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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提醒一下大家,下周国创答辩。”回到讲台上,姜眠整理一下电脑在一片女生的簇拥下走出教室,顾兮腹诽了一句公狐狸精才打开电脑继续那篇没完成的策划,感觉到阳光被人遮挡,顾兮头也不抬地十指翻飞。
听到手机铃响顾兮划开锁,就看到姜眠的短信,“下次把你自己也画上,或者再画个我们儿子?”顾兮手指大力按在屏幕上的虚拟键盘上,“画你妹!”
抬起头,就看到何水澹澹卷着自己的衣角站在自己桌子前,声音有些怯弱,“兮兮,我以前本科不在国内,国创我可不可以和你一组?”何水身形娇小,这样怯怯的语气和眼神让顾兮也不好意思冷漠拒绝。
“没问题,我们队有三个同学,加上你一共四个,今晚7点在水吧开个会讨论下课题,现在我要去承诺一趟,所以先失陪,”顾兮合上电脑,语气礼貌而疏离,走到一个戴眼镜埋头看论文年鉴的小个子男生身边耳语了几句。
小男生就放下了手中可以当砖块砸死人的大厚书有些羞涩地走过来和何水打了招呼,“你好,我叫齐渺,我们其余的两个队友是数学系和软件工程的,晚上我们就可以聚头商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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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姜眠悠闲地靠在转椅上把一杯茶推到江为止面前,“看到扣扣,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受。”江为止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手指转着手里的青花瓷茶杯目光却不复平时的冷清甚至带着一丝萧索,看到扣扣那张和江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的思念就像茶杯里的水一样疯狂地溢出来,江暖有了顾鑫也许就可以解脱了,只是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沉沦。
他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可是四周都是车流,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都是错的,终究还是他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姜眠站起身走到窗户边背对着江为止,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为止,暖暖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只是在年少时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的人,她还要承担什么样的代价,所以,控制好你的心。”
她付出了什么,江家在自己的脸面和下一代的纠葛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在他和她之间也果断选择了前者,一段不能言说的感情是两个人的错误却让她一个人承担,两年前她一个人站在机场里的时候,是以怎样的心情?
江暖是那么骄傲的孩子,却因为他的缘故被送往英国众叛亲离,他又如何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如果可以控制,你又怎么会爱上顾兮,我想,杨程比她优秀得不止一点。”
回过头,姜眠目光深沉对上江为止的眼睛,“最起码,我爱上的是一个我可以爱的人,而你呢?”
“杨程不会告诉她吧?”江为止微微一笑,一个漂亮的反击,有多少爱情会一直是最美好的姿态?目光落在姜眠由于端起茶杯而露出的手腕上,白皙的手腕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姜眠感觉到他的目光扯了一下衬衣袖子,江为止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损自家妖孽哥哥的机会当然是绝不放过,“我说呢,顾兮够重口味啊。”
“那是,情趣嘛,”姜眠笑得风轻云淡挑挑眉像一只狐狸,“像你这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面瘫少年怎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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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三声整齐的叩门声,程梓乾合上电脑回了声“进”,就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飘进来,低头按压了几下太阳穴,那道影子稍稍清晰了些,顾兮穿着一件的白色带着蓝色暗纹的裙子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远远看去像是一个青花瓷瓷瓶。
“程总,这是我的策划案,期待您的意见。”顾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淡而镇静,双手把策划案递过去,昨晚和姜眠商量的时候姜眠的意思是注资可以但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可以以收购繁华梦的名义向程氏注资足够的紫金,这样双方的关系也可以是最恰当的合作关系。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想抓住些什么,她理解姜眠的意思,姜眠的霸道和占有欲昨晚她就领略到了,合作只是借口而已,繁华梦是顾兮和程梓乾的美好回忆所以他偏要毁了这份美好。
程梓乾大致翻看了几遍,把策划案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支在桌子上,目光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先放在这里,下午我给你回复。”
关上门走出房间的时候顾兮步履没有一丝紊乱,走出门所有的伪装都被撕下捂住嘴冲进洗手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自私最狠心的那个,可是他连回忆也不要了,他们一起玩过的游戏承载了那么多回忆原来在他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她还以为他收购繁华梦是因为爱情,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商业投资而已。
她的所有处心积虑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就像是对自己最大的嘲讽,她还在期待着什么,还有什么可以期待。
转身只是一瞬,错过,却是一生。
所有人都说,爱太短,遗忘又太长。可是之所以无法遗忘难道不是因为还深爱着吗?
她以为她再也感觉不到他目光里的温暖是因为那副遮住他眼睛的墨镜,可是他却连目光也不愿再停留在她身上。
程梓乾,你最终还是留我一个人看风景,你最终还是没有陪我去挪威看极光,你最终还是违背了我们的承诺留我一个人在荒漠里跋涉。
“我始终带着你爱的微笑,你路上寻找我遗失的美好,”KTV包间里,只有两个女生歪歪扭扭地靠在沙发上,顾兮拿着话筒唱得响亮,江暖这孩子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回去看扣扣,而是陪她在这里疯狂。
显然,江暖的酒量是顾兮也无法企及的高度,这姑娘对着酒瓶大声唱一首顾兮以前从没听过的歌,温和的曲调被她唱得声嘶力竭,“习惯在你手心练习那首歌/习惯有你指尖轻轻跟着和/歌里不再有你了你还在回忆住着/愈想忘了愈会记得有你多快乐;你的左手有我许多没写完的字;独奏的绿袖子;是我一支钥匙锁着想你的住址;我会记得曾经有你 爱我一次。”
一段爱情,却是一段禁忌,顾兮明白江暖走得有多艰辛,爱过的是禁区,爱上的是不爱自己的。江暖的阳光灿烂和骄傲固执下又有多少悲伤,因为一场默默埋葬的感情而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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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程梓乾把桌子上的策划案扫描到电脑里,电脑冷漠而机械的女声朗读着她的企划案,程梓乾手里的钢笔断成两截,你这么快,就要和我撇段一切关系,可是我却突然后悔了,你离开得如此彻底,连回忆也不肯给我留下。
无奈地扶着坚持要回酒店的江暖走进电梯,电梯快合上的一瞬间,顾兮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姜眠优雅地从大厅另一头走过来她正要挥手找他来帮自己,却看到他径直走向一个靠窗的座位,那里背对着她坐着一个身穿紫色露背晚礼服的女人。
、呼之欲出
拉出椅子,姜眠叫了杯咖啡低头搅拌,唇角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声音却有着一丝冷意,“我没心情,杨程。”说了结束他就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纠葛,进来的时候目光好像扫到了顾兮,实在是托那条裙子的福,一个会移动的巨大的青花瓷花瓶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其实他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顾兮吃醋的样子,心情很好的陪杨程在这里浪费时间。
杨程伸出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按在姜眠手里的杯子上,微微一笑跷起二郎腿,“姜少,你的爱可真是来时轰轰烈烈,去时也不留痕迹,当初你爱我的时候曾出面摆平程家的事,现在爱顾兮的时候也可以一手注资一千万,被你爱真是荣幸。”
长睫微抬,姜眠靠在软椅上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不发一言,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杨程继续,窗外的阳光正好,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在楼下停了好久,姜眠食指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来自家一无是处的妹妹也不是没人要。
“我突然发现,你和顾兮的爱情现在正如履薄冰,”杨程夺过姜眠眼前的咖啡仰脖一口喝下,把空杯子推过去,“其实,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姜眠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扣着,一般他做这个动作就意味着他已经不耐烦了,“我没有耐心听你分析我的爱情。”目光一瞥就看到一个青花瓷瓶朝着自己这边飘过来,只是步子有些不稳不像平时的骄傲张扬,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颇有一丝古典美女的味道,她的脚步像是醉了,大白天喝酒真是欠收拾了。
顺着姜眠的目光看过去,杨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顾兮的美是自信张扬的,相比两年前她更加自信,举手投足都很有味道不是两年前那个把所有锋芒都藏起来的女孩子,不过她杨程也不是一个小女孩可以轻易比下去的人,伸手不动声色地拽了一下紫色裹胸晚礼服的下摆,对着顾兮的方向得体地笑笑。
顾兮远远就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杨程,也自信地回给她一个笑容,挺什么啊,她刚刚才去洗手间给自己的文胸里垫了两片厚厚的纸巾,此乃见情敌必备之彪悍,轻薄而易携带,谁怕谁,只是有些热而已。
有些虚飘飘地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顾兮直接坐上姜眠的大腿,双手缠上姜眠的脖子,姜眠轻微地皱下眉头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算了,就当是吃嫩草的代价了,顾兮眼波流转对随后而来的服务员浅浅一笑,“一杯柠檬水,加冰。”
搅拌着面前的柠檬水,顺带着瞅瞅对面的情敌,学姐可真是有毅力啊,两年不见她也不再是那个几乎不施粉黛的素颜女神了,一袭精致的妆容搭配着Dior最新款的裙子,别有一番风情。
打量完毕顾兮同学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杨程听清楚,“老公,你这算不算出轨,晚上抄结婚证书?”姜眠凑到她耳边手挑起她的发,“好啊。”
“你结婚了?”杨程一下子站了起来带起了桌布都飞扬了,“姜眠你对她是认真的?”
顾兮伸手按住桌布的一角,扶正由于杨程用力过猛而带倒的茶杯,抬头看着杨程被破坏了的优雅面具,“姐姐,别激动,表情太夸张容易长皱纹。”伸手把那杯柠檬水递过去,“我看姐姐好像很喜欢喝别人搅拌好的东西,嗯?”
明显的意有所指让姜眠忍不住勾起嘴角,喝醉了的顾兮真是杀伤力无穷。
“笑,你还笑,信不信我像新闻里说的90后老婆一样学红太狼一平底锅把你拍成植物人。”顾兮喝醉之后的漫长耍酒疯时期总是才思敏捷任谁也招架不住,回头不高兴地暼了姜眠一眼,却是眼波流转,“你去楼上708房间看你妹,这是我们女人的战场。”
姜眠意味深长地看了杨程一眼,伸手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西服径直往电梯走,杨程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如果她真的说出口,他也许真的不会顾及往日的情分,当即也没了和顾兮斗法的心情拿起桌子上的太阳伞就要往外走,留下顾兮一个人有些无趣地喝杯里的柠檬水,这变成了她一个人的战场。
陪着姜眠安顿好江暖,顾兮笑眯眯地吊在姜眠身上被他扔进车里,“姜眠你也要抄结婚证,哈哈”顾兮不依不饶地揪着姜眠的衣角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把脑袋凑在姜眠胸口蹭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皱着眉有些嫌恶地拎起撒酒疯的顾兮放到副驾驶座上,姜眠微微一笑,“好啊,我可不可以要换算公式?”
“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顾兮把头摇得飞快了,尼玛这样又是她吃亏好吧,以为喝酒了智商会下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