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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璐笑了笑说:“我只是没想到,我弟弟选的女孩竟然会这么出众,跟安华说的一样,还真是个大美人呢!”
每当听见朋友说这些话,林安华的虚荣心就会得到满足,可是听见姐姐这么说,他却没有露出一丝喜悦。
林恩璐看着姚婷婷,问道:“我听安华说,你们是同学?”
姚婷婷点头说:“对啊,我跟安华是大学同学,在大一的时候是最要好的朋友。他对我很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都是安华在鼓励我,安慰我,帮助我,可以说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他,也许我就撑不到现在了。”
林恩璐没有问他们之间的事,只问了一句:“你们真的打算结婚吗?”
姚婷婷回答说:“我跟安华曾经约定过,毕业以后就结婚,现在也快大学毕业了,想想也是时候见一下对方的家人。”
“我明白了。”林恩璐淡淡地说。
过了片刻,姚婷婷忽然开口:“不好意思,我去一趟卫生间。”
见林恩璐点头,姚婷婷很快离开了座位。看她走远,林恩璐就忽然看向弟弟,问道:“安华,你老实跟我说,你真的想和婷婷结婚吗?”
林安华低头犹豫着,没有说话。
林恩璐又问:“她是你找的女孩吗?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
林安华缓缓抬头,说:“姐,我都把她带来跟你见面了,怎么还问这些?”
“如果你们真想结婚,那你为什么不把她直接介绍给爸妈,而是先让我见她?”见他一直不说话,林恩璐就知道弟弟还在犹豫。她叹了口气,又说:“安华,如果你真的爱她,就随了她的心意赶快结婚,让她安心;如果你不爱她,那就早点放过她,不要耽误她,明白吗?”
林安华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嗯”地应了一声。
三人吃完饭后,就各自散了。
天还亮着,林恩璐不想回去,就一个人在大街上乱逛,直至下午五点钟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打开门,她就看见乔文彬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衣服也没换就躺在那里。
林恩璐缓缓走向他,细细凝视着他的脸庞,看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就知道是在公司忙了一整天。
乔文彬显然感觉到有人走近,于是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坐在面前,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恩璐说:“刚进来。——你今天是不是很忙?”
乔文彬叹了一声,“不忙点,我哪有钱花啊!”
林恩璐突然笑了,“人说鸟为食亡,其实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都是为了钱,为了活着,而去奔波忙碌。”
话刚落下,就听见乔文彬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有些不耐烦,慢慢腾腾地接起电话,问:“什么事儿?”
听见这口气,林恩璐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很快,她又听见他跟对方说:“我今天有应酬回不去了,你自己吃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恩璐冷冷地问:“每次出来都要编个谎言,你不累吗?”
乔文彬没有回答,更没有理睬她,很快倒向沙发,想要继续睡下去,没想到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但这次不是他的,而是林恩璐的手机。
她没有说几句就撂下了,还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乔文彬见她这神情,就开口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恩璐说:“媛媛可能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乔文彬又问:“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
他淡淡地说:“那你小心一点。”
林恩璐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就下楼叫了一辆车,往陈媛的家开去。
到了陈媛的家,进入客厅,就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还将自己的额头撞向坚硬的墙,看起来非常痛苦。
林恩璐看见这个情景,真是吓了大跳,忙走到她身后拉住了她,强行将陈媛扶起。她原本是想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不过陈媛挣扎得实在太厉害,林恩璐本身没有什么力气,就只好让她坐在地上。
看见陈媛这么痛苦,林恩璐的心里很难受。毕竟同学一场,无论她曾经对自己做了什么,林恩璐还是不忍心见陈媛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林恩璐立即起身,一直在找能解决让她疼痛不堪的毒品。她翻了很久才找到陈媛想要的东西,随即放到她手中,眼看着她将毒吸入自己的身体内。
林恩璐看着她,忙说:“媛媛,不如这样,你去戒毒所……”
陈媛却说:“去那儿干嘛?有什么用?”
虽然她这么讲,但林恩璐没有放弃,接着跟她说:“媛媛,你听我的话吧,去戒毒所,你不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啊!”
陈媛失落地说:“根本没用,我进去过两次,都没有完全戒掉,出来以后还是沾上了这东西。而且,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行业的,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染上这东西的不少,没有几个像你这么幸运……”
林恩璐继续劝说:“也许……也许这次能成功呢。如果这次戒毒成功了,你就可以活着,好好活着,不会再受到痛苦的折磨。”
陈媛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忽然问道:“恩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难道你不恨我吗?”
林恩璐低头苦笑,“恨有什么用,难道恨你就能挽回什么吗?我现在只是不想看你这么难受。你看你现在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她看着陈媛,又说:“媛媛,你就听我一次,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啊!”
陈媛也苦笑一声,“希望?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希望,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如果当初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真抱着希望活着,就不会踏入这个行业了。”
听见她这么说,林恩璐突然沉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天晚上,林恩璐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住在陈媛的家里,陪着她,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和陈媛离开,去了一趟戒毒所。
走到了戒毒所门口,陈媛忽然停了脚步,不想往前走。林恩璐看她没有跟上来,就回头走到她面前,问道:“媛媛,你站在这儿干嘛?赶快进去吧!”
陈媛却说:“我不想去。”
林恩璐一脸惊讶,又问:“为什么?”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肯言语,就说:“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重新开生活的吗,现在已经到了戒毒所门口,怎么又反悔了?”
陈媛说:“那里面就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一旦进去,他们就会让人看着我,我不想被人看着、管着。如果我的毒瘾发作了,身边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要拿什么解救自己?恩璐,你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苦,不会理解。”
林恩璐走上前,跟她说:“可是媛媛,你已经到这儿了,不能就这么回去。”
陈媛依旧不肯听,“不,我不要去。这么多年来,我开始是为了钱而去做这行,时间一久沾上了这东西,后来就是为了它而去挣钱。恩璐,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不想改变,也害怕改变。”
话音刚落,林恩璐就看见她转身跑走,她很快追上去拉住了陈媛的胳膊,忙说:“媛媛,你不能这样,你听我的话,就一次,这么一次,如果这次不行,我就再也不会逼你。”
陈媛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被她说动了,缓缓走进了戒毒所。
林恩璐虽然曾经去过夜总会、警察局,但戒毒所却是第一次来。
她看得出陈媛虽然来到这里,却没有抱多大希望。陈媛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这与往常的她相比,几乎不是一个人。
林恩璐见她这个样子,就轻轻拍了陈媛的肩膀,她缓缓抬头看着林恩璐的面容,勉强笑了笑。
直到晚上,林恩璐终于回到自己的住处。周围虽然很安静,但她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想起过去原本美丽活泼的陈媛,变成现在这般干瘦憔悴的模样,林恩璐就很害怕。
也许,正如陈媛所言,像她们这样的女人真的没有未来,只能过一天算一天。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自己的人生有一只脚已经迈入坟墓,就等着彻底摧毁。
、第二十五章:只暧昧不谈情
林恩璐虽然已经醒来,却一直躺在被窝里,赖着床,而乔文彬因为今天有工作要忙,所以就很快起床换上了衣服。
她看见他穿了一件衬衫,就起身上前替他系上扣子,随口问道:“你一会儿要回家吗?”
乔文彬回答说:“不回去,我得先去趟公司,晚上就不回来了。”
林恩璐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没说什么。
乔文彬见她不言语,又低着头,就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怎么,生气了?”
“没有。”她依旧低头,“你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乔文彬说完,就穿上外衣开门走了出去。
下午回到自己家,进入卧室,看见袁丽娜坐在床上戴着耳机,无聊地翻阅杂志。
乔文彬走上前,开口说:“一个人坐在这儿,又是听歌,又是看时尚杂志,还真够清闲的。”
袁丽娜冷笑一声,说:“我一个家庭妇女成天待在家里,什么事儿也不会做,比不了你这个大忙人,一天不是忙着挣钱,就是忙着见美女,过的跟古代皇帝似的,后宫佳丽无数,都不知道该先宠爱哪个。”
乔文彬听得出话里有一丝讽刺,当即不悦,大声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一天总这么闹,你不觉得累啊?先不说我外面有没有女人,就算什么事也没有,看到你这张脸,我也不愿回来!”
他气极,又说:“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别扭什么?现在你已经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过着衣食无忧、富足的生活,可你为什么还不知足?”
袁丽娜起身,离开那张床,对他说:“对,我是不知足。女人对生活和物质的要求,就跟你们男人想要拥有的美女一样,是永远不懂知足的。什么时候你懂得知足了,不贪心了,我才会彻底知足。”
乔文彬虽然没听懂她说的话,却也懒得多问。
见他不说话,袁丽娜接着大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花花事儿!无论香的臭的,好的烂的,都往床上带,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乔文彬不怒,反倒冷哼一声,“要不是我有几个钱,当初你会为了嫁给我,而用尽心机?你要是不服气,心里不甘心,也可以在外面找个男人风流快活,我是不会干涉的。”
听到这些话,袁丽娜有一种挥巴掌的冲动,但她还是隐忍下来,没有这么做。她依旧站在他面前,怒目看着乔文彬的眼睛,一个字也不说。
他的这番话,像是在提醒她。想起自己犯的错误,袁丽娜彻底沉默了,不敢再理直气壮。过了半晌,才问:“你说的是真心话?”她的声音虽然很低,却依然带着一丝愤怒。
乔文彬没再说话,叹了口气。他不想再待在这里,更不想面对这样的妻子,于是转身再次离开了她,离开了这间房。
袁丽娜冲他大叫一声:“乔文彬,有种你就永远不要回来!”发泄完后,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
曾经她认为这样富足的生活遥不可及,但如今,袁丽娜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悲剧,每一分钟都在上演的悲剧。原本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渴望多年的东西,但现在却忽然发现,身边的一切并非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袁丽娜和晓海跟过去一样在快餐厅见面。她平常不和晓海去有档次的大酒店,因为她怕遇到乔文彬,或是其他熟人,所以约定的地点大多都是在这里。
晓海手里端着熟食和饮料,还有几张面巾纸走来,放在袁丽娜面前。
也许是到了吃饭时间,周围有很多人,虽然很吵,却也热闹。
晓海缓缓坐下,问道:“你平常不来这里吃饭吧?”
袁丽娜却反问一句:“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