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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无波,“那,何水澹澹会陪你吧?”
“会,我就不参加你的婚礼了。”程梓乾任由顾兮拉着他走到看台上坐下,夜色里她优雅的盘发早已散乱的披在肩上,有几根发丝调皮地落在耳畔,记忆里这孩子总是有把自己的头发弄成鸟窝的潜质,伸手把顾兮揽在自己怀里,顾兮一惊正要反抗他却淡然地开口,“别动。”一边伸手把顾兮的长发挽起来几下就挽成了一个花苞头,顾兮头埋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淡淡的气息,以前《绾青丝》大火的时候,她买来了好多杂志乖乖地坐在看台上一边看程梓乾打球,一边努力地给自己盘发,为此还被几个小学弟调戏说她在这里吸引了他们的眼球影响他们发挥,最后她威逼加利诱逼得程梓乾放弃了篮球时间愣是学会了不用任何工具和头绳就能在一分钟之内盘成一个漂亮的丸子头或她最喜欢的花苞头。
程梓乾盘好了头发却久久没有放开顾兮的腰,反而手臂紧了紧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我好像,很少抱你。”
他的音调没有什么哀伤却让顾兮差点飙泪,“橙子,你别这样,我,”她受不了,她受不了他离她这么近,受不了这样的怀抱,四年,最美好的时光,说放下又会多容易,“我以前听人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时候,我就想,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或者腹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看这天气你死的差不多了吧,我这么不安好你凭什么安好,现在,橙子我希望你安好,很好很好……”
“其实我一直很差劲,回想起来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任性又矫情,可是何水澹澹她真的对你很好,我……”顾兮已经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地在说些什么,很乱,她脑子里很乱。
按照小说或者剧本的套路,不应该是女主的初恋安全归来,所有的误会都解除了之后女主幸福地和拼死相救的初恋在一起了吗,他们之间有谁错了呢,为什么谁都没有错却走到这一步,一个可笑的赌注输的却是他们两个不相关的人,她可以骄傲地对杨程说她不在乎,却始终放不下。
爱不在了,她却始终放不下那段时光,顾兮有些烦躁地挠挠头正要告别,一道刺眼的车灯灯光直直地照射过来,明亮的灯光笼罩着夜色里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顾兮下意识地挣开程梓乾就看到不远处姜眠那辆深黑色的世爵。
顾兮有些尴尬地咬着唇,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丈夫捉奸当场的出墙老婆,这货已经完全忘了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坐在姜眠的车上,一路无话,“姜眠,我们反正已经领证了,就不用办婚礼了,那么复杂……”顾兮试图开口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也顺带着调节一下气氛,却完全没想到姜眠脸色更差了。
“吱”的一声急刹车,没系安全带的可怜孩子差点一头撞上车玻璃,“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你怎么这样啊?”
“我说结婚,我不提建议只说决定。”姜眠打开车窗冷冷地看了顾兮一眼,“出墙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太久没抄结婚证了手痒?”
顾兮缩了缩脖子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姜眠,我一直都不喜欢教堂,所以……”
“所以你想要个中式婚礼?”姜眠挑挑眉一点都不买顾兮的账,优哉游哉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目光落在顾兮头上眸色一冷,手一用力就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扯到了自己腿上伸手解开她的盘发,顾兮的手很笨还盘不出这样的花苞头,“这是,绾青丝呢?”
“姜眠,不都是女人才喜欢什么浪漫的婚礼吗,我都不喜欢你矫情什么啊?”顾兮豁出去了,婚都结了为什么非要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仪式上吵来吵去,“你如果喜欢婚纱我天天穿着在你面前晃悠不行吗,我最讨厌婚礼了,什么狗屁承诺就算上帝见证了又怎么样,该出轨出轨该爬墙爬墙该离婚离婚。”
“不过是个仪式,还是你连承诺都不敢给?”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胸口,却没有一丝情、欲。
、落跑
“不过是个仪式,还是你连承诺都不敢给?”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胸口,却没有一丝情、欲,低头用牙齿一颗一颗解开她白色衬衣的扣子,明显感觉到顾兮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伸手剥掉衬衣后露出顾兮米色的文胸,大手挑起她文胸的带子,手指带着一丝夜的清冷覆在她的柔软上明明是温存顾兮却感到他明显的怒意,姜眠一向是这样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是看起来温和。
承诺不过是谎言的另一个名字而已,顾兮伸手拽住姜眠游走在自己胸口的手,不甘示弱地伸手甩开姜眠身上的西服,“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姜眠,你一向不在意什么形式的,不然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会给我,我知道那时候我不想公开可是只要是你坚持的事情最终妥协的都是我,为什么急于公之于众?你在担心什么?”
她很不安,看到程梓乾之后这种不安感就像从被他握过的右手一只随着血液流到全身,而姜眠突然提出一定要给她的婚礼是给她的梦幻还是给自己的定心丸,顾兮的眸子清澈,车厢里两人的衣衫不整,气息有些浓重可是谁的眸子都依然清澈,没有任何情、欲。
“怎么,一见到程梓乾就开始后悔了?”姜眠俯身一口咬在顾兮胸前的柔软上,在她的樱桃上狠狠地一吸顾兮的呻吟一下子流泻出来,来不及回答就被姜眠的食指堵住了口,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顾兮完全无法挣扎,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她的下唇上轻轻摩挲着,撬开她的唇抵在顾兮的舌上,“改名字是因为不想听到眯眯这两个字从不是他的人口中说出,不想要婚礼是不想和任何人举行那个神圣的仪式,甚至我们的婚戒你也从不戴在手上。”
舌尖的触感让顾兮别过脸胃里一阵不适,“姜眠,我不想跟你吵,我难受。”
“你让我没有安全感,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姜眠低着头,漂亮的眸子里是顾兮有些看不懂的深沉,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一直都是赢家。”
顾兮伸手握住姜眠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扬起嘴角却是略带讽刺的笑,“为什么呢,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因为杨程说的很对,因为想补偿我还是想催眠自己?”她从来没有这么咄咄逼人过此刻却是全力发挥,“程梓乾周末就走了,你何必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
姜眠微微一愣放松了对顾兮的钳制,顾兮拨开他的手淡然地拿起掉在地上的衬衣,慢条斯理地穿好扣好扣子,“爱过了,总会有痕迹,他已经决定退出我的生命,你还要怎么样,姜眠,别忘了我们的悲剧是你们的爱情造成的,你书写了你年少的悲剧也把我的爱情变成了一场曲终人散,就算我倒霉我活该我最开始就不应该有抱复你的念头最后还傻乎乎地爱上你了,所以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原谅,谁让我自己也沦陷了呢,可是姜眠,程梓乾从来都没有错凭什么是我们之间最惨的?”
“如果我和程梓乾的过去,让你如此介意,你去高中找一个生命里还没有出现任何男生的女孩子,或者杨程正合适,青梅竹马年少相思一路追随。”顾兮“啪”地一声关上车门坐在路边抱着膝盖,她说不介意可是她也该死的介意。
筱染说,顾兮我是看在你们有孩子的份上才不反对的,现在孩子已经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道德和爱情的天平应该偏向哪一边,我所看到的是程梓乾拼死救了你而你背叛了他,不要跟我说是他先背叛你的,顾兮,你这一辈子绝对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像程梓乾一样用整个生命去爱你。
Mix,顾兮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叼着吸管,言晏晏递过来一支话筒,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屏幕上滚动着《会呼吸的痛》的歌词,“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你总说时间还很多你可以等我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
“兮,既然选择原谅就不要去翻那些旧账,”言晏晏晃着手里的红酒,“我总觉得你是我们三个里最聪明的,我和凌霄最终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他说原谅但不停地提醒着我我的罪过,我记得你爱程梓乾的时候眼里心里是只有他的,为什么爱姜眠的时候还顾忌着橙子的感受,没有人有义务对自己的情敌宽容。”
顾兮窝在沙发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会幸福,程梓乾也会幸福,他和何水澹澹会很幸福,他的幸福早已不是由她书写可是看到他难过她却真的很难受,有些人退出了你的生命却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了最浓重的无法抹去的一笔。
她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自己的这种感情,就像是只有确定了他会很好,她才敢幸福,才配幸福。
走出Mix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靠在路灯上等自己的姜眠,修长的影子被路灯的灯光拉得延伸到自己脚下,顾兮喝得有些醉一时兴起就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单腿蹦过去,一下子扑过去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心示好,“我错了,虽然……”
“虽然我也有错,顾兮,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认错的时候都把我的那份也认了,只有这时候你能想起我。”姜眠淡淡地接口,伸手扶住她几乎站不稳的身子,“下次想喝酒找你老公我陪你喝。”
伏在姜眠背上,顾兮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咦,你怎么不往停车场走?”
“我背你回去加深一下感情,怎么,你不满意?”姜眠抱着顾兮的腿往自己身上托了托,他怎么告诉她自己一气之下把车撞到桥上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顾兮把自己的脸往姜眠脸上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猫,“没有啊,姜眠,我爱你。”
“那你先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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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程梓乾站在落地窗前莫名地就想到了这句话,那时语文老师说要以这句话写一篇话题作文的时候,顾兮只写了一行字——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宁愿不要,我宁愿一直在黑暗里沉沦也不愿见过了这个世界的色彩在重归绝望。
假如,你的光明,仅剩三天。
程梓乾低头看手里的《午夜阳光》,那一行小字有些模糊——在美国最北有一个小镇叫巴罗,她在北极圈以北的530公里的北冰洋崖边,在那里的大街上可以看到北极熊,每年的5月11日到8月1这83天里太阳不会落到地平线以下,那里的居民称她为午夜阳光。 每年11月18日这天,当地的居民看着太阳沉到地平线以下,看着一年这一年的最后一丝阳光消失。
他们曾经约定过去看的风景。
“午夜阳光?我小时候也很喜欢看这个电视剧,没想到最后是一个悲剧。”何水澹澹把手里的红酒递过去,伸手从背后环住程梓乾的腰,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如果,你的温暖从来不属于我,我又何必毁了我们每个人的幸福。
“橙子,我们一起去看吧,我一直想知道午夜阳光是不是真的?”何水澹澹伸手取过那碟光盘,“那时候我特别喜欢于佑和,喜欢到直至如今还记得他的名字。”
橙子,没有配型的心脏,我也快坚持不下去了,没有亲人没有爱情,我已经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意义。也许,午夜阳光会是我们谁也陪你去看不了的风景。
何水澹澹站在程梓乾面前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大着胆子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形,程梓乾没有回应却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间任由何水澹澹继续这个缠绵至极的吻。
同一片天空下,有人幸福,有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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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下的圣凯瑟琳教堂,人来人往。
一群白色的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