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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里擦头发的毛巾,姜眠有些不屑地坐到顾兮身边一手绕过她的肩膀搭在沙发扶手上,“你试试?”话音未落,身上的浴巾一下子被人抽走,一片白色浴巾在两人之间纷纷扬扬的地落地,顾兮甩着姜眠的白色浴巾扬起下巴不屑地笑笑,“试试就试试。”
看着飞速跑下楼的顾兮,姜眠气极反笑冲进衣柜找自己的衣服,追老婆也不能裸奔不是。
等看到空空如也的衣柜时,姜大导师才理解了顾兮同学那微微一笑中的胸有成竹和不屑一顾,她的行李箱里装的不是她的衣服,是他的!
衣柜上贴着一张大字——先整死贱男,再玩死小三。
###等在教室外面,顾兮不停地从走廊这一头踱步到走廊那一头,齐渺终于受不了了,“我说,你晃得我眼睛都花了,还有15分钟答辩才开始呢!”
“反正答辩可以是一个人,你上就好了,我在外面等或者台下等。”顾兮抱着黑色文件夹又在大家面前走了一圈,“我有一种特别不祥的预感,”打开文件夹把背了无数遍的问题又在心里默背了一遍,顾兮一下子从一堆文件里探出头,“对了,何水澹澹呢?”
张宇摇摇头,每个队都集合了可是何水澹澹还没来,还好答辩可以分为团队和个人,少一个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何水澹澹分工时就几乎什么都没做让张宇很不满,伸手把顾兮拉回座位上,“你看起来很不安。”
废话,她当然不安,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国创答辩的评委老师里姜眠是首席,昨晚她还给他上演了那样一场闹剧,顾兮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才思敏捷想到那么巧妙地脱身方法,她跑到楼下的时候他果然没跟上来,顾兮去酒店和江暖玩了一夜网游为将来二度宣传繁华梦做准备。
江暖还夸奖了自己前无古人后继有人的逃脱方法,Vera小女王很快就找到了工作,看样子短时间之内不会回英国也方便了自己和顾鑫的交易。
想想昨天的事情,虽然自己是有一些过分和幼稚,可是,错的人明明是他,肩上猛地一沉,顾兮一愣才发现张宇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递过来一张湿巾,“你流鼻血了。”伸手接过纸巾捂住自己的鼻子,顾兮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却突然感觉到一道渗人的目光。
一抬起头,就看到姜眠和几位教授正往学术报告厅走,经过她时冷冷地暼了她一眼,吓得顾兮慌忙低下头,偏偏张宇还在旁边火上浇油,“顾兮顾兮,那不是你家老板吗,你上去打个招呼,我们就搞定了!”他们一贯私下管导师叫老板叫惯了,大一上顾兮不认识姜眠的时候就接过电话指示给姜眠下载了整整一个论文库,论文库啊,700页,每页100篇而且还要把论文的编号改成论文名字作者加时间和发表杂志,A大的青年才俊教授们往往用起学生是比资本家更可怕的,就好比顾兮那三个月疯了一样地给姜眠下论文完全是义务劳动,而且劳动完他连自己名字都没记住,黑心资本家最起码还会给员工开工资。
后来顾兮和姜眠提起这件事骄傲无比地告诉他,你的这个资料库都是我熬夜给你下的,姜眠已经毫无印象了,什么叫出力不讨好莫过于此了。
顾兮吐吐舌头,他不光是我家老板,他还是我老公,可是估计现在的形势他们的答辩很危险,溜进洗手间顾兮主动给姜眠发了一个短信——你错了,我也不对,我们握手言和吧。
在洗手台前洗了脸用冷水拍拍额头总算止了鼻血,顾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靠着洗手池等姜眠的答复,许久才看到那可爱的短信标志,打开一看只有两个字——做梦。
、国创风波
在洗手台前洗了脸用冷水拍拍额头总算止了鼻血,顾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靠着洗手池等姜眠的答复,许久才看到那可爱的短信标志,打开一看只有两个字——做梦。
去你妹的做梦,顾兮拇指狠狠地按在键盘上——反正你对我不好我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我就不吃饭,饿着你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眠把手机调成静音刚走到主席台,就看到凌霄远远地冲自己招手,坐到他身边后也不理会凌霄没完没了的叽叽喳喳手指如飞地给自家老婆回短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你饿着他吧!
凌霄伸手搭在姜眠肩膀上,把一张小白脸凑过去,“哟,还没和校花姑娘分手啊!”顾兮和姜眠的事情他听晏晏讲了很多,总觉得性格太过相似的人不适合在一起,就像姜眠喜欢算计,顾兮的腹黑程度也绝不输姜眠。
他们这段感情除了江暖支持以外,他和江为止、江离都很不看好,结果姜眠和顾兮现在貌似是他们这些人里最幸福的一对。谁能预言未来呢,就像他和言晏晏,所有人都说一定会幸福却走到了注定悲剧的一步,她拼尽全力爱时他心里只有恨,他后悔时她已经骄傲地转身绝不回头。
相比他们彼此诚实之后的决裂,姜眠和顾兮的互相装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所谓伤害,过去了就算是过去了,何必苦苦揪着不放再揭开那个丑陋的痂露出血肉模糊的样子。
幸福的人不是那些从来都没受过伤的人,只是那些受过伤而且已经释怀的人,因为被伤过所以知道珍惜,因为释怀了所以勇敢。
洗手间里,顾兮低头一看手表已经只剩五分钟答辩就要开始了,当下也没心情继续和姜眠贫了,对着镜子整理一下早上刚做好的新发型,她一直都是喜欢卷发的,顾兮从小肤色就很白连带着发色也是很浅的,之前染成纯黑色也是为了装纯而已或者说为了回归程梓乾最喜欢的样子。只是现在看来,装纯是一种比卖萌更高难度的动作,为爱改变自己也是一种最无聊的行为。
江暖说,如果为了爱,你们都改变了彼此,并不证明你们有多爱只能说明你们不适合而已,江暖总是在不经意间说一些让顾兮大彻大悟的话,其实也是,如果每一场爱情都要为了取悦对方而改变自己,爱已然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负担。
最后她干脆地在江暖的蛊惑下重新染成了金咖啡色,顾兮喜欢的人生本来就有着最张扬的色彩。
把拿在手里的黑色正装外套套上,整理了一下衬衣领,顾兮刚一出门就碰到急匆匆进来的何水澹澹和另一个女生,伸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何水澹澹已经拉着那个女生疾步走了进去,顾兮有些郁闷再怎么说他们国创也是一个团队啊,待会儿还要一起小组答辩现在却连分工还没讲好。
刚一走出洗手间就被一只手拽了过去,一下子被人拽到楼梯拐角,顾兮刚甩掉那只手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到坐在楼梯扶手上脸色很差的齐渺,一下子有些错愕,回头看看同样脸色不好靠着墙站着的张宇和直接坐在楼梯上烦躁得把领带都甩到一边的周远,“你们怎么了?”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的时间,为什么原本斗志昂扬的大家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靠”张宇一拳砸到了墙上,“顾兮,何水澹澹刚才突然来告诉我们她自己组了队,而且带走了我们队里原来软院的简单,我就说不要乱加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顾兮你……”
“对不起”顾兮咬咬下唇,低着头抠着墙弱弱地开口,她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齐渺伸手拦住暴怒的张宇,走过去拍拍顾兮的肩膀“好了,事已至此,你怪她也没有用,准备准备入场,待会儿在台下把兮的第二个课题也准备一下,不,是重点准备第二个课题。”
入场之后气氛很凝固,顾兮看着齐渺走下来递给自己的号,他们抽到的是72号,倒数第五个。有些颓然地靠在学术报告厅的软椅上,顾兮把黑色大文件夹盖在脸上一点也提不起劲,台上姜眠好像心情不太好针对第一队的课题提的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连齐渺都暗暗摇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是我我也不会。
国创本来重视的就是创新,研究生能有什么独特的深刻的理论见解,只能说是谁的口才好说服了评委就可以评上国创之后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力物力支持。
一向温和的凌霄教授更是笑面虎一样一边满脸笑容,一边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一堆研究思路的漏洞,那个小个子女生站在台上咧咧嘴差点没哭出来。顾兮在心里为在场所有人都鞠了一把同情泪,和一个国际商务谈判师比口才再和一个商业心理学教授拼心理素质,其余的几位老教授也是些厉害角色不时地加几句自己的看法,看来今年经院是下血本要保住自己的资金了。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张宇看着顾兮一副累得瘫在椅子上的样子心里也有一些愧疚,这个课题他们都付出了太多心血每天晚上在讨论组里争得激烈无比,自己甚至通宵了十多天,每天看到顾兮眼睛下的青色也知道她绝对不轻松,因为付出了太多所以太在乎已经为无法承受任何细小的失误。
现在大家担心的其实是同一个问题,这个课题队里的几个人都是资源共享的,包括这份答辩详细资料以及所有的准备工作甚至是完整版的国创申请表都是人手一份,如果何水澹澹直接用了这一个课题他们也无法说什么,只是这么久以来所有人的努力都直接化为乌有。
简单在组里只承担了汇集资料并分发下去的工作,何水澹澹更是什么都没做,如果这样被人抢了课题,谁会甘心又有谁能平静下来?
许久,顾兮才小声地开口,声音有一丝沙哑和哭过的痕迹,刚才给凌霄发短信他说何水澹澹是第23号,所以如果他们用了这个课题就意味着自己和队员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人都是会先入为主的,没有谁会细心地听你在答辩会时的争吵和解释。“是我的错,你不用安慰我,我很愧疚。”
“啪”背后有人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肩膀,周远扬扬手里的文件夹对着顾兮微微一笑,“老大,加油!”
顾兮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大二时自己就和周远讨论过这个课题,当时周远说可能项目需要的资金和理论知识都很多可以到他们读研时申请国创,这么久的努力在她的不小心下变成了这样,他们却反过来安慰她,沉默了许久顾兮目光坚定地看向自己的队友,“这是我的错误,所以我会负责,我们也不需要准备第二套方案。”
话音一落,张宇他们还来不及阻止顾兮已经朝主席台扬了一下手机走了出去,随即姜眠也朝台下微微欠身从后台出了学术报告厅。细想一下也许挺正常的,因为姜眠今年只收了四个研究生而且顾兮是其中之一,姜眠也许会帮他们也不一定。
站在天台上,微凉的秋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来,顾兮和姜眠之间是久久的沉默,“顾兮,你知道我现在很……”姜眠本来冷冰冰的语句在顾兮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下生生被打断了,骄傲如她,站在天台上突然对着自己深深地弯下腰。
“那份申请表还是我写在纸上你帮我打的,何水澹澹现在拿了我们组的申请表而且编号也在我们之前,这个课题是我们组努力了很久的结果,姜眠,我和齐渺还都是你带的研究生,我”之前由于顾兮怀孕,眠不准她用电脑所以申请表和开场白都是顾兮写在纸上,姜眠帮她整理成电子版的,到这个时候竟然成了他们赌赢的唯一可能。
“你想让我帮你?”姜眠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和顾兮的位置,不让她站在正风口,这几天顾兮一直有一些小感冒但是因为怀孕也不怎么敢吃药,“如果我说,那份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