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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七、还是她？
等化验结果出来，芳非已经出现在许向霆的面前了，问题果然出在刘芳非的杯子里。
初听到这件事情，她的脸霎时变得苍白。许向霆望着她，心里不由一阵心痛。她的脸本就不大，这几天因为忙，加上昨天的折腾，整个脸比巴掌都要小了。
他把她扶到沙发上，又为她倒了一杯开水。她整个人似乎傻掉了，完全没有反应，捧着许向霆硬塞到她手上的茶杯，呆呆的看着杯中的水。怪不得那个女孩子从一医跟到这里，原来早就有了害自己的心。亏自己还像待妹妹那般的疼她，不但倾心传授各种本领，有时还带她去自己家和自己挤一张床。就因为她说这里没有亲人了，芳芳姐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姐。原来都是假的。怪不得每天为自己准备茶水，原来是为了投毒。想到这里，她的心如刀绞，然后那股熟悉的疼痛又向她袭来。
“啊。”她一声惊叫，“啪”的一声杯子滑落在地，滚烫的开水四处乱溅，她已顾不上那么多了，两只手紧紧按着疼痛的地方。
“陈秘书。”许向霆一边叫，一边赶到刘芳非的身边。看着她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第一次感到了无能为力。
“怎么样？怎么样？”他一只手把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一只说不停的*她双手按住的地方。
她似乎听到了，似乎没有听到，因为痛，她的牙齿紧紧咬着*，很快，血丝渗了出来。许向霆小心翼翼扒开她的嘴巴，把自己的手臂送了过去。立刻，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陈秘书，叫救护车。”许向霆对着立在旁边的秘书喊道。
“痛，不，不要叫。”刘芳非摇着头。
“许董。”小陈左右为难。
“叫。”许向霆对着旁边的人吼道，“快。”
“不，不去。”
“你这女人能不能听我一次啊。”许向霆气极了，什么风度，什么尊严统统让它滚到一边去吧。他一把抱起她，就向门外奔去。
“我求……求你，我……不要去，去了也检查不出。”刘芳非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许向霆低下头，她的脸上都是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的眼睛看着他，那里面有痛苦但更多的是请求。他看着这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中不由一软，又折了回来，把她平放在沙发上。
她大口的呼吸着，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只是那种痛完全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全身乏力的很。她一转头看见许向霆站在旁边担忧的望着她，于是，对他摇摇头，“你放心，我没事了。”然后她看到了他手臂上鲜红的牙印，不由对他歉意的一笑，“对不起。”
许向霆摇了摇头，慢慢蹲*，“目前还查不出杯子里是什么毒，我已经派专人送去北京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刘芳非的泪一下涌上了眼眶，她轻轻的把头转到里面，不再言语。
许向霆站了起来，让陈秘书把里面打扫干净，又给刘芳非倒了一杯水。看着录像带中的林雅丽眼中不再平静，里面透出的寒意让陈秘书不由打了个寒战。
“让林雅丽火速过来，顺便查查她是怎么进来的。”面对女秘书，他又恢复平常的口吻。
“是。”陈秘书点点头，侧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林雅丽便被带了进来，“许董。”她低眉顺眼的叫了一声。
许向霆不由一愣，声音耳熟得很，似乎以前在什么地方经常听到。
“把头抬起来。”他冷冷的说。
林雅丽慢慢抬起头，许向霆觉得奇怪这个人面生得很，自己确实没有见过。
林雅丽却不敢和他的眼光接触，马上转头把眼光调开了，然后她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刘芳非，稍稍迟疑了一下，朝她奔去，“芳芳姐，你哪里不舒服？他们说你生病了，我很为你担心。”
许向霆冷眼看着她，没有言语。
刘芳非支撑着让自己起来，看着对面的这个女孩，双眼都快喷出怒火了。
“芳芳姐，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雅丽尴尬的笑着说。
“小林，我哪里亏待你了？你要如此煞费苦心的害我。”
“芳芳姐，你说什么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林雅丽无辜的说。
听到这里，许向霆不怒反笑了，他向林雅丽招了招手，“小林，过来。”
林雅丽困惑的走到他的身边，“许董。”
“小林，这是谁？”许向霆指着录像带问。
“我呀。”
“请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向芳芳姐拿一些资料。”
“哈哈哈哈，好一个狡猾的姑娘啊。”杨军推门而进。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雅丽恼怒的问。
“不错，你是向她拿资料，只是你同时也种植了木马病毒，然后把她的文件发到你电脑上进行篡改，再发送过去，在第二次用U盘的时候替换了她正确的那份文件。然后你用同样的方法把那份关于新药的文件偷了出来。”
“说得真棒，原来我有这么了不起，你有证据吗？”
杨军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真可惜，百密一疏，我在你的发件箱中找到了这些东西。”
“乱说，我分明已经删除掉了的。”林雅丽厉声说。
“瞧，你自己不是承认了？”杨军耸了耸肩，“你放心，我已经录音了，你想抵赖也不能够了。”
林雅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再抬起头，脸上已灿烂如花，“许董，没有办法，你们的项目太引人注意了，我急用钱，所以只好把芳芳姐出卖了。芳芳姐，对不起了。”她转头随意的说了一句。
“那么杯中的毒呢？”杨军几乎是咬牙切齿，这说的话，做的事，绝不像一个只有22岁的女孩。
“无可奉告。”林雅丽耸了耸肩，便不再言语。
刘芳非坐在那里，心情复杂，毕竟一开始只有推测，如今听到亲自承认，那么这件事就是她做的无疑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偷了她的文件不算，还非得置她与死地。
正文 三十八、真的是她！
“杨军，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许向霆朝杨军使了个眼色。
杨军点点头，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许向霆，“这是刘总刚派人送过来，就是里面的两个人把那份文件送到了刘总那里。”
许向霆把录像带塞了进去，画面上立刻出现了一男一女，那个女人穿着相当的*，许向霆看着画面，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他一手托着下巴，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看着画面，脑中努力搜索，奇怪，明明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身形非常的熟悉，但好像从没有见过她。
杨军选中画面，然后不断放大，“认不认识？”
许向霆摇了摇头。
“但我感觉很熟悉。”杨军望着画面说。许向霆也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办公桌的电话响起，许向霆随手接起，“许董，有一位林可儿女士找您。”
许向霆顿了一下，“让她进来。传下话去，所有的人都必须在十八楼止步。”
不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然后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香味带了进来。“许董，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许向霆站了起来，愕然的望着她，怪不得录像中的人身形看起来这么熟悉，原来是她，但除了身形，脸上五官都变了，哪里还有当初林可儿的模样。
“你……怎么变成这样？”他艰难的问。当初为小曼的事情两人搞得很不愉快，林可儿坚持要法院对刘芳非绳之以法，而许向霆经过痛苦的抉择之后决定放弃对刘芳非的追究，所以最后林可儿指着许向霆的鼻子大骂，歇斯底里的大骂。
“嫂子。”杨军脱口而出。
“这就不劳许董费心了，丽丽，过来。”林可儿似乎没有听见，对着林雅丽招手。
“姐。”林雅丽委屈的喊。
“姐？你是敏儿？”许向霆试探着问。
林可儿斜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忍下了后面半句话，怎么变得面目全非了？
林可儿望后退了一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这还不是拜您许董所赐。”然后一探身从包里掏出了一根YSL，“啪”的为自己点上。
许向霆皱了皱眉，几步跨上，掐掉了她手中的烟。
“什么意思啊？”林可儿腾的起立，对着许向霆吼道。
许向霆似乎没有听见，脚步不停的回到座位，然后坐到转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可儿，眼光却深邃难测。
林可儿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向霆，继续掏烟。
“如果你今天敢在这里抽一口烟，我让你不知道怎么回去。”许向霆仍然望着她，淡淡的说，眼中的那抹黑色却越来越深。
“姐姐。”林雅丽轻轻地喊了一声，语气中皆是惊恐。
刘芳非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神色难懂。
“哈哈哈哈，”林可儿仰天大笑，“许向霆啊许向霆，我已没有了女儿，这世上还有我怕的事情吗？”然后“啪”的一下重新点燃了一根YSL。
“是吗？”许向霆仍是淡淡的说，然后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一接通就对里面的人说，“彪哥，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带十个兄弟过来吧，强壮一点的。”
林可儿一听，脸色大变，“许向霆，你卑鄙。”
“卑鄙？比你卑鄙吗？哦，对了，彪哥你可能不认识吧？让我想想。”许向霆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一只手还摆玩着手机，打开翻盖，合上，再打开，再合上。“不对，应该认识，几年前，他还和你打过招呼。”
“许向霆。”林可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年前不堪的一幕又浮上心头，她的牙齿“咯咯”的响着，终于把香烟掐掉了。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是不是为了她？”她一起身，用手指着刘芳非。“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鬼迷心窍。
“姐姐，我们走吧。”林雅丽轻轻的走到她身边。
林可儿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的妹妹，渐渐的放下了那只手，今天前来本来就只是想带走妹妹，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该报的仇也已经报了，明天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还是少节外生枝为妙，想到这里，她拉起林雅丽的手就往外走。
“站住。”许向霆厉声的说，“你们当鼎盛是什么？想来则来，想走就走。”
“许董，”林可儿回过头，惨然一笑，“我认输了还不成？”
“成。”许向霆面不改色，眼睛却紧紧盯着林可儿，“但你必须得告诉我，还有哪些人手中有这份文件，还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刘芳非，快得谁也没有看见他眼中一瞬而过的心痛，“用了什么毒？”
“你认为我会说吗？”林可儿轻蔑地一笑。
“这恐怕由不得你。”许向霆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在和她讨论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然而，听到这话，林可儿却打了个寒战，她的脸色立刻变得灰白。她慢慢的转过身，呆呆的望着许向霆，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然而，没有，什么也没有，许向霆的脸一如往常的平静，似乎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出自他口。终于一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而下。
“许向霆，我求你，求你看在死去女儿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我们姐妹吧。”
许向霆的脸色立时变得阴霾，他抬起手，直指着林可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还有脸提女儿，你就不想想你是否做到了母亲的责任。”说完这句话，他转头就望着窗外，似乎想平息心中的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