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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镜框,梁震东笑道,“怎么样,大画家,我在飞机上看到你上杂志了——拿奖拿到手软,很风光啊。”
展念初撇撇嘴,“别挤兑我了,我现在只是个穷学生——工作还没着落呢,工作室要不要人啊,老板。”
梁震东回手在她后脑上拍了下,“好吃懒做还曾经深深伤害过老板的心,我才不用你。”
展念初揉揉后脑,扁嘴看着他,“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你和一个混血辣妹爱的死去活来。”
“是啊!死去活来,不过那也不妨碍我柔软的内心隐藏你割下的伤口啊!”
展念初捂着胸口作势呕吐,他也忍不住被自己逗乐了,和她相视而笑,长舒一口气,感叹,“还好是不是?没感觉生疏对不对?”
展念初认真的点头,“震东,我们之间,情分一直都在。”
他点点头,搂着她肩膀,长叹,“情场失意,还好我商场得意,我这半年专心做事业,别说真的还过得去,养老钱都赚够了。”
她笑笑,“震东,会更好的。”
“是啊,我这么帅,抢手的厉害。你呢,再有几个月就可以毕业了,回国还是留在国外继续深造?”
展念初揉揉乐乐的脸蛋,“我打算回来,南山筹建的小学现在一切差不多了,我想过去当老师。”
梁震东站定,不太赞同的样子,“去了那边,你岂不是离白烈很近?”
展念初露出淡淡的笑,“我在学校教小孩,又不会和他有来往。”
“小初,那个人没那么简单。”梁震东提醒道,“那时候出事,我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告诉你,白烈动的绝对是真的杀意,他对我和慕景深都开了枪,我想他是真的想除掉我们,他对你——”
“他爸爸不久前病危住院,他已经接手家族生意,听说已经要结婚了——说句不害臊的话,就算他真对我有什么,现在也已经没机会也没时间了。”
梁震东笑笑,“那,那个人呢?你们还有联系吗?其实看得出你们是相爱的,为什么没在一起。”
看着来往的客流,她笑笑,“就那回事吧——哦对了,你有没有朋友能弄到很多书画报纸这些东西的,学校很需要这些。”
“这个我要问问——走吧。”
展念初挎着他胳膊,两个人一起大摇大摆的离开机场,其实亲情和友情是最坚固的,它没有那么强的独占欲,所以包容力更强大。她想说,身边这个男人,她盼望他幸福比盼望自己多过一万倍,他那么好,曾经很多次,她真的动过心。可是现实里却如他所说,他要的,是她给不了的,无休止的耗下去,反而是对他的伤害,他那份情,自己注定无从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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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展念初接到了国外学校的电话,她的作品在比赛中刚拿了不错的名次,校方要她回去领奖。
收了线,她看看时间安排,又看了看嘉宾阵容,星光璀璨的,只是路上又要一番折腾,她实在是吃力,去不去始终犹豫不定。
来到母校,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一路走,就勾起了很多旧时的回忆,想想当初为了和展惜情打赌,居然胆大包天的跑去拦慕景深的车,那时候真是无知者无畏,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估计没胆子再去一次了。
到了图书馆,她借了一些重要的书为学校做准备,一来到这里就想起以前的很多,她踱步往书架深处走去,外国文学一区仍然清静,她仰头看着那些小说,慢慢的爬上梯子。
找了一圈,大部分自己看过的书都在,一行行看过去,她突然发现一本熟悉的书。伸手抽出来,抚了抚封面,她笑笑打开。
可是意外的是,里面被叠成心形的信纸已经不见了,她连忙从头翻到尾,还是没有,急急忙忙的从梯子上下来,她一路去找管理员,急迫的拍着书,“请问!这本书的借阅记录我能看看吗?”
管理员帮忙调出记录,“这本书……三个月前有过一次借阅记录。爱琥滤尖伐”
“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这书里夹了些重要的东西,现在不见了。”
管理员看怪人一样的看着她,“图书是公共阅读的,为什么要往里面放东西?”
展念初抿了抿嘴唇,把那封信的起源说了一下,管理员也是个年轻人,听到这里,倒是也为之动容,就说,“按你这么说,这本书从你发现它之后,只借出去过一次,信估计是被那位同学拿出去的,我联系一下他吧。”
展念初点点头,管理员转头去打电话,不一会儿回来说,“那位同学在上课,他等会儿会过来。”
展念初连声感谢,管理员还打趣,明明不关她的事,她却紧张的什么似的。。
她只是笑笑,坐在一边喝着管理员友情提供的热水——这个故事之所以动人,是因为它是个有关爱情的美好梦想,在对现实一次次失落和遗憾过后,如果还能看见美丽的爱情结果,那是一种对信仰的肯定。
坐了会儿,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学弟急忙赶来,一进来就看着展念初,笑笑,“你好——我是薛冬。”
展念初听这名字,隐隐联想到什么,“你好……请问,薛冰是你的……”
那大男孩一笑,挠头,“是我姐啊——书里的那封信,有人拿给我了,我看到那个专业和级别,就拿去给我姐。没想到有人这么浪漫。呵呵。”
展念初感到一阵舒心,“那么,你姐姐已经看到那封信了吗?”
薛冬笑,“是啊——这事说来真奇妙,我姐啊,老大难,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嫁出去,我把信拿给她看,她前几个月参加同学会,和那位写信的同学遇上了,现在俩人闪婚了,这会儿正在蜜月旅行。”
展念初听得心里一片澄澈,忍不住笑,“原来他们结婚了,真好,替我恭喜你姐姐。”
可是说完又觉得好笑,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却跟着穷开心。
薛冬表示感谢,“学姐是吗,我姐还说,多谢你把那封信拿给我,我姐夫太闷了,当年要出国留学一直不敢说,要是没有那封信,俩人估计就要错过了,我姐天天被逼去相亲。”
“信?”展念初摇头,“不是我拿给你的。”
薛冬笑笑,“哦?那应该是另一个发现那封信的人做的吧,大家都是好心人,没有你们帮忙,我姐可能要错过这段感情了。”
展念初和薛冬说了几句,他因为要赶回去上课就走了。
展念初看着图书馆,心里渐渐的想明白——能从学校这么多人里查出薛冰的弟弟,又知道那封信存在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只是不知道,他居然是个那么热心的人……
回到书架那儿,她有些不舍离去,在这里感觉心很宁静。
看到自己曾经给他念过的歌德诗集,她伸手抽出来,随意的拍了拍,刚翻开,里面掉出来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信纸。
她心头一动,捡起来,信纸上写着,“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TO展念初。”
她拿着那封信,只是拿着,忽然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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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颁奖晚会迟迟没有开始。
展念初裹了裹披肩,看了看手表,旁边的同学抱怨道,“怎么搞的,这么大的比赛还会搞延迟那一套,哪个人这么大牌啊,还不来!”
看到第一排正中央的座位空缺,展念初耸耸肩,“是个不守时的家伙就对了。”
幸好那个人没有迟到太久,不一会儿在众人的簇拥下就走了进来。展念初听到一阵***动,坐起来,旁边的朋友低呼,“他是谁啊!好帅!明星吗?”
展念初迎着微弱的光看过去,隐隐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她顿时紧张起来,捏着披肩,“他?”
“你认识?”
她靠在椅子上,看着那西装笔挺的男人朝着自己正前方的位置走过来,低声的道,“画神……当然认识。”
旁边的女孩惊叫连连,“画神!怎么没人告诉我他这么帅!”
展念初示意她低声,大半年没见,都不知道他居然会出席这种公众场合了,低着头,她有些不知所措。半年前他说要让彼此冷静,之后他就去国外治疗休养,期间会互通电话和邮件,他也会时不时寄一些小礼物回来,两个人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又不近。
台上颁奖礼很快开始,慕景深一直坐在那儿心无旁骛的,她在后面却走神的厉害,有人喊她上台都没反应。
被同学拎起来推上台,她提着裙子上台,不知道为什么忙乱的不行,上台阶险些摔倒。
身边伸过来手臂扶住她,慕景深牵着她走着长长的红毯,“还是那么没气质。”
展念初横了他一眼,“如果没有人突然出现,我会表现的得体很多。”
“这是我几个月前就敲定的行程,那时候你还没有参赛。”
“你可以选择为其他人颁奖。慕先生。”
“我喜欢。”
她蹙眉,“你的手臂好了?前阵子不是说不小心扭伤了?”
“你寄来的药油不错,擦了就好了。”
“很贵的,待会儿台下把钱给我。”
“你身上喷的香水是我从朋友那儿拿的特配款,脚下穿的鞋子是我送的绝版,耳环好像也是——所以,展小姐现在是想跟我结算吗?”
她识时务的闭了口,上台的时候借故不小心在他鞋上踩了下,他痛得皱眉,捏着她的手一用力,骨节脆响。
两个人明争暗斗的,到了台上摄影机和万千眼睛看着,都露出正式的神情,大会主席介绍获奖人,慕景深作为特别嘉宾为她颁奖,那一刻享受众人的称赞和掌声,不可否认,她深爱这种成就感。
颁奖礼后是宴会,因为鞋子不太合脚,展念初躲到阳台上去休息。
脱了鞋弯腰,脚后已经磨破了皮,她暗骂慕景深,绝版的鞋子也未必舒服。
“怎么,脱掉鞋子躲到阳台上。”慕先生掀开帘幕走进来,“你还能更失态一点吗?张小舒小姐。”
展念初撇嘴,揉着脚踝,“你的鞋子,很磨脚。”
慕景深俯身蹲下,她连忙收回脚,他蹙眉握住她脚踝,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撕开来贴在她脚后,“新鞋子要处理一下才不会磨,你连鞋底的标都没撕掉,平时不穿?”
“谁会在平时穿上绝版的高跟鞋招摇过市。”
慕景深笑笑,放下她的脚,站起来,“毕业之后去哪里?”
“回国,我要去当老师教小朋友。”。
他点头笑笑,“适合你。”
靠在栏杆上,她看着外面的夜色,“你怎么样?伯父伯母还有景宁他们,还好吗?”
“都好。”
展念初点点头,慢慢的说,“你……还记得薛冰吗?”
他眉头蹙起来,表示不记得了。
展念初摸摸耳环,“图书馆里,我们不是发现过一封夹在书里的情书吗,那个女孩,薛冰。她和那个写信的人在一起了,刚刚结婚。”
慕景深眯起眼睛回忆了会儿,想起来之后点点头,“那很好。”
看他不记得了的样子,她有些失落,停止这一话题,“是啊,很好——你颁奖之后,还要去哪里?”
“去非洲吧,有朋友在那边搞援建,去做点善事,继续挽救一下我惨淡的名声。”
他说的轻松,她却笑不出来,假画事件已经成为他的污点,不过因为他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受了影响,但是和他在事业和成就上还是根本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你跟梁震东,怎么样。”
展念初看了他一眼,“朋友。”
他点点头,“你们校长在找你。”
展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