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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当戮力同心,攻抵南国。钦此!”
两名小将战战赫赫地重重磕头,就连溅起的雨水落入口中都不敢咳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惜若不冷不淡地下令:“如有违背者,无论是谁,照样军法伺候!还不快去禀报张将军!”
正在此时,一人从军营里头冒雨急急忙忙地出来,一见栅门外站在雨中的人,惊得立刻奔过来,单膝跪地,声音掷地有声:“末将陆郎原参见长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小将迎接来迟,多有不敬,待公主进账之后,请责罚!”
陆郎原,正值二十,校尉之职,性格开朗正直,但易怒冲动,此人可提拔重用。
她淡道:“不必多礼。带本宫去帅帐。”
“末将这就带公主殿下过去。”
陆郎原得令,起身,带东惜若往帅帐走去。
还未到营帐,东惜若便听到里头一声不屑的怒声:“一个只知高枕软被的**公主,有何资格指挥老夫!想当年老夫挥军千里驰骋疆场的时候,她都还没出生!就连当今皇后都不知道在哪里呢,如今陛下却让老夫听命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简直是胡闹至极!老夫不服!”
“将军,何苦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听那公主身边的侍女说,公主今日或许就到了,万一被挡在门外,淋了雨,我们……”
其中一个小将还未说完,那张虎立刻截断他的话:“我呸!老夫就是要挫一挫她的公主脾气,看她那养尊处优的身子骨如何受得了苦寒之地!老夫今日便要看看她那哭爹喊娘的模样!哈哈哈!”
“将军,那位侍女如何处置?若是长公主到了,被发现她的侍女被关押,岂不是罪上加罪。”
张虎淫邪地大笑:“那侍女长得挺水灵的,老夫今晚便要尝尝公主的贴身侍女的**滋味!她知道了能耐我何!”
东惜若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脸上毫无半点怒气,倒是身后的陆郎原愤怒不已:“我呸!如今南国逼境,这个色老头只知日夜和那些个军妓厮混蛮缠,大难当头,居然还不知悔改,就知道倚老卖老大唱当年勇!公主,你定要好好治他的罪!”
她却默不作声,只一把撩开帐帘,慢条斯理地进入,正口吐污秽之语的统帅张虎朝她看过来,大怒:“本帅不是下了军令了吗!哪个不知死活放了个女的进来!”
帐中其余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过来。
东惜若浅浅一笑,语声却不冷不淡:“本宫倒是想看看,张大将军是如何让本宫哭爹喊娘。”满身的清贵之气,却清冽逼人,惊得帐中几人愣了一愣。
张虎大惊失色,吓得立刻跪地:“末将知罪,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其余三人也跟着跪了一地,看那长公主也只十二岁上下,如何担得了军师一职,原先的蔑视心态越发重了。只有陆郎原被她那与生俱来的凌烈气势怔住了,神色几分迷茫,几分疑惑。
东惜若仿若未闻,慢条斯理地走至帅座,坐下,屈起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隔了许久,她才凉凉道:“陛下口谕,张虎忽于职守,忌贤妒能,排斥异己,贪图享乐,降为校尉。陆郎原刚正不阿,封其为征南大将军。若有异议,军法处置!”
给读者的话:
第92章 来个下马威
帐中四人大吃一惊,尤以张虎最为震惊,他不由震怒,立刻起身,说道:“老夫不服!你一个公主凭什么对老夫指手画脚!”
东惜若依旧敲击着桌面,面色毫无变化:“对本宫不敬,是为一罪!”
“你!老夫不信,陛下哪里来的口谕,定是你这个黄口小儿胡诌,对老夫公报私仇!”
她不咸不淡道:“藐视圣上,是为二罪!”
“我呸!老夫今日就不信你这黄口小儿还能奈我何!”
“以下犯上,是为三罪!”东惜若从始至终未看他一眼,只娓娓说来,“国难将至,张将军却忽于职守,怠慢军纪,一味贪图享乐,丝毫不顾东国百姓的安危,此为重罪!数罪并罚,军法处置!”
张虎气得七窍生烟,还未骂出口,只见她朝陆郎原问道:“陆将军,这些个罪名,军法该如何处置?”
陆郎原大快人心,立刻回道:“回禀公主殿下,数罪并罚当以军法仗毙!”
东惜若温声说:“念在张校尉当年赫赫功绩,仗毙不至于,那就当众军棍一百。”她起身,“来人呐,将张虎拖下去!”
张虎最爱面子,如今在所有士兵面前出了这个丑,才是对他最好的打击,让他再也不敢小瞧于她。
左右士兵上来架住张虎,立刻将他拖出帐外,他愤怒地咆哮着,不过片刻,淅淅沥沥的大雨声里便传来嗷嗷的凄惨大叫声。
其余跪地的三人,不由心思忐忑,面对这个年纪轻轻,气势却凌人的长公主,大气也不敢出,这哪里是一个十二岁小姑娘该有的气势和态度,心中隐隐明白了为何陛下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千里迢迢来此指挥军帐。
只听座上之人又道:“至于你们三人,本为良将,只是误听于人,念在还未误入其道,各罚军棍十下。”
三人不由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领罪:“谢公主殿下!”
几人领命谢罪,各自退出了营帐。
帐中只剩下陆郎原和东惜若两人,陆郎原却忽然不自在起来,异常拘谨地站着,低着头默不作声,又不时飞快地看一眼坐于帅座上的人。
东惜若起身走至他的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陆郎原黝黑的脸一下热了起来,他不自在地搔着头,语无伦次地摇头:“没……没有,末……末将只是觉得长公主殿下十分好看。”说着立刻飞快地又瞧了她一眼,见她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挑起,吓得又摇头,“不不不,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是那个意思,末将觉得……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东惜若诧异:“你认识本宫?”
陆郎原低着头,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道:“嗯,前年末将跟随家父参加宫中的百花宴,见过长公主殿下。”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感觉自己的脸仿佛红透了,头不由垂得更低了。
东惜若随意地点头,说道:“惊羽关在何处?带本宫过去。”
陆郎原见她一点未在意,似乎早已忘记了那件事,心中不由失望,只好回禀:“末将这就带公主过去。”说罢,拿起帐中的伞,待她走出营帐,立刻张开伞替她挡雨。
雨越下越大,磅礴大雨如线一般直直挂下,砸在伞面上劈啪作响。
惊羽被关押的地方离帅帐不远,只消几十步路便到了,守在帐外的两个士兵立刻举起陌刀拦下。
“将军有令,没有将军的允许,不得擅自入内!”
“放肆!长公主在此,谁敢拦!”陆郎原怒道。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东惜若冷冷清清地睨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吓得面如土色,立时跪地,不敢喘一口气。只听她冷淡道:“张虎以下犯上,罔顾军法,藐视皇权,即日起,贬为校尉。可听清楚了?”
两个士兵点头如捣蒜:“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公主殿下,惊羽姑娘就在里头,末将在外面守着。”
陆郎原撩开了营帐的布帘子,待东惜若进去后,收了伞站在外面等候。
惊羽倒也没吃什么苦,手脚自由未束铁链,她早已听到帐外的动静,心中又惊又喜,东惜若进帐之后,她忙单膝跪地:“奴婢令公主失望了,奴婢失职,请公主责罚。”
东惜若走上去,扶起她,摇头道:“此事与你无关,张虎此人品行不端,本宫早已料到会如此,倒是委屈了你。他们可有对你不敬?若是有,本宫定不会放过他们!”
惊羽性子沉稳,此时听到她肺腑关心之话,想起张虎那淫邪的笑容,侮辱的言语,眼眶渐渐有些发红酸涩,她摇头一笑:“有公主在,奴婢怎样都不委屈,这几日多亏了陆公子暗中照拂,要不是他,奴婢少不得要受点侮辱。公主给奴婢的锦囊之计,张虎言语不屑,不肯按公主之计行事,若不是陆公子帮助,恐怕赤岭关已是南国的囊中之物了。”
陆公子?东惜若挑眉,讶异她对陆郎原的称呼。
惊羽疑惑了,不由问:“公主难道忘记了?”
东惜若极力回想,却对陆郎原毫无印象,只听惊羽又说:“也是,陆公子和两年前的样貌大不一样了,公主不记得也情有可原。”见她似乎完全不记得,也不再多说。
她也未将此事放于心上,不再去想,沉吟问道:“这几日南军可有什么动静?”
“自前日南军退兵之后就再未曾有过动静,不过,奴婢刚来的那天,无意间发现一个妇人扮作男子来军营找张虎,看她那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后来两人在帐中吵了起来。”东惜若蹙起眉,只听惊羽话语顿了一下,又道,“听两人的交谈,那妇人应该是张虎的妻子。”
张虎的妻子?!张虎一家老小皆在帝都,帝都离赤岭关路途遥远,他的妻子怎会只身一人千里迢迢来此?莫非是他家中出了什么重大之事?
“他们二人交谈了些什么?”她沉吟着问。
给读者的话:
第93章 萧重月的誓言
惊羽摇了摇头:“奴婢隔得有些远,断断续续未能听明白,只字片语听得似乎是张虎的儿子出事了。”
东惜若沉默不语,半晌她唤来隐匿在暗处的暗玉。
“你去查查张虎家中出了何事,速去速回。”
“是。”暗玉领命。
过了片刻,两人走出了帐外。
雨已渐渐小下来,灰蒙蒙的天幕里,几线细细的日光穿透云层投射下来,如同水一样润泽剔透,照亮了整个天地。
东惜若抬头,眯眼望了一望,忽在此时,一个小兵匆匆忙忙朝这边奔过来,抱拳跪地,禀报:“长公主殿下,军营外有两人在闹事,说什么要见媳妇。”
她讶异,不由一怔,莫非是……?!
只犹豫了一瞬,她便朝军营外匆忙而去。
还未走到军营栅门口,东惜若就听到了一人委屈无限地叫着媳妇,不由抚额叹气,果然如她所想,是萧重月来了。
“媳妇!媳妇!我在这里!”萧重月早已远远地看到了她,兴奋地朝她挥手大叫着,守门的小兵厉声阻止:“放肆!长公主殿下怎能是你随便乱认的!”
萧重月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眼中只有东惜若一人。
一旁的顾神医惊愕至极,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一名大家闺秀罢了,却未想到,她竟是那个赫赫有名却声名不怎么好听的东国长公主!
可两日以来的接触,除了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她却不似传闻那般胆小无能,倒是别有一番大范之风。
“你们怎么来了?”东惜若皱着眉。
顾神医回过神来,正要解释,萧重月已抢先回答:“我是来找媳妇你的!”说着便去拉她的手,见她未挣扎,任他紧紧握着,心中既激动又开心。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先前在下失礼了。”顾神医微微一作揖,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眸光微闪,叹道,“公子醒来便吵着要见公主,在下千方百计哄他回去也无法,只好带他来这里找公主,却不想……”
他神色凝重,话语一顿,想将两人不着痕迹地扯开,却见萧重月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只能说:“既如此,我们来此,诸多不便,在下这就带公子告辞。”
“无妨。”东惜若却道,“二位进来便是。”
顾神医心下不由警惕,这毕竟是东**营,如今公子心智不全,待在此处,委实危险之极。
东惜若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