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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霞在我抬起的下巴上咬出一排牙印,撒娇说:“让你打断我!让你打断我!小馋猫,乖乖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多么内地言情的调调,多么经典恶俗的言语对白,我一阵反胃。
我其实并不是很饿,从中间铡断这激情连贯的步骤,并不是说我忽然醍醐贯顶,无中生有地出了那羞耻之心,只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暂时失去了勃起的功能。就像观看一张划花的碟片,中间卡住了大不了愤而不看,而最后的高潮读不过去却罪不可恕,有砸碟机的冲动。
当刘海霞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我得意地抠开了客厅里那只笑容阴险的陶瓷流氓兔屁股,凑够了回去的车费,脸上现出满足而纯洁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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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家的布局合理,和我租住的房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客厅和厨房仿佛调了个儿,对待客人像冬天般残忍,对待自己像春天般写意,客厅里如果说可以踮着脚扮淑女,那厨房里就可以正步走扮军人了。那厨房视野开阔,大小和灰狼的体魄成正比,中间摆着张餐桌仍显得从从容容绰绰有余。
刘海霞就在这间厨房里从从容容地洗切煮炒,闲适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晃回了古典的风韵。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马上冲过去抱起她来按在餐桌上,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刘海霞等的也是这一刻,并且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和婉转惊呼,甚或是诧异地“嘤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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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遇到的是,刘海霞拿沾着黄瓜汁水的中指点向我的鼻子,小拇指翘起,哼哼说:“死鬼,就知道你等不及。”然后自动蹬掉鞋子,躺上餐桌,撩起裙子撇开双腿,说:“来吧来吧,就让我死在这里吧。”毛茸茸的地方微微蠕动,仿佛是那里在说话。
我不敢在厨房里杀人,再一次疲软。
为了掩饰尴尬,我不得不转移视线,以腾出清醒的头脑寻找撤退的借口。这个时候,我看到灰狼家的厨架上挂着的刀具。三四把刀,我如见亲人把把熟悉,它们是出自我描绘图纸的伪世界名刀,优质钛钢,硬度全部超过61RC,令我自卑不已。
我找到破坏气氛的准星,问道:“你们家灰狼是不是在图腾公司?”
刘海霞撒娇说:“别说这个好不好,你给我嘛。”
我随手拿起一条黄瓜递给她,严肃地说:“给你。”
刘海霞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要人家做这种事。”
我见她邪路上越岔越远,正待解释,忽见她猛地从餐桌上坐了起来,耸耸鼻子说:“不好,是焦味,猪肝糊了!”
玩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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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好奇,追问:“灰狼到底是不是在图腾公司?”
刘海霞把灰狼排斥出家庭,和奸夫打成一片,说:“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说:“没啥,就是问问。”
刘海霞说:“他在胜利国际实业有限公司,什么图腾公司?听也没听说过,我只听说你初中的时候追求过我,是不是呀?”说毕在我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把身子依偎过来。
我说:“我是追过,不过情书都让灰狼截了,你坐对面去行不行?”
刘海霞说:“这事儿灰狼说过,我当时就看他没那种文采,我坐对面干嘛?”
我说:“那算什么屁文采,像那天一样,坐对面从桌底下踢踢我。”
刘海霞说:“你这人,一肚子坏水!”
我贼笑着说:“我就不信这一肚子坏水毒不死你。”
刘海霞展现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巾帼风范,说:“那你现在就毒死我吧。”
桌子底下的阴暗动作在两个人时就显得放肆而直接,它并没有让我的邪恶势力昂起脖子抬起头。刘海霞的脚好比探雷器,感觉不到一丝波动,甚至没有半点绵里藏针的迹象,我愤懑欲绝,脸蛋顿时变成一张病历卡,刘海霞是从我的脸色中读出了病因,走过来夜叉探海海底捞月,一手从我的裤腰直钻进去。
又是拔苗助长又是捏面人吹糖人,拨弄了半天我那里仍如死蛇,并且是萎缩的死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刘海霞不管死活,概不松手,责备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不是……那晚你没睡着吧?”说着眼光落向客厅里的沙发。
我说:“当然没睡着,那要不拉上窗帘咱们来个案件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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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试尽各种办法,折腾得筋疲力尽,两个人都散发出强烈的汗臭味,仍然没有苟合成功。最后我放下按在她胸口两个足球上的手,颓废地说:“真的不行,怎么办?”
刘海霞忘梅止渴欲罢不能,用一句本该我谴责她的话来谴责我,她说:“你是不是仍在想着灰狼,面对我你想他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没责任心!”
一瞬间我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不存在。
那晚我没有留宿,因为刘海霞颓废之后又以一个泌尿科医生的口气严肃而期待地说了句使我无比吃惊的话,让我意料不到压力倍增失去孤注一掷的勇气,只想快快逃离这个狼窝,她坦胸露乳一本正经说:“你有晨勃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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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一直没有和刘海霞联系,每天闭门造车,码字间隙还帮大海填了首歌词,歌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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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迷路,
在你的森林漫步,
左右的念头,原来都是感觉错误;
曾经勇往直前,曾经义无返顾,
如今才知道,
这地方除了野兽就是树。
我呼吸凄苦,
在一片泪光里吞吐,
朦胧的四周,弥漫着茫茫的白雾;
已经措手不及,已经慌不择路,
谁又能明白,
走到希望的尽头是残酷。
我已经看不清楚,
你来的方向和你走的脚步,
看着你向远方漂浮,
在黑暗的幻想中起舞,
伸出一双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已经看不清楚,
你穿的衣服和我要的退路,
看自己无奈中了毒,
再没有什么可以付出,
那些曾经的爱和悲欢啊,
不需要任何人去背负,
它已经伤得太重,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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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大海亲自谱曲的歌让大海唱出了味道,他改变了一贯的歇斯底里,借鉴了许巍式的低吟浅唱,每次都能把我感动一回。
大海说:“词写得不错,比你那些从一棵小草里看出坚韧不拔精神的破散文强多了,你以后就是我大海的御用填词人。”
我说:“那请问陛下,微臣既然被御用了,有什么好处?拿多少俸禄?”
大海发不出工资,再次用空头职位贿赂我,说:“那你以后做我的经纪人。”
我凭着经纪人和填词人的双重身份,有幸参与了刀锋乐队的一系列筹建准备活动。键盘、贝司、电鼓和主唱都是以前在孔雀酒吧熟悉的,我如同掉队的战士找到大部队,闹虽说闹了一点,但让我感觉到了组织的温暖,譬如说,不用买烟也有中南海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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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资助他们乐队的老板果然变了卦,原因是那阵子乐坛乐队解散成风,乐队成员一个比一个嘴撇得高,都嫌别人影响了自己的能量爆发,掩盖了自己的造型泡司,体现不了自己是作词作曲编曲制作演奏演唱导演主演MTV能包圆儿办了的全才,自己是光芒万丈的太阳,岂可与别人并存,于是单飞成瘾,乐坛上遂出现若干个太阳,把乐迷纷纷烤死。
那老板受此影响,认为现在流行单干,来函照会说,乐队不搞了,只能在大海他们乐队选一个人力捧,所以要求乐队各人准备准备,他们公司要选秀。那老板形象生动地比喻说,好钢要砸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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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那天,我们六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犹如六大名妓,一齐出动候选。
进那家公司的时候,赫然发现挂的招牌是胜利国际实业有限公司,我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操,这不是灰狼所在的那家公司吗!看来他们老板被音乐熏陶得不轻,居然还具有推出乐坛新人的艺术情操。
选秀地点安排在公司会议室,接待我们的是人事部的主任,上来就是一通分析世界经济形势和公司发展与国际接轨计划的报告,把我们唬得一愣一愣,坐得离他最近的电鼓手见这主任端着水杯人神共愤,狗模人样,口沫横飞尽拣无关的说,口水喷得自己睁不开眼,又不好意思掏出墨镜戴上,忍不住插嘴说:“考试什么时候开始?”
这主任白他一眼,连珠发问:“你有什么急事?你很忙吗?你知道作为一个乐手最重要的是具备什么素质吗?你怎么就这么不耐烦?你知道我说的东西不重要吗?这么不想听吗?”
电鼓手被主任连续几个问题杀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活动眼珠寻找同伴援助。不料同伴现在都自认是需要用好钢锻造的刀刃,几巴刀刃眼神一对都能溅出火星来。电鼓手见其余四个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乐得暗里找不着北的神情,第二次被打击,擦擦脸上的口水站起来悲愤地说:“我他妈的退出。”
那主任见电鼓手在这几把破刀中长得尚属标致,品种不坏,便使出怀柔手段抚慰,说:“年轻人性子急一点未尝不是好事,但不可冲动,你坐下来,咱们这就开始,大家先说说自己对音乐的追求以及各自的长处。”
键盘手酝酿了一肚子话,经过几夜的发酵,都快漫出来了,连忙站起来急不可耐地说:“音乐就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可以没有老婆,却不能没有音乐,我已经和音乐融为一体生是音乐的人死是音乐的鬼,我曾经是乐队里的键盘手,要知道,键盘是乐队的灵魂,是至关重要的,少了谁也少不了键盘,但我的音乐造诣并不止于键盘,我还……”
主唱控制不住,拍桌道:“少了谁都行?你是说少了我也行!?没有主唱的乐队也叫乐队,再说人家现在招的是一个人,当然也就是歌手,当然是比唱功,唱功不行还怎么力捧你?弹破了键盘刮断了琴弦也不会有粉丝买帐的。”
贝司手抗议:“什么叫刮断了琴弦?你唱歌少得了我们的和声吗,要不是我们的和声把你高音里的缺陷掩盖过去,就你那嗓子整个一遇到高音就变成鸭子。”
几个人越说越脸红,那人事主任仿佛坐在火药桶上,惶惶不安插不进嘴,甚至连眼神都嵌不进去,当下把拳头当惊堂木砸桌子上,主席台顿时多了个冒牌法官,那假冒法官的主任高喝道:“肃静肃静。”
一厢边手砸得吃痛不已,吹拂不停,一厢边见骚乱制止不下来,提高声调吼:“都他妈的给我肃静!”分贝之高,令帕瓦罗蒂汗颜。
众人见主任辱及自己母亲,一起顺从地停下来睁着眼睛静观其变。那主任刚从火药上跨下来,不敢再去招惹他们,便问大海和我:“你们俩怎么不说话?”
大海说:“主任不瞒你说,我还没想好什么有杀伤力的话,我对音乐也没什么理解,音乐能理解我就不错了。”
主任发出呵呵地官笑,证明自己是个官儿,拿着腔调说:“同志,你很消极。”然后问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