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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答应了,又关心了一下宋海的病情,这才结束了通话。
没过几天,S市的多有媒体上铺天盖地都是江方坤一审被判死刑的消息,因为没有公开审理,所以媒体并没有获得的翔实的资料,只是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有人说江方坤有恋童癖,有的说他是虐待狂,专门喜欢凌虐少女。
一时之间,江家的名声臭到了烂泥里,记者们长枪短炮在江宅和法院外面蹲守,盼着获得第一手消息。
江母一拉窗帘,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记者和摄像机,心惊肉跳,慌忙重又拉上。
“云琶啊,你快想想办法,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你爸还在里头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虐待,吃没吃好……”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我已经够烦的了!是不是要我认罪,把爸换出来你才满意?你要我死,我这就去!”江云琵容貌憔悴,脸上微微浮肿,对母亲的唠叨不耐之极。
江母知道女儿的脾气,也不敢多说,只焦急的搓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转着圈。
“放心,二审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始呢,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的计划能成功,爸爸就不会出事。”慢慢抽了根烟,江云琵平静了许多,将手里的烟蒂丢进垃圾桶里。
这么多年的筹谋,她绝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江母想起一审被判了死刑的丈夫,眼泪止不住下掉,“你说你好好的,做什么要害人家闺女,现在好了,事情闹得这么大,可要怎么收场才好!累的我们俩老的还要跟着操心,有你这么不孝的么!”
听着母亲的埋怨,江云琵忍不住冷笑,以前劝说自己嫁给前夫那个性无能的是她,天天嚷着要过以前贵妇生活的是她,叮嘱一定要好好巴着宋立业的也是她,现在自己真如她所愿,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了,埋怨被连累的还是她!
这就是她的母亲!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江云琵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短信,瞅空哂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那丫头精着呢,滑不留手。和他爸相反,不但不喜欢我这张脸,反而讨厌得紧,根本不买账。偏立业说不急着结婚,要找时间慢慢做儿子女儿的思想工作……哼,要等那丫头松口,我这条命都拖不起。”
可惜,千算万算,那么一大笔钱花出去了,不仅没有伤到她,反而惹了一屁股麻烦……警察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
须臾发出信息,她起身去楼上换装,把自己收拾的如同一个出门遛狗的大妈,带上假发、平光眼镜,压上太阳帽,和江母打声招呼,“我去给那女人送点吃的,不然饿死又是桩大麻烦”
借助后花园的梯子翻过围墙,四下看了看,若无其事走到路口打车。
到菜市场下车,江云琵小心的确认没人跟踪,这才闪进人群,到里面买了一包馒头,并上两袋子各色卤味,提着走到附近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子,掏出钥匙打开了第二间的门。
里面被蒙着眼睛的年轻女子听到动静,惊恐的往床里面缩了又缩,被堵住的嘴呜呜发出哀求的悲鸣……
PS:
咳咳,禁不起严苛考据,求饶。
、第141真相
约莫停留了半个小时,江云琵才闪身出来,依然按着来时的路径,自如离开了。
十分钟后,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缓缓开来了一辆通体漆黑的车,车窗贴着黑色的膜,不透一丝光线,在这略微有些陈旧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车上下来一个少年,黑色涂鸦T恤,深蓝牛仔裤配一双帆布运动鞋,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漂亮的精致下颔。
四下无人,他毫无顾忌的独身下车,走进小巷里……
屋里的女子刚吃了饭,正挣扎着四处摸索,忽然听到门被踹开的一声巨响,她一个哆嗦,还以为自己乱动被发现了,吓得哆嗦个不住,眼泪鼻涕一股脑儿的流了下来。
“别怕,是来救你的。”
少年懒洋洋的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嘴里的布一被取下,她就迫不及待开口,满是卑微的祈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安啦,都说是来救你的了。”少年就这么蹲在她面前,以至于她能闻到他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像是被阳光热力烘烤后,香草的芬芳,采回去放在枕头里,能带人进入最甜美的梦乡。
“我现在说的话只说一遍,你仔细听好,然后照着做,就既能报仇,也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少年的声音忽然冷冽了下来,再不复刚才的慵懒随意,“我待会儿就解开你身上的绳子,你暂时先不要动,眼罩也不要摘下来,自己在心里默数一百个数,数完后再取下眼罩。之后用这只手机报警。”
“警察问起来,你就说是自己伺机逃出来的,再把身上被绳子勒过的伤给他们看,说你被人非法拘禁。”声音一字一顿,冷静而稳定,没有多余的一句安慰,却莫名安抚了她紧绷脆弱的神经。
到了现在,再猜不出少年与绑架自己的人不对盘那就太蠢了,“可是……可是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女子紧握住刚被塞到手里的手机,懊丧之极。她不仅没见过绑匪的脸,就连声音都没有听见过,即使警察问起来。她也提供不了半点信息。
“不用担心。”少年轻轻一笑,瞬间的春暖花开,他似是极愉悦的样子,又恢复了原先的漫不经心,“只要你跟警察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够了。尤其是你现在工作的地方……”
……
事情的发展很有戏剧性,就在宋立业提着礼物四方奔走,为江方坤即将到来的二审打点的时候,那个据说已经畏罪潜逃,失去踪迹的小实习生却突然回来了!并报案说遭到非法拘禁!
谎言不攻自破!
宋晏把玩着手里的一张纸,沉吟片刻。用公用电话拨通了一个刚查到的号码。
“喂,请问哪位。”
听筒里传来女人暗哑的声音,像是刚刚睡醒。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紧绷。
宋晏微微一笑,吐字清晰,“江太太,你好。”
“你是谁?”这是新买的一个号码,少有人知道。为何会有陌生人打过来?江母吃了一惊,警觉道。“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这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保证没有坏心。”宋晏侧着头,看着手上的纸,轻笑,“听我说几句话,耽搁不了您多长时间。”
江母握紧了手机,心里咚咚直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往上窜,“我很忙,你长话短说。”
宋晏见她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便放心了,接着详细告诉她自己刚刚知道的事。
“看令爱一直上蹿下跳,我看她辛苦,便忍不住提醒一下,就这样停手吧,凭她再如何有能耐也回天无力了。华夏娱乐的那个小实习生已经被警察找到,宋立业也已经知情……可怜江老先生这般大的年纪了,还要为女儿做下的孽上法庭。”
说到这儿,宋晏话锋一转,“只是你们也不仔细想想,宋立业只是商人,再怎么愿意帮忙,又能起多少作用?令爱这是早就知道有进无出,还让老父顶罪啊。啧啧,这心肠冷硬的,倒是叫人不敢相信。”
“……你胡说,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什么顶罪不顶罪,老江是被冤枉的!我女儿在为他洗脱冤屈奔走呢。”江母心里慌乱,努力抑制着嗓音里的颤抖。
宋晏冷哼一声,继续施压,“你不需要说出来,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成。要不要我帮你理理?江家因为一次工程事故付出了大笔抚恤金和赔款,资金链断裂,为了让企业渡过难关,你们夫妻俩将目光瞄准了隔壁开银行的谢家——谢家儿子是你们从小看大的,因为小时候受过伤,是以不能人道,谢老先生和夫人为了娶媳妇,愿意付出丰厚的现金彩礼,另外还慷慨答允贷款,以帮助江家度过危机。”
“可惜婚后不久,谢家公子就车祸身亡了,谢家二老认为这媳妇娶得不好,引来了祸事,以结婚时日太短为由,要回了大半彩礼,说好的贷款也不提了。这对江家来说可是个大打击。还好谢家要面子,所以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外人包括媒体都以为江云琵摊上个有人情味的好婆家。”
“因为这个,你们前后卖了不少东西吧,古董、车、珠宝、外省的产业……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勉强维持住体面。”宋晏毫不客气嘲讽,活在这么个家里也是倒霉!
“江云琵在前夫死后听人说起过宋立业,知道他身家极丰厚,年轻有为,不久前又痛失爱妻,心里一直难以忘怀。可能是铁了心要吊在这棵树上,她跑去整容,慢慢的变成了宋立业前妻骆晴的样子……”
说到这里,宋晏还是有些佩服江云琵的,她看过这女人以前的照片,一张芙蓉面,细眉妖目,高扬的下巴骄气十足,五官有一种凌厉的美,跟明媚温柔的骆晴几乎是两个极端。要经受怎样的痛苦和心里折磨,才能完全换了一张脸啊,估计也是因为药物使用太多,才导致他们这么些年都没有孩子……这样看来,江云琵对父亲倒不是完全的利用,多少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
“以那样一张面孔接近宋立业,效果自然非常好,十多年都走了过来,期间宋立业对她一直非常慷慨,包括江氏旗下公司都受了很多照顾。可是宋立业却迟迟不提结婚,还希望她能得到孩子们的接纳。”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江母已经快支持不住了,现在她六神无主,越听越害怕。
宋晏不理她,毫不留情继续说道,“宋立业的前妻留给他三个孩子,大女儿小时候就被拐走,小儿子一直在国外上学,留在S市的就只有二女儿宋晏。她本以为宋晏会和宋立业一样,对那张脸没有抵抗力,没想到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半点余地都不留。”
“我猜那张做出来的脸应该是有保质期的,江云琵等不下去了,就趁着宋晏去首都的时候痛下杀手,反正从宋立业那里得到宋晏的行程也不很困难,人又是在首都出的车祸,更是怀疑不到她身上。”
冷笑一声,想起两个多月的卧床生涯,以及高速公路上的惊魂,宋晏语气冰寒,“谁知道警察很快将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连江家的账号都翻出来了。她这才着了慌,巧舌如簧劝说江老先生先顶罪,自己可以在外面想办法弄成保外就医。否则一旦她被抓进去判刑,宋立业得知真相肯定不会再照拂江家,到那个时候,你们老两口可没办法再变出一个能搂钱的女儿了,公司维持不下去,没有钱你们两人的晚年一定会过得如何如何凄凉。”
“不要说了……你再胡说我就报警了,我家云琵是清白的,她没有做那些可怕的事……”被人说出心底掩藏最深的秘密,江母精神都濒临崩溃,仿佛天就要塌了一般。
宋晏由着她哭叫,等那边发泄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抽泣,才接着道,“想你们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被牵扯进去,叫人看着都不忍心。
我就劝一句,如果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自首吧,为你们好,坦白从宽还可以减刑。现在去还来得及,等到警察找上门可晚了。”
说完这一句,宋晏就掐断了电话,轻轻舒了一口气,将纸叠好塞进口袋里。
距离公共电话亭不远的地方,宋侑正在向她招手。
“姐,说完了?”
宋晏点点头,“是啊,江母心智不坚定,是个突破口,从这边入手应该会很方便。”她努力调整心里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微笑,“多亏了你救出了关键证人,不然肯定要麻烦许多。”
宋侑揽一揽姐姐纤细的肩膀,“这个倒是要谢谢平叔,上次他教了我一些跟踪和反跟踪的技巧,说我们这样人家的孩子,出入要特别注意,不要被人掌握了行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