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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烟!”文靖泊突然喊了一句,似乎想要叫住姚芷烟,她的马车却缓缓离去,没有片刻的停留。
就连范泽秋也这样潇洒的离去了。
文靖泊看着这些人离去,气得浑身哆嗦,看到守在他身边的明炎,突然开口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莫安城首富。”明炎干脆的回答。
文靖泊思量了片刻,说道:“有所听闻。”是啊,富得很有名的一个人,如此高调的开煤矿,却无人敢去管理,恐怕是有些手段的吧?
“我送您回去?”明炎说着下马,准备让文靖泊上马。
文靖泊没有疑义,扭头看向明炎,问道:“为何不去追你主子?”
“您一个人在这里。”
“我自己能回去,你走吧。”
“我送您回去。”
“……”文靖泊无奈,叹了一口气,同意了。
050已有危机在身旁(二)
两辆马车刚刚在姚府门口停稳,姚芷烟便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范泽秋想拦都拦不住。
其实也不奇怪,姚芷烟许久未回家,今日难得回来,怎么可能不着急。范泽秋到底是个外人,不能进入内宅,便在院门口就停了脚步,回了自己暂住的小屋。
他在离开君子眠住所的时候,沿途看到了那些探子的尸体,血淋淋,死的姿势让人觉得诡异。他知晓君子眠不喜欢这些尸体,便派人收拾了,同时派人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些人的尸身已经被搜查过,而这些尸体竟然除了外衣之外,就是全裸的,吝啬到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他们的武器也没有任何的特征,这让范泽秋觉得,这些恐怕是死士。
所谓死士,大多是江湖之中的侠客,为了荣华富贵或是报恩,为王侯贵族卖命,从事的基本上是突击和暗杀两种任务。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家养的,就好似家中的猎犬一般忠诚,他们活着的理由,便是为主人牺牲,甘于卖命。
如若是前者,这家人非富即贵,如若是后者……恐怕,就有些恐怖了。
范泽秋身边也有杀手,却是为了得取报酬,才甘愿去冒风险,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大部分是靠利益,与这些死士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他一边走,一边抬手揉自己的眉头,思考着该如何去做,迎面碰到走过来的杨宛兰,当即停了脚步,唤了一声:“娘。”
“怎么这般晚才回来?”
“出去办了点事。”
“过几日我们便要回去了,你老实一些才好。”原本,他们在半个多月之前就该离开的,可是因为范泽秋在这边谈起了声音,便耽搁了一段时日,如今是延误不得了,再留,怕是要被人说闲话了。
范泽秋摇了摇头,说道:“娘,我准备出仕,在都城打拼,还望母亲为我寻一处可以暂住的宅子,恐怕,我最多会住两个月的时间。”
听到范泽秋这般说话,杨宛兰当即一喜,眼睛都明亮了几分,说道:“好好好,娘亲这就为你张罗,你可有什么打算?”
杨宛兰也算是嫡女小姐,有一个十分厉害的父亲,想要为范泽秋打点一番也是可以的,谁知范泽秋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直接面圣,神子会为我安排。”他说完,便又行了一礼,说道:“我要去准备一番,先回了。”
杨宛兰听闻过神子,也知道他如今在辽国的威望,如若神子肯帮忙,那定然是极好的。她当即点头,看着范泽秋离开,还招呼来了侍女,吩咐道:“替二少爷送份饭去,他胃不好,记得米饭要泡热水,菜要少放点盐,去吧。”
说着,喜滋滋的去了自己的小屋。
范泽秋从小就聪颖,处事也圆滑,办事也极为利索,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眼界也极为开阔。这才来了姚府几日而已,就引得姚文海对他刮目相看,还将筹备祭品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他来处理,这是多大的信任?
紧接着,他提议让姚芷烟静修一段时间,姚文海也应了,几日与他秉烛夜谈,让杨宛兰心中窃喜,觉得这亲事八成是妥妥的了。
此时被人惦记着的姚芷烟,则是穿过长廊,在府中没有规矩的狂奔,直奔祖父、祖母那里。
她这边一边跑,一边听到侍女通报的声音:“三小姐回来了,快点去通报夫人。”
“三小姐回来了,速速去通知老爷。”
姚芷烟脸不红气不喘的跑到了祖父祖母那里,发现老两口正坐在正堂里面嗑瓜子呢,见姚芷烟来了,当即吩咐人来收拾。
她的家庭与一般的家庭不一样,很多府邸,都是祖父最先过世,留下一个祖母。这祖母人品什么样,往往能决定一家人的风气。姚芷烟家里则不同,她的祖父老当益壮,早起晨练,下午去操场操练士兵,晚间还能与姚文海下棋。
她的祖母是一个标准的小女人,言听计从,温文尔雅,很配她祖父这个大男子主义。
老两口见姚芷烟过来,一个板着脸,一个在脸上绽放了菊花瓣。
“哼,你这丫头,从宫中出来,先去鬼混一圈才回来看我们是不是!”祖父底气浑厚的低喝了一句,姚芷烟当即老老实实的跪下,皱巴着一张脸,去瞧祖父:“祖父,人家许久未曾见到祖父,心中想得紧,怎得祖父一见面就凶我?”
姚芷烟刚刚说了这么一句,祖母的眼圈就红了,干脆起身去扶姚芷烟,说道:“瞧瞧,这都瘦成什么样了,都是你们几个爷们的主意,让烟儿受苦了。”
“哼,出去这许多日子,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说着,还重重的拍了两下桌子。
这个时候,杨宛白与姚文海已经急急的赶了过来,姚芷珊一见姐姐挨骂,当即嬉皮笑脸的站在那里瞧她,很与幸灾乐祸的模样。
“祖父,我当时也是想我升为了县主,也要找神子指点一番而已嘛!”姚芷烟的话音刚落,姚芷珊就抿了抿唇,幸灾乐祸的模样当即消失。
“你都没有想想你老子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整天吗?!”
“祖父,我老子是父亲,您是我老老子!”姚芷烟认真的说道。
她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祖父也破功,忍不住笑骂:“你这泼猴丫头,都是你祖母宠着,娘亲惯着,让你这般口无遮拦。”
姚芷烟吐了吐舌头,当即凑过去给祖父垂肩,说道:“祖父啊,前几日阴雨绵绵,我可是担心您身体酸疼呢,在寺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听雨学了几手,我给您捏捏?”
祖父哪里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吃醋姚芷烟没先回来看他,而是跟明铮几个人鬼混,如今见姚芷烟这般乖巧的在这里,便也松了一口气。
祖母则是站着一旁羡慕得不行,说道:“哎呦,下回我就得对烟儿凶一点,你们大伙看看,这丫头就知道讨好她祖父。”
一屋子的人都知道祖母在开玩笑,跟着笑了起来,姚芷烟算是蒙混过去了。
这两天定时发布不好使,以至于这几天都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发……
051那家公子还得哄(一)
姚芷烟归来之后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挨个长辈撒娇,将一家人哄得了呵呵的。看准时机,又开始诉苦说寺中辛苦,给杨宛白与祖母说得眼睛通红,结尾还每人送了两本她亲手抄写的经书,将这些长辈算是收买了。
接着拎着姚芷珊的小耳朵就开始教训,从她的幸灾乐祸开始,到她的幸灾乐祸结束,反正……就是这么个事。
一系列活动结束之后,二房、三房的人也来了,被姚芷烟赠了经书,夸赞了好一番,姚芷烟脸不红心不跳的全部承了。
一家子嫡系亲属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吃饭,傍晚才结束。
“烟姐儿去了静音寺可是清瘦了不少,可得接回来补补身子,如今正在长身子,怎能忌口?”二婶说着,往姚芷烟的碗里夹了块肉,有道:“如今烟姐儿也是县主了,该在家中学学规矩才是。”
姚芷烟笑眯眯的点头,又看向杨宛白。
杨宛白这些日子一直说自己身子不适,拖延着二婶,不拒绝,也不答应。这让二婶有些着急,最近更是一个劲的示好,只为杨宛白知晓她的好。杨宛白知晓之前拖得越久,二婶说不定会越会发怒,这才渐渐疏远了她。二婶也是个心思灵巧的,知晓了杨宛白的意思,却还是有些不死心,弄得两个人的关系不尴不尬的,很是别扭。
“我看呐,这几日就让烟儿去收拾收拾东西,早些搬回来才好。”祖父终于开口,姚芷烟也松了一口气。
祖父既然开口,就代表着这事是定了,姚家老小没有疑义,也都同意了。
“烟儿,这经书可有送太皇太后、皇后?”
“送了,我人没到,先托人送去了。待我到宫里,她们可喜欢我呢。”姚芷烟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杨宛白,因为她知道,太皇太后与皇后赐的东西,应该已经送回府了。
杨宛白知道姚芷烟的小心思,却不说明,只是心中暗道:太皇太后、皇后这两个女人都亲近不得。跟太皇太后好了,说不定会被赐婚给了明铮那瘸子。跟皇后好了,说不定就来个先斩后奏,将姚芷烟嫁给了文靖泊。
“刚刚我看了烟姐儿的字,发现这字越发的好看了,竟然有几丝娟秀的感觉,当真不错。”三叔在这个时候开口赞道,同时抬手捏了一块新送来的甜点,给了三婶。
三婶与另外媳妇两位完全不同。
杨宛白这大房夫人美丽却高傲。二婶这二房则是丑陋却温婉。这三房却是一个小家碧玉。
她出身,家中书卷气很浓,没有什么贵族的傲气,只有一股子淡雅气息。三婶样貌算是端正,有种带着甜甜感觉的秀气,恐怕就是这种可爱,才是三叔最喜欢的,所以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妾室也是极少,她身边陪嫁也是一个也没碰过。她平日里面很是内向,不喜欢说话,见谁都是低头,不是很自信的模样。在家中不讨喜,也不惹人讨厌就是了。
“说不定我年岁大了,还能成为都城一朵花,出门人人夸呢!”姚芷烟说着,还站起身来,用小手拖着自己的小脸给家人看。
姚芷珊原本坐在姚芷烟身边吃糕点,看自己的姐姐突然这么傻兮兮的笑闹,手指一用力,糕点都被她捏成了碎末。家中的其他人更是大笑起来,一瞬间又一次其乐融融。
姚芷画在这个时候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看着姚芷烟翻了一个白眼,并不如何漂亮的脸上全是厌恶:“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如果品行好,谁送你去寺里啊!”
刚刚的欢乐气氛因为姚芷画的一句话,瞬间跌倒了谷底。
姚芷画也是嫡女,只是因为长得有些像二婶,任二叔如何英俊,也拯救不了的相貌一般。偏偏她还没有母亲的容忍,总是对身边的很多事直截了当的表现出厌恶。尤其是对姚芷烟与姚芷珊,这两个女孩子长得漂亮就算了,这一次还因祸得福,被同时提为了县主。得了一堆的赏赐不说,以后地位也是不同了,而她作为二房的,却什么也没有。
一个女孩的嫉妒,可以从点滴说起。她们之间的矛盾,也可以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
若是以往,姚芷烟能当即与姚芷画对骂起来,或者干脆动起手来,这都是十分正常的。只是今日姚芷烟直是站着那里,也不生气,看着姚芷画说道:“我去为大哥祈福,还要论德行好坏不成?”
姚芷画当即一怔,刚刚要还嘴,就听自己母亲一句怒喝:“画儿,你怎得这般无礼?还不道歉?”
姚芷画当即惨兮兮了一张小脸,看到一桌子长辈对她怒目而视,嘟起小嘴不说话,委屈得可以,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嘛。
姚芷烟扬了扬眉,也不在意,只是拎着姚芷珊的小手,帮她整理干净。
杨宛白瞥了姚芷画与二夫人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画姐儿年少不懂事,也没什么过错,日后少说就行。”
姚文海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