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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抬头看向父亲,父亲一脸的理所当然,还带有一点高兴放松的神色。
我瞪大了眼看着父亲,咬住唇,握紧了手心。
怕伤害名晨,所以不告诉他他是被收养的;难道他就不觉得会伤害我吗?
让我和名晨结婚?亏他说的出口!
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自负的人。
“爸。”我努力保持着我的声调使它平稳无波,“你想让我和名晨结婚?”我说到最后尾音上扬,讽刺意味尽显。
他完全没有察觉我的语气,整个人都陷入了对于美好未来的构想之中。“小晨他非常优秀,他做事细心周到,阿蕊,如果你能够帮他,爸相信公司将来一定会比现在的发展还要壮大。”
我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他会是你的丈夫。”父亲很是理所当然,他双手交叠,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微微抖动:“公司将来都是你们两个的,把公司给外人我也不放心。小晨那里我还没有和他说,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愿意的,这毕竟对我们名家有很大的好处。到时候只要我向外界公布你们不是亲姐弟,你和小晨结婚谁都没有话说。”
“您就这么确定你的宝贝儿子愿意娶我?”我用着嘲讽的语气说到。
客厅的雕花吊灯发着暖黄色的光,坐在我对面的父亲仍然是穿着白天的一身西装,带着他们这些上位者特有的决断的语气道:“蕊蕊,爸知道你不开心。但是我之前也说过了,感情这回事也许在你这个年龄看起来很重要,但是等到你二十年后回头再看,你会发现这些情爱只不过是年轻时的执念而已,根本无足轻重。”
“那么就等我二十年后再回来和他结婚吧!”我气极反笑,心中怒火翻涌。
太过分了!
“阿蕊!”父亲加重了语气,不满道:“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爸说错了吗?你和小晨在一起不是再好不过吗?我已经答应你妈,到时向外界公布小晨是收养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爸爸把你养这么大,提这个要求都不行吗?”
什么叫〖已经答应向外界公布小晨是收养的了〗?什么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难道名晨不是本来就是被收养的吗?为什么到头来要公布他是被收养的时候我却要反过来为之歉疚?!
“我不满意!”我站起来,激动得不能自已。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对他说:“我一点都不满意!”
“名蕊!”
“别叫我。”我扭过头,嫌恶道:“我可当不起你的女儿。”
我拿起包几步走上二楼,走进自己的房间,“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和父亲的谈话不欢而散,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也没有睡着,看着因为月光而微微透着蓝色的窗帘发呆。
他心里真的是没有我这个女儿。
我看着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我站在楼梯上看着一楼的客厅。名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总之我昨天睡着的时候也没听见他回来的声音,但是他却比我起得还要早。
桌上还有一份早餐,名晨已经穿上了深红色的格子衫和公司制服,看样子正准备离开。
“爸说他这几天都要加班,争取在端午节之前把一切工作都做好。然后他就去巴黎准备Circus The Four的前期事。”他见我下楼,语调平缓地给我递口信。
“Circus The Four?”这个名词对于我来说很陌生,所以有些疑惑。
“是珠宝设计赛。”他解释道,“前一阶段的Anxious Four就是它的海选赛,四年一轮。这次的主办方是巴黎赛组委,爸很看重这场比赛,毕竟是世界性的。”
我点头,问他:“你要参加吗?”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当然,作为设计部的经理,我如果不参加,Athena还有谁可以参加?”
“话可不要说太满,”我笑着慢慢走下楼梯,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我可是记得你的设计部里面有几个实力很好的设计师?”
我歪着头回想:“比如说那个阮扬?”
“他?”名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确实很不错,那次的海选他得了第四名,比我还要高。”他对我摊手,“他可是个强劲的对手,前几年他的名字就有点响亮了,天才设计师。”
“有你天才吗?”我随口问道。
“不好说,”没想到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蕊蕊,‘极度鄙视’的表情该怎么摆?”
我沉默。“我想此刻我脸上的表情就是你想要的。”
他轻笑了好几声:“开玩笑的啦。我先走了,你今天起得真晚。”
走到玄关处时,他又回过头对我说:“早安。”
“你应该说再见。”我的唇角扬起,“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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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名晨所说,在临近端午的几天父亲和我再也没有碰过面。虽然我也因为提前工作的原因每天加班很晚,但是父亲比我更晚,唯一有可能在早上遇见的时刻我一直起得偏早,所以和我刚回来的时候一样,我和父亲又回到了那种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的状态。
公司的所有员工为了端午加班加得很累,但是大家为了三天小长假也就咬咬牙忍了。在这种赶工赶时间的状态下,端午节的最后一天终于过去了。
销售部今天提早下班,员工早就遛得没影了,就连一向以拼命三娘代称的舒雅也是着急着回家陪她的宝贝女儿,转眼间销售部就只剩我一个人在慢悠悠地收拾东西。
端午节我没有安排,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李依要和她的男友去海南岛度假,我总不好去扰人好事。我的亲人两个在新加坡一个在巴黎还有一个正在去巴黎的飞机上,唯一剩下的那个还是最近比较纠结的不好处理。
所以说我果然要一个人待家里待三天发霉了吗?
门口响起三声敲门声,此时销售部的门为了便于各员工冲回家早已打开,所以这只是一种来人的礼貌。
“想着要在家里待三天?”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我天天都听好几遍。
我回头,面对着来人扬起下巴。
“你真聪明。”
“是你的性格很好猜。”名晨低头一笑,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抱起双臂:“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证明我的性格很好猜吗?名先生。”
他歪着头:“不,当然不是。事实上,我是来邀请名大小姐您的。”
他慢慢地微笑:“与其在家里待着无所事事度过好不容易的小长假,还不如来一趟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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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4&
自从我听到了那天父母的对话后,每次面对名晨,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父亲的结婚论。父亲的一番作为在我眼中也变了味,就像这次父亲去巴黎准备比赛的事,我老是怀疑这是他故意留给我和名晨的私人空间。这种事只有他可以做得出来。
还好我前几天虽然和父亲谈崩了,但好歹知道了名晨现在暂时不知情的消息。
开玩笑,要是名晨知道了整件事,我还能和他淡定地一起旅游?不尴尬到底就奇怪了。
“名蕊?”
一声接近耐心极限的唤声使我回了神,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名晨,赶忙摆出一副认真在听的模样:“怎么?”
名晨拿着还未褪下纸质封口的筷子,轻轻地竖起,搭在黑色的实木桌面上。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只不过笑中带了点危险因素:“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一愣,然后装作淡定地说道:“不好意思人声太吵了我没听见。”
佐证我的话语的是岳记楼中鼎沸的吵嚷声,岳记采取的是座位间隔方式,整栋楼的墙壁时也铺满了吸音材料和生态吸音物质。但国人就是有办法使得任何一栋饭店都热热闹闹的,其实仔细去听并没有谁在大声地叫嚷,但混杂在一起就很奇妙地变成了让人无法忽视但又特别习惯的闹市之象。
名晨脸颊的酒窝更深了:“你怎么不说风太大你听不见呢。”
糟糕,他好像生气了。
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名晨为了私事生气的模样,虽然我很想见识一下,但这可不代表我乐意当那个炮灰。所以我立刻带上了讨好的笑容:“抱歉啦,我刚才在发呆。小晨你刚才在和我说什么?”
他看上去似乎很不满,收敛了笑容却又在下一刻笑开了:“算了,拿你没办法。我是问名大小姐你有想好了下午的行程吗?去影视城还是直接去登山?”
“影视城。”我想也没想就道,“现在都十一点了,登山的话刚到顶就天黑了,什么都不好看,还不如去影视城,那里晚上还有戏。”
“如果我们吃好了饭就立刻去登山,”他说,“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走过路上的着名景点到达山顶,然后在山中旅馆居住一夜,第二天可以看日出。”
看日出我还真没有想到,而且也很令人心动,但是去离这里更近的影视城对我的吸引力更大一点。一番挣扎之后,我有些迟疑地说道:“今天十六号,明后两天都是端午节日。要不我们今天去看影视城,明天登山,后天看日出?”
“行。”他带着点慵懒意味地看着我,眼眸半敛。“听你的。”
服务生端着菜盘过来,比对了一番菜单后将菜一盘一盘地摆好,然后拿起菜单写了几个字。“您的主食都已经上齐,甜点和水果拼盘我们会在二十分钟后另外再上。”
岳记的上菜流程我熟悉得不行,所以我随意地点点头表示我知道。
服务生离开之后名晨缓缓地褪下纸质的筷子封口,看着桌上的一堆菜端详半晌,然后又拿起菜单看了看,有些犹豫:“……为什么这些菜会这么多?”
菜多?他还好意思说?
“除了这份蟹粉豆腐汤,”我点点中间的一锅自带炉火的汤,说道:“其余的菜,都是你一个人点的。”
“……哈?”他愣住,半天之后发出了一个类似于不相信的音节。
“少爷你不知民间疾苦,看见菜式新颖就点一份,当然会这么多。”我看着桌上一堆的菜感到非常的满意,唇角带了笑意轻松道:“这里可不是巴黎,岳记也不是贝拉公馆,菜式都是按照平常的三人份来算的。”
我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蟹粉汤,稍微吹凉之后放入口中,很粘稠,但是很好喝。
对面的名晨面对着这一桌的菜很无奈:“我回国才不到一年,平时要么是公司食堂要么是大型酒宴,自己上饭店点餐的情况几乎没有。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平时你自己不去饭店,总该有客户请你的吧?”蟹粉汤一直是我在岳记最喜欢的一道菜品,只要去岳记我总是会点一道,每次都是吃不腻的美味。我干脆盛了八分满的一碗,放到自己面前。
他夹起莴苣丝放入碗中,随口回答我的话:“拒绝饭店交易是我的工作原则,这种交易方式我最恶心。”
“难得,你也会这么明确地指出你讨厌的东西。”我有些惊讶,“不过设计部也没有什么大的单子可以签,珠宝的销售都是我的部门负责的。”
“我还要防止别人挖墙角呢。”他笑说了一句,“我讨厌禁忌的东西有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和名晨之前的交流少得可怜,我都懒得知道他喜欢什么了,难道还会知道他讨厌禁忌什么?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好不容易我们之间关系没有那么紧张,说出来只会坏事。
不过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看见过你发火呢,好好先生?”
“我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他嗤笑一声,“你节日过后去设计部问一下我的员工,他们很乐意和你控诉我的高压政策。”
“公司嘛,谁不会有些不顺心。”我不以为然,“小晨,你生活里什么时候发过火?我好像也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我最生气的一次是在大学,那次我把价值三千万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