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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有时候是自己没办法控制的,可是这么好的一个女生,他不细心呵护她反而让她去买矿泉水回来给他喝?真是……他究竟是不是男生啊!
激烈的球赛很快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可是球场上的紧张程度根本没有感染到孟苡蝶。她无聊地翻开自己刚买回来的书,既然球赛看不懂,那就利用这点时间看看书吧。可是,这本书的内容怎么这样古怪?孟苡蝶翻了两页越来越看不懂,一看书名——《西方经济学考研真题与典型题详解》!孟苡蝶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摆到了茶几上,她努力回想着究竟是哪个阶段出了岔子,终于似乎猛地领悟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不远处,顾辰正朝向她这边看着。他一直在望着她,看到她错愕地翻着意料之外的书;看着她茫然地不知所措;看着她焦急地寻找他的身影;顾辰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带些宠溺的微笑,举起手中的相同的新华书店的塑料袋向孟苡蝶挥了挥。孟苡蝶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孟苡蝶、童谣、还有一个穿着Q大附中校服的男生,三个人走在散场的路上。他是孟苡蝶的初中同学袁可斌,刚刚在孟苡蝶换回书袋的时候两个人很有缘份地偶遇了。作为一名男生,袁可斌的“话痨”程度显然突破了他的性别限制,因为他的出现,孟苡蝶甚至没来得及对一直等着还她书的人认真道下谢!袁可斌扯着孟苡蝶从见面一直聊到了球赛结束,然后加入了外向活跃的童谣,三个人相谈甚欢地边聊边向Q大门口走去……忽然之间,童谣感觉前面的空气有些凝滞。
赵彤彤发觉林天翔越走脸越沉,她刚想问问怎么了,他已经停下来转回了身。阴森地盯着后面走过来的二女一男,几乎是没做停顿的,林天翔迈着大步朝聊得正起劲的男生走了过去,扯着他的衣领像看苍蝇一样,“闭嘴,吵死了!” 林天翔原本就个子高挑,而且又年长了两个年级,可想而知被拎住脖领的袁可斌有多可怜,这个一向中规中矩的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骇得面色苍白,两只脚蹬来踩去的就是碰不到地面。林天翔话音未落,刚刚和他走在一起的几个男同学就迅速聚拢了过来站在他身旁,出乎意料的是林天翔今天挑上的竟然是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男生,可怜兮兮地扁着嘴看样子就要被吓哭了,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孩子,几个人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于是只好面面相觑相互用眼神商量着到底要不要继续吓唬吓唬那个倒霉孩子。于是在这个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林天翔在孟苡蝶心目中的地位正式晋升为暴力流氓!
时光在青春的指缝里偷偷溜走,转眼间已近新年,学校将举办隆重的庆元旦会演。每个班都要出节目,筛选后上台,最后还会评出一、二、三等奖。高一三班的英语课最近很少出现某位同学酣睡的身影,所以英语老师兼班主任刘大志心情大好,很反常地亲自过问了这一赛事。最后这个妙计百出的天才教师终于确定了参赛节目——一出英语话剧《半夜鸡叫》!而主角被钦点由童谣扮演,在刘大志老师拿出期中考试作威胁之后,她极不情愿地承担了男一号周扒皮的反串任务。孟苡蝶笑言,“谁让你整天上他的课睡觉!”童谣把手里刚刚被分配到的道具——一顶瓜皮毛帽子戴到了头上,虎视眈眈地瞧着那张笑靥如花却明显是落井下石的脸,阴森说道,“明天我就建议班主任也分配给你一个角色,最好是让你学鸡叫!”表情说不出的滑稽。
让整个年级的英语尖子在一出英语话剧里学鸡叫这分明是浪费人才,根本不可能被批准。所以孟苡蝶被指定为旁白,本色演出,她只要拿个话筒站在台上说英文就可以了,不用化妆不用扮角色。这很好,这个工作对她来说是没什么难度的。她原本英语就好,口语更是不错,用海归刘大志的话说就是“声线优美、语音纯正、流畅;条理性和组织性极佳”,甚至连她今后的职业都给她想好了,认为她不作同声传译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正文 第七章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几个同学每天放学都进行节目的排演。在整幕剧中,除了孟苡蝶的旁白,童谣反串的地主“周扒皮”,冯研扮演的地主婆,还有李志远、刘连城、宁强三个男生扮演的长工甲乙丙。孟苡蝶因为只需要出声而已,所以心安理得坐在一旁观看上述人等的精彩表演。童谣每每穿着厚重的棉袄顶着瓜皮毛帽鬼鬼祟祟地踱向鸡窝,旁边的人就忍不住要笑场而不得不再来一次,为这她没少抱怨;而为了逼真起见,大家一致要求冯研扮演的地主婆把一粒硕大的黑痣贴在脸上,弄得这个爱美的女生惨叫连连,心中再一次默念着“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班主任说‘让我演周扒皮吧’”,戴顶帽子总比长颗鸡蛋大的黑痣强啊!更有意思的是李志远,他挺着身高178体重178的圆柱形身材竟然扮演长工,童谣首先发飚了——这是神马长工啊?一看就知道比我当地主的营养还好啊!
但是愤怒的童谣很快就原谅了李志远,原因是这名忠厚老实的男同学主动承担了她原本打算排练后的夜晚护送孟苡蝶回家的任务——李志远和孟苡蝶刚好住在一个小区!无论从任何角度而言,体形壮硕的李志远远比自己来得有威慑力的多,所以童谣也就没再坚持。寒冬的夜,每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李志远和孟苡蝶两个人步出了校园的大门,但很快护花使者激荡的心情就遭遇了天气一样的严冬。林天翔挡在路上,走到李志远旁边说了一句“我送她回家,你走吧。”
李志远看着林天翔寒冷的表情,没办法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眼前的人把别人打残的次数比他上课的次数还多,他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可他看着孟苡蝶惊惧的眼神实在没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只好硬着头皮向林天翔献媚地笑了一下,“师兄,我答应了要把她送回家的。”等在一旁的林天翔显然对他失去了耐心,喝了一声“滚”之后旁边竟然很神奇地出现了两个人转眼间就把李志远扯出老远。孟苡蝶的心跳又伴随着恐惧而超速了。
林天翔今晚穿戴得讲究,严冬的天气他却只是穿着黑色束腰皮衣,戴一副同款的皮手套,看上去整个人有些单薄却要命的风流倜傥。可在孟苡蝶眼里却更坐实了他社会流氓的角色——没有正常人在这样冷的天气选择穿这种冻死人不偿命的衣服,而只是为了扮酷而已吗,他不知道这样更像黑社会了么?孟苡蝶心跳如擂,寒冬的街道上根本没什么行人,对面只有这个无时无刻不令自己发慌的存在,她只能装作鸵鸟目不斜视地加速前进。不料他从侧面擒住了她的胳膊,她不得不回过头来。
两个人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林天翔微微斜着身体瞧着孟苡蝶的脸,他的黑色皮手套紧紧握住她白色羽绒服的袖子,形成鲜明的颜色配比。在寂静而寒冷的夜晚,他烁烁发亮的双眸专注地盯着她,闪耀着深邃而诱惑的光芒,强势而执着地,他忽然说道,“作我女朋友,我喜欢你。”
孟苡蝶此时反倒感觉心跳得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就像有一件事情你一直很惧怕它发生,所以总是提心吊胆;而当它真正发生了,你反倒会觉得轻松一样。
林天翔看着那张绝丽的容颜就在眼前,她是真的很漂亮,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瞧她。她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颜色浅得近于苍白;不施粉黛的一张小脸,纯净得让人心都痛了。尽管漂亮的女孩并不少见,尤其在他的圈子里面,可她在他眼里是如此与众不同。他为什么执着于她呢?她跟他不是一类人,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犹豫了很久,却只是放不下,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不需要为什么,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你就是喜欢她而已。单纯地想要喜欢她!喜欢她的美,喜欢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喜欢她似水的目光,喜欢她不谙世事的单纯,喜欢她软弱的性格……如果她没有这一切,你是否还会喜欢她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你喜欢的就是她的一切!而拥有这一切的刚好是她,所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正沉迷在那张醉人容颜中的少年并没有等来设想中的娇羞反应,孟苡蝶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面孔清冷而无情,或者说挂着疏离的高傲,盯住他握紧她胳膊的右手上,微皱着眉头眼神有些嫌恶。她的表情出乎他的意料,他能应对她任何形式的拒绝却绝想不到她竟然做出这副表情。他曾经远远见到她巧笑倩兮嫣然回眸;他也曾见过她楚楚可怜地抱着琴盒站在路边;他还曾看到她活泼妩媚地欢笑在乒乓球台前;还有她慌张时闪动的睫毛、她专心听课时发亮的双眼、她自怨自艾时嘟起的性感的小嘴……他记得她的每一个样子,却唯独想不到她现在会是这种表情,这样的她很陌生,眼神中透露出的厌恶和鄙夷让人无法忽视。林天翔熟悉这个表情,因为它经常出现在他自己的脸上,他怎么会不知道它所承载的含义!他绝计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这样瞧着,就如同从前无数次自己曾经对别人做过的那样!
他太骄傲,在她的不屑里他无处可逃,她的无言注视远比敌人的拳头更有力,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在告白时竟然遭遇这样的情形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所以当她原本温柔妩媚的唇第一次冷冰冰地说“请你放开”时,他真的松开了手。她果断地一个人抽身走远,根本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林天翔摘下手套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他最见不得这种凭着自己长相不错就拿着捏着摆谱给人看的女人,想不到她也是这样。回想曾经有过一次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他甚至都忘记了那个女孩的名字,也是故作矜持状抬高姿态在他面前闪身走人,却没料到他真的没有追上来;他对她失了兴致,甚至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的时候,那个女孩倒哭得梨花带雨得跑到他跟前来埋怨他怎么又不找她了?!真是可笑,非要男人像条狗似的追求才能突显出自己的身价,这种小女孩的自恋情节究竟还要无聊到什么程度!现在这位更绝了,非但不解风情,甚至眼神僵硬得像块木头……他可没闲工夫陪她们玩这种把戏!林天翔攥着手套在另一只手上轻轻敲打着,颇有些无奈得甩了甩头。
星期六的清晨,孟苡蝶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也许……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很明显那个飞扬跋扈的人被伤了自尊,尽管她并不想伤害谁,可在当时的情形下她那样的举止纯属是本能。这个姑娘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急智,只能以静制动,可偏偏这一招对他真的很灵,当时并没有马上意识到这一点,而是在此刻慢慢回想她才明白——原来像他这种流氓也是要面子的;你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绝对是最致命的打击!这位童谣无限钦佩的传奇人物(那是因为童谣深受武侠小说毒害,对会打架的人都很有好感)、冯研无数次大发花痴的对象(那是因为冯研言情小说看得太多,对长得漂亮的人统统没有免疫力),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家境富裕、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见异思迁、不懂得尊重别人、擅长打架斗殴的败家子!她虽然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掌握了对付这位流氓的心理战术,而且非常好奇自己是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