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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妈妈风湿犯了,所以回去照顾了。”
泽旻抱着浩浩走进客厅,“那就让她回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就让她尽管开口。”
晚上,父子俩一起玩耍,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昏暗的灯光下,泽旻轻抚儿子熟睡的脸庞,胖嘟嘟的小脸是那么脆弱,那么娇嫩。他不禁有些内疚,这么久以来,他竟然从来没有陪儿子睡过觉,如果不是安可回家,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会陪浩浩睡觉是一种什么感觉。这种感觉是害怕的,他害怕自己睡着时不小心翻身压倒儿子,他害怕浩浩半夜醒来哭闹而他却还在熟睡,他最最害怕的就是浩浩掉下床磕破皮。
这一刻,他不再为安可用绳子绑着浩浩而耿耿于怀,而是更能体会为人父母的忧心和焦虑。
“儿子…”他低语着,伸手抚着那跟自己十分相似的眉角,柔软的嘴唇印在浩浩白嫩的额头上,沙哑的声音轻轻呢喃,“儿子,儿子…你一定要健康长大,爸爸等着你上学,等着你毕业,等着你娶老婆生孩子,儿子,浩浩…”
而游轮上,晓鸥半躺着,纤细的手一直摆弄着手机。她想打电话给泽旻,可是又怕一高兴说漏了嘴。这游轮平稳如陆地,她并没有半点不舒服,晚饭也是萧何送到房间里的。
晓鸥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走到窗边,她伸手挽起窗帘,天上的月亮分外明亮,海上的倒影恰如其真。她一笑,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小腹还很平坦,也对,他才三个礼拜,一个月都没到呢,三个礼拜会有多大?一厘米还是两厘米,有没有指甲盖那么大?…
忽然,枕边的手机进来了短信,晓鸥回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欣喜的笑容挂在脸上。
——老婆,安可回老家照顾她妈妈,我陪浩浩睡觉,不打电话了,怕吵醒他。你早点睡,我明天就去岛上了。
——嗯,睡吧,好眠!
半夜,睡梦中的泽旻听到一阵咳嗽声,他本来就睡得提心吊胆,这下马上打起了精神。他挺起身体,伸手按下开关,微弱的床头灯照得浩浩脸色发红。他有些不安,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浩浩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浩浩,浩浩…”泽旻轻拍儿子的脸,糟了,孩子发烧了!他一皱眉头,想也没想就随意穿了件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抱起浑身发烫的儿子,连带裹着棉被。
他抱着浩浩跑出门,“李阿姨,”他不顾一切重重地敲打着门,“快起来,浩浩发烧了…快起来。”第一次遇到这么个情况,他手足无措。
李阿姨也是一脸疲惫,“小少爷怎么忽然发烧了?…”她一摸被褥里的孩子,“呦,这么烫,快送医院吧。”
泽旻二话不说,搂着孩子直奔大门。
医院,病房,天边已经微微泛着亮光
何医师一拍坐在病床边上打盹的泽旻,“金总裁…”
“浩浩,浩浩…”泽旻吓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儿子正好好地躺在病床上,额头插着银针正在打点滴。呼,他轻叹出一口气,站起来振作了下精神,“何医师,”他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辛苦你了,这么晚还叫你出来…非常感谢。”
何医师会意,“总裁,浩浩的热度慢慢褪了…39度啊,迟点送来就没用了。”想起刚才的危急情况,何医师也觉得后怕。
泽旻握住浩浩肉肉的小手,心里止不住地感叹,幸好你没事,幸好,幸好…
何医师一指病房里特别为家属准备的沙发床,“这里有检测仪实时检测,也有护士随时看护,不如你在边上躺一下吧。”
“不用,”泽旻摇摇头,眼神依旧没离开浩浩,“我没事,扛得住,倒是浩浩…唉,一定是洗澡时又玩水又嬉闹的缘故,我不会照顾孩子…”他自责得要命。
这时,李阿姨拿着一个保温杯敲门进来,“大少,我回家煮了一些稀粥,浩浩醒了一定会喊饿的。”
“嗯…”
“大少…要不要叫安可回来?”
泽旻一想,安可带着浩浩一直住在金家,也没回去过,她家里也有父母在,既然浩浩这里已无大碍,那也不必急着叫她回来。于是,他罢罢手,“算了别告诉她,让她在家尽尽孝心吧。”眼光再次回到儿子身上。
何医师自己忙去了,李阿姨也在一旁照顾着,泽旻转身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他想给晓鸥一个信息说自己今天去不了了,可一摸口袋,发现手机不在身边,一定是落在家里了。
——
考察部队出发了,游轮上变得异常安静,海水的潮起潮落循环反复地鸣奏着大自然的乐章。晓鸥一边改初稿一边等泽旻,可一连改了几十次都不觉得满意,而泽旻还是不见人影。她惹不住打了泽旻手机,可是一直没人接,她想说泽旻一定在路上,快艇声音大才听不到手机声。
她在房间呆得也乏了,心想,不如去湖边好了,那里清醒自然,一定能带来不少灵感。于是,她留了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泽旻,我在兰湖!
下了游轮,晓鸥背上简易的画板,找准了方向往湖边走去。
“嫂子,你去哪啊?”甲板上,萧何叫住她,“你可不能跟大家伙儿一起考察啊,还是在游轮上呆着吧~”
“没事,我去兰湖,泽旻来了让他直接过来吧。”
萧何,“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他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知道了~”晓鸥笑着转身往前走。
游轮的某一角落,安可竖起耳朵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兰湖?她又侧脸看着茫茫的大海,似乎并没有快艇或船只的影子。她把李茂的警告抛之脑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__^*)
第三卷 68 受伤的野猫爪最利
微风徐徐,兰花的阵阵清香忽远忽近,不经意间闻到一阵幽香,吸一口气深闻却若有似无,幽香仿佛在跟你躲猫猫,你越是贪心就越闻不到。
晓鸥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将画板支起,她清楚地记得泽旻在湖边描述的围栏码头,于是,优美的线条精炼绵长,细细碎碎地落在白纸上。
忽然,她听到后面有声音,是踩断枯枝的声音,“谁?”她警觉地回头一看,“是泽旻吗?出来吧,我都听到声音了~”
可是,哪里有泽旻的影子,晓鸥感到阵阵不安,这荒山野岭的,谁在跟我开玩笑?她紧握着铅笔,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回走。
躲在灌木丛中的安可眼见无路可退,只好乖乖地站出来,“是我。”她仍然在笑,她那标志性的小酒窝仍然挂在嘴角,只是在幽兰清香的微风中,她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虚伪与自私。
晓鸥听下脚步,对于忽然出现的安可,她并不觉得有多惊讶,“跟了我很久了?”她回想起昨天在溶洞里的影子,那个时候安可就在了。晓鸥自然不知道安可的真正目的,她只当她是来找泽旻的,于是忍不住奚落道,“你来得不巧,泽旻昨天回上海了…好难得你能跟他在家单独相处,你也错过了,看来老天都不站在你那边。”
晓鸥就是嘴快,可回头一想,等等,泽旻不是说安可回老家照顾她母亲吗?怎么会在岛上?莫非…晓鸥开始起疑,对于安可,她丝毫不敢低估。
既然站出来了,安可也不怕藏着隐着,她似笑非笑地太高了头,对于晓鸥的奚落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大跨步地走到画架前,一会儿低头仔细打量着画稿,一会儿抬头看着兰湖对比较。“呦呵,汪晓鸥,你还真有两下子,难怪泽旻和陈高宇都被你蛊惑了,你可是活生生的赚钱工具啊。”她的嘲讽力道比晓鸥更甚。
果然不是路过的,安可的嚣张令晓鸥更加确定了她的居心不良。她本能地抚着小腹,似在安抚那个小生命,孩子别怕,妈妈才不会怕这个女人!
晓鸥就恍惚了几秒钟,只听到“擦擦”两声,画稿就在安可的手里变成了碎片。“安可,你在干什么?凭什么撕烂我的画稿?!”
安可回头朝她一笑,奸诈的眼神带着不屑,她酸溜溜地说,“夸你几句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干了啊~就这几块破木头围栏只会丢了金城的脸。”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在这里乱说…”晓鸥的愤怒一下子就被她激起,身为一个设计师,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心血,更何况这是和泽旻一起构筑的。
安可不语,但是接下来的动作更加令人诧异。她一脚踢倒了画架,画架的支脚断成两截,她不由分说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画板,手**一扬,画板在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掉进了兰湖。而原本夹在画板里的备用白纸撒开来,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如果是之前的晓鸥,她定会冲上去阻止,她绝不允许自己活受这种委屈。但是,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她可不想为了跟安可起争执而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这口气她先憋下,等泽旻来了慢慢算不迟,只是眼前的安可似乎并不想罢休,她那想吞了她的眼神非常可怕。
安可死死地盯着晓鸥,跨着小步子慢慢靠近她。晓鸥一皱眉头,安可想干什么?!她不禁往后移动了步子倒退,可是她一退,安可反而更加快地逼向自己。
也许是宝宝在害怕吧,晓鸥也感到了阵阵心悸,“安可,你别乱来,泽旻就快来了,你想他铁了心赶你走吗?”
听了这话,安可多少有些顾虑。
晓鸥见她听了脚步,继续劝说,“你不是答应在金家只管好好照顾孩子么,如果你逾越太多,我也保不住你,泽旻是有情有义才会姑息你,换做别人你能这么安耽?”想到安可很可能跟父亲和莎莎的死有关,她的语气就不免带着不满,一只手悄悄伸进口袋,按下了MP4的录音按钮。
可是,这席话却起到了反效果。“呵,你的意思是…我该谢谢你?”安可笑得更加可怕,原本清凉的小酒窝随着愤怒的加重而变得扭曲,“汪晓鸥,你别妄想把孩子生下来,我绝不会让你抢走我的男人,更不会让你的孩子抢走浩浩的父亲…”她的声音加重,最后变成了尖锐的发泄。
“等等安可…”除了幽香,晓鸥闻到的是浓重的火药味,“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眼下四处无人,真闹起来她未必会输,可她不得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既然你知道我怀孕了,那我也不必隐瞒,但是我和泽旻始终会有孩子的,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还有,泽旻是怎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他怎么可能因为有了别的孩子而不要浩浩?!他绝对不会的!”
“你住嘴!”安可歇斯底里地呵斥,像一只处于警备状态的受伤的野猫,伸长了利爪随时准备攻击,“汪晓鸥,别怪我,你是抢走了我的一切,这是你该还我的。”
晓鸥看到从她眼里迸出的杀气,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质问,“安可,你是不是也用这样的态度和手段对付我爸和莎莎?”她知道不该在这种一触即发的状态下问这个问题,可死去的是她最亲爱的父亲和姐妹,她不是因为畏惧而退缩的人,她必须站出来为他们讨回公道。
安可面无表情,不承认也不否认,老实说,汪晓鸥的淡定和勇敢多多少少令她心生恐惧。
“安可,别用沉默让我猜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不敢回答只会令我怀疑。”
“那你就怀疑好了~~”说完,安可举着利爪向她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安可是有预谋的,而晓鸥根本来不及转身跑,她本能地一挥紧握的铅笔,“走开,别过来~”
“啊~~”安可一声惨叫,“汪晓鸥你个贱人!”原来,晓鸥削尖的铅笔正好划到了她的左脸颊,她伸手抚着脸,又不敢触碰,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