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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珂拒绝了。
抱着膝盖,她把自己缩到最小,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咬着自己的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无论她怎么努力,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仍在叫嚣着同一句话——江彦承,你太过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区里陆续亮起了灯,可江彦承还没回来。
以珂没吃晚饭,初冬的夜晚已有寒风吹过,她明明又饿又冷,但此刻却感受不到。只是固执地盯着前方,盯着江彦承的车驶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下起夜雨来。初冬的夜雨仿佛可以浸透骨髓,湿冷的感觉顺着血液蔓向全身每个角落。雨水落在头发上,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就像被切碎的星星。
江彦承正在后排闭眼小憩,晚上的应酬他喝了太多酒,虽说还没醉,但头很不舒服。突然,前面的司机回头喊了他一声,“江总,那个……那个好像是小姐?”
倏地睁开眼,顾不上昏昏沉沉的头,江彦承直起身朝前方望去,被车大灯照着的不是以珂是谁!
他立马下车朝以珂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大衣罩在她头顶,“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想起什么,他又改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以珂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他,刘海贴在脑门上,一滴雨水从额角滑落。
江彦承蹙眉,把她从地上带起来,又用大衣裹着她往车走,把她塞进车。
司机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气氛,识趣的没有说话。把江彦承送到楼下后就离开了。
进了电梯,江彦承又问以珂来找他有什么事。以珂仍是不答话,闻言只是抬头平静无波的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去。
她不说话,江彦承也不再问。一时,电梯里安静得可怕。
屋里的暖气一直开着,一进门,江彦承就让她把被雨水淋湿的外套脱下,免得着凉。说完就准备去给以珂拿干毛巾。
以珂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看着江彦承往里走的背影,低声开口,“你为什么要买那块地?”
江彦承顿住,好半天才微微侧头,“你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bug多多我知道~妹纸们将就着看吧。
嘤嘤嘤不狗血的话根本写不下去哇~~
、第三十二章
一室寂静,只闻呼吸声。外面明明还在下着雨,可此刻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去听。她只想听他给的回答,让她可以信服的回答。
原来自己不顾一切从北余跑来,又冷又饿等这么久,不过是想要他的一个回答罢了。
她等他给出的,能让她接受的回答。
客厅里的灯在刚才进门时就被全部打开,通亮透明。谁都不说话,反而让这一室光明更显寂寥。
以珂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江彦承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灯光照射得他觉得有点眩晕,酒劲也在一阵阵往上涌。
看着她站在那里,又瘦削,又孤单。其实她一直是苹果脸,白皙饱满,笑起来脸颊一侧有小小的梨涡,很甜美。可是出事后,她迅速的清减下去,整个脸就像被抽走水分的苹果,很憔悴。江彦承见她的时候不多,这段时间更是没有再见过她的笑。
竟然这么久没有见过了。
以珂紧抿着嘴,嘴唇有些泛白。固执又坚决的盯着江彦承,她要听他的解释。
江彦承闭了闭眼,开口,“对,我要把那块地买下。”
这句话让以珂的双眼迅速被点燃,里面有俩蔟小火苗在燃烧。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握成拳。说出的话带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上的恨意,“我买房子的事虽然只跟叔叔说过,但你肯定也知道。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买那套房子吗?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搬过去吗?你会不知道那套房子对我的意义吗?这些你都知道,但你偏偏还是要这么做。偌大的北余是不是只有那块地才入了你的眼?你是不是缺那个工程,非做不可?你是要逼死我吗……你明明都知道的……你都知道的……”
说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复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站立不稳,只能用手撑在鞋柜上,勉强稳住身形。
江彦承看着她的样子,想过去扶她一把,刚碰着她的手臂就被她一把甩开。他皱眉,“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
以珂仰头看他,她一直觉得江彦承比她高出许多,但没有一次她看他的时候像此刻般觉得遥不可及。小的时候,出门江征总会让江彦承牵着她,别摔跤。虽然那时候江彦承不爱说话,每次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完成江征的交代,但她依然觉得哥哥的手掌很大很安全,个子高高的哥哥总让小小的她觉得自豪。
但是此刻,她气极,反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我妈死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她的?说要好好照顾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背后捅一刀,让我伤心。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哥哥,对我很好。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酒劲还在一阵阵地往上涌,江彦承强迫自己深呼吸,低声向她解释,“以珂,我买那块地是因为我知道常萧……”
还未说完就被以珂大声的打断,“你别提他!你没资格!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死!如果不是你,他现在还好好的活在世上,跟我在一起!”
脑袋已有些昏昏沉沉的江彦承听到她的话,清醒了一些,他冷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珂的眼里已噙着泪,但她依然扶着鞋柜不敢动。她怕一动,眼里的泪就会掉下来。而她不想在江彦承面前那么懦弱。不惧江彦承脸部肌肉紧绷的脸,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说,“你还不知道吧,常萧他倒霉,他是为你而死的。到死他都不知道他竟然是因为你死的!你惹了金伟,金伟不敢动你就去动常萧,说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所以他选来选去就选中了常萧!今天我就把这些都告诉你,你如果还执意要买那块地的话,江彦承,你就不是人!”
她竟然叫了他“江彦承”!江彦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开了一枪。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这样声嘶力竭的喊过,从来没有这样气急败坏的直呼他的名字。可是现在,她为了常萧,把一切都颠覆了。
江彦承觉得此刻涌上脑子的,除了一阵阵的酒劲,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与怒意。他陪在她身边十多年,可是她这十多年里的每一次改变都不是因为他。
江彦承本来想把事情告诉她,向她解释,可现在他却不想解释了。也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许是隐藏的邪恶因子作祟,他说,“我必须要那块地。”
以珂瞠目,不敢相信从江彦承嘴里说出的话,她觉得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妹,但江彦承怎么也会看在十多年的亲情上放过她。
江彦承摧毁了她再一次筑起的城堡。她嘴唇哆嗦着,眼珠一错不错看了江彦承许久,突然扑上去对着江彦承又踢又打,“江彦承!你真的不是人!他都替你去死了,你还这么欺人太甚!你还有没有心?不,你从来就没有过心……你只关心你的生意,其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是不是?我仅剩的一点儿回忆你也要把它毁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你不是人,你是恶魔!没有人情味的恶魔!”
江彦承不防她突然的动作,只是接着她,躲着她的手。又不敢用力怕伤着她。他半搂半抱着她往客厅的沙发处挪,堪堪压下心里正在聚集的怒气,在她耳边哄着她,“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以珂!”
以珂什么都听不进去,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所有行为根本不受控制。她不管不顾,一边挣扎一边哀嚎,“这一切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啊,他是无辜的……江彦承你知不知道他是无辜的……不是你他也不会死……你把他还给我!江彦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江彦承的动作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而顿住,身体里的残留的焦躁与不甘再次迅速聚集,很快就牢牢团在一起。无法抑制那越来越汹涌的怒意和嫉恨,耳边一直回响着以珂的那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酒劲往上涌,像是要冲破头顶。他知道自己在生气,非常生气,但他此时已完全想不起那块地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可他不想去承认。
以珂还在哭闹,他铁青着脸,一把把她抡到沙发上。以珂的额头被他这么突然一抡撞到了沙发扶手,她伏在那里,埋着头。一边哭一边说,可江彦承只听得见她的哭声,根本听不清楚她说出的话。也许他听得清楚,可他强迫自己去忽略掉。
浑身的戾气让周围的空气仿佛也急速降温,江彦承又伸手把以珂拉起来,把她的身子摔向沙发的靠背,两只手擒住她细弱的手腕,欺身上去盯住她含泪的双眼咬着牙齿,“原来你这么想我死?他死了你伤心,我死了你就很满意是不是?!”
以珂呆愣愣地看着他,微张着嘴就要回答他,却被他暴戾又凶狠的堵住嘴。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害怕听到她又一次可以戳他心脏的回答,他不想听到那种回答。他堵住她的嘴唇,把她即将出口的话语全部堵回去,不让她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他滚烫的嘴唇狠狠碾压她略带冰冷的嘴唇,不留一丝缝隙。
以珂被他的动作吓呆住了,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那双眼底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在升腾、在燃烧,她觉得江彦承疯了。
她像只被困住的小兽,惊恐又绝望地呜咽着,双手不断挣扎,想要推开江彦承。可此时的江彦承完全不是她的那点儿小力量能撼动的。
她挣扎,他禁锢,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江彦承不放过她的嘴唇,那是他渴望许久但却始终不敢去触及的地方。他的脑子发热,整个人也晕眩,他知道那是酒精的作用,酒劲完全上来了。以珂满是泪痕的脸就和他贴着,他知道自己该立刻停下来,然后跟她道歉。可是他混乱的脑子里一直有道声音在循环着:这是你一直所渴望的,她就在你的怀里,你要得到她。
在他愣神的功夫,以珂狠狠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血腥味立刻溢满两人的呼吸里。以珂以为咬了他能让他清醒过来,谁知江彦承只是暂时放开她的唇,随即又贴上来。以珂拼尽力气去挣扎,可终究是徒劳。她听见自己的衣服被他撕扯开的声音,听见衣服被扔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见他凶狠的呼吸声。然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贯穿,被狠狠撕裂。
喉中溢出的一声尖叫也被他堵在口中,她发不出声音,只是哭,成串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摇着头,眼泪被甩在江彦承擒住她的手上,渗进他的肌肤。
江彦承感觉到自己在她的身体里,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偶尔有一道光闪过。她的每一分美好让他停不下来,继续动作着。心底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说:江彦承,她是你妹妹,你现在这么对她真是禽兽不如。另一个声音说:这么多年,你终于得到她了。
灯光太亮,他不敢去看她的脸。
他觉得自己在一步一步迈入地狱,他知道再也得不到她的原谅,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所有东西都变了、都粉碎了。曾经那么多的美好,此刻全都被碾成了粉末,一阵风过,就吹散了。被她的柔软与温润紧紧包裹住,想要索取她更多。他突然又觉得,就算去地狱,只要拥有了她,这辈子也值得了。满足但又失落的叹口气,他的天堂亮过一瞬后,恐怕今后再也不会亮了。
再也不会了。
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夜雨已经停了,雨水从屋檐落下,滴在玻璃上,又快速滑下。
就像她的眼泪。
江彦承渐渐回过神,清醒过来,他低头看她,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