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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人又聊了会,老顽童突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襄阳可有个叫巨灵神的人?老顽童那日偷溜进宫,听那皇帝老儿和贾似道谈话。说什麼巨灵神在襄阳,又什麼有他出马其事必成……”
郭靖、黄蓉都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襄阳军民积极备战,郭靖一家,没一人閒着。黄蓉除例行的文书作业外,尚需四处巡视城防,观察何处有疏漏待补;好在女婿耶律齐从旁襄助,分担大半工作,否则她几乎忙得连觉都没法睡。经过月餘整补,一切大体就绪,蒙军却全无进兵跡象,大伙乐得轻鬆,便也稍事休息。
耶律齐自到襄阳,无一日得閒,如今好不容易有空,大小武便拉着他一块去酒楼喝酒,权充為他接风。
叁人喝酒聊天渐有醉意,话题不免由酒而色;耶律齐出身世家,又大了几岁,因此始终中规中矩;大小武年轻又久处军伍,不免沾染些低俗习气。俩兄弟酒喝得越多,言语就愈形淫秽,耶律齐虽不习惯,但也听得津津有味。
小武:“咱们也都成家了,各自说说自己那口子,如何?”
大武:“呵呵!我当着大舅子,怎麼好说呢?”
耶律齐:“你们啊!怎麼老往那处想呢?”
小武:“唉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先说!我那口子啊,平日看她文静静的,哈!上了床可……”
耶律齐:“唉!这未免太不像话了吧!瞧你将萍妹说的?”
小武:“耶律大哥你也太正经了吧?好吧!既然不说自己妻子,那你倒说说看,生平所见过的女子,以何人為最美?”
耶律齐:“要我说,那当然是我那口子啦!”
大武:“芙妹我们自小一块长大,她是狠美没错,但要说最美,嘿嘿!恐怕狠多人不服气呢!”
耶律齐:“呵呵!难道我那妹子耶律燕最美?”
小武:“耶律大哥,你怎麼忘了你那岳母呢?”
耶律齐:“这……岳……黄帮主怎能算?”
大武:“咦!怎麼不能算?她难道不是女人?”
耶律齐觉得提及黄蓉,殊属不敬,但内心也不得不承认,黄蓉确实较郭芙、完顏萍、耶律燕等,更為美艷。
大武见耶律齐对提及黄蓉似乎有所顾虑,便道:“耶律大哥别误会,我等提及师母并无不敬。需知襄阳城数万军民,都对师母尊敬有加;但在作那档子事,或是在打手悖保匆捕枷胱潘D阋遣恍牛掖闳ジ龅胤娇纯矗憔颓宄耍
大小武带着耶律齐,穿街越巷七弯八拐的来到一处僻静茶楼;一进门只闻人声杂沓座无虚席,就连地上都挤满了人。
耶律齐大感诧异,心想这儿设备简陋,怎地生意这麼好?大小武似是常客,伙计临时替叁人架张桌子,端上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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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往台前一站,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耶律齐心想:“原来是说书的。”
此时那汉子手打竹板,果然说了起来。他先来了段开场白,大意是郭靖夫妇助守襄阳,人人敬佩尊重,以下所述全為提神解闷,诸位可别当真。
开场白说完,那汉子啪啪啪,连响了几声快板,而后扬声说出了正题:“嘿!……嘿!往裡面看,往裡面瞧,郭夫人黄蓉在洗澡;她脸儿红红皮肤白,大大的眼睛杨柳腰。嘿!……嘿!往裡面看,往裡面瞧,郭夫人黄蓉在洗澡;嫩白的奶子大又挺,腹下的妙处一撮毛。她“唉哟”一声叫,想是水太烧;赤裸跳起来,奶子两边摇……”
这汉子声调抑扬顿挫,表情生动无比,使人一听,就如同黄蓉真在自己面前洗澡一般,情不自禁的就感觉全身发烧。
耶律齐听得面红耳赤,坐立难安;他四处一望,只见眾人均聚精会神,只有他一人东张西望;於是便也入乡随俗,安坐静听。
那汉子将黄蓉从头到脚,所有的身体特徵,加油添醋的几乎说了个遍;他越说越露骨,台下眾人听得如痴如醉,丑态百出,只差没当场打起手悖
耶律齐细一观察,发现听眾中倒似以当兵的為最多,其餘则為贩夫走卒之流;似他与大小武兄弟这般穿着体面的,直如凤毛麟角。
听罢出场,叁人均觉得慾火炎炎。
耶律齐大开眼界之下,不禁好奇的问道:“襄阳似这般的茶馆,不多吧?”
小武笑道:“是不多,不过十来家罢了!”
耶律齐大吃一惊道:“什麼?有这麼多?岳父岳母可曾知道?”
大武往他肩膀拍了一把,笑道:“你别逗了,这事师父师娘怎会知道?就是我们知道,可也没人敢告诉他俩啊!”
耶律齐总觉得以黄蓉為淫思对象,未免太也不恭;但大武接着说了段话,他想想也不无道理。
大武道:“襄阳军民常年处身战乱,人人都有朝不保夕之感,尤其是那些个兵丁,更是随时有丧命的可能。他们閒时不想想女人,你要他们怎麼过?况且师娘确实貌美,又是他们平日裡看得见的女人,你说,他们不想师娘倒要想谁?”
叁人匆匆返家,各自搂着老婆洩火。耶律齐当晚格外的兴奋,他怀裡搂着郭芙,脑中想的,却是风韵犹存的美艷岳母。
说书人的话语不断地在他耳际撩绕,他一而再,再而叁的,竟然来了个梅花叁弄。
他心中暗骂自己无耻,但胯下的肉棒,却在无耻中愈形茁壮;他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中,已将岳母紧紧的拥抱!
黄蓉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她想找女儿聊天,郭芙却到耶律燕处串门子去了。
旁人休息,郭靖却依然在大营留守,忙惯了的黄蓉,独自一人,不禁感到无聊。她出了内院,在宅内閒逛,行经小武住处时,听着屋内一阵喧笑。她心想武氏兄弟一向轻浮,却不知又和什麼人在那嬉闹?此时屋内传出大武的话声:“耶律大哥,昨晚有没有想师娘啊?哈哈……”
黄蓉一听不禁火起,心想:“这武氏兄弟未免太不像话,可别带坏了老实的女婿;我可要听听这俩个浑小子,都说些什麼?”
小武:“昨晚我一连来了叁次,呵呵还真来劲啊!耶律大哥,你也没放过芙妹吧?是不是搂着女儿想着娘啊?哈哈……”
耶律齐:“唉!你又乱扯了……要是师娘听见,那还得了!”
大武:“耶律大哥就是一本正经。今晚要不要换一家听听?昨天听洗澡,今天换个口味听听敦伦,怎麼样?”
耶律齐:“什麼?还有说这个的?”
小武:“你别大惊小怪,洗澡、敦伦,还算好的,还有偷人的呢!”
耶律齐:“唉!这些说书的,简直缺德嘛!”
黄蓉听了会,知道有说书的拿自己编成淫秽故事,说给大伙听,不禁心头大怒。
她心想:“今晚我倒要跟在后头瞧瞧,看看那些说书的,到底是怎麼地糟蹋我?”
黄蓉换上男装,黏上假鬍子,再调了些油膏涂在面上;她对镜一照,只见自己摇身一变,已成了个面色焦黄的中年汉子。华灯初上,武氏兄弟果然带着耶律齐出门,叁人兴致勃勃的边走边聊,浑不知黄蓉已躡身其后。
进了茶馆,只见满坑满谷,人满為患,根本已无空餘座位。黄蓉会了两个铜板的茶钱,便寻了个僻静角落,席地而坐。
此时尚未开始说书,眾人七嘴八舌彼此閒聊,真是人声鼎沸,喧嚣尘外。
黄蓉身前地上,坐了一瘦一胖的两个军士,正口沫横飞的在那聊天。
那瘦子道:“咱听了十几家,还是这家最来劲!”
胖子接口道:“怎麼个来劲法?你倒说说看!”
瘦子:“郭大侠夫妇受人尊重,一般说书的总还不敢太离谱,听起来自然也不太过癮。这家可不一样,他摆明了专说郭夫人风流史;你想想看,这郭夫人端庄贞节,那能有什麼风流史?还不是瞎掰、胡编。既然是瞎掰、胡编,嘿嘿!那可就来劲了;我上回听了段郭夫人劳军,他娘的!现在一想起来,还非得打个手悖瑳獩鹉兀
胖子:“啊呀!劳军那段,我他妈的!就是没听过;兄弟们都说好,害得我心痒痒的,今天听说要讲这段呢!”
瘦子:“没错,今天就说劳军那一段。你看,场子裡八成都是咱们的袍泽弟兄,嘿嘿!大伙对郭夫人,可真是想得慌呢!哈哈……”
胖子:“不过这样也真是对不住郭大侠夫妇,人家可是拼了命在為襄阳效力啊!”
瘦子:“老兄啊!大伙只不过图个快活,谁会当真啊?郭大侠夫妇,為国為民,咱们当兵的最清楚了,有谁不敬佩他俩?不过一码归一码,那郭夫人艷冠群芳,体态风流;咱们既然是作白日梦,当然得挑天仙似的郭夫人作对象,否则那话儿又哪能硬得起来呢?哈哈……”
黄蓉听他俩说了一阵,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大伙基本上对她夫妻俩算是尊重的,但公然以自己為心中猥褻的对象,却离尊重又太远了吧?她在那左思右想,突地“噹”的一声,敲了记响锣,全场顿时静了下来。
此时走出个四十左右、学究装扮的汉子来,他照例来了段开场白,先颂扬郭靖夫妇助守襄阳的丰功伟绩,而后便声明所述全為虚构,纯為解闷助兴,绝无褻瀆之意。
接着打着响板,便说唱了起来。
这段说的是个驻守襄阳的小兵,夜不成眠,幻想黄蓉前来慰问,并捨身激励士气的故事。
我是小小兵,只领二两银,颳风下雨不能躲,韃子来时要拚命。唉!夜裡睡不着,心头火样烧,没有婆娘搂着睡……郭夫人,长得俏,眉毛弯弯嘴儿小;嘴儿小,那儿妙,不用我说,也知道。此话一出,全场哄然。
她搭着我的肩,我搂着她的腰,软棉棉的身体怀中抱……
奶子白又大,棉软足堪夸,我手儿捏一捏,她粉脸赛晚霞……
芳草凄凄处,嫩穴湿又滑,我腰儿挺一挺,她颤声要我插……
小兵哥,你真猛,衝劲可以作先锋。女声仿黄蓉……
“郭夫人,我的娘,吃了你奶气力强。”
这说书人男女声并用,押着韵又说又唱,极尽淫秽之能事,只听得全场宾客鸦雀无声,慾火沸腾,竟有不少兵士,当场就捏着裤襠,搓弄了起来。
黄蓉心中虽气,但大庭广眾之下,跳上去闹场,岂不更為丢人?她压抑怒气细观群眾反应,发现不少军士,听迷入了戏,竟兴奋的流下泪来。她身前的一个老兵,喃喃自语的道:“郭夫人真是活菩萨啊!我们这等低叁下四的军汉,她也肯捨身……”
她细一寻思,这些个中下阶层,日常生活困苦,心中没有希望;若不让他们胡思乱想发洩一下,处身危城,又如何能安心度日呢?
黄蓉年纪渐长,已能设身处地為他人着想,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正想悄悄的离开茶馆,场子裡突然又有了新的变化。
原来说书告一段落,那说书人宣佈,有听眾要现身说法,讲一段自己的真实经验。场子裡顿时一片喧哗,大伙都好奇的四处张望,想要瞧瞧,到底是那一个有这等的好运。
此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军汉,给人推挤了上台;黄蓉定睛一瞧,咦!这人不是传令兵小王吗?他能有什麼真实经验?我倒要仔细听听,看他能胡扯些什麼?
小王有点怯场,他面红耳赤,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