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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在浅淡的阳光中流光溢彩,熠熠发光。同样是在山峰顶上的宫殿,孔雀世子的排场比狼王大的多。
元宝将皮胡安置在树底下休息。宫殿高阔的大门大敞,石阶上坐着两个身穿石榴红长裙,梳着双垂髻的少女,头挨在一起闲适的互相涂着蔻丹。元宝走上前施了一礼,道:“请问两位姑娘,孔雀世子是否在殿中?”其中一个女孩被元宝突如其来的话一惊,手一抖,涂偏了,便没好声气的说:“在。你是谁?找我们世子有何贵干?”一听司楠在殿中,元宝非常欣喜。他真怕千里迢迢赶来却走了空。
“可否请姑娘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沐阳山的元宝求见。”
两个女孩仿佛没听见,专心致志的修补方才涂坏的指甲,暗地里却互相推让,嘀滴咕咕:“你去。”“你去。”“一看他就是个乡巴佬,未必世子肯见。”“能爬得上这三指峰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元宝心急如焚,但又不敢造次。
终于其中一个女孩吵烦了,蓦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头一扬道:“我去就我去,又不少块肉。”她气鼓鼓的转身进殿。殿里的大厅里,司楠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夹了一只栗子去逗桌子上的灰毛小松鼠。他神情委顿,无精打采,周身被包裹在灰暗中。那女孩一进殿,先施了万福,后道:“世子,门外有个叫元宝的人求见。”
“谁?”司楠提高了声调,不可置信的追问了一句。
“他说他叫元宝。”
司楠激动的坐直了身子,久旱逢甘雨一般顿时神气活现,和方才判若两人。他的耳边轰隆轰隆的响着,整个人晕眩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女孩又问:“世子,该怎么回他呢?要是不见,我这就回了他。”
“谁说不见了?”司楠情不自禁的跳起来,顿了顿,面孔冷下来,冷声道:“见是要见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让他半个时辰后再来见我。”
门外,进去报信的女孩将司楠的话向元宝复述一遍。一拎裙子,又重新坐下笑盈盈的和另个女孩继续涂指甲。元宝被晾在一边。但事情迫在眉睫,迟一刻可能就是一窝人命。他咬咬牙,大步一跨,找了个缝隙,从女孩的身边窜了进去。“喂,你敢擅闯?”其中一个女孩眼疾手快,手随着话声伸了出去,巧巧抓住元宝的裤脚,却不巧掀翻了放在膝上的蔻丹汁的瓶子,泼了一滩刺眼的紫红色在裙子上。“哎呀——”两个女孩同时惊叫起来,抓住元宝裤脚的手一松。元宝回身一抱拳:“对不住两位姑娘了,我自会向你家世子陪罪。”
“喂,站住,站住。”两个女孩顾不得裙子了,起身去追元宝。一时间叫声不断,吵吵嚷嚷。司楠在殿中听见了,不知怎么回事,便探头去看,只见元宝风风火火迎面直奔自己而来。他激动的浑身发颤。脸上的兴奋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拢。转眼,元宝就到了他的面前。一看他笑意盈盈,春光满面,脸像一朵怒放的白芍药。元宝心里一喜,便以为事情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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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楠却转过身,半晌转过来时已是面无表情,五官僵硬,漂亮的脸变成一张冰蓝色的冷面具。
元宝吓了一跳,诧异的小声探问:“世子,您……”司楠冷着脸打断他:“你来干什么?”他由热转冷的态度让元宝有些不知所措,讪讪的答道:“世子,那封信不是我所写,是我弟弟铜钱代写的。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弟弟,今天他不在,不能亲自向您道歉,我就代他向世子您道个歉……”
司楠把袖子狠狠一甩,又打断他的话:“那事我早忘了。虽然我对你有意,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姻缘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勉强。我又没有逼你,都放了手,也所谓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现下,你又来我这里干什么?难道要我对你负责,娶你为妃?可是我不记得让你失了身。再说了,你又不是女人,就算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也不能说是失身吧?何况根本没有过。”司楠摇头晃脑,佯装冷漠话中带刺将元宝羞辱了一番。却一边偷瞄元宝的反应。
果然元宝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呆着脸张了口张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痛苦的表情狠狠击打在司楠心上。司楠把手放在胸口上揉搓着,闭了闭眼跟自己说:“羞辱他一句,就等于羞辱了你十句。他疼一分,你疼十分。何必呢?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喜欢就喜欢,心疼就心疼,何必拿腔作势,给谁看呢?”
他正想放下手段讲和,突然元宝双膝一折,“扑嗵”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扯住他的袖子,仰脸声泪俱下的求他:“世子,我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这个乡巴佬、土包子不懂那些风花雪月,浓情蜜意。我只求世子你……”元宝被泪哽住了,紧了紧扯司楠袖子的手,又道:“只求世子你救救我们弱小的黄鼠狼一族。我们大少爷受老爷影响,一心想在常青山称王称霸,把小少爷推上王位。但世子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一族黄鼠狼一无势力后台,二道行清浅,三人丁单薄。修炼成精的也不过只比凡人多几百年的寿命。可大少爷实在是魔魇了,疯了,就在前几竟然把狼王的小情人那个小男孩抓了来。这会正绑在我们那屋里……要是,要是被狼王知道了,我们那一族不仅没命活,还会死得惨不忍睹。我求求您,世子,我求求您,求您出兵救救我们。来世,不,今世我就做牛做马报答世子。”
司楠的脸也微微有些变色,有些恼怒的说:“那个白云,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就想和狼王斗。整天粘着个假白胡子装高深。我呸,自己惹了事,自己承担好了,还要拖累别人。”他转念一想,吓出一身冷汗,恐慌过后又一阵庆幸:“幸好元宝安全逃出来了。便又问:“谁让你来我这里搬救兵的?”元宝答:“是我弟弟铜钱。”司楠点点头,不禁拍手赞赏:“你倒是有个好弟弟。等见到了他,我定要好好谢谢他。”
正说着,那两个追元宝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追了进来。元宝脚程快,将她俩甩在后面,她俩一边停下来抖着裙子上的汁水,一边跟在元宝身后大呼小叫,从殿门到大殿也有相当一段距离,所以现在才追到殿里。就像是热闹散场了,人都走干净了,她俩才脸红腮热的赶到。
看到她俩,司楠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将元宝挡在身后,像是护住自己开了箱的宝物免被别人窥探。也方才想起元宝竟然向他下了跪。他对下人向来甚好,这时他却沉下脸,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了是不是?”两个女孩被吓噤住了,双双低了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脚也像是被钉住了,不敢挪地半步。见她俩还像一对门神似的杵在那里,司楠道:“你们俩怎么还不出去?难道还要我抱你们出去?”两个女孩这才慌慌张张,躬身向后退了几步,才转身飞奔出殿。
“世子……”元宝就势从后面抓住司楠的腰带,发出哀哀的恳求声。司楠偏过头道:“你方才不是说如果我救了你们,你今世今生就做牛做马报答我吗?好,我帮你。不过,我得先拿点定金。你就到床上给我做牛做马吧。”说罢,他回身将元宝从地上抄起,打横抱起他。他愤恨的想:“死元宝,臭元宝,我让你跪,让你跪。让下人看到她们未来的王妃竟然下跪,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他抱着元宝在殿中转悠了两圈,想将他就放在小憩的床榻上,但又怕又有不长眼的待女闯进来,便咬牙抱元宝去了内殿。
第21章
元宝被抛在绿缎锦被上,打了几个滚。稳下来后他从床上爬起来膝行到站在床沿边的司楠面前,磕了几个头,道:“世子,你救救我们,求求……”司楠一把将他拉起来,怒道:“你这算什么?又是下跪又是磕头。你下跪,你磕头,都是往我脸上扇巴掌,擂拳头,疼不到别人,只会疼到我身上。我说不帮你们了吗?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要先拿点定金。难不成你想反悔?”元宝身子一软,迷迷登登的,向后一坐坐到自己的后脚跟上,偏垂着头,仿佛是新死的尸体。
司楠硬起心肠,扶着他的腰慢慢的将他压倒在床上,不忘顺手放下半面绿纱帐。
元宝团成一团的身体被司楠小心翼翼的舒展开,仿佛是拼凑起一具新的生命体。当司楠拉开元宝的衣领,扯下他的腰带,他白皙的胸膛坦露在绿纱帐浓重的阴影里,这时那仿佛是初生般的新鲜白嫩的身体散发出白莲子清涩的甜香。司楠的目光掠过这片诱惑,吻落在元宝的唇上。他张嘴把他肉乎乎的唇含在口中,像逗着小汤圆似的,用舌头溜着玩。元宝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栗,周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使他更像一只被拔光了毛,洗的干干净净的死鸡。
元宝的木讷并未引起司楠的不满,他只想用自己的嘴、整个身体将元宝的身上烙上私有的烙印。此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行动,才是真的,有用的。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有些紧肃,像是打了结的布袋子,令人微微的窒息。司楠一路向下吻,停在肚子上,打着转。双手掐住元宝的腰,妖娆的舞了两下,又从腋下两侧滑下来。双手和嘴在元宝的肚子上胜利会师后,双手终于摸上了元宝的裤腰带。
突然,元宝的肚子发出一连串“咕噜咕噜咕噜噜噜”的声响。司楠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元宝尴尬、委屈、羞恼……变幻莫测的表情。元宝慌忙扯起袖子遮住脸,脸红的像刚受过掌刑。他酝酿了半晌,才闷声闷气怯怯的解释道:“赶路赶得急,路上没顾得上吃饭,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司楠的心里滋味百般。这就像是酒酣耳热之际有人劈手将你的酒杯夺过去,连同酒瓶一起掼到地上。司楠向后一屁股坐在团成一团的锦被上,双手捧住了脸,不知是哭还是笑。元宝不顾衣服散乱,半身赤/裸,抱歉的拽了拽司楠的裤脚,小声道:“世子,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司楠放下双手,摇了摇头,一脸灰暗的破抹布色。哀怨的瞟了元宝一眼,突然双手拼命捶着床头,一边捶一边喊:“不是你的错,元宝,不是你的错。可是、可是、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后来司蔻私底下告诉元宝:“我哥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生气了,只要吃饭时你喂他两口饭,生病时喂他两口药,再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说一句:“你最乖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可惜的是,司蔻开“良方”的时候已经是居今一年之后了。
从疯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元宝才想起正事。但司楠几乎是押解着他吃了两碗饭。饭桌上,司楠拉住元宝的手,在他肉腻腻的掌心上中捏了捏,看住了元宝道:“开始以为你软的像床棉被,以为三两下就能收服你,哪知棉被里竟藏着绣花针,刺得我好疼。”元宝低着头吃饭。想抽回自己的手又不敢。事到如今他对司楠的示爱和亲近还是想逃避。他想司楠是不会知道的,他的刻意疏离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害怕,害怕他狂热的爱后那空灵的死寂。他不想像一个弃妃在享受极端的狂暴的爱后被打入冷宫,在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