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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件事,想要我退步,绝对不行。
在第三者和继承权的问题上,我丝毫不会让他分豪。
手机又提示有新短信,我以为是母亲的追加短信,打开来一看才发现是名晨的。
内容只有四个字:〖我知道了。〗
我看了这条短信一会儿,见再没有别的新短信没有看过,就直接拉了窗帘闭眼小憩。
飞机准时降临浦东机场,机上的广播播报着的北京时间为十四点零二分。
我去新加坡时根本就是即兴之旅,所以去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东西,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回任何东西。相比较那些行李不断的乘客来说,我下机最快,因此是第一个走过安检门的人。
候机大厅里面充斥着各色人群,人群中为数不少都举着牌子以便人们寻找,不过我猜名晨肯定不会这样做。
我在大厅走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人,走出大厅走向停车场时看着茫茫的车辆,迷茫了。
在阳光晴朗的午后站在如此硕大的停车场上的感觉很不错,很有都市的味道,不过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找出其中的一辆车,那可就不是什么好感觉了。
我看着停车场半晌,抱起双臂又等了半天,最后想起手机这玩意时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傻瓜。
我掏出手机,翻出名晨的号码,按下通话键。
手中的手机屏幕过了几秒通话图案变得透明时,我身后也随之响起了钢琴音。
我回头,手指按下锁屏键,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人。
“我还在想你要过多久才会想起你的通讯工具。”名晨笑得很无辜,他的发丝在夏天微热的暖风中被吹得佛动。
“现在你知道了?”我把手机放回口袋,环住双臂问他。
“还好,你只是把你的手机遗忘了——”他看着手表,“四分钟。”
“不,你错了。”我对他眯眼一笑,“我从候机厅走到这里用了十分钟。”
“我那个时候刚刚把车停好,”他这次说得很真诚,“等我要进去时你正好从另外一扇门中走出来。我想叫住你的,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
我笑着问他:“好玩吗?”
看我一个人在这里像个二货一样等这么久很好玩吗?
名晨刚要回答,目光掠过我脸上时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没有耍你玩的意思,蕊蕊。你如果感到被冒犯了,我道歉。”
这句话真是说的一点诚意也没有,我原本就因为最近事情的原因心情不佳,此刻更是怒火控制不住地往上窜。
他真是和父亲一样令我讨厌。
“你慢慢玩,”我冷着声说,“我先走了。”
把短信最后一句删掉的我一定是疯了。
“诶诶?”他愣了,神色呆滞了一瞬,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需要发这么大火吧?”
“我更年期,”我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内火不断,请·见·谅。”
“……”名晨失笑,捂住额头。“为什么这句话莫名戳中我笑点了。蕊蕊啊,你严肃太久了,久得我觉得你开玩笑都不正常了。”他正经了神色很认真地跟我说到。
不知为什么我听见这句话我就不舒服,这种拿腔拿调的说话口吻一向是我最讨厌的类型。
“你不正常是你的事,”我说,“再见。”
“诶等等等等,”他连忙拉住我的胳膊,脸颊边现出淡淡的酒窝。“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这里的出租车又贵又难打到,而且还不开空调。别生气了,蕊蕊。”
他软着声音对我说话,我转头看着他,他立刻加深了笑容。
“别用这种腔调说话,”我凉笑道,“那样会让我起鸡皮疙瘩。”
他抽抽嘴角:“你这种笑容才让人浑身冒冷汗。走啦走啦,别生气了。”他又开始念叨,然后拉着我走到他的车子面前,解了车门锁之后给我打开前座车门。
我没有进去,而是把车门关上。
“我坐后车位。”面对着他不解的神色,我解释道,而后自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在外面愣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对我车技这么没有信心?”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我对他笑道,“对驾驶员和乘客都很安全,不需要您来做生命的抉择,名先生。”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一旦出车祸可必定要选择一个牺牲,防患于未然,坐后座一向是我坐车的标准。
“真不可爱。”名晨摇头,然后进入车内,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
“随便你说。”我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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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3&
我原本是准备这几天避开父亲的,但是我不想碰到他不代表他不想找我谈话。
在经过了几天的二人在同一屋檐却是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的状态后,周三的晚上等我工作完下班回到家时,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平常这个时候父亲都还没有回家,这也不属于他正常回家的时间范围,那么他一定是特地来堵我的。
今天父亲提早回家了,名晨却晚归了。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父亲他会不会把他的打算和名晨说过了?如果是真的,那就太荒唐了。
“阿蕊。”和外公一样,父亲每当有正经事要和我说时,他总会这样叫我。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爸。”
客厅里的吊灯是暖黄色的灯光,因为我们一家除了用餐其他时候都不会在客厅,液晶电视也仅仅是一种摆设,用不着多亮的灯光;所以就按照母亲说的,将客厅的吊灯换成了如今的黄色琉璃灯。
父亲坐在沙发上,暗黄的沙发衬着灯光使得他整个人像是没入了背景之中。客厅里也格外有一种沉默的味道。
父亲叹了一口气,他似乎在妥协搬和我说道:“阿蕊,你妈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我不知道你妈她竟然会对你说出这件事,也不知道你那天晚归是因为它,所以爸爸那天对你发火,你心里就不舒服了是不是?”
他很少用这种商量缓和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有些拘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爸,我……”我张了张口,发现无话可说。
父亲并未在意,他温和道:“阿蕊啊,那天爸不知道你心中的事,朝你发火,让你回外公那里是爸不对。可是你要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在外面游荡一晚总归说不过去,你那天又对我横眉冷对的,爸才朝你发火。但是这件事是你先一夜不归才惹出来的,责任你自己也要负一部分,你说对不对?”
虽然这番话听得我心里很不舒坦,但是他说的似乎又是句句在理,所以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父亲看起来欣慰极了:“那么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就这么算了?”
我再次点头,他没有因为这件事把我臭骂一通我就谢天谢地了。“嗯。”
听到我的回答,父亲的神色放松了不少,他微微向后靠着沙发背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来开诚公布地讲讲你弟弟的事,关于小晨的。”
没等我回话,他就自顾自地说道:“蕊蕊啊,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你爸自然也经历过那段时间。”
所以呢,他想表达什么?年轻时的真爱无法割舍所以干脆要了对方的孩子来扶养?
父亲说完那句话就停住了,过了一会儿见我没接口,就又道:“爸爸年轻时也没有一开始就喜欢你妈妈,在和你妈妈交往之前也是有女朋友的,恰好她还是爸爸的初恋情人。”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人老了还和女儿说这些,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啦。”
他故意要放松气氛,我也就跟着笑了几声。“哪有,爸你继续说。”
最好把那个女人的一切都和我说了。
父亲舒了口气,道:“其实那些爱啊情啊什么的,在爸这个年纪看来是一点都不重要,可是在我年轻的时候把感情这些东西宝贝得跟什么一样。后来爸和你妈结婚了,有了你,本来生活就准备这样过下去,倒也充实。那时候上海严格执行计划生育,你妈妈又不想再来一个孩子来分散她的爱,所以就打算不生了。”
“妈妈不是也就只生了我一个么。”我轻笑。
“爸,你不是想告诉我收养名晨是因为后来妈妈又想生孩子了但是做了结扎手术,只好领养一个吧?”我笑得毫无感情,“可是领养怎么会领养到您初恋情人的儿子身上呢?”
“你胡说什么。”父亲瞪了我一眼,“你妈她一直都没有做结扎手术,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这些也不害臊。”
说这些?是指“结扎”吗?
我感到很不可思议:“我不小了,说这些又没什么。”
“你还没嫁人,怎么可以说这些。”父亲皱了皱眉,不满意道。
我感到非常无力,父亲他一直就是这样,以前还可以说是保护未成年少女纯洁心智,可是我都成年这么久了他还这么认为?还是在父亲眼里女孩子出嫁才能算成年?
不过我一个未婚女子说这些话确实有失妥当,所以我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那么爸你到底是为什么收养名晨的?”
父亲的眼光沉静了下来,似乎在回忆当年的往事。他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以倾听者的身份来做诉说者的事:“那时小晨的亲生母亲来到上海讲课,却不幸地遇到了意外,小晨的父亲也在他妻子去世几个月后患病离开了。他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子孤零零地没有人扶养,所以我和你妈一合计,就打算把他收养过来,也算是你爸为当初的初恋画的一个句号。”
和我妈一合计?但我当初听到的话可是〖早知道我就不会答应你收养他〗呢,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母亲对于收养名晨这件事持积极态度的啊。
我心中明白父亲告诉我的事肯定会经过加工,何况我现在也没有理由知道他和母亲的谈话,我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母亲“不小心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母亲和父亲是怎样说的,也不知道母亲和父亲说她告诉了我多少,不过既然她知道我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应该也会有大概的范围来告诉父亲,告诉父亲她到底和我“说”了多少。
“小晨的父母是谁?”我问道。
父亲的表情显示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很惊讶。
难道他认为我会就这么欣慰地接受收养的弟弟然后什么都不问一家团圆皆大欢喜吗?
父亲震惊之后就是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最终,他说:“小晨的亲生父母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再说也没有意思,这都陈年旧事了……”他摊了摊手,似乎在增强可信度。
真巧,外公也是和我这么说的呢。
他们一个一个都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心中不忿,但是面上隐忍不发。
“阿蕊,”父亲说,“小晨他都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即使不是亲生,他和我们的感情也和真正的亲人没什么两样了。你不能因为他是收养的就用别的目光看他。”
父亲这番话说的诚恳,我听了却只是想笑。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我不能用别的目光去看他?
他把名晨当什么了?需要保护抚慰的小绵羊么?把我当成什么了?蛇蝎猛兽么?
到底谁才是他亲生的?
我真的很想问他一句他到底清不清楚谁才是他的亲生孩子?但是我忍住了,我完全可以预见他的回答,他一定会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生儿女,不分彼此”。而在父亲心中谁是最重要的,这个答案我根本不需要去询问。
“那么他呢?”我憋了半天只问出这么一句话,“他知道这件事吗?”
“小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父亲说道,“我和你妈妈怕伤害到他,所以从小就没有告诉他。不过现在他也是时候知道了,”父亲边想边道:“蕊蕊,爸也不瞒你。爸想让你们两个结婚。”
我立刻抬头看向父亲,父亲一脸的理所当然,还带有一点高兴放松的神色。
我瞪大了眼看着父亲,咬住唇,握紧了手心。
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