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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心神不宁,已经焦急到有些乱了心思。如果刺猬真的因她而坐牢的话,那么她欠他的就太多了,这份人情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
“对了,警方联系他的家人了吗?”
“恐怕联系不到,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这样啊,那我现在先给杜朗打电话吧。”
他拨打好友的电话,快速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杜朗二话不说便应下此事。
“怎么样?”许峦吟上前追问。
“杜朗答应帮助刺猬。”
“他真的能帮忙?我的意思是他有什么好办法吗?”
竹藤波笑了笑,“他没有,但是他的老爸应该可以。”
“是吗?”她的心里还足有点不安。
“我们等杜朗的电话吧,不过在这之前可能要委屈一下刺猬了。”
许峦吟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疲倦的双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愿一切顺利。”
他扶她坐在走廊内的椅子上,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那个无赖伤得怎么样?”
“还在医院里呢,听说肋骨断了很多根,手指骨也断了几根,口鼻冒血,还有轻微的脑震荡,恐怕也受了内伤。”许峦吟一想到刺猬殴打那个中年男子时的狠劲就感到一阵惊悸。有那么一刻,当她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时,还以为他一命呜呼了!
听到这里,竹藤波心里重重打了一个冷颤,虽然他早就看出刺猬那小子对于打架很有一手,但也未曾料到他出手竟如此凶狠,想必他当时是异常愤怒。不过,如果自己当时也在场的话,毫无疑问会和刺猬联手出击。
啐,那个不识好歹、活该挨打的无赖。
“峦吟,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我要在这里等,我要见到刺猬平安无事。”
“没用的,他现在正被隔离审问,我们能做的只有等杜朗那边的消息。”
她思忖片刻,同意了他的想法,“那好吧,我们回去等消息。”
临走时,她向关着刺猬的那个房间深深望了一眼,看到他正用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态面对审问的警察。然而他的这种不以为然令她的心疼了又疼,歉疚如同汹涌翻滚的海浪一般朝她袭来。显然,他根本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可他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了她这样做根本划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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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在焦急中等待的许峦吟终于盼来了一线希望。
在杜朗连夜的央求下,杜父终于耐不住儿子的央求,同意出面帮忙解决刺猬的事情。
为此,许峦吟向学校请假一天,竹藤波和杜朗也跷课一天,三个人外加杜父的律师朋友一同奔向警局。到达警局以后,律师便急忙去和警方交涉,之后又和刺猬本人谈话,表明来意,但出乎意料的是刺猬竟然拒绝了他的帮助,这令律师感到非常为难。
“能让我见见他吗?”许峦吟深知刺猬的脾气,但不管他再怎么倔强她都要说服他。
“可以,我带你去。”律师带她走进了刺猬所在的拘留室。
当她见到刺猬的一刹那,心拧得又紧又疼,泪水险些冲出眼眶,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隔着桌子坐在他的对面。
她的出现令刺猬柔和了冷峻的神情,“峦吟?!”
“笨蛋!”她气急地打断他的话。
“你怎么生气了?”
“刺猬,你别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她几乎是在恳求他,好似他们的帮助是那么的廉价。
他轻轻一笑,“峦吟,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砍头就当风吹帽,更何况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他的从容及不以为然令许峦吟一阵沉默,她找不到合适而有效的词语说服他,但她绝对不能认输。
“峦吟,回去吧,别担心。”
“你是不是在惩罚我?你是不是想让我自责一辈子?”她哽咽起来,难过的迎上他的目光,“你可以不担心自己,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我而受苦。刺猬,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我的心情呢?为了你的事,我、藤波和杜朗一夜都没有睡,而你却……该死的!”说着说着,眼泪管不住的跑了出来,一滴滴落在光滑的桌面上。
“峦吟,别哭了,为我掉眼泪……不值得的。”带着手铐的双手轻轻覆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温柔地笑了,笑容在他的脸上格外的罕见,却也格外的漂亮,其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我不想看到你为我哭,峦吟不是最坚强的吗?”
“刺猬,你是我最重要也是最值得珍惜的朋友,如果你也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听我的,把事情交给陈律师来处理。”
峦吟啊峦吟,我岂止把你看作是朋友呢?你简直就是我的命!对啊,你就是我的命!如果我把自己囚禁在这间阴冷潮湿的小房间内,又该如何继续保护你呢?
“好吧……”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字。他不是胆怯,也不是逃避,而是想继续履行自己的义务,他要守在她身旁,默默的守护着她。
他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令许峦吟为之一振,抹去泪水,欣慰地笑了。“那你可要积极配合陈律师,不可以再任性了。”
他笑着点点头。
“陈律师,剩下的事情就拜托您了。谢谢!”
她对陈律师投去信任的目光,年逾不惑之年的陈律师应允地笑了笑。
暂别刺猬,许峦吟匆忙去找还在外面等消息的竹藤波和杜朗。一见到他们两人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他们也心领神会,长舒一口气。
三人来到警局外,呼吸着新鲜空气,放松放松心情。
“杜朗,你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你爸爸帮忙的呢?”
此时,许峦吟对杜朗是心怀无限感激。
杜朗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微尴尬的笑,“峦吟,在这件事上我很对不住你?!”
“对不住我?怎么了?”
她疑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竹藤波,后者虽然已经知道原因,但并没有开口。
“我对老爸说一个朋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相助……”
“然后呢”。”
“唉,这么说吧!峦吟,我对我爸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在工作中遇到无赖想欺侮你,然后你的朋友就挺身而出将那男人痛揍一顿,哪知下手过重就惹出了点小麻烦。我就说我这个做男朋友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所以,我老爸就帮我联系陈律师了。峦吟,我很抱歉给你扣上‘我的女朋友’的这顶帽子,但总要有个可以说服我老爸的理由。”说完,杜朗长叹一口气。
听后,许峦吟沉吟片刻,随后一笑,“我明白,杜朗,谢谢你和你的父亲,藤波,我也要谢谢你。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如果没有你们,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对了,光看见咱们几个人在这里,刺猬的父母呢?为什么没有来?”杜朗忽然间意识到这一点。
许峦吟的眼中蒙上一层无奈与怅然,“刺猬他有难处?!”
虽然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那六个字和深深的叹息也足以形成某种暗示。
“放心吧,刺猬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爸会和警方说一声,而且陈律师是非常出色的律师,这种案子对他来讲是小意思。”
“是啊,峦吟,你就放心吧。”竹藤波安慰她。现在,他心里很不好受,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一点忙都帮不上她。他既不是为她解围的刺猬,也不是出力的杜家父子,更不是能够解决问题的陈律师。他,只能像个陪衬似的杵在这里说一些真心的?!但听起来却有些冠冕堂皇的话。
“谢谢,谢谢。”此时,许峦吟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弥补语言的空白,“我也代刺猬谢谢你们。”
“别客气。”杜朗发现自己现在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没有粗口,没有任何不文明的举动,反而感到有那么一些不习惯,或是说不自在。
“峦吟,到时候别忘了把刺猬介绍给我认识,这位兄弟实在太猛了。”杜朗在心中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感到几分敬佩。虽然打架并不值得称许,但也绝对是一种本事,一种能体现强弱之分的本事。
许峦吟莞尔一笑,“刺猬他不善言词,却是一位靠得住的朋友。”
“就凭你为他尽的这份心,我也能猜出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藤波,你认识这个刺猬吗?”
经过今天的事情,杜朗已经知道了许峦吟在酒吧打工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好友几乎每晚去接她下班的事情。对此他感到有些不满,但他不想在许峦吟面前暴露一点蛛丝马迹,因为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是有必要说一说了!
“认识是认识,但不太熟,他不太爱讲话。”
竹藤波不是傻子,他能感到出现在自己和好友之间的阴霾。他不把这看作是误会,因为这根本不是误会。虽然许峦吟曾求他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在酒吧打工的事情,他也答应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欺骗了好友,毕竟他的确产生了想一个人占有她的念头,越来越想了!
杜朗深深看了好友一眼,竹藤波因为愧疚而避开了他的眸光,看向许峦吟。
“峦吟,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杜朗,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就给我打电话。”
既然待在这里也是多余,不如自己识相一些,主动退出的好。
语毕,他转身离开,都没等他们说一声再见。
他感觉身后足一条理智与情感汇成的洪流,朝他急速翻滚涌来,而他自己就像是慌不择路的逃难者。
杜朗望着好友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愈发深邃。
第五章
三天之后,刺猬的事情在杜朗父亲的暗中干预和陈律师的帮助下顺利解决了,他们和伤者达成私下解决的协定,由刺猬赔偿对方的医药费,至于其它责任受害一方就不再追究了。
就在刺猬离开警局的当晚,他BlueNight遇见了杜朗,不过与其说遇见还不如说是杜朗自己找上门来的。在许峦吟的介绍下,两个男人相互点点头轻笑一下,算是认识了。
“谢谢。”刺猬虽然对这个男人感到陌生,但毕竟欠了人家一个不小的人情。
“没什么,大家都是峦吟的朋友,就应当相互帮助。”杜朗坐在吧台前,点燃一根烟,“虽然我经常泡吧,却是第一次来这里。”
眼前的刺猬在杜朗看来绝对是一条汉子,浑身散发着一股生硬的冷峻气息,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想喝什么?我给你调。”
“别麻烦了,来杯生啤就行了,我这个人不讲究。”
刺猬给他端来杯生啤,“算我请客。”
“你不喝吗?”他像喝白开水一样痛痛快快地灌下生啤。
刺猬摇摇头,“现在是上班时间。”
杜朗恍然大悟,“你忙吧,我自己喝。”
“那个人呢?没和你一起来?”从许峦吟那里他得知竹藤波和杜朗是朋友。
“谁?”
“竹藤波。”
杜朗无奈一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可心里却不怎么好受,他和竹藤波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
刺猬不再说什么,又给他端来啤酒后便去忙了。
“峦吟,你什么时候下班?”杜朗趁许峦吟得空时间道。
“还有一个小时,怎么了?”
“我等你。”
“不用了,我没问题。”虽然她今天收到竹藤波的简讯说不能来接她下班,但她独自回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要等你。”他再次强调,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这个女孩啊,为了这个漂亮到让人心疼的女孩,所有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看到对方坚持不肯让步,她只好接受,并且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许峦吟下班后,杜朗把她的自行车放在自己那辆H2的后车厢内。
“你喝酒了还开车?”
“没事,那么一点酒精麻痹不了我的神经。”
“万一被警察发现怎么办”。”
他嘿嘿一笑,“有我老爸呢!”
两人一边笑一边系好安全带,杜朗随即开车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