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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娃娃长得跟小金童似的,莫非就是宫老弟新添的小子?”小身子猛然腾空,宫沁儿微微睁大了一双眸子盯着眼前胡子拉碴的一张脸,有些嫌恶地撇开视线,心说这哪里来的野人?
那人看着宫沁儿的小模样便觉得十分有趣,一手提起来放在自己肩上,低头道:“大白,你瞧你叔父家的娃儿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宫沁儿这时才注意到还有人在,她自“野人”的肩上向下看,只看见了一个乌黑的脑瓜顶,这时,乌黑的脑瓜顶微微转了方向,宫沁儿一双圆咕隆的眸子恰好对上了一双微微上吊的
黑眸,接着便是一声稚嫩的童声,“丑娃娃!”
什么?宫沁儿立即毛了,心说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啪——”一声,男孩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男孩不服气地瞪了宫沁儿一眼后调转了小脑袋,宫沁儿趴在“野人”肩上“咯咯”笑了起来,男孩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道:“笑什么,丑娃娃!”
“臭小子——”眼看着一巴掌又要落下,男孩微微侧头想要躲过去,却听一道清冽的声音含笑道:“林兄,许久不见,脾气还是没变?”
宫沁儿看着来人立即伸出胳膊挥舞道:“爹爹,要抱抱!”
走上前接过几乎是扑上来的宫沁儿,宫行文宠溺道:“你怎么可以爬到林伯父肩上?”
男孩则是一脸哑然地看着宫行文,心说这世上当真有这么俊美的男子?剑眉凤眸,琼鼻薄唇,样貌俊朗之间有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袭云纹月白织锦长袍,腰间束一根镶玉白绸带,堪堪勾勒出消瘦却挺拔的身姿,迎风而立真有谪仙之姿。
宫行文看着男孩,凤眸微微一怔,随即嘴角荡起浅浅的笑意,“这可是白儿,都长这么大了?”
男孩微赧了双颊,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竟然这么好听,就像夫子说的,佩玉鸣响之声沁人心脾。
宫沁儿看着男孩的神态却微微眯了眼,心说你个臭小子竟敢觊觎我的美人爹爹,想着她扯了扯宫行文的几缕青丝,软糯的声音乍然响起,“爹爹,沁儿饿了!”
宫行文笑着拍了拍宫沁儿的脑袋,“小弟摆了一桌酒席为林兄接风,林兄且移步前厅。”
坐在宫行文怀中的宫沁儿虎视眈眈地盯着一旁的男孩,殷红的小嘴嚼啊嚼,努力消化宫行文喂她的吃食,而另一旁言氏抱着宫知义,在言氏身旁依次坐着宫知文、宫梅儿、宫钰儿、宫娴儿、宫知礼,除宫知文和宫梅儿外,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负责布菜的丫鬟。
说起这林氏父子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别看林发长得五大三粗,却是商业奇才,祖籍山西的他从一个街头小贩硬是奋斗到了如今皇商的地位,其名下的财产不说富可敌国,敌半个国还是绰绰有余的,而被宫沁儿虎视眈眈盯着地便是他的长子林白,如今不过□岁的年纪,比宫梅儿小一岁,比宫钰儿大一岁。
林发看看宫沁儿又看看
宫知义,大笑道:“我说宫老弟,这对龙凤胎可是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比我家大白、小中好忒多了。”
几声轻笑响起,林白涨红了脸,他爹大字不识一个,所以给他们兄弟起的名也是透着一股铜臭,但他爹却是沾沾自喜,说他们兄弟俩的名字是有寓意的,什么寓意,不就跟他自个儿的名字连起来是马吊里的“中白发”,他名白,他弟弟则是中,为了这个名字他无数次被人耻笑,无数次抗争,无数次败在了他老爹的铁拳之下。
恰与林白对坐的宫钰儿此时微微一笑道:“林哥哥莫生气,他们不是有心的。”
林白微红着脸看着宫钰儿,脸红的程度更上一层楼,心说这才是真正的玉女,不,是仙女一般。从小跟老爹走南闯北的林白头一次见到所谓的大家闺秀,再加上宫钰儿完美地继承了爹娘的美貌,年纪虽小却已出落得秀美可人,也难怪林大少失了一颗少男心。
而这一切都被宫沁儿看在眼里,她微微眯着眼神情不善地盯着林白,你个臭小子竟然连我二姐也觊觎,真是色胆包天!
酒足饭饱之后,林发财摆手让人抬了两个箱子进来,“这箱是老弟嘱咐的东西,这箱就算是我给小侄小侄女的见面礼。”
箱盖打开,第一个箱子里是一整箱的布匹,各色花式应有尽有,林大财走到箱子前指着布匹,脆生生道:“这是玲珑坊的云锦,这是云袖坊软烟罗,这是绿萝坊的散花绫,这是沁花坊的素绸……”
林白一口气道出了所有布匹的出处,宫行文笑道:“林兄有个好儿子。”
林发嘿嘿一笑,“不过就是记性好些罢了。”
林白说的口干舌燥,一盏白玉茶盅恰巧出现在他眼前,看着宫娴儿嫩白小手托着的茶盅,林白更加口干舌燥,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茶盅,斯斯文文地喝着,宫钰儿则是眉眼弯弯道:“林哥哥真是好记性。”
林白立即觉得自己的心窝似有只小猫在磨爪,痒的厉害。
宫沁儿撇撇嘴,瞪了满脸通红的林白一眼,心说臭小子我二姐对谁都是这样温柔的,你可别会错意!
此时,第二个箱子打开,宫沁儿盯着箱子里的东西立即傻眼了,金光那个灿啊,灿得她都快睁不开眼了。林发笑呵呵地指着箱子里一堆东西道:“我也不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于是我便叫师傅每一样都打了两份,也算我补给小侄子小侄女的满月礼和周岁礼。”
镯子、玉佩、项圈……箱子里的东西几乎囊括了所有的饰物,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宫行文看着那堆东西有些哭笑不得道:“林兄,他们还这么小,这恐怕受不起。”
林发一摆手道:“宫老弟这可就见外了,我林发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再说他们虽小但总会长大的,这箱子东西总能用得上。”
宫沁儿听着直点头,心说大叔我真是对你另眼相看,这话说得忒爷们!
从箱子里挑出两件东西,林发拿着走到宫沁儿身前,宫沁儿就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指粗的的金项圈挂在了自己脖子上,正中央还挂有一个玉牌,宫沁儿低着头努力想看清玉牌上的字,等到她看清时却傻了,这——
几乎一模一样的金项圈也被带到了宫知义脖子上,但小家伙却不买账,双手拽着就想把它扯掉,言氏赶紧拦住,然后对林发歉然一笑道:“林大哥莫怪,义儿不喜带这些东西。”
林发却也不在意又从箱子中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宫知义跟前,“给玉娃娃带着个。”
言氏一看,有些哭笑不得道:“林大哥,你给义儿耳坠作甚么?”
“咦?”林发也有些诧异道,“难道小侄女还没有穿耳洞?”
言氏一听,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宫行文立即道:“林兄,你是不是弄错了?”
林发也是一愣,看了看皱着一张小脸的宫沁儿以及撇着嘴扯项圈的宫知义,不可置信道:“难道两个都是男娃娃,不对啊,我明明听说是龙凤胎的,难道我听错了?”
宫行文抚额道:“林兄,这个才是你的小侄女。”
顺着宫行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着他怀里的宫沁儿,林发叫道:“她是女娃娃?”
宫沁儿十分受伤地窝进宫行文的怀里,心底碎碎念:什么嘛,臭大叔,眼神真不好!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那块玉牌上清晰地刻着“金童”两个字……
而之后,林发却带着林白回了山西老家,这一走便是五年。
、认个干爹,有钱赚
宫府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坐着一个身穿湖绿小袄约莫七八岁的娃娃,那娃娃生得粉嫩异常,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支着红扑扑的颊看着对面的人来人往,歪了歪了脑袋嘴里嘟囔道:“对面在干什么?”
“沁儿,你坐在这儿做什么,当心着凉。”一个十多岁容貌清冷的锦衣少年手里牵着另一个娃娃走过来,仔细一看会发现三人眉目之间有颇多相似的地方,尤其是那两个小娃娃。
宫沁儿回头看着少年,甜丝丝道:“大哥。”
少年拍了拍宫沁儿的小脑袋,拉着她起身往院子里走去,“爹爹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对面的房屋似乎有人搬过来了。”指了指正大兴土木的对面,宫沁儿道。
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挂匾额的房屋,宫知书弯弯嘴角,“是林伯父他们一家要搬过来,听说林伯父在五年间将所有的生意都转移到了京城,这次估计是准备常住了。”
林伯父?宫沁儿一愣,那岂不是……那个讨厌鬼也会住进来?自从她在三岁见过林家大少后,就把他划为讨厌鬼一列,原因就是他那句“丑娃娃”,但那之后那个野人伯父因为有事要处理便匆匆带着讨厌鬼离开,这一走便是五年,害她都没有机会报当年的“羞辱”之仇,如果他们真搬到了对面,那她岂不是可以……嘿嘿……
看宫沁儿一双乌玉眸子眯成一条缝好似在算计什么,宫知书好笑道:“说起来,林伯父的小儿子只比你们大两岁,这样你们可就有玩伴了。”
牵着宫知书另一边手的宫知义皱皱鼻子,比宫沁儿略显细长的眸子眯了眯,似乎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宫知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对龙凤胎的性格真是南辕北辙,沁儿总是笑眯眯的,而义儿却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两人的喜好却出奇的相似,呃,准确来说的话是沁儿喜欢什么义儿就喜欢,沁儿讨厌的他也会完全无原则的讨厌,比如林伯父的大儿子。
“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宫知书的思绪,他低头看着捂着嘴一张小脸微微有些红的宫知义,担忧道:“义儿,是不是着凉了?”
宫沁儿探出小脑袋看着不住咳嗽的宫知义,“小哥哥?”
自娘胎中便带有寒气的宫知义身体异常孱弱,一但有个头疼脑热都能让宫家上下乱成一锅。今日也是,原本宫知书不想带着他的,但他却执意要跟着,若义儿真因此受凉,少不了爹娘一番说教。
咳嗽了一阵终于缓过劲儿的宫知义,一张粉嫩的小脸隐隐透出不正常的红
晕,一双眸子也似乎有些雾蒙蒙。
宫沁儿眨巴眨眼,心说这模样真诱人啊!
“义儿,可好些了?”探了探宫知义的额头,宫知书仍有些不放心道。
摇摇头,宫知义开口,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没事,大哥。”
想了想,宫知书一手抱起宫知义,另一手牵着宫沁儿向大厅走去。
……
至此之后的每一天都能看见一个小人影托着腮坐在石凳上看着对面正在修葺的“林府”。对面的房屋原是一个大臣的,但这个大臣最后却被炒了家,旁人都怕沾上晦气,所以这座房屋也就被闲置了下来,细算来,这座房屋少说也荒芜了几十年了,如今林家搬过来可得一番整修。
在林家做工的每每见到宫沁儿都忍不住道这娃儿怎么这么讨人喜,一双睁得滴流圆的乌玉眸子,怎么看怎么有灵气,于是这些做工的大男人时不时就逗逗宫沁儿,有一次,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监工就凑近了道:“小娃娃,你天天坐在这儿看什么呢?”
宫沁儿眨眨眼,软软道:“我在学东西。”
监工有些摸不着头脑,摇摇头继续监工,却不曾想他眼前这个娃娃最后还真的是“学有所成”,当然这都是后话,如今的宫沁儿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行为有些奇怪的娃娃。
眼看着林府的整体修葺就快告一段落,宫沁儿便也不天天蹲点,但还是隔三差五地拽着宫知义陪她坐在石凳上,宫行文有时远远地看着那四条晃晃悠悠的胖乎乎的腿,好笑地勾勾唇却也不阻止,倒是言氏偶尔提起说这俩孩子是不是有些野了,宫行文也只是笑笑说小孩子野一点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