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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耿卫回来了,满脸的艳羡,又是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把朝珠给扎西,应该在半路上设个埋伏,将其强抢过来。
许之午嗤笑道:“你倒是想得美好,不过,别忘记别人是大有来头的。说不定你在打他主意的时候,别人早已经算计好了,就等着你傻乎乎的跳进去。”
耿卫脸红一阵白一阵,讪笑道:“怎么会呢……哪里会。我看他们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见他有些尴尬,连忙解围道:“未必扎西能守得住那些东西,你们别忘记了还有个马大娘是他们的死敌。”
老李跟着附和道,“是是是。”
许之午久走江湖,岂看出来耿卫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问他:“燕子那么好的水性,居然能跟着你潜到湖底?看不出来。”
耿卫见大家不再纠缠算计与否的问题,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道:“没有,她没跟着我到湖底——这个扎西不是说了的吗,他们的人水性不好,只能靠我。”
“那她怎么给你指路的?”我好奇的问道。
“她只潜到一半的样子,就指着某地叫我一直往下潜到底,然后会看见什么就赶紧拿,不要惊动那些尸体。”说到尸体,耿卫心有余悸的道,“那些尸体,在那些尸体的脚下,我找了好几圈才找到这么一串珍珠和一块金子。你们想想,我多不容易,就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尸体底下……”
我见过那些层层叠叠前俯后仰的尸体,知道他所言非虚,不禁也跟着头皮发麻起来。耿卫道:“好几次,我一抬头,就能看见头顶全是结着白壳的脚,你们想想……”
大家的脸色一时都变得又是惧怕又是恶心起来。耿卫还待再说,唐明浩神色惨淡的道:“耿叔,你别说了,一说我就想起大堂哥来。”
耿卫连忙住口。
许之午想了想,又问道:“你找到那些珠宝的时候,有没有注意是不是人新放上去的?”耿卫道:“笑话,如果真是新放在水里的东西,能瞒得过我水鬼的眼睛么?它们上面都布满了青苔,我找了好半天才发现,要不是我眼睛好使……”
我暗笑两声,耿卫越来越有些自吹自擂了。不过,这事还是需要斟酌,万一那朝珠是假的呢?虽然许之午说看起来像真的,但没有专家鉴定,谁知道呢!对了,还有那块金属,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上面刻画的人物总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你注意看那金属块上刻画的东西没?”我问许之午。
许之午道:“我也正想说这个事情。那上面的刻画的人物,我总觉得很蹊跷,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一看,又完全陌生之极。而且,我开始一看它黄灿灿的,还以为是黄金,但是抓在手里,又不像是黄金的质地……说是铁块嘛,也不像……我还真没见过这样质地的东西!”
第十四章 城池入口
我开玩笑道:“难不成还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那种乌金玄铁?”除了唐明浩以外,众人都哄笑起来。wwW!
耿卫道:“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倒真有些意思。”然后又对许之午道,“许专家,你怎么看?”
许之午摇摇头道:“我也不明白,也许,过两天我们会有答案的。要是真像扎西自己说的那样的话,我有朋友会给我通气。”在要仔细问下去,他又装神秘不说了,只道是看下情况再说,并且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很不放心的看了看阳台和屋子周围。想来是被遇到的各个来历不明的人监视怕了。我也一样,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的,但又找不到证据。我怀疑是卓玛央金在拉萨的安排以及扎西这伙人的行动给了留下了心理后遗症。
大约三四天的样子,某日中午,大伙正在吃饭,许之午忽地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才听几句便眉开眼笑起来,乐呵呵的不住猛拍电话那边人的马屁,大哥大爷的叫得极其欢实。又说回北京一定请他吃饭,燕窝鱼翅随便选。如此说了好一阵子,他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回头乐不可支的对我们道:“好消息好消息。”
说罢夹起一大筷子菜往嘴里一送,有滋有味的吃得啧啧作响,全然不顾大家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等他说是什么好消息。
我耐心不好,见他又要夹菜,连忙按住他的手,道:“什么好消息,你先说了再吃!”
许之午见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又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我北京的一位好朋友,刚才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他丫的这两天发大财了。”
我肚子里暗骂这个该死的家伙,你自己朋友发大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来装神秘!真是……
腹诽未毕,却听得许之午话锋一转,问道:“你们猜,我朋友是做什么行当的呢?”十足要吊起大家的好奇心才罢休。不过我和老李都很默契的没有接他的话,这两日由于没事,唐明浩和耿卫已经回家去了,剩我们三人窝在宾馆里无所事事。
见我和老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许之午挫败的叹了口气,道:“你们都不配合的表示一下好奇,真失败。”
我道:“少来装神秘,你朋友是干嘛的?杀人放火?”
许之午鄙视的看着我,脸上又忍不住强烈的笑意:“他是做收藏的,收藏大家!”然后说了一个名字出来,我一惊,此人一贯低调做事做人,从来不张扬自己的财力,但是每次收藏界只要出了一宝贝,他必定千方百计不计代价的弄到手。我本来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以前跟一个首长做通信员的时候,他对古董收藏颇有心得,常常没事就和我唠叨,我才得以记住这个人的名字。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许之午的好朋友,世界倒真是小得很了。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的道,“你朋友得了一个绝世宝贝?”
许之午得意洋洋的道:“不仅是绝世无双,而且还和我们有关系。”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心里想起某事来,但又不敢确定,便小心翼翼的道,“你是说——那串朝珠?”
此言一出,老李讶然失色道:“不会这么快吧。”
许之午这下总算是吊足了我们胃口,心里舒坦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们:原来前两天的样子,有个藏族人辗转找到许之午那收藏家朋友,说有一串东珠朝珠,问他愿不愿意要。收藏家一听是朝珠,尤其还是东珠的,当然心动。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如此贵重的东西会流落民间,何况还是在一个藏族人手里,于是又有些踌躇。岂料他一踌躇犹豫,那卖家先着急了,说着急用钱,要是他不相信真伪的话,可以找权威的专家来鉴定。
于是大收藏家找了人来鉴定,果然是货真价实的雍正朝珠。当下立即给了那人一大笔钱叫他回去,自己则天天捧着那串朝珠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
说到这里,许之午喜滋滋的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他收到的那串朝珠就是扎西拿去的那个。明白吗?”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和老李面面相觑,道:“你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许之午道:“那是,我就猜着他肯定要从北京香港一带出手的,所以跟这两边的买家都打了招呼,只要有这东西的踪影,就叫他们立即通知我。没想到这人还挺能耐,没有找文物贩子,而是直奔出手最大方的人去……”
这下我们全都放心了,看来扎西的珠宝之说并不是骗人了。也就是……我们有极大的可能要发财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情澎湃起来。
大家YY的商量了一会发财以后的事情,说要去做什么什么。然后及开始为发财做准备。依许之午的意思,是不要叫上耿卫这人,他贪财得很,但是纵观我们在澄江认识的有限的人里面,他是唯一潜水最牛叉的,不要也不行。老李和唐明浩关系极铁,认为发财不带上兄弟非常没品。
于是我们这边的人马依旧没变:我、老李,许之午、耿卫、唐明浩。扎西那边就只来了一个燕子,他的原话是:“我已经有钱了,不用再来分一杯羹,叫燕子给你们指路就好。她一个女孩子,水性也没多好,你们要多多照看她。”
扎西还真是守信用,我本以为他会找诸多的借口要求同行,还要我们分出多少多少的财宝来给他,岂知他竟如此干脆利落,豪爽得让我有些不能接受了。
下水之前,燕子嘱咐我们最好带上诸如匕首一类的东西,说是水下也许有不可知的怪物,遇到了好歹也要有个能抵挡的东西。
耿卫听了这话,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去黑市给我们每人弄了一把精致的袖珍手枪来,一看就是经过改装的一次性玩意,有两发子弹。耿卫千叮咛万嘱咐的道:“我冒死搞来的玩意,一人只有两发子弹,你们可别学着电视里那样子,动不动就开枪,还以为自己有几万发子弹一样。”
我和老李均假装不知他这枪来路不正,他说什么也跟着附和。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碍于我俩的身份,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我和老李又把军用匕首绑在小腿上,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收拾停当,燕子怕马大娘的人会来跟踪我们,又叫她的人去反跟踪一遍,确保确实没人注意到以后,她才带我们往抚仙湖边走去。一路上她的话不多,只叫我们听她吩咐指挥。又说了些千万不要太贪心的话。不过大家都被发财冲昏了头脑,哪里理会得她的这些废话。
这天天气特别好,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适惬意。伸手一试湖水,也带着暖意。距唐明生的死已经有些日子了,湖上也有些三三两两零星散开的渔民。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好日子了。所有人都兴奋的期待去着去水下捞出一大堆财宝来。
燕子对财宝似乎不是很感兴趣,下水之前一再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耿卫道:“我在抚仙湖里混了几十年了,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什么厉害的鱼*怪没见过。”他这么一说,唐明浩连忙叫他不要口无遮拦,既然大家是下水去求财,还是尊重些好。耿卫立即肃然,改口冲着湖面道歉。
小插曲过后,我们鱼贯下水,燕子带头,耿卫殿后。
这次的水特别清亮,透过潜水镜往下看去竟似一块碧澄澄的翡翠一样。身在这样的水下,心情自然而然的跟着放松起来。前面带路的燕子不时回头查看我们有没有掉队,耿卫也时而打手势叫我们注意安全。
经过那么多的事情,我想这抚仙湖再厉害也比不过之前我见过的那些怪物吧。就算它湖底还有古城,那又怎么样,一座年代不可考的沉没在水底的城池,能有多大的杀伤力,顶多出几个腐烂的带着一些奇怪病菌的东西了。
大约是往湖中心游了一阵子,燕子开始带我们往下潜,和上次一样,一些不知名的小鱼小虾大胆的在我们眼前游来游去。
再不住下潜的过程中,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但是带头的燕子却如临大敌,一再打手势要我们注意安全。
慢慢的,我明白为什么燕子叫我们注意安全了,因为在我们脚底下,已经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层层叠叠的尸体了,个个似有规律的前俯后仰着,又好像在抬头看着我们几人。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是一想到那串朝珠,以及极大可能存在的无数的财宝,这种恐惧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怕什么,无面的魔鬼,起尸僵尸我都和它们正面激战过,这里,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