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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帮了公主一个大忙,公主该怎么感谢我?”
“你!”东惜若吃惊,终于愤怒,嫌恶地拂开他的手,异常冰冷的声音吐出,“殿下这是何意?”
“咦?公主不是想置他于死地么?难道是本殿下猜错了?”西楼玉掩唇惊讶,“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方才本殿下随意向东帝扯了个谎,东帝此刻正龙颜大怒,说要将苏允斩首于午门呢!”
她气结,实在想狠狠甩他一个耳光。倒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让苏允死得那么痛快,心中不顺畅。
西楼玉看她怒红的脸色,从未见过她这般愤怒过,有些明白了她为何如此反常,暗想着莫非她是对苏允动了真情所致?
这样想着,他眼神变暗。
“公主殿下,本殿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西楼玉语气莫辨,“公主是对苏允有情,还是因为他对嫆公主情深意重一事而气不过?”
东惜若冷冷回道:“与你何干?”
西楼玉抿了抿唇,眼睛微笑着看她:“当然与我有干系,将来我们两人可是要同床共枕的。”
无耻小人!她实在没有耐心和他扯淡,冷问,“殿下到底想怎样?”
“本殿下不想怎样。”西楼玉嘴角的笑意渐深,温热的气息伴随着魅惑低沉的男音传入她耳中,“我说过,我只想公主做我的王妃。”
说罢,他毫不留恋地转身,举手挥袖间,缓步离开了。
她远远望着,心中低低咒骂,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观望片刻,东惜若迅速进了乾坤殿中,她见父皇愁眉深锁,手中不知拿着什么,竟看得出神。
“儿臣参见父皇。”她欠了欠身施礼。
东帝抬头,眼中一瞬闪过慌乱,不着痕迹地将手中之物藏于奏折底下,从御桌那走下来,笑道:“若儿今日怎么得空来了?身子可好些了没有?”
东帝言语关切柔和,令她心中不由一暖,一股暖流涓涓淌过,上前一把抱住东帝的手臂,小女儿姿态般撒娇:“父皇这几日也不来看看儿臣,儿臣被太医和嬷嬷她们管束,在殿中实在无趣得紧,也着实想念父皇。待身子好些了,就想着过来看看父皇。”
东帝享受着天伦之乐,语笑慈祥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你这小人精,说话就是甜。”
东惜若俏皮地嘻嘻一笑,头靠在他的臂膀上。
“儿臣方才进来的时候碰到西国的大皇子,他来做什么?”在东帝的膀上腻了一会儿,她状似不经意提及。
“他是替苏允来求情的。”东惜若诧异抬头,只听东帝又说:“他说苏允曾救过他,今日来想讨个人情,放了苏允,朕正想考虑。”
她沉默无语,西楼玉简直在睁眼说瞎话,这种谎也扯得出来,不过她倒觉得有些奇怪,西楼玉为何替苏允求情?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她看着东帝,嘟着嘴唇皱眉:“父皇,此人不怀好意,方才看儿臣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儿臣很讨厌。”
东帝却说:“西楼玉此人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不足为怪。但是,也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日后若儿若是再见他,千万别与他接触过甚。”
东惜若点头,思虑间她顺水推舟:“不过,父皇何不承了这个人情,放了苏允。一来,给了他这个人情,于两国友邦有好处。要不然,西楼玉定会认为东国拂了他的面子,让他丢了回脸,到时候回西国指不定编排东国;二来,儿臣知道,父皇一直拖着此事不闻不问,心中对苏允定然有些念旧和顾虑。介时,大臣们问起来,也有个好的说辞。”
东帝闻言有些惊异地看着她:“若儿这些日子以来竟是换了个人似的,可有发生了什么事?”
东惜若心内暗惊,不得不这样说着:“父皇,实不相瞒,父皇寿宴那日,儿臣失足落水,醒来的时候犹如神明照拂,醍醐灌顶一般,神智清明亮堂了许多。”
说话之时,她仔细地瞧着东帝的反应,却未料到,东帝眼睛里竟一瞬闪过惊吓恐慌般的光芒,他急急问道:“若儿说的可当真?”
东惜若点点头:“父皇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东帝忽然叹了一声,不知心中想了些什么,竟流露出了几分认命和感概的情绪来。
又是这样的表情!
东惜若心下异常疑惑不解,自她重生以来,父皇和母后态度越发奇怪,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竟让他们两人恐慌不已?
她隐隐觉得,此事定和自己有关。
东惜若好奇心驱使,实在想再次问问父皇,然而想到自己不但得不到答案,反而会引起父皇的戒备,只好满心疑虑地告别了东帝。
来日方长,或许真如嬷嬷所言,待她成亲之日,便是知道答案之时。
第48章 夜遇南国太子
不日,苏允被释放,东帝削其太子少师之职,降为大理寺卿,以示惩戒,东帝也召回了监守在宜阳殿的羽林军,但对于苏允和嫆公主二人却没有任何表态。
此事在众人的好奇心中渐渐落幕。
然而,令东帝心中烦忧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三国臣使来东国已有多日,令东帝大为奇怪的是,三国臣使都未曾向他正式提及过联姻一事,这让他大感头疼不已。
朝中有大臣进言,说三国野心渐露,此次前来的使者皆为皇宫贵胄,其所图非小,东国不该与任何一国联姻。也有些大臣说,这几年来蛮夷肆意骚扰东国边境,几个边远官员大为恐慌,已陆续派人前来求助,但东**政薄弱,一己之力无法对抗凶猛彪悍的蛮夷族,赞成长公主和亲兵强马盛的北国,借兵攻打蛮夷。甚至有些主战派谏言,三国野心昭著,一旦烽火硝烟,东国为避免成为俎上鱼肉,不如对其抗战,以示天威。
而刚被东帝释放出来的苏允却另有见地,他说此时东国最主要任务是壮大自己的兵力,而非依附他国。他细细分析朝中所有武将手中的兵力强弱,谏言派最强的军队驻扎边疆,暂时抵御蛮夷的骚扰,同时一边同三国打太极政策,一边暗中招兵买马,壮大东国的兵力,待时机成熟,出兵蛮夷。即使被三国知晓,以三国现今的内乱动荡也不会贸然出兵东国。
东帝最后采纳了苏允的建议,下旨让武官各亲信暗中招兵买马,并在三国臣使回国的前一夜,特地设宴践行,此次践行宴也只有朝中大臣参与。
而未央殿中,东惜若打算在萧重月回北国之前再见一见,商谈关于制造苏允通敌卖国的假证据。正要提笔而写的时候,却听门外玲珑来报,说是皇后娘娘那边的宫人求见。
那宫人入室时,东惜若见她并不是母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初雪,只是负责打扫母后寝宫的一个宫女,不由觉得奇怪:“怎地是你来通报?初雪呢?”
那宫女恭谨垂首,低声回道:“初雪姐姐今日身体抱恙,今日是奴婢当值。”
东惜若点头:“嗯,待本宫换一身衣服来。”
换好衣服,东惜若由那宫女引着去往皇后的住处凤来殿,可当她穿过御花园一处宫门的时候,那宫女在黑夜里忽然消失了。
她心中大惊,顿时暗叫不好,一个不下心的疏忽,竟让她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
此时,惊羽和玲珑也不在身边,往常母后召见或是给母后请安,她一向只身一人前往,从不带任何宫人,今日却让人利用设下了陷阱。
此刻正好碰上宫中值班侍卫的换班之际,此地还没有任何侍卫巡逻。东惜若无计可施,顿住脚步,立在原地良久,等待那设套之人。
“让公主久等了。”过了片刻,一人黑色绣金锦衣从暗处缓缓走过来,刚毅刀削般的脸上隐隐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东惜若吃惊,竟然是南国太子南宿臻!
她松气之余,却觉得森森危险,他是如何认识母后身边的宫人的?东惜若下意识往深处一想,只觉浑身沉冷。
她再愚钝也不会不明白这其中利害干系,南宿臻的太子之位还未坐稳,就已经把鹰爪伸向了东国!
第49章 被南国太子轻薄
“今日约公主出来,实是有要事相商。”南宿臻站定在她的身边,语气有些柔和地说。
东惜若先是一愣,继而说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本宫只区区舞勺女子,又是内宫中人,殿下确定?”
“公主非池中之物。”南宿臻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变得莫测不已。
闻言,东惜若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嘲弄似的冷笑,上一世因为她十多年的隐忍致使养成了怯懦胆小的性格,人人都笑言她空有头衔实为草包的愚蠢公主。而如今,却个个说她女中风范非池中物。
上天可真是厚待她啊!世事也不过如此。
见她这般笑意,南宿臻不禁心下一凛,开门见山说道:“只要公主嫁于我,日后定当荣宠不衰。我也能保证东国安宁,不受蛮夷侵犯骚扰。”他不由朝她看过来,“公主意下如何?”
不料,东惜若却忽然一声轻笑,那恣意不屑的姿态,在月光的照拂下,竟有些绝华潋滟,南宿臻看得不由一怔。
“太子殿下太看得起自己了。荣宠不衰于我何用?在东国,我照样养尊处优,荣华富贵,要说成‘食过天下禄,为过人上人’都不为过。”她内心冷叹世间男子皆不过如此,有什么样的境地,便有什么样的姿态,“我真是错看了太子殿下,就凭你口出狂语,我不会答应,也不屑答应。告辞!”
正准备转身折回之际,却不料他倏然从背后抱住她,一股男子特有的热气扑来,继而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颈上。
东惜若顿时大惊,奋力挣扎着逃离他的怀抱,却忽觉腰间一紧,被他牢牢地缚于身前。无端被轻薄,她心中又羞又恼,万没料到南宿臻竟是个无耻小人!
东惜若奋力挣扎,然而,身后男子的怀抱紧得令她窒息,不知不觉间,腰间的玉带竟被他拽落,丝滑的宫装瞬间滑至肩侧。
她用尽了全力推着,愤然怒道:“南宿臻!无耻狂徒!快放开!”
一声惊呼令南宿臻一瞬清醒,他极力控制着身上骤然汹涌袭来的热潮,忙不迭松开怀中的人。他勉力吐出了一句话来:“抱歉,借公主的发簪一用。”
东惜若还未从恐慌中回神,只觉眼前光芒一闪,南宿臻迅速探手从她发上拔下了一根金簪,狠狠往臂上一刺!骤然传来的痛意令他又清醒了几分。
她有些惊慌失措,迅速退后几步,裹好滑落的衣袍,却见南宿臻脸色异样的潮红,眼神有些迷离,不由吃惊,南宿臻这是中了媚毒!
东惜若的眼神渐渐尖锐,这才隐隐明白了她和南宿臻都中了他人设下的陷阱!
幕后之人分明是想毁了她的清白,将生米煮成熟饭,促成和南国联姻!赞成联姻的只有楼相一党,但楼平此人虽位高权重,但忠心护主,耿直清正,断不会指使部下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想着,她不禁沉声问道:“此刻正是父皇为三国臣使设践行宴,太子殿下出来见我,可有第三人知道?”
南宿臻冷冷皱眉,因极力忍耐体内狂肆翻腾的媚毒热浪,脸色有些扭曲,从迷离中抽出来的眼眸也渐渐血红,一股杀意顿现。
他自己大概都想不到,一向谨慎行事的他,竟会中了别人最惯用的伎俩。
南宿臻挣扎着吐出两个字来:“没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抬头,眼色血红凌厉,“是苏允!”
第50章 反暗算
东惜若一怔,片刻,脸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丝仿佛有些预料中的冷笑。
如果是他,一切便有了解释。
东国不同于其他三国,倘若皇子无用或无皇子,那么便从众公主中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