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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我好像很把名晨当回事似的。”我失笑,母亲对于名晨的感情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想要一个女人把情敌的儿子当成亲生儿子简直是做梦。
想到这里,我就又想到了乔羽绘。
一想到乔羽绘,我就想到了父亲。心里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父亲所做的一切我都无法理解,我实在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维持这么多年的婚姻的。
“妈,”我想了想,还是准备把话说开。“你还想和我爸过下去吗?”
这么多年分居,法院都可以判他们离婚了。
我对于父母的分合并没有很多意见,也许是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电视上总会报道有父母离婚子女自杀的消息,在我看来,离婚是夫妻双方追求新生活的表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父亲扶养名晨这么用心,就说明他对乔羽绘还有感情,如果换了我,和这种旧爱难忘的男人一刻钟也过不下去。
母亲听我突然谈他们的事,有些愣怔,而后低眉浅笑:“蕊蕊,瑞士银行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我立刻看向母亲。
母亲难道想转移资金?可是这完全不需要——公司是外公的,一切都是母亲的。就算她和父亲离婚,那么大部分的财产还是会判给母亲。
母亲到底在想什么?
我仔细观察着母亲的神情,慢慢说:“一切顺利。”
“那就好。”母亲只是说了三个字,就没有再谈下去。
她不想讲,我也不能勉强。只好压下心中越积越多的疑问,把这场午宴熬过去。
名晨在午宴快结束的时候才回来,在他身后的埃徳温那虽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我能肯定,他在生气。而且肯定是被人气的那种。
他们两个到底去干了什么?
在我看来一切让自己窝火的事都是自找麻烦,而且我也没这个兴趣来探听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所以在名晨回来时我只是很礼节性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格蕾丝夫人。”出乎我意料的,埃徳温那竟然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主动和母亲攀谈。“听说您有很多珠宝收藏?”
“我妈妈的收藏当然很多。”名晨说。
我心中一动。
真是奇了怪了,他竟然会抢别人的话头,这可是很不礼貌的。
而且这个埃德温那也很有意思,突然之间就对母亲的珠宝收藏表现出这么浓厚的兴趣,任谁都会怀疑里面有猫腻。
信·埃徳温那虽说是Pierry Colinna的执行官,可他到底还是性格上急躁了点,也孩子气了一点。
母亲在我们之间的各怀心思中得体地微笑:“是的,我收藏了很多珠宝。那些珠宝我都非常喜欢。”
“那么有没有一款——”埃徳温那眼睛一亮,急急地想说些什么,被名晨打断。
“闭嘴,信。”他右手撑着额头,闭眼说道。
埃徳温那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他猛地站了起来:“我真是搞不懂你!”
“那就不要想。”名晨看也没看他。
“不要想?很好。”埃徳温那气笑了一下,他绿色的眼眸中怒火难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哎呀呀,两个人吵起来了呢。
我在一边坐壁上观,看着好戏。
“你们吵架了?”母亲看着埃徳温那离去的方向,问名晨道。
名晨摇摇头:“他就是这个样子。”
“那他刚才问我珠宝——”
“他正疯狂寻找着一款红宝石,用来给他的未婚妻做求婚礼物。”
哈。
这位一言不合就走的埃徳温那先生还会有这样的心思?
撒谎也得有点水平。
母亲不可置否:“原来是这样。”
“姐,下午有我的比赛,你要来吗?”名晨的心情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埃德温那的影响,他就像埃徳温那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仍旧是唇角带笑地侧头问我。
“真可惜,我下午还有事,要错过你的比赛了。”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说过了,我会远离他。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心情反而变好了,难道他也只是走个形式,在母亲面前问问我表现一下姐弟情深?
“那也好。”他眼中的笑意依旧,“我惨败的样子你看不到了。”
参赛选手需要提前一小时去后台,名晨和我们没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而母亲作为上午时段的评委,下午的比赛她不用到现场,只需要最后参与评选就行。
“看来我刚才说错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还想着要怎么和母亲说下午“还有事”,母亲就提议我们两个先回去,我自然是同意。在路上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明所以地看她。
“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得小晨好。”交通灯跳成了绿灯,母亲踩下油门。
我不知道原来我的随口一句话会有这么多深意,也没有否认。
保持现状最好。
回家后母亲说有东西要给我,让我在客厅等着。过了不久,母亲就拿着一个绒盒出来了。
珠宝?
“埃徳温那的话让我想起了它。不然不知道还要让它雪藏多久。”母亲将绒盒给我,示意我打开。“晚上会有晚宴,你带着它配你的衣服正好。”
“需要这么正式吗?我讨厌穿礼服。”我漫不经心道。珠宝我见得多了,母亲也送过我不少,所以我对于这个珠宝没什么兴趣。“又不是明星。”
“不那么正式,但是也需要一些装饰。”母亲说,“打开看看。”
我慢慢打开绒盒。
黑色的绒盒里静静躺着一条项链,银色的链身和点饰众星捧月般得衬得中央的红宝石越发精美。
我差点把名晨的鸽血红宝石说出来,不过好在最后我想起来母亲也有一款与安太太相同的鸽血红宝石。不过安家的是宝石,母亲的则是项链。
“这个是朱泪?”我问母亲。
“随你怎么叫。”母亲微笑,“它是你的了。”
“妈,”我放起盒子,“谢谢你。”
“我们可是母女,不需要说这些。”母亲说。
在参加晚宴时,母亲亲手给我戴上了它。
“我只希望埃徳温那不会认为我是故意气他的。”我看着胸前的项链,开玩笑道。
“你可以尝试着当他的未婚妻。”母亲笑说,“没有人会比你漂亮,蕊蕊。”
到会场时比赛结果还没有公布出来,母亲中午时还让名晨拿冠军,此刻却开始担心了。
“他抽到的签不怎么好,正好在奥兰特和杰伊卡后面。”母亲皱眉,“要是做不到一鸣惊人的效果恐怕会变成陪衬。”
“妈,你刚刚还让他拿冠军,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我实在不能理解。
“有些不确定而已。”母亲笑道,“另外两个人最近的状态都是一路下滑,如果不出意外,第一名会是小晨。”
我转过身调侃:“人生总是有许多意外。”
母亲笑叹:“你就贫嘴吧。”
不过母亲的担心没有成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但好歹有一两样如意了。
这次的Circus The Four团体赛还没有定论,个人赛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冠军打破了历届比赛年龄记录,成为最年轻的个人赛冠军得主。
我在远处看着应付不断祝贺人群的名晨,嘴角微微扬起。
母亲和我自然也是上前祝贺。
“恭喜你,小晨。”我笑道,“看起来即使我来了,也不会看到你惨败的样子。”
他上前拥了我短短几秒,然后放开:“那可说不定。”
我蒙住了,直到他放开我,我才找回笑容:“我们都认为你是最出色的。”
那个拥抱一定是庆祝他获得了冠军,一定是这样。
他对我笑笑,转身和其他人交谈。
埃徳温那没了中午的冷脸,在一旁拍着名晨的肩膀道:“丹,虽然我公司的人没有比过你,不过我得说,你值得拿冠军。你的蓝色矢车菊真的是太帅了!但是你可要告诉我,你的那些宝石是怎么拿到手的?要知道,它在1987年停产后市面上就不再有了。就连我也只有——”他伸手比着大拇指和食指,“——这么一点点。”
“我确信那一定是因为你小时候把那些钻石当玩具弄丢了。”
“嘿,大学时将Hermes扔塞纳河的可不是我!”
不断有人走过来祝贺名晨,当然来找母亲的也不少。很多人都是把名晨和母亲两个人连在一起祝贺。
“我说过,”布鲁斯对母亲眨眼道,“他会成功的。”
母亲笑得委婉:“当然,他成功了。”
我觉得再这样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和母亲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珠宝设计的世界从来不属于我。
照理来说这次的晚宴应该有获奖的珠宝展示,不过据说前三甲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参赛作品展示,其他获奖的人无论是不是想展示,在这样的前提下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了。所以这次的得奖者更让人想一探究竟。
会场一部分人观看了比赛全程,对于获奖的珠宝还是有些印象的,有些人就开始希望买下那些珠宝来获得公司的荣誉度。
比如说Queen的雷德那斯,就在那边和名晨攀谈。雷德那斯旁边站着一位婀娜的女性,我在每日新闻上看见过她,是一名挺有名气的明星。而且很难得,是中国人。
那种犹如江南水乡女子的感觉让我想起苏烟来。
“看得很不舒服?”
我侧头,埃徳温那正拿了一杯红酒在那边轻轻摇晃。不得不说,虽然他人我不太喜欢,但是他的礼仪还是很到位。
“很抱歉?”我故意表示困惑,示意他再讲一遍。
“你肯定听清楚了。”埃徳温那嗤笑一声,将酒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抿下,“既然心里不舒服又何必要这样?”
我慢慢摇头微笑:“你在说什么?”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两个,明明都喜欢对方干嘛要这样。又不是拍电视剧。”埃徳温那似乎受不了般地说道,“难道是因为地域差异?可是你们两个都是受西式教育长大的,对爱情观没有中国人那么纠结啊。”
“我喜欢这个样子,”我现在很确定我讨厌这个人,慢慢说道:“你管得着?”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这个性格还真的是自作自受。”他冷笑一声。
我不理他,回身准备离开。
“喂等等!你怎么会有它的!”在我转身时埃德温那一声惊叫,我的胳膊被他拉住:“喂——”
“请你放手,先生。”我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假笑着回了他一句后就挣脱了他的手离开。
“喂——”
“信,作为一个绅士缠着女性可是失礼的行为……”后面有人凑上去调侃埃德温那,也因此他没有再追上来。
我在会场中待不下去,准备到外面透透气。
来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沉,等我走到广场时外面已经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
周围的人渐渐走光,我也没有兴趣来一场感冒,正准备回去时名晨打来了电话。
我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最终选了接听。
“喂?”
“蕊蕊?你听我说——”他的话非常急促,但是还没有等他讲完,有人就在从我手中硬夺过手机将它扔远。
手机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在夜中异常清晰。
“你——”我心头火起,正准备看谁扔了我的手机,腰间被抵了一管东西。
我的声音瞬间噎住。
“名小姐?”耳边一个低沉的人声说到。
我这时候才看到那个将我手机扔掉的人。
不止一个。
清一色的黑衣墨镜。
那人依旧用枪抵着我。
“请跟我们走吧,有人要见你。”
、&ACT。36&
“你们是谁?!”我往前跨了一步想要离开,但是却立刻被人捂住了口鼻,被强硬地带离喷泉广场。
他们其中的一人始终拿枪抵着我的太阳穴,拖着我往停车场走去。
“钥匙在哪里?”有个声音在我耳边恶狠狠地问道。
钥匙?什么钥匙?
我被他们捂着嘴不能回答,只是一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