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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秦霄明白,眼下的形势,已是极不利于自己和李隆基。太平公主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咄咄逼人,不容商量。虽然她还没有夸张到直接下令让秦霄统兵前往,但是……也几乎只差这么越俎代庖了!李旦,也似乎找不出不同意地理由。事到如今,李隆基也只能全豁出去了。如果秦霄被调离长安,他就没了底牌。没了王牌,没了胜算,跟被废太子几乎没了什么区别。
眼下,他只有提前扔出这张牌来耍泼一般的赌上自己的太子之位,将秦霄留在长安,留在皇城御率司。
郭元振听到此话,也大肆磕起头来:“陛下,微臣愿意以尚书之职与一家老幼性命作保。举荐薛讷为幽州大都督!”
看到这样的情形,兵部的几个侍郎、侍中,和李隆基为数不多的铁杆亲信,也纷纷追随郭元振拜出班列,齐齐道:“微臣附议!愿以一家老小生家性命,保荐薛讷为幽州大都督!”
李旦惨了。
很惨。
这一次,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都没有给他这个皇帝什么台阶可下。太平公主的话咄咄逼人。李隆基抛出了底线要以太子身份做赌注。不管李旦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势必得罪其中一方。
玩太极?搞平衡?这一次……怕是有些玩不转了!
李旦求救一般看向秦霄——你小子快出来说句话啊!你自己愿不愿意去?现在就在你和薛讷二人之间有争论了!
秦霄哪里会不明白?
于是在所有人眼光的逼视之下,步出了班例奏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李旦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爱卿请讲!”
“谢陛下!”
秦霄也是目不斜视,朗朗奏道:“窦大人举荐微臣去幽州为国效力,微臣诚惶诚恐,愿意前去为国解难,为君分忧。太平公主所言,也极有道理。张将军与郭大人,都不太适合去幽州。其实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微臣必定万死不辞赶赴东北,上任幽州。然正如太子所言,微臣去了幽州,少不得要花年余地时间调兵、谴将、赶路和适应幽州的军事部署,熟悉奚与契丹的作战风格。从头认识东北战况的形势。薛讷与臣有一面之交,微臣以为。虽然不知他为人品性如何,然此人比臣更加能够胜任幽州大都督一职。若陛下差臣前往幽州,也不敢担任大都督一职,只敢当薛讷副手。综上所述,微臣以为。可举薛讷为幽州大都督,微臣为副都督或是统兵大将军。如此可保幽州无虞,有战必胜,不负皇恩。”
李隆基心中斗然升出一股冲动,恨不得要抱着秦霄大亲两口,心中连连喊道:高明、高明啊!既不推诿,也不冒头。副都督?你以为全天下人都傻了啊,你当副都督,薛讷当大都督,嘿!借他薛讷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哪!偏偏又只有薛讷能够全盘打理幽州,的确比秦霄更加适合。我再进言说几句,如此如此……哇塞,这样整一出,真是天衣无缝了!
想到此处,李隆基不等李旦和太平公主反应过来,马上又奏道:“陛下,儿臣以为,秦大都督的话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秦大都督肩挑皇城御率司这一重担,负责朝廷安全、肩负都城长安地治安与稳定。他若是去了幽州,连长安的稳定都没有保障了,还谈何边疆稳固?试想,满朝上下,除了秦大都督,谁能将皇城御率司地各项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谁有如此的威望镇守南北二衙?请恕儿臣无礼,若是秦大都督去幽州当个匹夫般冲锋陷阵的副都督,才是真正地大材小用、因小失大。秦大都督此举,根本就是哗众取宠、推卸责任。陛下万不可应允!”
明明是一番骂辞,可所有人都听出,李隆基是在褒赏秦霄。秦霄心里也一阵好笑起来:好你个鬼崽子李隆基,这时候也不忘挖苦我两句。敢情是在为前几天我揍你的事情报仇么?
太平公主见李隆基与秦霄一唱一合地闹了起来,心中早已是憋闷之极,上前几步站到李隆基身前说道:“陛下,臣妹以为,太子所言,有失偏颇。皇城御率司固然重要,但也并非是除秦霄之外无人可以胜任。南衙大都督薛崇简,一向忠心耿耿忠君为国,而且薛将军长年统兵带将,负责皇城禁卫,不仅熟络于军事,而且在军中威信也算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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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班例里的薛崇简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浑身发起颤来,忙不迭的跪出班例奏道:“启奏陛下,微臣无才无德,忝居南衙都督之职尚恐不能称职,日夜难以成眠。正有意辞去南衙大都督一职……皇城御率司大都督,微臣是想也不敢想!若如镇国公主之言任命微臣为皇城御率司大都督……微、微臣,也只有辞官归田,不再出仕!”
太平公主顿时差点跳了起来,眼睛喷火一般地瞪着薛崇简,左、右眼球里几乎就写着每人都能看懂的两个字——‘逆’、‘子’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44章 装逼之皇一锤定音
跪在地上的李隆基心里一阵发笑:嘿、嘿嘿!失算了吧!就算是你的儿子;那也是跟我李隆基一个阵营的!哼、哼哼!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坐在台上的李旦有些怒了。他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就像是一只猴儿一样被台下的这些人拎着左右条圈圈,不由得一拍桌子,大声怒道:“胆薛崇简,谁准你说话的?眼下又是谁说了要任命你为皇城御率司大都督?大言不惭还要解甲归田,一点也没有将军的样子!真是气煞朕也!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十记庭杖!”
马上跑出了几名千牛卫,就将薛崇简倒拖出去。薛崇简心里却是一阵释然的长吁一口气:打、打便打吧!至少不会让我当什么皇城御率司的大都督了。将我拖出去了还好一些……打,给我狠狠的打,最好是十几天不能出班,也不能上朝,就不用面对这些事情了……
秦霄心里暗自发笑:厉害呀,装逼之皇。既不责难李隆基,也不否定太平公主,而是将一个无足轻重的薛崇简拎出去打几个板子。这样一来,可以说是极大的挽回了太平公主刚才丢的面子了……果然有点手段哪!
太平公主的震怒,果然消退了不少,曲身拜道:“臣妹失礼了,望陛下恕罪……”
李旦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罢了,镇国公主也是忧心国事。今日将诸位请来。就是齐做商议地。该吵的、还是要吵上一吵的。如果是一件容易决断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将大家都请来集体商议了。太子,诸位爱卿,都请起吧,朕已有决断。”
李隆基等人起了身,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都开始盯着那个平常很少发表见解的装逼之皇。
李旦心里清楚得很,事到如今。自己若是再不出来拍板,太子与太平公主只能无休止的闹下去了。如何做出一个既遂了太子心意留下秦霄、又不伤害到太平公主颜面的决定,着实让他的心里乱成一团。好在他地头脑还不是很清楚,不管是要顾及到谁的利益,国防大事是不容儿戏地,自家的利益也更加重要。幽州那块地方,能胜任大都督的人的确不多。
既然太平公主与李隆基都不能受刺激丢了面子。那就……抽自己耳光吧!
李旦清了清嗓子,机械的说道:“综合诸位爱卿所言,朕决定,重新启用并州长史薛讷。任命为从二品幽州大都督,统率幽州全部兵马,经略军政民生大权。之前朕误听人言,废了薛讷。启用庸才孙俭,以致奚与契丹有机可趁入侵幽州,这是朕的失职,与诸位爱卿无干。今日朕当着满朝臣工的面,收回之前对薛讷所下地成命。并封薛讷为左武卫大将军,金吾使,沛国公,食邑百户。另,李嗣业所部左威卫,即刻开赴幽州,听候薛讷调遣。朕封李嗣业为左威卫大将军、武威候,幽州大都督护府行军司马。”
果然抽得很响。满朝臣工都得十分清楚——皇帝为了留住秦霄,不顾自抽耳光,力挺薛讷。
太平公主再狂妄再嚣张,也不敢再跳出来表示不同意见了。以她为首,满朝大臣全都拜了下去,长声道:“陛——下…”
李旦心里也憋屈啊,于是自找台阶说道:“诸位爱卿都请起吧。公道自在人心,是非自有定论。朕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哪!朕也不会因一己之情面,而误了军国大事,被人当作是昏馈无能的昏君。今日之事,就以此作为定论吧!萧至忠,中书省要即刻下达朕的旨意,兵部尚书郭元振,此事还需你竭力调配,不可懈怠呀!”
萧至忠与郭元振齐齐拜了出来:“微臣领旨!”
一场火药味十足地大辩论,终于告一段落。所有人心里都在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太平公主,已经彻底的和秦霄撕破脸了。而秦霄,也十分明显的和太子站到了一边。不管皇帝李旦如何掩饰、如何挽回,这已经成了一个铁板钉钉地事实!
太平公主感觉,此时再待在朝堂之上,只会更添耻辱。她已经是一刻也不愿再多呆,于是出班拱手拜道:“陛下,臣妹身体略感不适,敢情下朝……”
李旦略略点头:“准奏。镇国公主,还应多多注意身体才是。为国操劳,实属辛苦!”
“多谢陛下,臣妹告退……”
太平公主往后缓缓退去,经过秦霄身边地时候,眼角一道寒光闪现——杀机!
秦霄明显的看出,太平公主对自己,居然动了杀机!
太平公主退了数步,转过身来,一拂袖,拖着长长的金袍拖裙,堂而皇之的走了。
几乎是所有人,同时吁了一口大气——‘呼’!
听得十分的清楚。
李旦也是毫不倒外的吁了一口大气,勉强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李楷洛与周以悌,败军之将,大损国威。然主帅被擒,副将居然安然逃回,这件事情,诸位爱卿以为,当如何处置?”
窦怀贞身为国家军委副主席,这个时候又到他发挥强项的时候了。虽然太平公主不在了,他也要严格贯彻他主子的意思,忙不迭的出班奏道:“陛下,兵败之罪,已是不容饶恕。况且二人不顾主帅死活擅自逃回,更是犯了重大军规。臣依军律言,此二人当斩,夷灭三族。”
“陛下!”
兵部尚书郭元振针锋相对的跳了出来,连声道:“微臣却以为。二人非但无罪,大将军李楷洛。还应褒奖!”
“哦?”
李旦不禁有些疑惑起来:“此话怎讲?”
郭元振道:“微臣已然从败退而回地士卒之中查明。前幽州大都督孙俭。急功近利,贸然深入奚族国境突进追击。他不顾李楷洛与周以悌的劝阻,将大军分作三路,在不明地理地情况下深入奚族内部。初战大败失利,孙俭不敢向临州求救,刚愎自用,固守于硎山绝地。奚族大首领遣使来责罪,孙俭居然不顾国体国威,谎称是陛下派他前去抚慰。并将大军入侵奚族地事情。推到副将李楷洛与周以悌身上,说他们二人不服指挥擅自进兵侵犯奚族国境。还散尽军中的金银、锦缎,以求李大辅能松开包围圈让他回幽州。撤退之时,孙俭只顾逃命。唐军大乱。李大辅这才趁势追击,几乎全歼左骁卫所部,并生擒孙俭。大将军李楷洛带领本部为数不多的人马,奋勇拼杀浴血疆场。想要救回大都督孙俭,不料力所不能及,终是不成,仅救出了将军周以悌。二将回幽州之后。愧不敢当,于是乃令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