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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预产期还有两周的时候,晚上和沈笠聊MSN,我好奇问了句,“你早就跟可乐说了手术的情况,他为什么还考虑了那么久?”
这也是我后来才想起的事,当时因为太过激动而忽略了这些细节,等想起的时候可乐已经去荷兰了。但是我依稀觉得可乐还是有事瞒着我,他渴望光明的心情绝对要比我要强烈,可是居然思考了半年之久,想到那个可能性,我的心不寒而栗有些后怕。
沈笠那边很久才答复我,还是他一贯的轻谩口吻,“林瑾男这个白痴又没和你说实话吗?他还真把自己当情圣呐,手术只有百份之五十的成功率,如果失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汉字,视线渐渐模糊……
这个男人,真是个笨蛋。
这半年来他心里又是经历了怎样一场挣扎?每天躺在我身边,每天对着我微笑,每天平静无澜的外表下又是在遭受怎样折磨。
忽然想起那次在医院恍惚中听到他说的:果然幸福太久,人就会越来越贪婪。
我们不是圣人,面对死亡,真正惧怕的是死亡之后带给亲人和爱的人痛苦。他一直都是勇敢的男人,我相信之所以犹豫,还是因为那点责任感。如果真的失去他,我不敢想象我会怎么样。
如果当初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也许,我不会冒着失去他的危险去求一份光明。
我要的不多,从来都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幸福。只要他还在身边,真实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看到与否那又有什么关系?
还好手术成功了,上天总算对我们不薄。
*
阵痛开始的那天晚上离预产期还有5天,睡意朦胧中有股暖流从体内涌出。我被吓醒了,手指摸到身下,湿漉漉的一层很可怕。我惊惶失措的大叫,易小聊就睡在隔壁的客房,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就冲了过来。
羊水破了说明很快就要生了,我紧张的攥着床单,动都不敢动,紧紧的看着同样手足无措的易小聊,“妈、妈,是不是要生了……好痛。”
易小聊一边安慰我,让我别紧张,可是我看她比我还紧张。紧张到脸都是白的,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镇定下来,然后马上拨120。
吴婶在我腰间垫了个垫子,去找之前准备好的待产包。
我闭着眼,子宫收缩疼得我脊背都是一层汗湿。疼痛让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颤着唇,好不容易才发出点微弱的声音,“妈,打给可乐,让他快点回来……一定要看到宝宝出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话痨属性,下章正文完结
番外应该是宝宝和可乐、橙子,还有易小聊易柏笙一堆人的互动
然后是新文,关于绿茶、关于千北或者是另一系列,都有点想法,但是好像都不太好
再考虑看看,先把这个完了,休息几天再开新文吧 ^_^
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能收藏专栏的就帮忙收下吧
据说开新文会提示的
、part062
知道分娩的过程会很痛苦,但是那种痛苦到自己亲身经历时才懂得母亲有多伟大。阵痛已经让我全身湿透,此刻的我应该是毫无美感可言了。汗涔涔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双腿无力的曲起。
我都不敢想象如此凄厉,如此那什么哭什么嚎的声音居然是我发出来的?
岂止一个惨烈可以形容。
那阵仗简直不像是生孩子,而像是置身电影院观看一场恐怖电影。
我都该怀疑宝宝之所以一出生就大哭完全是被自己母亲的尖叫给吓哭的。
看着医院白色的屋顶,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兀自吸气吐气缓解疼痛。一边的待产小护士拿着时尚杂志看得津津有味,两人还时不时就封面帅哥发表点意见什么的。看着粉红泡泡飘了满屋,我按捺不住好奇偏头看了一眼,差点吐血。
靠,那不是我老公么?!
“看着小肌肉,啧啧,一看就是练过的。”护士A一边摇头一边感慨,还伸手在上面摸了摸,“这不是P的吧?”
你老公才是P的呢,你全小区都是P的!我一边疼得冷汗直流,一边还不忘腹诽,就知道拍完杂志之后免不了要有这种事,别人对着我老公的照片一阵YY流口水,可是为毛要在我生孩子的时候啊,为神马?
“唉,这种冷酷帅哥一看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摆在家里当当雕塑还不错。没什么实用价值啦。”护士B露出点小不屑,好像觉得自己说的很有见地。
酸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默默的鄙视回去。
“也不是啦,要是能嫁个这么帅的老公,摆在家里做雕塑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啊。再说了,这身板,一看就OOXX能力超强的。”
噗……护士A的话让我差点内伤,NND,能不当着我的面琢磨我老公这个能力强不强么?子宫收缩的痛苦让我连飞去小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八成是看我一直在猛翻白眼,护士A良心发现终于知道过来慰问一下我了,“哎,再忍会啊,都开了四指了。对了,你老公呢,叫他进来喂你点巧克力补充补充体力吧。待会使力的时候还长着呢。”
“……”我默默的闭了闭眼,颤巍巍的说,“我老公……不在,让我妈来吧。”
护士A、B奇怪的对视一眼,满眼同情的望着我,“你生孩子你老公都不在啊——”两人默契的咽下了后半句,但是眼里的怜悯分明写着“真、可、怜”三个大字,闪闪发光。
我无语的望着天花板,要是告诉她们,她们现在心里正在鄙视的男人正式刚才她们口中摆在家里赏心悦目的男人一定会很有震撼力吧?
不记得在手术室呆了多久,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境一样不真实。但是那种疼痛却又真真实实提醒着我,我的确经历了一个女人到母亲的蜕变。
宝宝出生之后发出的第一声啼哭,清脆嘹亮的在我耳边回荡着。
我心里不断翻涌着一阵阵悸动,热浪涌向眼眶,生命原来就是这样传承的。这么真实、这么清晰的感受到了一个小生命的降临,我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一边微笑一边闭上眼。
“恭喜,是个小公子哦,6斤6两,很健康。”带着口罩的医生眉眼弯成月牙的形状在我面前说着,然后一边帮我擦了擦汗,“好好休息一下。”
“……”
咦,不是应该把宝宝报过来让我看一眼么?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
我怨念的瞪着医生和忙碌的护士,但是全身都虚软的说不出一句话,昏昏沉沉的看着头顶的灯光越来越模糊,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急救室,入眼的是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无色的液体缓缓流入体内。我茫然的转过头,看到趴在床边的人,露出了半个侧脸。眼圈下有浅浅的乌青,面色疲倦。
我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细细软软的。
可乐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我紧张的注视着他。虽然之前就知道手术成功的消息,也知道他已经在复健,可是这么面对面凝视彼此时,我还是忍不住紧张。
乌黑的瞳仁里有我小小的影子,澄净明亮的光在眼里流动。我握紧手指,吞了吞口水,“可——”
可乐低下头,准确的吻上了我的唇。四目相对,他弯起眼角,缓缓的在我唇上辗转,低声说,“宝贝,我爱你。”
我呆滞的看着他,艰涩的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可乐含笑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都当妈了,怎么还是这么二。”
“……”我抿着唇,看了他许久,最后终于忍不住攥着他的袖子哭出声来。
可乐看着我呜咽到连肩膀都开始抽动,越哭越伤心,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眼泪,“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抽抽搭搭的说,“我就是高兴。”
可乐无奈的坐在床边抱住我,小心翼翼不敢碰到我输液的手,“快别哭了,刚生完宝宝不能哭,会留下病根的。以后眼睛就会变成金鱼眼,多难看。”
我一听他这么说,抽得更厉害了,还不住的打起嗝。
可乐皱着眉,侧过头来望着我,“……怎么越说你哭的越厉害了?”
“……停、停不下来。”我也不想变金鱼眼啊,那么俩大眼泡,眼白大得带美瞳都遮不住。可是就是越压制越停不下来,我痛苦的一边打嗝一边皱起眉。
可乐好笑的抱紧我,低下头含住我的唇,一点点舔舐过唇瓣,舌灵巧的在我唇角滑过上腭。
因为怀孕,可乐总是格外克制。我们除了偶尔的接吻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亲密举动,再加上小别胜新婚,很快我就被吻得全身瘫软。可乐漆黑的眼深深的看着我,捧着我的脸又吻上来。
“咳。”
一阵咳嗽声欠揍的响了起来,一听就是故意的。
我们无视他,然后继续,那人不死心的又咳了好几声。
“咳咳咳——”
靠,也不怕咳出血来!我黑着脸转过头,看到沈笠环着胳膊站在病房门口,要笑不笑的盯着我们俩,“看来我出现的很不是时候啊。”
如果不知道什么叫厚脸皮,那么各位荣幸了,眼前这就是!
我斜眼瞪着那欠揍的俊脸。那人丝毫不在意,大喇喇的走进来,往我床边的沙发上一坐,一双眼在我身上扫了扫,“看样子恢复的还不错,恭喜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就非得这时候恭喜我啊。”
沈笠忍不住笑出声,“喂,易暮橙你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好歹我也算是你们家的恩人吧?以身相许是不可能了,让你儿子认我做干爹得了。”
不管怎么样,沈笠的确是帮了我们很多忙,所以我收起刚才那点小心眼,一本正经的坐好,“唔,干爹什么的……”我悄悄望了他一眼,弱弱的说,“现在‘干爹’这两字不单纯呐,你确定要?”
“……”沈笠刚才还得瑟的眼睛跳了跳,一副活见鬼的脸。
可乐弹了我脑门一下,“不许胡闹。”
我悻悻的捂着脑袋坐好了,对着沈笠吐了吐舌头。
沈笠无语的望了望屋顶,大概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和可乐又聊了会才起身离开。他昨晚和可乐一起连夜赶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回去休息。看着他疲惫的身影,我觉得很抱歉,有这么个朋友真的很幸福。
待沈笠走后,我拉着可乐的手,一直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盯着他眼睛瞧个不停。我还是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本来一切可能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的,瞬间就好像被施了魔术一样,朝着最美好地方生长。
可乐一直在晃神,也没有阻止我胡闹,过了会才揽过我,静静的看着我的脸。我歪了歪嘴,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那什么……看、看什么?”
可乐无声的笑了笑,微微闭了闭眼,把我稳稳的抱进怀里,声音很轻的说,“以后对沈笠好一点。”
我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我没有对他不好啊。我们俩一直都是那样嘻嘻哈哈的互相挤兑,但是绝对没有敌视的意思就是了。
“他对你很好。”
我惊讶的睁大眼,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喂,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和他没什么。”
可乐的目光有些沉重,然后他默默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口气。
我虽然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是还是开始沉思,或许真的该好好谢谢沈笠,我欠他的还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可乐陪了我好一会,我开始琢磨起另一件事。
那就是宝宝,我是他麻麻哎。为什么现在所有人,包括他不靠谱的二缺表姨俞以燃都见过他了,我这个亲麻麻却还没见过!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而且,我开始心寒的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