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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没?”
“嗯,有些睡不着。”
“……”
两个人静默一片,彼此之间,细匀的呼吸声相互交传。
末了,沈样开口,“要不要听听音乐,有利于睡眠。”
“好啊。”
不一会儿,婉转清澈的钢琴声便响了起来,从手机那端流到她的耳里,躁动的心顿时安静不少。
最初,她是很认真地在听,最后却像是被催了魂似的,困意渐渐来袭,一歪头进入了梦乡。
“睡了吗?”感觉到电话那端没了声响,沈样仔细地听。
入耳而来的是某个女子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时不时地还哼唧一声,回想起她偎在他的怀里开心的模样,他不由得发笑,他真是捡到了个可爱的宝贝,钢琴键上跳跃的手指渐渐收停。
、重回母校
一大早上,凉晚神采飞扬地进了公司。
凳子还没坐热,孙远就找上来了,“顾凉晚,今天下午我们去趟H市。”
“H市?去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我难道没事还请你旅游?”孙远奇怪地看着她,“当然是跑新闻了!”
“可是跑什么新闻要去H市?”
“到那里再说。”摆了摆手不详细说,孙远不理她走了。
她没再问,本来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落了下去,她摸了摸左耳上的珍珠耳钉,正好,瞿胜楠的生日也要到了,她也正打算回去看看她。
刚到一点钟,孙远的电话就来了,“顾凉晚,你在公司楼下等着我,我在外面一会儿就到。”
“哦,那要和杨主编说一下吗?”
“不用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快点。”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赶紧拿上包,就出了门。到了门口,孙远的车已经到了,看到她,他摇下车窗招招手,凉晚一路小跑过去。“你坐后面。”孙远指了指。
“好。”她听话地上车坐在后座上。刚坐稳,车就开了出去。
车子里很安静,没人说话,凉晚正寻思着要不要和沈样说一声她去出差了,但是又很犹豫,刚刚成为某人女朋友的她似乎对这些事情还有些不习惯。
“凉晚,你在H市呆过多久?”孙远开口。
“高二之前都在那里,我也算是H市人了。”她笑笑。
“哦,那你知道八年前H市有名的一场车祸吗?听说有两个女孩被撞了,一死一伤。”孙远边开车边自顾自地说。
凉晚一惊,愕然地看着孙远,“你问这干什么?和我们这次的新闻有关吗?”
孙远透过后视镜瞄了她一眼,“没什么,就是问一下。”
她心里渐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想问,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沈样。“喂。”
“是我。”电话那边的沈样站在办公室大大的落地窗边,目光辽远,语气温柔。
“嗯,我知道。”她抬头看了看前座的人,放低声音答道。
“下班后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正在出差的路上,今天晚上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这样啊。”那边的人明显有些失落,“那你注意安全。回来后打电话给我。”
“好。”挂了电话,发现孙远正看着她,于是不好意思笑笑。
“男朋友?”
“嗯。”第一次被人问道,也第一次向人承认,沈样是她的男朋友,她的回答里带了点甜蜜和羞涩。
孙远则借着转弯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头靠在车窗上,高速公路边的树木飞快地后退,阳光炙热的有些发烫,她用手臂挡住眼睛,H市越来越近了,今天下午或许还能抽出空来去看看瞿胜楠。
H市和D市离得不是很远,两个半小时左右的高速之后就到了H市。
孙远停住车加油的时候,凉晚正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迷迷糊糊地问了句,“那个,孙远,我们是去哪?”
孙远等了一会儿才回答,“还记得上次Kavine那个新闻吧。”
“嗯。”
“Kavine是H市人,不是从小在国外长大,只是在八年前出了国而已。”
“那……资料为什么说谎呢?”
“当然,”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却让她无端感觉突然冷了起来,“因为有秘密。”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顾凉晚,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哦,明白了。”您老是孙远啊,拓风新闻的第一生产力!“不过我们要查什么?查她实际上是H市人?”
“当然没那么简单。”孙远语气悠哉哉。
“那,你刚刚怎么问起了八年前的那场车祸……”她谨慎地问道。
“听说当年车祸的肇事者也是个女孩,因为精神问题没有判刑,对吗?”
“嗯。”她忽然有种飘回过去的感觉,暗黑的夜,耀眼的车灯,支离破碎的撞击声,瞿胜楠身上血殷红地流着……捂住胸口,她深吸一口气,“这和Kavine有关吗?”
“如果当年是一场谋杀……”孙远语气有些古怪。
谋杀?凉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怎么会,怎么会是谋杀?当初给的理由明明是肇事者为精神病患者,因家人看管不力跑了出来,开车不小心撞上的!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想接着问,可车停到了凉晚高中的学校门前,她诧异地看着孙远,孙远解开安全带,“下车!”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学校变了很多,原先惨白色的风格已经被砖红色的明媚色彩取代,以前广播站在的办公楼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一片空地,几个学生摸样的人走过。她站在学校外面,突然萌生了一股苍凉感,世事多变,物非人也非,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久地守着原地等着离开的人回首一望。
“走啊,愣着干嘛?”孙远停好车,看到她呆站在中学门口叫道。
她转头看了一眼孙远,没有说话,走了进去。
“喂,是宋主任吗?我已经到了你们学校门口”
“好的。”
孙远挂了电话,靠在学校大门的一角站住,白色的短袖从敞开的皮衣里露出来,眼神深邃不可见底,凉晚站在一边,问道:“孙远,我们来学校做什么?”
“查资料。”
“查什么?”
“查到底Kavine是谁?叫什么?为什么突然改头换面?”
“和这学校有关吗?”
“Kavine可能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虽然不能保证一定是,但是有线索查一查总是好些的。”
刚说完话,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方领短袖的中年男子老远就开始招手,快走过来,“孙远,真是抱歉,刚才在教室查岗,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宋主任,我要的资料准备好了吗?”孙远站直了身体,边和中年男子说话边朝她示意进学校。她一路跟着。
转了个弯,一栋五层白色办公楼映入眼前。
“来,就在我办公室,我昨天就已经收集好了,虽然有些年份了,但是我们学校对学生资料的保存工作做的还是很细的,所以资料应该不缺,很全。”宋主任带路到了办公室,打开门,就看到办工桌上有一打将近十厘米的纸页。
“就这么多?”孙远走到办公桌前,随手翻开几张。
“嗯,全在这里了。”
“那好,我们没处去,就先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了。”孙远朝凉晚使了个眼色,她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几张纸页开始看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尽管用!我先去忙了。”宋主任一脸是笑地关了门,迎合的表情像是欠了孙远多少钱似的。
“孙远,你把人家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有些怕你!”她边翻边说,眉头皱了皱,手里的资料是八年前学生转学退学的情况登记表,从高一到高三都有。
“我手里有他升迁情况的详细资料。”孙远眼未抬一下。
“……”好吧,您是老大!“不过我们看这些资料有用吗?不是不知道Kavine是谁吗?那无从下手吧?”
“看了再说,上面有具体的一些家庭资料,应该会有帮助。”
她听了耸耸肩,埋头看资料。
“顾凉晚,这是你吗?”孙远突然递过来一份登记表。
凉晚接过来,表上正是八年前的她如沐春风的笑容,脸被军训晒得有些黑,看上去健康而生气十足。她笑了笑,“是啊,是我。”
“你看上去可真傻!”孙远撇撇嘴,“不过,和你现在差不多。”
凉晚瞪眼,这是什么话!孙远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接着看资料。
她低头继续看,突然翻到了沈样的退学登记表。愣了愣,下意识地仔细看退学原因,原来他在八年前也离开了,去了英国留学,怪不得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原来不是自己刻意不打听,而是根本他就不在这里。照片上的沈样谦和温润,是她最迷恋的样子。心里一动,她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孙远,孙远正认真地翻阅,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揭了下来,宝贝似地放进包里,然后若无其事般地继续看。
两个人看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终于看完了。整理出大概符合的人的信息;她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孙远,我有些事,我们能不能晚回去一会儿?”
“你要多久?”
“大约一个小时吧。”
“好,我也有些事,那你办完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甜蜜时刻
五点钟时,她到了瞿胜楠的墓地。
墓碑很干净,晒了一天,摸起来隐隐烫手,躬下|身,瞿胜楠俏皮可爱的笑脸迎着她像是初初绽放的花朵一般,仍有着青春的生气,可这样美好的笑脸已成了定格的永恒。
她伸出手,抚上那个如花笑靥,“胜楠,我来看你了。”
“最近很热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抱怨,不过现在我还是不会游泳,我哪像你不够义气,丢下我自己走了,我说过和你一起学就肯定和你一起学,怎么会自己偷偷学呢?”
“胜楠,你猜我最近碰到了谁?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碰到了沈样,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其实,过去的这八年里,我总是感觉像是一场梦,我在梦里一直不肯醒来。而沈样一出现,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了这么久的梦。”
“很可笑对吧?但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根筋。不过,我倒是没有陈谨的消息,你是不是想他了?”
……
“胜楠,有人提起了当年的那场车祸,怀疑是场阴谋。真的会是场阴谋吗?可是我们当时只是高中生,十五六岁的孩子,哪会有什么人费那么大的力气来对付我们?应该不可能吧?”她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况,只知道很害怕,很恐怖,浑身撕心裂肺的疼,还有满地的鲜血流啊流……等她意识过来时,一切都到了尾声。
时间差不多了,凉晚看看表,“胜楠,我得回去了,孙远还在等着我,那个人脾气超坏的,我可不想被他凶!我下次再来看你。”深深地再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女孩,抬起脚,朝外走去。
墓碑上的女孩依旧是灿若山花,烂漫灵动。她的身后,一个男子眼神复杂地看着远去的背影,表情深若幽潭。
和孙远一起回去的路上,孙远看起来很疲倦,也不知道去哪了,边开车边点了根烟。凉晚什么也没有说,心里脑子里全是过去的故事。夜色渐渐降临,高速路上来往的车辆倏地奔过,从远处传来几声喇叭声,车厢内尼古丁的味道飘了过来,仔细嗅还有些香气,她往座位后靠了靠,突然很想念沈样。
发了短信过去,“我大约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坐车好累啊。”
一会儿,短信就回了,“我去接你,你在哪里停?”
她看了后,问孙远:“你在哪里停车?我们还回公司吗?”
“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