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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提起他?
这个人,自己当真是要见上一见了。
是神,是鬼,还是人,要见了才知晓。
在姚芷烟愣神了时候,范泽秋已经将陪葬品检查了一番,分为了两堆,一堆大一些,一堆小一些。
他这边刚刚完毕,他的贴身小厮已经赶了过来,说道:“大夫人身体不适,来不了了,秦姨娘已经赶过来了,马上就到。”
范泽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思量。扭头看向认真看清单的姚芷烟,突然走过去,拎着她肩膀的衣服,将她拎起来,然后叫来了侍女,说道:“将你们的小姐带回去。”
“为何?我要站在这里主持公道,不让这些刁奴欺负你!”姚芷烟不依,刚刚站起来一些,突然又一屁股坐下了。
这是要赶她走啊,她可不希望此事息事宁人了,不将事情闹大了,她才不甘心呢。
那一年,秦姨娘用一副炫耀的口吻与她叫嚣此事之时,她气得浑身发抖。大哥为国捐躯,为了姚家战死,她居然为了一己私利,贪了哥哥的陪葬品,足有千两黄金之多。当年,家中之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无人在意此事,秦姨娘又开始管家,竟然刚刚接手此事,便大胆的做了此事。
官家与皇家相同,讲究侍死如侍生,就是对待死者要何对待活人一样,让死者在阴间也能享受阳间的待遇。就算是姚家乃是清贵之家,也不能坏了葬礼的规矩,因为有很多说法是说:如果祖坟不讲究,会影响家族后世的。姚家不忍心活人陪葬,更不忍心世家没落。
姚家的墓穴,仅次于皇家陵墓了……
这样神圣的事情,竟然从中捞金,还是捞了大哥用命换来的东西,不可饶恕。
她绝不走!
因为刚刚姚芷烟那一句话,范泽秋听出了姚芷烟对他的维护,突然眸中一暖,随即话语也温和了些许,他说道:“之后是大人吵架的时候,怎可让你来参与?我的好表妹,你也避避,说不定一会表姨夫也会来。”
“我不在的。”姚芷烟快速的起身,抬脚就要往仓库里面跑,想要躲起来,还不忘记招呼听霜与听雨跟她一起。
范泽秋当即沉了脸色,快步追上姚芷烟,揪住了她的袖口,往外面拽她,重了口气说道:“表妹,休得胡闹,此时并非简单之事,你若是任性,说不定会误了大事,此事我会处理好,你可相信我?”
范泽秋不喜耍心机的女子,也不喜姚芷烟学坏,才会表现出这样的神色来。
姚芷烟知道范泽秋是下了决心不想让她在这里了,当即嘟着嘴,闷声声的点头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正看到秦姨娘风风火火的赶过来,竟然没了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再迈小步,而是大步流星的赶过来,头帘被扬起,面色绯红,气喘连连。
姚芷烟看了一眼秦姨娘,不想打招呼,只是看着她跑进了仓库,冷冷的对身边的听雨吩咐:“叫来爹爹,同时叫来郑嬷嬷。”
说完,她大步走向母亲的房间方向,又对听霜说:“你去取来我的鞭子,还要将听雪与听露叫回来。”
两个侍女刚刚离开,她就停住了脚步。
如今槐花还未绽,国公府之中依旧是一派素白之色,秦姨娘没能用她房间的一室粉红闹事,将她弄得狼狈不堪,却反被她将了一局。
变了,变了,事情改变了。
只是白谷啊,今生她是否还有缘再嫁予你为妻?
只想侧卧槐花林之中,手执酒杯,饮下所有烦忧。看着你平静的眸,看着你温柔的笑,听你抚琴,听你吟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这个不能为你繁育子嗣的女子,还有没有资格再一次站在你的身侧?
几度轮回,两世沧桑,她竟然如此痴心不改。几经周转,岁月已改,记忆犹新的仍旧是痴缠在梦中的蜜语甜言。
027一本清账引风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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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烟坐在母亲身侧,帮母亲修剪指甲之时,郑嬷嬷终于回来了。
这一趟郑嬷嬷去了足有两个时辰,如今已经入夜,郑嬷嬷被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却也没有怨言。进来之后先是与杨宛白与姚芷烟行礼,这才看着杨宛白,问道:“可要送三娘回去?”
杨宛白摇了摇头,同时揉着姚芷烟的小脑袋说道:“不用,她也在这里等了许久了,你且说吧。”
其实杨宛白此时十分愤怒,她已经从姚芷烟的话语之中知晓,秦姨娘这是贪了她儿子的随葬品了!刚刚管事,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待以后真的管的多了,那还得了?尤其,她竟然敢对她故去的儿子下手,她这个性格怎会善罢甘休?
“老爷让我来问三娘要清单的。”郑嬷嬷开口,发现这么一句,根本满足不了两个女人,面对母女二人执着的眼神,郑嬷嬷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秋哥儿知道秦姨娘居然贪了随葬品,这回是真的动了怒,当即请了老爷过去,站在那里对随葬品一一点评,竟然大部分是仿品,或者是质量不是极好的,报账却是按上等品的价格报的。没想到秋哥儿还懂得风水之说,还在老爷面前说了如果随葬品是这样的东西,真要是葬了进去,说不定姚家后世也会是败落的命,还说:会内宅不宁!儿女反目。哎呦,我这没读过书的,说不出那么多的学问。总之说的文绉绉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内宅不宁,儿女反目?
还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更是被奸臣得逞,险些被抄家灭门!
姚芷烟几乎是同时就跳了起来,什么也不说,只是从听霜的手中拿过了鞭子,极快的冲出了房门。
“快……快拦住她,她那脾气,怕是要把秦姨娘打个好歹……咳咳,莫要闹出人命来……”杨宛白急急的开口,又开始剧烈的咳嗽,随即,她坐起身来,伸手拿过了衣服,吩咐道:“扶我过去。”
“夫人,您身子不适,不可动弹,让老奴去就行。”郑嬷嬷当然不会同意,几乎是同时就开始阻拦。
杨宛白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死,就这般祸害我的儿子,若是我死了呢?这秦姨娘也该整治一番了,也得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家的女主人。”
说着,自顾自的起身。
与姚芷烟一样是倔强的性子,郑嬷嬷阻拦不了,便也应了。只是吩咐外面说:“管着点三小姐,别闹出人命来。”
也就是说,三小姐打人可以,别打死就行。
那些人也是明白夫人与秦姨娘关系的,纷纷领悟,退了下去。
姚芷烟快速的冲到了父亲的书房,也不叩门,直接就推门进去。刚刚进入,就看到了范泽秋双手环胸,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冷漠的看着屋中说话的两个人,一直喜欢眯缝的眼睛此时已经睁开,眸子说不出的浓黑,浓墨一般,透着森森寒气。他随意的瞥了一眼,注意到是姚芷烟进来,当即重新眯缝起眼睛,露出了平日里面温和的模样,好似刚刚那冷酷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他。
里面,秦姨娘跪坐在地面上,哭泣着抱着父亲的腿,正在哀求着什么。父亲扭头看到是姚芷烟拿着鞭子进来,当即错愕,却又是情理之中的模样,他一脚踢开秦姨娘,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烟儿,清单可在你那里?”
姚芷烟抿着唇不回答,看到被父亲一脚踢开的秦姨娘,微微扬起了下巴,眼中全是愤怒。
范泽秋脚步刚动,姚芷烟的鞭子已经甩了出去,随即便是秦姨娘一声尖利的惨叫,场面瞬间更加混乱了。
姚文海早早就料到姚芷烟会打人,也知道姚芷烟打不到人今日是不会消停的,所以第一下并没有阻拦。其实他心中也有气,又不好动手打女人,便只是对秦姨娘责骂罢了。知晓姚芷烟的脾气,才会让郑嬷嬷过去叫姚芷烟过来。
他是故意的,他的心中也恨得痒痒。
第三鞭子下去,秦姨娘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她蜷缩在角落里面,爬向姚文海,连连求饶:“老爷……救救我,三娘要杀我……她要杀了我!”
姚文海终于动了,以范泽秋这种不懂武功的人,是看不起姚文海的动作的,姚芷烟却看到了。父亲先是抬脚踢了一下鞭子的顶端,接着伸手徒手握住了鞭子,用力一拽,鞭子直接掉在了地面上。
姚文海看向姚芷烟,刚刚准备呵斥,没成想一向脾气火爆的女儿竟然直接跪在了那里,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他刚刚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酝酿了一下,才说道:“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此时还有理了不成?你哭什么?!”
“爹!”姚芷烟含着眼泪,抬手指向秦姨娘,纤细的手指,说不出的白皙。她的身体单薄,脸色苍白,弱骨纤纤,看起来竟然是那般单薄,配上她悲伤的表情,愤恨的眼神,在她妍姿俏丽的小脸上呈现,竟然是这般的让人心疼,百般难描。她愤怒的开口说道:“这种祸害我故去大哥的人,死不足惜!”
“混账,你还想杀人不成?!”
秦姨娘刚刚抬头,看到姚芷烟潸然泪下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阵战栗,让一旁观望的范泽秋一怔,随即他看向姚芷烟,见她突然挺直了腰板,抿着唇,不说话。
姚文海还在大声呵斥,范泽秋则是懒洋洋的看向半开着的门,这个表妹,是在等救兵吧?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看到艰难赶来的杨宛白。
杨宛白进入之后,姚文海便是一阵的安静。姚芷烟与杨宛白都是一样的性子,火爆得要命,知晓秦姨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杨宛白会善罢甘休就怪了!
他起身,过去扶着杨宛白,让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范泽秋也很是时候的帮杨宛白倒了一杯茶。
“身体不适就不要过来,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与你说。”姚文海说道,同时帮杨宛白顺气。
杨宛白脸色苍白,仅仅走了一段路而已,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坐下那里竟然没有发脾气,而是虚弱的靠进了姚文海的怀里,小声诉苦:“我的儿去了,我不闹,不抱怨,只想将儿子安生的葬了,这也不成吗?”
秦姨娘再一次惊愕,这……这种哭诉的方式,不是杨宛白的一向风格啊!
姚芷烟与杨宛白两个人的突然转变,就是在这种险境之下的对策吧?知晓如今他们的地位不稳了,便露出了弱者的姿态。
只有她傻,居然被人抓住了把柄。
范泽秋哪里有秦姨娘的那些担忧,只是偷偷摸摸的往姚芷烟跪着的膝盖下面塞了一个软垫,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这是姚家的家事,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临关门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跪着的姚芷烟,突然叹了一口气,这脾气火爆的表妹该如何调教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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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一本清账引风波(五)
书房之中的熏香还在散发着淡淡的香料味道,姚文海是一名武将,在书房之中研究的大多是军法之类的书籍,最为显眼的,恐怕是书房正东墙壁上的架子,上面放着各类的武器。有做工精良的长剑,有锋利的长矛,一身盔甲堆放在正下面的桌面上,彰显着姚文海的身份。
他站在自己的盔甲旁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的头盔,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事情,又或者是在强忍怒气。他的鬓角突兀的出现了白色的发丝,透着一股沧桑,让他原本俊朗的身子,此时看起来竟有几丝疲态。当年那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冠军大将军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杨宛白被郑嬷嬷扶着,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倾斜,明明无力却努力的坐出端庄的姿态,看起来很是要强。她抿着嘴角,努力的瞪着眼睛,怒视哭软在地的秦姨娘,虽然愤怒,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