翼地把着方向。
进了屋,白芷拉开白炽灯,淡黄的光线立马充盈整间小居室,略显昏暗却温馨。
秦明四下环顾,简简单单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这就是屋里仅有的几个大件。中间有个蜂窝煤算是取暖。看着收拾的整洁有序却几乎空空如也的屋子,他心里犯了嘀咕:“这么穷?!躲避追逃也不需要装成这样吧?或者说这也可能是一种怪癖?”
嘴巴不经意地撇了撇,心里第一印象不好就连看着对面姑娘的一张小脸也拧了一下眉毛,说好的美女呢?什么肤白貌美,眼大腰细什么的?!灯光下,明明照出一个又瘦又挫又黑的丑姑娘!
白芷自动忽略掉他目光中的审视意味,准确地说这么多年形形j□j的人让她已经习惯了。
“伤口还流血么?”白芷走到蜂窝煤炉子前面捅开炉火,让冰凉的屋子里有了一丝热气。
“我看看!”秦明细长的手指挑开军大衣上的扣子,露出里面浅军绿色的军衬。他又伸向颈间的风紧扣——
“等等!”白芷阻止道,作为一个独居多年的女子,对于陌生男士如此直白的动作还是心存不安的。她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居然会有人第一次在陌生女子家里就宽衣解带的,也太随便了。“你能不能不脱?”
秦明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满是可惜,“白同志,我退伍以后就只有这一件军大衣了,你说让我撕了多可惜。我又不会缝补……”
白芷想想也是,如果清洁伤口不仔细真是有可能感染,反正医者父母心,大不了把这人当儿子看就是了。“那你只需要把伤口露出来就好。其他的地方统统不准露出来。”说完转头去拿医药包。
秦明动作麻利,三下五去二就把棉袄解了,露出精壮的上身。对于一个战士来说,没有比执行军令来的更加迅速。他其实也比较抗拒这个命令,分明就是美男计,但是按照老A的作战指示,舍不得脸皮就换不来利益。
看了一下肖大栓给自己留的伤口——宛若一条暗红色的蚯蚓趴在自己的左臂上方,还隐隐渗着血水。之前受伤之后他一直在骑车,双臂没少用力把握平衡和方向,因此伤口闭合的不好。
白芷取来了药和纱布,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居然除了一只受伤的胳膊露在外面,其他都用衬衣包裹住了!这不就是她吩咐他做的么,可是那眼神是几个意思?
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写着紧张慌乱,这是怕被吃豆腐么?!白芷看在今晚虎口脱险的份儿上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帮他把伤口处理好。
“这是什么?”秦明看着白芷往伤口上撒着不知名的药粉,心存怀疑地问。他又不是第一次受伤,哪有医生这样处理过,连酒精都没用过,不会感染么?
“祖传秘药。你可以叫它金疮药!”白芷一脸真诚地说。“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去卫生室重新包扎一下吧。”
真是好建议,不用你说我也会考虑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药末粉剂谁知道有什么作用!
秦明在心里默默想着,嘴里却客气的很。“不用,谢谢白同志了。我能借你一套衣服么?”
白芷愣了愣。
“你看,我这衣服可是为了救你划破的,你帮我洗洗顺带缝缝吧。”
“?!”现在可是滴水结冰的冬天!洗衣服什么的好痛苦!就连她自己的衣服也是能拖一天算一天。不过,好像,对方说的也没错。
白芷越发后悔带他回家的决定,硬着头皮从床下拉出一个柳条箱。打开以后找出几件男人的冬衣,递给秦明。自己拿着他之前脱的棉衣去处理。
穿戴好的秦明非常不满地看着露出“小蛮腰”的棉袄,一脸愤怒地瞪着白芷。
“对不起了,秦科长,我家就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可能翻出来你这身材穿的衣服。要不那件大衣我就刚刚把袖子洗了,你将就着穿上?”
秦明被她这句话气的脑子一热,“算了,记得明天给我送衣服去!”站起身就要走,没想到刚迈出去一步小腿一股钻心地疼,让他一下子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扑去……
白芷好在反应够快——往后退了一大步——秦明就脆生生地摔在白芷面前……五体投地状……
“秦科长,你还好吧?”
秦明抱着吃痛的膝盖,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芷惊恐地看着这种变化,心里想: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是要我那稚嫩的小心脏有多坚强?!
秦明挣扎着伸出手,让白芷扶起他。
白芷看他满脸痛苦,应该不是装的。便赶快扶他到床边做好。
“你的腿怎么了?”医者父母心,儿子那么痛,当娘的是要关心一下。
“老毛病,战场上落下的。受凉就发作。”如果秦明知道白芷心里的真实想法,一定会……一定会气晕的……
是了,白芷想到之前小树林里,秦明走路就极为不利索,看来是旧伤复发。
白芷心里一软,开口先让秦明撩起裤腿,自己返身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盒金针一瓶药酒。
可是当她再次走回床边、准备好施针时,秦明居然还没有撩起裤腿。
“我帮你引引寒气。”白芷真奇怪这人怎么没有一点之前打流氓的利落劲儿,扭捏的跟个姑娘一样。
“不用,疼一会就好了。”秦明抱着伤腿拒绝道,裤腿下面的疤痕狰狞可怖。面子这东西,虽然换不得几个铜板,但谁都舍不得扔下。
“好吧,你就慢慢靠着,等到寒毒彻底侵入你的骨血你再后悔也没用!”白芷恶狠狠地诅咒着。
“呀,你这个同志,怎么乱说话呢!什么寒毒,都是庸医骗人的!我就是个弹片飞溅打出的骨折!”
白芷一扶额头,没文化真可怕!“秦科长,这是中医,不是庸医!你都说了弹片打入的,多少寒邪入侵。你是不是逢阴雨天就疼,比天气预报还准?”
秦明想了想,好像的确应该是。那就试试?
他慢慢撸起裤腿,挽起毛裤,露出里面长达数十公分的刀口。即便是白芷感觉自己好歹也处理过一些伤口,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长的。看来战斗英雄不是白当的,没丢了小命也算是幸运了。
她施完针,把那个药酒一递,“你自己擦一下,别擦多了,一点就好!”
秦明口头上答应好好的,却还是倒了满满一手窝,还洒到地上几滴。小姑娘的神色立即就不好了,一把夺过那药酒重新放回抽屉里上锁。
这举动让他又是一段鄙夷——这么小心眼,抠门,怪不得模样长不开!
姑娘心里更窝火呢,多贵的药酒就被这小子给糟蹋了。语气冰冷地准备下逐客令:“你没事了吧?”
秦明被她一问,站起来走了两下,是好多了。“没事了。”
“那麻烦秦科长先走吧,我明天还要上班,现在太晚了还没休息呢。”
“好,那我走了!过两天记得把洗好的衣服送到我办公室。”说完推门就走了……
白芷听着门口推骑自行车的叮当声,看着床上扔着的半臂血红的军制衬衫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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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爷不干了!”秦明推开屋门就喊上了,吓得正在对弈的蒋安邦大队长就是一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更
、番外三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把白芷的番外完结 抓紧时间更正文。
“老A,爷不干了!”秦明推开屋门就喊上了,吓得正在对弈的蒋安邦大队长就是一哆嗦,正扭头去看刚出任务回来的属下,不想这边——“将军!”肖大栓高喝一声,架上当头炮。
这是两人正等秦明回来,实在无聊,便开了一局,还定了彩头,输的人要请客。蒋大队当然不愿意:“臭小子,老子还没走,你凭什么将军!”
“你刚才拱卒了!”肖大栓指着刚才蒋大队一哆嗦碰触的棋子得理不饶人。“大丈夫落棋无悔!”
“……”蒋大队被肖大栓这猴崽子气的快无语了,看着那边还有个别扭的小猴崽子,只能投子认负。“输了就输了,不就一顿饭,咱输得起!你这小崽子现在可真了不起了!你现在是大队里面象棋第一!好吧!”
“嘿嘿,谢领导表扬!”肖大栓全当表扬,照单全收。
那个熊样让蒋安邦直咬牙根,一拍脑门道:“对了,我把明早开会的文件落在纺织厂的保卫科了,你去给我拿来!”
“必须今晚去?”有些小小的不情愿
蒋安邦眼睛一眯,笑嘻嘻地:“要不明天你帮我开会?”
“哦,没问题,我去!”肖大栓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想到这可能是场阴谋,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打发出去这个二货,蒋安邦才有空过来处理秦明:“怎么了,小明,赌什么气呀?!”
“蒋叔,你知道那个女的多不可理喻么?!又丑又黑!又瘦又小气!我打赌,你情报错了,她家绝对没有十万两黄金!十万两黄金的人会那么穷?那叫一个家徒四壁!小气到连洒了两滴药酒都心疼!连借她一件衣服都是这么小的!”秦明比划着身上的超短款露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