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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当家-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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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打仗,石涉得以好好想这封信。

三天后,他得出结论,让石小知回家去,石小知最机灵。

家中人见到石小知,全都惊奇。石小知找了一个理由:“大公子说我年纪大了,又记挂少夫人在家里使唤人虽多,怕没有伶俐的,让我回来。”他手臂上也添了一道伤,却用这个理由,下来被几个熟悉的家人狠骂:“我们不会当差,一定要你回来。”

石小知嘻嘻。

他天天只跟着澄心。

回来时是冬天,地气暖没有雪却也北风起。一天晚饭后,澄心回公婆去个亲戚家。石小知听到是老亲家,见澄心不要他跟,石小知也知趣不提。澄心往外面去,石小知往房中来,找到石根问:“少夫人出门,不要跟的人?”

石根反问他:“城里新添守城的兵,又就这几步路,少夫人当家,带一个丫头去有什么?”石小根点头称是,离开石根,飞快从后门出去,熟悉路的他,没几步就跟上澄心。

去的老亲家里,因为不远,澄心蒙面纱步行。走过两条巷子,在一个安静巷子里,进入一家小酒馆。

这条巷子外,就有人守着。他目光警惕,不住左右看。一般的人看不出来这是放哨的。石小知也看出来。装着不经意闲逛走过去,低头走入酒馆。

澄心在楼上雅间,小豆子守在门外,对面只有一个人。如珠玉泛彩,是萧伦颉。

萧伦颉拎着酒杯,见澄心进来给她倒上酒,一言不发,听外面曲子。

曲如细珠,跳跃又如山间泉水。一曲终了,澄心忍不住发问:“这乐娘怎么不去大些的酒楼上弹,不是钱更多?”

“幽兰多于深谷生,牡丹才居闹市中。”萧伦颉漫不经心。澄心啐他一口:“你又打趣我。”她双手掂杯,眸子流转如宝石。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又嫣然:“难怪大公子爱喝酒。酒却不难喝。”

萧伦颉微微一笑:“你丈夫还爱杀人,你试不试?”澄心默然,接下来神伤。手抚额头有了醉意。咕咕哝哝:“他为什么爱在外面?”

“要他回来,这却不难,”萧伦颉高深莫测:“你求求我,或许就成了。”澄心扑哧一笑:“我没能耐的,你倒有?”萧伦颉挑眉:“当然。”澄心笑得轻轻:“可这是我的家事。”

“你还是家里的妇人,为何应约出来?”

“你又为何邀我?”

“怕你苦闷。”萧伦颉淡而又淡。澄心扯一扯嘴角:“我苦闷?”几丝月光照入房中,澄心忽然黯然。

当家的少夫人,人人以为她花团锦簇。石涉又升了官,人人羡慕她风生水起。唯有澄心自己,知道苦闷二字常存心中。

春夜无人同赏花。夏夜无人共赏月。秋风起,无人在身边添衣。北风呼啸,也无人中夜安慰。但她从没有说过,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有酒杯,慢慢地往唇中送。

也不喝多,不过三杯酒,呆上小半个时辰。披衣而起,也不道别缓缓出门。萧伦颉也不送,只往外面打个手势。

石小知的信一封一封寄给石涉。第二年的夏末,荷花还开得好时,石涉悄然回到家中。大门外,石根正要关门,惊见主仆两个人,一个人手牵一匹马来到台阶下。石小为接过马,石根才喜出望外看出来:“大公子回来了,没有先寄信?”

石涉对他摆摆手,先来见父母。出来往自己房中去,没进院门,先听到院中有人轻笑:“青豆,那花快摘了来,少夫人要出门呢。”青豆应一声来了,兴冲冲出院门。见黑暗中走来一个人,愣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大公子?”

石涉擦身而过。

对院中人打个手势,大家皆又惊又喜,笑着行礼,小丫头无声无息打起竹帘,澄心才出内室,随意一眼看是谁进来,这一眼,就见到石涉!

“啊?”澄心微张大嘴。

石涉对她扬扬眉:“夫人,我回来了。”

“好,”澄心慌乱起来。先是手足无措,再就羞涩满面,涨红面庞慌里慌张往外面喊人:“给大公子备酒菜,给大公子备水洗浴,”这才想到问石涉,她仰起面庞,眼中全是忽发而至的深情,目不转睛盯着石涉,仿佛他一根头发丝也是好看,低声问:“你用过饭没有?”

石涉伸出手臂抱了澄心一抱:“你要出去?”

“啊不,我不出去,”澄心有了满眼的泪水,又不愿意让石涉看到,往外面走:“我去给你催酒菜。”

石涉解外衣,背着身子道:“我还要出去。”澄心站住,回身不情愿地问:“是有事情才回来?”石涉烛下含笑,侧面流光,胜过月光:“就回来。”

澄心忙乱起来,见他是行衣,取衣服,打水来,亲自在一旁,又让人快送饭菜,看着石涉吃了一碗才放他走。走时在后面跟着送,出院门石涉停下脚步:“不必送了,把我爱的那香点上,等我回来。”

他大步流星,往外面去。

同样的小酒楼,石涉掀帘而入。见一个人,一樽酒,两个酒杯。他问:“等我?”萧伦颉毫不意外,也无不安,倒上酒,答:“等你。”

萧伦颉没忍住:“你妻子呢?”

“在家跪着,等我回去收拾她!”石涉硬邦邦答。

萧伦颉大怒:“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石涉针锋相对!

月光,流水般扑入帘内。打在石化般的萧伦颉面上。他正视对面这个人,是澄心的丈夫,他怒目怒不可遏。他有这个权利!

先软了的,是萧伦颉。低声道:“并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人在客边,我孤单她苦闷,我为查案而来,不能结交当地官员。我也……”

石涉对这一点是了解他,讽刺地道:“世子爷清高如斯,也不愿意结交俗人!等等,”他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问:“你说什么?”

“她苦闷!”石涉的惊异,让萧伦颉一下子有了精神。他抬起头。清晰有力地回答:“你以为嫁给你这个英雄。她就从此心安!”

石涉彻底被击倒!

他想到澄心抱怨,想到澄心生气,甚至知道澄心会恨自己。却从没有想到过澄心会苦闷。他的脑海中。此时闪过澄心说的话。

她脆生生,有狐疑:“怎么独对我心粗?”

面对萧伦颉理直气壮的眼光和话语:“就是大家坐上一坐!”石涉落荒而逃而去,又不能丢面子,粗声大气丢下几句话:“再见她一回,我打她一回!”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一身汗水,夏末夜里凉风下,出了一身又一身。

回来,见垂花门内,一个人遮遮掩掩不时往外看,细月把她精致面容呈现出来。唇红脂白,灿若琉璃。

可以明显看出,澄心重又梳妆过,又换了一个水红色罗裳。月光如水,澄心如水中红莲花。

从看到石涉在,澄心喜滋滋迎上来:“回来了?”娇羞满面,春风全在,扯住石涉衣角。石涉心中一暖,取笑她:“怕我不回来?”心中一动,又柔声问:“怕我丢下你?”

澄心没听出来异样,羞答答点了点头。

身子一轻,被石涉抱入怀中。澄心惊呼一声,要挣扎,人又软了,傻傻的依在那怀中不动,手指拨动石涉衣襟,悄声道:“让人看到。”

石涉抱她入房,见的人早早回避。一帘月色,几上红烛高燃,一个酒杯,四碟菜。有风吹来,纱幔拂动碧窗,外面花开无数,都似开得寂寞。

石涉将军的心,难得的酸上一酸。

他能看到澄心夜夜倚在窗前,夜夜独自看花。

这一夜夫妻欢好,过于平时。澄心心满意足,哪里还想得起来什么世子。小豆子在三天后想起来:“世子爷那里,要不要说一声?”澄心不放心上:“哦,要吗?”喜形于色地又去忙活。小豆子就往萧伦颉的下处来。

萧世子问了三句话:“少夫人好吗?”

“好。”小豆子想,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萧世子关切:“哭得好些了?”

小豆子颦眉,有哭过吗?有的,大公子初回来那天晚上,少夫人喜欢得哭了。忙点头:“已经不哭了。”

一管子药送过来,萧伦颉担心地道:“这药,管棒疮最好,”小豆子才要接,问是给石涉的,听到光华灿烂的世子道:“劝少夫人,她嫁个莽汉,也没有办法!”

长叹一声,世子继续独自去孤单。

小豆子晕头晕脑把药拿回来,再一五一十的转述了世子的话,一个字也不少,也不多字。澄心琢磨小半天,弄明白意思后,气得变了颜色,让人请石涉回来。

“为什么回来的?”澄心气冲牛斗。

石涉回来,就是到处喝酒,酒有八分才回来,还没有想起来他说过的话:“为看你才回来。”

“胡说!”一个东西飞过来,石涉接住,是一管子药。澄心嗓音都变了:“分明是乱疑心!”她步步逼近:“说,你的王妹妹又说了什么?”她撇嘴冷嘲热讽:“我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她就能找到!”

石涉忍无可忍,提到王雪兰他也来脾气:“好好的,又提她!我问心无愧,对得起你!”澄心见他变脸,更生气:“提她你就不一样!亏你还无愧,那时候你坐在她床前,一勺一勺地喂,”石涉打断,把实话说出来:“所以她那时死了,我也不放心上!”

如霹雳弦惊,又似惊雷忽止!

寂静过,澄心吃吃地问:“你……再说一遍。”

石涉也醒过神。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道:“她喜欢我,与我何干?你不喜欢落花,落花又多无辜!澄心。我若不去,怕她死了,王家父子会怪我。我去了,那年她就死了,我再无责任!”

郑澄心是善良的!她认为自己丈夫也是善良的!为这一番话,澄心呆住好半天。石涉坐她对面,阴沉着脸看她面上回过魂,也不客气地发问:“你为什么见萧世子!”

澄心才从呆若木鸡中过来,本能也来了一句实话:“他殷勤地为我帮忙,不还是为了你!”石涉哑口无言。没想到小妻子说出这句话的他也过上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答应你留下我?”澄心笑得讪讪:“没有。他是个外人。又是个官。我怎么能先说,我就寻思他对我有求必应,又不是那邪气人。只能是为着你,为什么,我还弄明白,你就回来了!”

“找打吗?背着我出去会他!”石涉吼起来。

澄心这一回没顶他,往外面看:“咦,花又落了好些。”她一个人嘻嘻笑起来。石涉没好气:“傻子!”

虽然澄心表明心迹,可石涉还是按自己原定的想法来。回来没几天,秋高气爽的一个早上,石涉带澄心辞别父母出来。澄心雀跃如小鸟儿:“真的回京,带我回京。怎么昨天晚上没有说?你坏死了,才告诉我。”又步子迟迟:“你骗我的吧?”

“当然,骗别人无趣,骗你我才喜欢。”石涉面无表情,一手拎着个包袱。澄心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认命了:“算了,陪我城外逛一圈也知足。”

门外,一辆车,两匹马,皆是石涉的战马。

就两匹马,一辆车。除外,再无别人。澄心灰了半截的心,想这个人就是骗自己的,哪有出远门不带一个家人的,而且,就一辆车。

见石涉弯腰放包袱入车,澄心强打精神在后面问:“我一个人坐车,一匹马就足够。”石涉回身拍拍其中一匹马:“这马老了,随我这些年,我这是最后一回带它出门,”再拍另一匹:“回来,我就换这一匹。”

新马,精神抖擞。澄心,无精打采:“哦。”原来还是要走的。上车后,见半车东西,留一块地方,给澄心坐,也可以卧。车行出城,澄心才重新有喜欢,想这个人好歹也回来了,和他生气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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