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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为在一旁研墨侍立,眼睛不时瞟过来一眼,这男孩靠在石将军怀中,同情地看着小豆子。石小为觉得脑袋又疼了,他们看起来,又有些象父子。这姿势太亲昵!
说过问完近深夜,石涉停下笔,对石小为道:“去看看大将军歇息了没有?”再喊小豆子过来,把笔给她:“你画个押记。”
小豆子画过押记,再依言按上手印。石涉看过放下,先哄澄心:“乖,你去睡觉。”澄心倚在他胸膛上,帮着小豆子求情道:“帮她吗?”小豆子顺着这话,“扑通”一声跪下来泣不成声。
“等我回过大将军,要看他的意思才成。”石涉柔声,手轻轻拍得澄心斜了眼睛,石小为进来回话:“刘基将军在大将军处。”
石涉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说过对石小为道:“给我打热水来。”再对小豆子难得的态度温和:“你睡在这外面,以后也不要再乱跑了,免得刘基手下有人认出来你。”
这样交待过,石涉把澄心抱在怀中往里面去,在床前放下澄心,澄心再问道:“那锦帕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家的宅子已经抄没入了公。”
石涉微笑:“等回京去,我就告诉你。”荷花池下这句话,也只有石涉才能明白。这是石涉为明年迎娶澄心,托岳父郑大人在京里买的一处宅子。那宅子里,恰好是有一个荷花池子。
郑大人置办过后,曾经和石涉通信言道:“澄心夏日,素爱荷花,常流连于家中荷花旁嬉戏,是吾眼中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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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大丈夫情义无价
刘基在钟以南面前气急败坏,钟以南温和地看着他。他知道刘大人在中书令,也知道刘大人和石涉一家,包括石涉的父亲,石涉本人,还有石涉的岳父政见不合。
军中这么多人,政见不合的人太多了。钟以南不管这些。
他微笑道:“石涉说得并不错,这仗可以结束了。”刘基一张嘴就是一通话,什么再拖一阵可以全歼,再拖一阵如何如何。
钟以南笑容加深,不用石涉说,是个人也能看出来刘基是想拖住整个大军在这里不动。钟以南心中暗笑,刘大人是个奸雄,生下来儿子实在草包。身为将帅,怎么可能中他的小花招。
久战无功,钟以南不打算送这样的罪名给人拿。
他还没有说话,帐帘子一揭,石涉风风火火进来。他本来想等刘基出去,再一想刘基这个人从来不识相,钟将军不答应,他赖在帐篷里也有可能。
他怒目圆睁,双手握拳,一字一句对刘基道:“刘将军也在!”刘基见到他,脸上腾地一红。他先是来告状,说白了,是打着告状的名义试图再次说服钟以南拖延一时。
只要再拖一时……。
石涉看刘基好似看白痴。再拖一时?拖上三天,就合围不成。对方也不是傻子,下一次再上当不容易。拖上一时?最后可能是无功而返,打打小仗罢了。
然后……。
钟大将军落一个久战无功,消耗粮草兵力的罪名。钟以南他不明白?
刘基和石涉对峙着,才眼睛对上,刘基就头疼。气势上先不如人,别的方面刘基样样也不行。刘基快步出去,感觉背后石涉的眼睛还盯着,如芒在背!
帐帘子重新落下,钟以南呵呵笑起来。石涉转过身,郑重地跪下来,双手抱拳:“大将军,请允我请求!”
钟以南面色微变,为难地道:“你要知道,这一次你军功不小,”石涉慨然道:“大丈夫情义为重,我岳父家无男丁,无人为他奔走。我妻,”他轻轻叹气:“小小年纪只带一人独身寻我到此,我怎么能再等?”
他叩头再次恳求:“请您答应我!”
“你可知道,这一仗打完,我将安居京中养老。这大将军的位子……”钟以南也叹气,眼光在石涉面上瞍来瞍去,再一次提醒他:“你等仗打完再走,你军功最高!再在军中历练数年,你前途高于他人!”
石涉苦笑:“功名重要,人命更重要!等仗打完我再回京中,只怕我岳父熬不过去!”钟以南以手叩额,喃喃道:“京中风云,历来多多。”
“宦海仕途,从来风波!”石涉接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深邃的眼中如星芒相撞,有什么一闪,再绽开过,里面是满满的相知。钟以南扼腕叹息,可惜了!
但是他明白,他问自己换成是自己,大概也会这么做!
军功再大,人命更大!
再想到石涉的那个妻,钟以南好奇地问:“你妻子多大?”石涉有掩不住的笑容:“十四岁。”钟以南赞赏地道:“是个好孩子。”再问:“那忠仆,你好好对他。”石涉皱眉:“可不是,要好好对他。”
对郑成真是又敬又恨!
钟以南的长叹声中,石涉走出来,对天上星光满天问自己,后不后悔?理所应当,闻信而去!但是将军数年煎熬,为的就是一战之功!
他草原上数月辛苦,就此白费了!
一念才起,石涉又露出微笑,怎么会白费?找到了澄心!如果自己不在草原上,那走错路的澄心……。
这后果让人不敢想。
忠仆郑成,又被石涉将军在心里骂了一顿!
帐篷里,澄心睡得香甜。确切来说,自从找到石涉,澄心就睡得很好。天已过中夜,明天又要早起,睡是睡不成了,石涉坐在床边看澄心。
小眉头,还是颦着。石涉用手指轻轻推开,轻轻告诉睡着的澄心,过上几天,你就可以睡安宁。
天交四更,澄心被弄醒。见自己在石涉怀里,石涉正在给她穿靴子。没有想这姿势过于亲昵,澄心问:“去哪里?”
本能的,她要问这一句。
石涉含笑:“带你回去!”
“真的!”两只手臂绕上石涉头颈,澄心的小面庞贴过来,两只眼睛幽深深:“是真的吗?”石涉深吸一口气,忍住亲一口的想法,把澄心另一只靴子穿上,把她轻推远些,携起她的手往外面去:“真的!”
校场上,有整整齐齐的一支队伍在。石涉抱澄心上马,自己再上去,抚一把她的小脑袋:“抱紧了我,我们办完最后一件事,很快回去!”
“要几天?”澄心乖乖抱着石涉,仰起面庞来问。石涉笑容满面:“很快,乖,你相信我,很快!”
澄心很相信他,在他宽厚的胸怀前,感受这身子传出来的温度,柔声道:“我信你呢。”如果不信,怎么会千里万里寻找而来?如果不信,怎么会逼着别人说石涉脸比一切人白?
马蹄动了,在帐篷里偷看的石小为摸着脑袋咕哝:“我倒不能去!”小豆子在旁边瞪着眼睛,石小为拿她出气:“看什么!还不是你拖累的!”
小豆子结结巴巴:“他们……。是什么关系?”石小为哼一声,鼻子朝天:“我怎么知道!”他在床上坐着,听五更鼓响,士兵出操的时候,石小为赶着马车,带着郑成和小豆子悄悄离开军营,往关内行去。
走一路,埋怨一路:“我没仗打,都怪你们。”郑成听到吃惊问:“石将军去打仗?他还带着我们……。”
“我们将军不放心你家豆芽菜,要自己带着才放心!”石小为冲了他一句,再次哭丧着脸道:“我没仗打,我要送你们,全怪你们!”
郑成和小豆子,开始为澄心担心!
路上同石小为好商议几回,还是石小为心情好的时候,才勉勉强强说出来:“不是太大的仗,危险是不会有,不过,”他愁眉苦脸:“怎么没有我呢?”
横了一眼两个累赘:“全怪你们不能自己走!”
马车后面,几个护送的士兵捂着嘴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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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喜欢
天清地绿,青草带着茸茸摇曳在马蹄下。可在澄心眼里,是一片苍茫,还伴着乌黑翻滚云腾地暗。
她伏在石涉怀里,耳边全是石涉扑腾扑腾的心跳声。身后,是乌压压一群追兵。追兵有多少,足有石涉所带人的数倍以上。
天因此黯淡,绿草也不敢婀娜。澄心又害怕又恐惧,抱着那宽厚,穿上战甲,自己甚至不能合抱的腰身。冰凉的盔甲被她摩得温润,但在澄心心里,她还是怕得要命!
一箭,擦过马匹。石涉机灵地带马左纵避开,这半转腰的姿势带着他盔甲作响,而澄心则泪流满面,落地时重重一顿,澄心觉得吃不消。
吃不消的事情还在后面,后面羽箭飞舞狂呼而至。一枝,两枝……无数枝!澄心甚至不敢看两边的人,紧闭眼睛,哭着听不能避开的砍杀声,血奔流声,人闷哼声……
这就是战争!
在澄心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她不敢闻血腥气,就拼命去闻石涉身上的汗气。好在他蒸腾的汗气无处不在,能解澄心的忧愁!
有好半天功夫,石涉抛下追兵停下看顾澄心,见她小脸儿歪在自己身上,带着泪痕睡熟过去。石涉盯着这泪水,心底升出来说不出的怜惜。
看远山青翠,是一派好景色。此时的未婚妻,哭睡着在自己怀里。他曾无数次想过见到澄心是什么样子,今天这场景事先从不曾预想!
可是他没有办法!
“将军,徐将军到了!”
左前方,冲过来徐伸。他满头大汗,带着同样杀气腾腾的队伍过来。离得老远大声道:“走!”
澄心动了一下,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一看,立即把头缩在石涉怀中。
徐伸与石涉会合并肩,小声问:“你确定这么做?”
“嗯!”石涉用眼神示意一下澄心。徐伸还是说出来,犹豫道:“你的军功?”只怕没有,就是有,也大打折扣。
澄心只听到这两句话,余下再没有什么。徐伸在石涉的阻止的眼光下不再说,但是惋惜!
澄心缩头如鸵鸟般又半天后,天黑下来。
“啊哦啊哦……。”
巨大的呐喊声惊醒澄心。她睁开眼,惊恐见到前方亮起无数火把。火光多得照亮那一方天空,好似星星落人间。
这些是什么人?
再看后面,追兵一直就在。
澄心惊心动魄,石涉长呼一口气,而正前方的钟以南面露微笑,对身后的人道:“请刘基将军来!”
刘基匆匆过来,不及见礼,见瞪大眼睛,忍不住叫起来:“天呐,这是什么人!”他愤而转向钟以南:“大将军,您说是夜间演练……。”
再看来的人一眼,刘基直了眼睛。他死死盯着为首的那一个,石涉!
化成灰,刘基都认得,那浑身散发英武的人,是石涉!
下一刻,他比澄心还在惊恐万状!身子哆嗦,嘴唇抖动,刘基惊得吃吃:“石……。”钟以南慢条斯理:“刘将军,我觉得石将军的计策不错,你看,”他扬起鞭含笑往南:“那边是陈将军已至!”
一枚烟火,奔向空中。
又是一枚,从东方升起!
刘基傻呆呆看最后的南方,又是一枚烟火升腾,绚丽多彩,对刘基来说,更像是一个恶梦!
他不想石涉回去还是小事,他更不想的,是钟以南过早班师!
这其中原因,只有刘基自己才知道。
他的怀里,现在还揣着家中的密信。上面循循有言:“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