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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姝在这方面还要历练一下;不然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以为她是不是中邪了才说出这么英明的话。
哀家正襟危坐,一手拢着重寅一起危坐,问道:“玉盘,你需要给哀家解释一下么?”
玉盘涨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我怒了,道:“重姝,你来说。”
重姝塞了一嘴的点心用力咽下去才抿嘴开口:“就那天啊,我在后院玩儿,偶然就看到玉盘鬼鬼祟祟的先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看了看井里,那头低的恨不能整个人进去了,我就吃着苹果藏在柱子后面看,我猜她大概什么东西掉下去了,本来还想叫人帮帮她,可她自己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自己一头栽进去了。”她一番话说得不紧不慢,可依旧口干舌燥,仰头就闷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后来啊,就看到有人围过来把她捞起来了,也没淹的多死,赶来救她的人挺及时的,我就当她觉得天太热了,想下去洗个澡,所以没多想什么,不过好在我越想越不对,于是,今天只能算你倒霉啦,说来,你干嘛要自己蹦进井里啊?”
我看着玉盘那纠结到一定境界的样子是真的恨不得咬舌自尽了,可最终还是我想多了,她怎么舍得呢。
哀家眯眯眼严厉地看着玉盘,重寅吃着手无辜地看着玉盘,重姝又吃了一块点心偷瞄了一眼玉盘。
僵持了许久,哀家瞄的眼神都酸了,却只看到玉盘这小样儿一咬牙一狠心“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
哀家觉得膝盖有点儿疼。
“玉盘,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示威啊。”
玉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脸上红的跟要挤出一滩血来一样,哭道:“太后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太苦了!”
我当场否认玉盘的指控:“你不要指鹿为马好不好,哀家什么时候折磨过你啊,还什么放过,你掉井里把脑子摔坏了啊。”
玉盘连连磕头:“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奴婢……奴婢……”
重姝扯着袖子不耐烦道:“你再喊一句试试看!好好说话不成么,谁教你的这般作死一样的说话。”
玉盘又开始咬嘴唇,我最恨她咬嘴唇,嘴唇性感了不起啊。
我眯眯眼继续看玉盘:“玉盘,你可以选择不说话,但是你说的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你想好了再说,嗯?”
玉盘又开始咬嘴唇。
我刚准备上去撕烂她的嘴,她就开始嚎:“太后饶命!是老爷!老爷让我进宫来,让我看着您,后来还让我想办法去勾引皇上!”
我要去撕她嘴的手一顿,愣了一阵在恍然想起来她嘴里所说的老爷是我那丞相老爹,他让玉盘勾引我的皇上,我的重晔!于是蜷起来的手直接变成一个掌,然后加速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个红掌印死死地印在玉盘的脸上。
许久不拿出太后的威严来,她们还真把哀家当装太后啊。
重姝好像也被我这惊天动地的一掌吓到了,一口糕点噎在嘴里,水都忘了喝。
玉盘好像被我打蒙了过去。
曾几何时,我一直以一个温柔可人,通情达理,不问朝政,闲云野鹤的形象深入人心,虽然可能是我自信过了头,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自恋!可就是太温柔太可人太不问世事,所以导致这些个小蹄子都以为哀家的权力被架空了,连教训奴婢的能力都没了,呵呵呵,这委实是对哀家的一种误会。
这一巴掌,该打回哀家的威严了吧。
我听到勾引两个字就来气,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动哀家的人?
我端着威严厉声道:“勾引皇上?你不知道这是抄家灭门的罪么?你这样胡说是想害死庄相?”
玉盘脸上鼻涕眼泪红手印精彩的很哇,愣着抬头看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露骨的话真是非一般的骇人。
我依旧皱紧了眉头把严厉死死地挂在脸上,一刻都没有放松,我被我自己的毅力感动到,死盯着玉盘看。
我同她看了一会儿,刚刚稳居上风,李长德不识时务地出去又进来了,一惊一乍道:“哟,太后您这是练上了?”
重姝代为转达:“李公公什么事啊?”
李长德道:“刚刚奴才出去了一下,现下摄政王来了。”
我没好气道:“他又来干什么?”
重姝颤颤巍巍地举手,喏喏道:“是我叫他来的。”
我怒了:“你又叫他来干什么?”
重姝哭丧着脸撇嘴委屈道:“协助调查啊……”
我真他妈想一巴掌扇死这一个两个不省心的,真气死哀家也!
我吃力地揉着额角道:“请他去偏殿等着,哀家这就出去,李长德,叫小珠把这个玉盘也给哀家挪去偏殿,今天非要治治她了。”
重姝要跟着去,我皱眉道:“别跟着添乱了,你把阿寅给我抱回去。”
重姝撇着嘴及其不情愿地抱着重寅回屋去。
当我又看到萧湛的时候,他的胡渣子不只是多了一点点了,那张好像饱经沧桑的脸赫然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却已经能做到不动声色无动于衷了,他去了边关这些年,也没能将自己练的如此沧桑吧。
可将他变成这样沧桑的人又是我。
我站在那里离他一丈远,看着他。
良久,李长德的尖声响起:“皇上驾到——”
第32章 出版缓慢中
我曾经有好几次问过我自己;既然和萧湛在一起是一件很困难并且不可能的事情,那么我又竟然去和重晔在一起,那不是更困难更不可能么。
我想;或许真的只是一种感觉。
我可能还有点矫情;还做作,还存着私心。
和萧湛在一起;我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就会将他置于死地了;他从未有一刻是脱离危险的;而重晔,只要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不被别人知道;我们就一直是安全的;我还能保住庄家,所以不管怎么选,我都只能选重晔。
至于萧湛……等一切结束以后,我想他会找到自己该有的那一段感情,暂且就跟他相忘于江湖吧,我和重晔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顺其自然,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但我很佩服重晔一点的地方就是,他能在既是情敌又是舅舅的萧湛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好像从来没跟我暗通过曲款一样。
我淡定地上座,重晔也上座,还赐了萧湛坐。
等我们三个人都坐好的时候,萧湛先开口:“臣听说太后这里出了点什么事情,是和慈安宫的宫人有关?”
重晔挑眉问:“舅舅如何知晓的?”
萧湛道:“是阿姝告诉我的。”
我看着重晔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脸上似乎表现出了一副“为什么重姝不第一个告诉我,居然还要我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意思。
我忙着岔开话题:“先把人带上来审问吧。”
玉盘被李长德拖了进来,已经哭傻了,脸上带着两行青泪,身体正在索索发抖,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正色问她:“玉盘,你可知罪?”
玉盘忙着磕头:“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萧湛冷言道:“那你觉得自己罪在何处?”
玉盘道:“奴婢不该在慈安宫兴风作浪,也不该妄图勾引……勾引……”
我横眼扫过去:“嗯?”
萧湛倚在椅子上一手揉着太阳穴,冷冷道:“既然是来图谋不轨的,也不必客气了,先关押起来,等皇上想好了怎么处置的时候,再处置她吧。”
重晔看了我一眼,颇具深意,顺着萧湛的话说:“那就按摄政王说的办吧,小桑子,你和李长德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玉盘再一次被无情的拖走了。
我看一眼大殿里站的几个人,道:“你们通通都下去。”
等人都走光了,重晔已经忍不住问了:“太后,方才那个叫玉盘的宫女说什么勾引,什么勾引?勾引什么?”
我睨着眼看他:“那皇上觉得在后宫里面,勾引谁最有好处?”
重晔不假思索:“朕。”
我笑着夸他:“聪明,那既然玉盘的目的是这个,那哀家这么处理对么?”
重晔挑着眉毛点头:“如此甚好,多谢太后替朕着想。”
这番话或许在萧湛看来,应该是太后为了丞相的爪子不要伸到重晔身边所做的准备,但这真的只是一个原因,我存的私心更多一点,我才不能容忍有别的女人到重晔身边。
萧湛冷静道:“不过庄丞相这么多,不会太明目张胆么,而且这个叫玉盘的宫女,为什么这么快就招了,没有诬陷的嫌疑么?”
我撇撇嘴不情愿道:“可能……之前我太冷落她,没事就折腾折腾她,你没看到她都快被我弄成神经病了么,再一吓唬,就什么都招了,更何况我觉得我爹当初让她进宫来,也只是训练了一下,告诉她进宫勾引到皇上有好处,她就来了,大本事没有什么的。”
重晔给我投过来了一个“你太棒了”的眼神,我还给他一个“过奖这是我应该做的”的眼神。
萧湛一拍椅背:“庄相太过妄为了。”
我道:“其实你们早就已经查到我爹在背后做些什么了,上次我问你们胜算有多大,你们说三成,那还是保守估计,现在又过了些日子了,胜算有多大?”
重晔神色凝重:“不到五成,大约能拼个两败俱伤,虽然胜算是有,但是朕更担心的是,万一有人趁朕和庄相两个人缠斗的时候渔翁得利就不好了。”
我试探着问:“你是说重欢公主?”
重晔意外道:“啊?你怎么会想到长姐?”
萧湛轻咳了一声,解释了一下:“若是太后指的是长公主下嫁霍云琰的事情的话,可能你理解反了,其实我们想让霍将军劝服长公主,让她来帮我们。”
我恍然大悟:“哦!美男计啊,可是霍云琰这么木头,能说服我们百变的荣昌长公主么?”
重晔一抬手:“这不是我们该关注的重点,只要霍将军一天还是舅舅的部下,按他板直的性格,至少不会被长姐策反,况且长姐下嫁给他,还会被他牵制,何乐而不为。”
我听得似懂非懂,只好点头。虽然我还是觉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知道霍云琰会不会贪图美色,除非他本身就不喜欢女人。
对于我来说,现在重要的是要赶紧求重晔一个恩典,让他给我罪孽深重的爹留个后。
重晔道:“贵太妃一族现下元气大伤,一时半刻还威胁不到我们,等长姐下嫁的时候,也是她被牵制的时候,现在有威胁的就只剩下庄氏了,我们只需用足全力打压,想必将庄氏连根拔起还是可以的。”
萧湛接口:“确实如此,如若庄相要发动兵变,臣可以与他一拼,带兵打仗上,臣自认为胜算还是很大的,可我们现在不知道的是他会怎么变。”
我突然道:“摄政王,哀家有话要对皇上说……”
萧湛闭了嘴,起身拱手道:“那臣先告退。”
重晔抿着嘴唇终于说话了:“舅舅可否到勤政殿等朕?”
萧湛应了一声是就推门而出。
这件事踌躇犹豫很久,我还是开了口:“晔然,你是做好了一定要除掉我庄家的准备了么。”
重晔不语。
我叹气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爹是咎由自取,造反这种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将来他入土为安的时候,指不定被我庄家的列祖列宗骂成什么样子,我就是想,如果造反是要满门抄斩的话,你能不能……留我庄家一个后?”
重晔侧眸看我,眼神莫测地看着我。
我似乎有点心虚,不知道提出这种要求是不是算过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也没有让你真的赦免多少,我知道这种事情以前就有的,如果不能赦免,你偷偷地放了我弟弟也可以,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他好好的活着。”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过了良久,我听到重晔无奈的声音:“宜珺,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明明知道庄丞相甚至整个庄家将来的结果都不是好结果,你还是要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