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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路卡就在他的身下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面红如潮,吐气如被扼住了一般,低哑的声音恳求著:“王子,别……别弄脏您的手……”而两手握著两人的物儿一起揉搓的伊兹密哪里肯听他的话,两个人耸动著□,朝著同样的方向,□交错,呼吸相闻,路卡忍不住张开了唇微微地恳求,但伊兹密第一次发现口舌相碰不仅仅是唇压唇而已,从路卡的舌头上品尝到了更新鲜的快美,他哪里懂得轻重,让路卡的舌根被吸得又重又痛,两个人的唾液也融合到了一起。好在伊兹密学东西还是满快的,一旦开了些窍,他就明白了不能把嘴唇硬压上去,□那物也要讲究缓急适度,再想到路卡身上的伤,心下怜爱。这一回可比昨天早晨做来轻柔多了,就连路卡都觉得乐多於苦,心里暗暗崇拜,王子就连玩这个都这麽厉害。其实他哪知道王子也不过是刚刚进了一阶的菜鸟。
伊兹密有好多次想把手伸到路卡两臀中更隐秘的部位,但都强忍住了。只和路卡做到这种程度,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这只是玩耍,但如果他真的□去,那麽,路卡就只有做他的娈童一途了。伊兹密不想面对内心最深处的黑暗欲望,更不想伤害这个珍惜自己到不可思议程度的少年,於是,当两个人都释放在他的手里後,他用软巾替路卡擦了下身,轻轻说:“以後你可不许跟别人玩这些,也不许讲出去,知道麽?”路卡晕晕乎乎地点了头。
第 30 章
尼罗河女儿在黎明时分醒来,但她没有逃走机会,路卡已为她做好了所有出行准备。她看到路卡,既想起自己也差点被祭杀的那种恐怖,又想起这个人的背叛,又气又恨,扭过头不理他。但无论她愿意与否,队伍还是出发了,伊兹密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马背,路卡则在后面骑马跟着,她很想骂卑鄙的王子和卑鄙的路卡,但在前段时间王子强大气场的威慑之下还是胆怯了,没敢出声。
这天的行程起初很顺利,虽然山间下起细雨,但无碍于行军,隔了蒙蒙山岚望去,山花绯红丽白,偶尔交杂于林木之间,而雨中的树野更润滑新柔,伊兹密当此情景,胸襟一开,索性把近来的杂事都丢开了,安心抱着金发的神之女,享受这段难得的清静。
但好景好风好时辰似乎总不能如人愿,没过多久,在转过一个拐角前,他们遥遥望见一头巨大的狮子蹲在路口,如非亲眼目睹,绝对无法想象能有那样恐怖的妖兽,但它却又能安然挤在狭窄的山道上,偶尔用爪子抓挠一下山石,带起道路一阵抖震。
伊兹密蹙蹙眉,为那女妖的阴魂不散感到厌烦,但却吩咐说:“队伍向中间靠拢,所有人拿起武器防卫,队尾的人加强注意,当心另一头狮子偷袭,我亲自到前面去解决它。”顺手将从马背上将惊呆了的凯罗尔递给路卡,路卡将她接了过去,放在自己马上。
伊兹密很快到了队伍开头,那狮子冲他大吼一声,几乎能把人耳膜震破,但却没有退开的意思,侍卫们都吓得几乎没了人色。伊兹密冷笑一声,琢磨着它为什么要这样堵在道上,那女妖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手下却不留情,一口气抽了好几支箭出来,这一回他可是把压箱底的绝技都使了出来,每一支箭都击中前一支箭,当第一支箭到达目标时,已经凝聚了全部箭枝的力量,达到最大的威力。伊兹密下了狠心,要是再不奏效,他就要指挥士兵冲上去用剑来场肉搏了。
伊兹密的箭的确有效,太有效了,那支箭深深射进了山岩。“怎么回事?”当看到结果时,他也傻眼了。那箭居然从狮子的体内穿了过去钉在石头上,而狮子在那一瞬间里化为透明了。本来就面无人色的侍卫们更加动摇,伊兹密喝道:“慌什么,还不把盾牌武器拿好?”
他指挥着众人向中间集结,派出人去探路,同时命令众人打起火把,加强警惕,果然,没过一会,黑暗又一次聚拢了来,浓稠得跟幔子一样,再也看不见太阳的踪影,而数不清的蝙蝠忽然出现,挂在树上象星星一样密集,时不时飞出一大团来干扰他们的视线,伊兹密下令,每匹马紧跟前一匹马,谁也不许走丢。但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刚拐过那弯,山上传来低沉的仿佛雷霆滚动的声音,每个人都提起了心,伊兹密吼道:“快些离开这地方!”现在也顾不得黑暗了,他带领着整个队伍拼命朝前奔去,果然,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处,石头从山上滚下来,击起一阵又一阵巨大的撞响,队伍最后的几名侍卫惨叫着,可是谁也没有时间回头看,只要稍微停留,下一个遭殃的就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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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头平息时,很多人手里的火把又被狂风吹熄,甚至掉在狂奔的路上,一时摸不清方向和人数,伊兹密只得下令大家尽量挨得近些,没有火把的人就下马,拉着马尾巴走,免得在黑暗里遗失。路卡一边要照顾惊慌的尼罗河女儿,一边举火把,又要躲避山上掉下的石头,火把也被狂风和石头弄没了,只得下马来,一手拖紧她,一手拉着马尾,一步步朝前靠,边走边喊:“谁有多的火把,给我一个!”
然而,他忽然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只是这一瞬间,他和凯罗尔周围忽然多了一层云雾,黑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和马的嘶鸣了。路卡有些心惊,但吩咐凯罗尔说:“你抓紧我,千万别走丢。”凯罗尔到了这个时候,也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抓紧他的手,一步步跟着他高低不知深浅地走去,四面都是混沌,都是诡异的迷雾和黑暗,也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空得无法测量,寂静连鸟声、雨滴在石头上的声音和脚步声都没有,凯罗尔小声问:“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路卡无法回答。
忽然,前面渐渐亮了起来,有一小团光漂浮在隐约的树影后,路卡心里一动,拔出匕首,对凯罗尔说:“到我背后去。”两个人小心走上前,树后似乎有什么在动,长长的影子投过来,被幻化为巨大的黑影,路卡更生了警惕,蹑手蹑脚,正想给以雷霆一击,哪知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路卡,是我啊!”
从树后转出来,满面泪痕的女子正是前几天欺骗了路卡的阿丽娅。路卡呆了,只见她姣好的容颜上满是泪水,握匕首的手就不由一松:“你为什么在这里?”阿丽娅掩面哀哀哭泣,肩头和背都在不停地颤栗,似是悲伤已极。路卡想:“莫非行政官的人没按王子吩咐善待她?”便有些怜悯,何况两人相处仅仅不过是一天多以前的事情,再见了她,他难免还有些心情错综,便问:“你怎么了?”
那少女忽然抬起头,两个眼睛俨然两个血洞,和方才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大不相同,鬼气深深,全身滴血,她似哭似笑地叫道:“你的王子骗了你!他那天就叫人杀了我!”她的指甲陡然增长了好多倍,而且还在无穷无尽地增长,指甲的另一头搭上了路卡的肩,凯罗尔早就吓得跌倒了,路卡也没心思去拉她,被那长长的指甲卷住了脖子。
“我死得好惨啊——”女鬼的嘴忽然到了他嘴边,“路卡,你的王子骗了你,杀了我,你要为我复仇啊!”殷红的血滴到了他的肩膀他的头发他的脸,而那锋利的指甲则掐着他的脖子,凯罗尔惨叫一声,忽然爬起来跑开了。路卡则被缠着无法动弹,心也跟着起了风暴。
是真的么?对他允诺绝不会伤害阿丽娅的王子一开始就骗了他?在一边插入他的同时一边命人杀了阿丽娅?路卡不愿意相信,绝不愿意,可是那张残缺的脸和熏人的血腥气却让他似乎无法不去相信。
那少女的舌头伸了出来,长长的,红红的,象火苗,在他的脸上缠绕,冰凉而恐怖:“拿起你的匕首,去!杀了王子!杀了他为我复仇!”路卡的眼光有些呆滞,随着她的手指,一个人的背影渐渐出现在黑暗中,那人正在指挥:“快,去找尼罗河女儿和路卡!他们不可能跑得太远!”
女鬼得意地笑了:“你爱我,不是吗,路卡?看,你的仇人就在那里,去啊,从背后给他一刀,你就能为我复仇了!快,路卡!”路卡渐渐地迷失了理智,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一般,他想不起自己是谁了,也想不起这少女为什么这个样子,更想不起那人是谁。
那人,是他的仇人么?他,要去杀了他么?
路卡跟着女鬼的脚步渐渐走了过去,一步,两步,奇异的是那人似乎并未有丝毫察觉,对了,只有一步了,举起匕首,朝那人背上插下去,就行了!
“路卡呀,他杀了我,你要杀他呀!路卡呀!”女鬼低低地重复着。路卡慢慢举起了刀,看着那人的银发,一阵糊涂又一阵糊涂,真要杀他么?
忽然,似乎记得了一句话:“如果我要杀他们,你会舍弃他们坚决支持我么?”
路卡忽然清醒了。他的忠诚已经无条件献给了王子,无论王子做什么,他也要坚持到底!
他倒转刀锋,猛地朝女鬼肚里插了进去,一边狠狠插入,一边冷静地说:“我知道你不是阿丽娅,你是那个女巫!”
阿丽娅发出一声大叫,忽然间,一天雾数皆散,没有滴血的女鬼,没有黑暗,没有浓云,没有怪异的光。路卡看到的是凯罗尔,凯罗尔背着他,正跨出朝向深渊的一步。
“不——”路卡长声大叫。他的心都要为这种意外惊爆了!
但比他的脚更快的是伊兹密的鞭子,卷住了少女留在崖边将起未起的那只脚踝!
伊兹密终于及时卷住了他爱的女孩,但他还几乎来不及放下心,就发生了第二个意外,那块凯罗尔被悬掉在下面的山崖崩塌了,伊兹密无法多想,一咬牙,扑了上去,在本能的意识中,他的脚勾住了崩塌区边的一棵树,而手里仍然握着鞭子。
路卡还来不及呼唤,第三个意外发生了!
那棵树承不住两人的下落之势,竟然开始朝崖边倾斜,树根渐渐地从土里被拖出来。
“王子!王子!”此起彼伏的叫声惊成一片,但谁也来不及扑过去,而那棵树所在的岩石又开始有崩溃之势。
路卡快急疯了,但在他要扑出去之前,他耳边听到了更熟悉的冷笑,转头一看,那女巫正站在阿丽娅刚才所在的地方,咬着苹果瞅着他发笑,路卡猛然明白了,刚才的阿丽娅只是她所制造出来的幻象!
他将要扑出的身体停了下来,慌乱下只来得及冲她喊:“停止!”她却悠然一笑,冲着正下落的那两人吐了一块苹果:“路卡哦,我说过,要么祭献你,要么祭献她,你快点下决定哦,不然……嘿嘿嘿……就晚了!”
那边哈扎斯朝着王子抛下了绳子,王子抓住了绳子,但那棵树已几乎连根被拔起,可以想见,如果树掉下去,必然会砸着两人,而且,上面的岩石又在松动了,细小的石头开始往下掉,正掉在那两人身上!
千钧一发!
路卡想也没想就做了决定,他大声叫了出来:“我祭献给你!”
一步也没停,他朝着王子的方向走去,凯西在后面急得大叫:“路卡,停下,你过去,崖石会崩塌的!”
路卡惨笑一声,大声说:“凯西,我行囊里有一瓶神水,你记得,一定要给尼罗河女儿喝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一跃跳下了山崖。
在跳过王子身边时,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