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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昨儿个还说我到哪,你便到哪,怎的今天就改了主意了!”苏慕云也跟着打趣。
“这不是看着兰亭羡慕上了啊!”梁琦老神在在的道。
她的话一落,众人不由失笑。
说说笑笑间,将叶司盈与谢兰亭迎了进去。
双全、双福姐妹俩托了红木托盘上茶。
一时间,谁都没再言语,悄然无声的喝起了茶。
喝过茶,叶司盈想着她呆的时间不能太多,便喊了一侧的雪盏上前,取了一个锦红的盒子亲自递给了苏慕云,“这是我给你的,虽不如你当日送我的寓意好,但却是我一片心意,还希望你能喜欢。”
苏慕云接过,道了声谢,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盒子。
巴掌大的盒子里是一枝赤金镶珠石云蝠簪,金是足金,珠石亦是上等,苏慕云取了上来,仔细打量一番,笑了道:“谢谢,我很喜欢。”
叶司盈抿嘴一笑,淡淡道:“自然,你便是不喜欢却也得受着的,我可没你那般玲珑的心思。”
苏慕云笑了笑,云蝠,云蝠,蝠通福!叶司盈这是暗喻她往后的日子幸福美满呢!
谢兰亭并不曾仔细打量,虽觉着这簪甚是贵重,但好在自己带来的也不差。
“当然,我们只管将东西送出去,至于喜不喜欢,就由不得我们了。”话落自绣荷手里取了同样大红的锦盒递到了苏慕云的手里,“看看吧,虽没你那般灵巧的心思,但心意却是不比你少的。”
苏慕云抿嘴一笑,打开盒子。
盒子才开,屋子里的人神色齐齐怔了怔,稍倾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谢兰亭。
“怎么了?”谢兰亭目光闪烁的看了三人,抬手摸了摸脸道:“我脸上长花了?”
“不是,你……”梁琦抬头,刚想说一句,“你心里长刺了。”却是手上一紧,垂眸看着苏慕云握住了她的手,忍了又忍恨恨的撇过了头。
叶司盈看了谢兰亭,抿了抿嘴,笑意不减道:“怎么想到送这个?”
盒子里是一枝金镶玉的玉搔头,金是好金,玉也是好玉,只是那花式……以金丝制成的小伞,伞的边延垂下四支流苏,流苏的尾部是四个白玉雕成的栩栩如生的梨子。
这又是伞又是梨,当真不是什么好寓意!
“好看吗?”谢兰亭看了苏慕云道。
苏慕云点了点头,“好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谢兰亭掩嘴笑道:“我刚才见司盈和梁琦变了脸色,还以为送错东西呢。”顿了顿,道:“对了,它还有一个好名字。”
这样的簪子还有个好名字?
梁琦与叶司盈齐齐看着谢兰亭,到想知道她所谓的好名字是什么好名字。
“哦,是什么?”苏慕云看了谢兰亭道:“什么好名字呢?”
“梦春秋。”
“梦春秋!”
饶是聪慧如叶司盈也不明白这簪名由何而来!
苏慕云笑了笑,梦春秋?一梦春秋已过,只余酷暑寒冬!谢兰亭是想说,她这一生当若此两季,水生火热中忍受煎熬吧?
“确实是个好听的名字。”苏慕云看了谢兰亭道,“兰亭,你有心了。”
“哪里啊,你当日为我那般花尽心思,我当然不能亏负了你啊。”谢兰亭盈盈笑道。
叶司盈是知晓当日苏慕云送添妆之事的,当时也曾暗责,慕云失了分寸。但稍后却又明白了苏慕云的苦心,她与沂王之间,没有慕云说不的权利。而谢兰亭只怕却不会这样想!慕云才会想出那样一个主意,让谢兰亭自己做出选择吧?现如今看来,兰亭已经做出了选择。叶司盈的心底便心生起几分苦涩,时光任冉,她们再不复当初的模样。谁都有了谁的不得已!
许是心思情绪太过反复,腹中的小孩忽的便动了动,动的还很是历害。
叶司盈不由便抚了肚子,“哎呀”一声。
惊得雪盏连连上前,一迭声道:“太子妃,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苏慕云和谢兰亭,梁琦也一并迎了上来,关切的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好,要让人去请御医吗?”
只不过是小孩子动得历害了点,叶司盈摆了手笑道:“没事,只是小家伙不乖,踢了我一脚。”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而雪盏却是不敢放松,劝了叶司盈道:“太子妃,我们出来的时辰也不少了,回府吧。太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记着提醒您,不要久留。”
叶司盈点了点头,对苏慕云道:“你出嫁那日我便不过来了,到时我让雪盏来帮你。”
“不用了,”苏慕云连忙道:“王爷请了位宫里的老嬷嬷来指点,雪盏是你用惯了的人,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不敢马虎。”
叶司盈也没跟她客气,点了点头,转而对谢兰亭道:“我这便走了,你呢?是一起,还是再坐坐?”
“一起走吧。”谢兰亭笑了道:“是我把你约出来的,当然要安全的把你送回去。”
苏慕云便与梁琦起身,将二人重又送了出去。
回到屋子里,梁琦指了谢兰亭的送的那个盒子,怒声道:“还说是什么大儒的女儿,我呸,就是乡下目不识丁的婆子也比她懂礼知义。”
苏慕云使了个眼色给一侧侍候的樱桃。
樱桃连忙上前将盒子收了。
“送伞送梨?一天到晚满脑子就是这些上不台面的龌龊东西。”梁琦指着谢兰亭才喝过的茶盏对双福道:“扔了,没的染了一身的晦气,这样的人还不定嘴里抹了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双福吐了吐舌头,心道:那还不先把她自己给毒死了。
可却是知晓梁琦的脾气的,连忙道:“嗯,我等会就去找厨房的崔婆子,让她将这茶盏打碎了扔灶膛子里去,烧它个尸骨无存。”
苏慕云“扑哧”一声笑了,轻斥道:“她没个正经,你也跟着来。”
双福笑了笑,托了托盘下去。
苏慕云这才对梁琦道:“其实这样也好,我们最其码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梁琦默了默,半响叹气道:“你以后小心点,别忘了她身后可有个傻子王爷,到时她枕边多吹点风,那傻子王爷指不定就成了她手里的兵,指哪打哪呢。”
“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苏慕云安慰梁琦,半响却是轻声道:“你真的不跟我去王府?”
梁琦摇了摇头。
苏慕云叹了口气,“你不去王府,也不肯继续住这,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自己买座小院子,自己住去。到时愿意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想干嘛就干嘛。”梁琦笑了道:“你们的日子谁有我过得舒坦!”
苏慕云还想再劝,可看着梁琦眉眸间的飞扬,想着她的性子。却是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良久,方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找个人嫁了?”
之前说是要入赘的那个远房亲戚,在来京都的路上恰逢燕王谋反,生死不知。梁琦一直觉得她是不吉之人,不然也不会平白害得人白白送了一条性命。又加之,受了卫渊的打击,于男女之事,似乎已经绝了念头。若不是怕双亲伤心,自己又不是个能静下的,只怕早就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嫁人?”梁琦耸了耸肩,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嫁人,放着逍遥的日子不过,去找个人来侍候,还要被他管着,束着,我才不干。”
苏慕云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我也有东西给你。”梁琦嘻嘻一笑,对苏慕云道:“真是让我头疼啊,你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好的贵重的我送不起,便宜的没品质的我拿不出手。慕云,你猜猜,我送你什么?”
苏慕云摇头,鬼灵精怪的梁琦会送什么,她可是猜不出。
她甚至想说,把你送给我,有你在我身边,每天听着你的笑声,看着你该气的时候气,该骂的时候骂,我就觉得这才是人生!虽然,我不能像你那样,但是我真的很羡慕你!
“先说好了,你等会儿不许骂我。”
苏慕云失笑,“我就是再不喜欢你的东西,我也不会骂你啊。”
梁琦点了点头,“说定了,不许骂我。”
苏慕云点头。
梁琦这才从贴身的兜里取了一个红帕子裹着的物件递到苏慕云手里,压低了声音道:“晚上,双福,双全都不在身边侍候的时候,你打开了看。记得啊!”
苏慕云刚想说,“一起看”下一瞬间,梁琦却像是被火烧屁股似的跑了出去。
她笑了笑,心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随手便揭开了那层红布,捏在手里轻飘飘的,方方椤椤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眼见得最后一层红布被揭开,苏慕云看着手里那霍然露出真面目的巴掌大小的小薄子,一瞬间,脸红的像能滴出血。
“阿琦!”
她一把将手里的册子随手掩了,像拿了个烧红的火炭一样,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急手慌脚的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怎么了?”
眼见得双全便要进来。
苏慕云连忙喝道:“别进来,别进来。”
双全微怔,站定了脚,却是一双眼睛奇怪的打量着内室。只她除了听到一阵凌乱的步子声,以及翻箱倒柜的声音,其它的什么也听不出来。
苏慕云将那本《女儿画》胡乱的塞在箱底,“啪”一声扣上了箱子。
心里像是揣了鼓一样,“咚咚”的响个不停。想着这始作俑者是梁琦,不由恨声道:“双全,你给我将梁小姐捉了来,我要找她算帐。”
双全猛的想起,前些日子,梁琦喊了双福,两人神神秘秘的背着她不知道搞的什么名堂,心头一急,不由便道:“小姐,可是双福惹事了?”
“不干双福的事,你去把梁小姐捉回来。”苏慕云咬牙道,心里将梁琦骂了个遍,疯丫头,好学不学,学人去看春宫画!看她等会怎么收拾她!
双全不敢怠慢,应了声便退下去。
只却是满府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梁琦的人,顺带着连双福人也不见了。
双全不由心急,眼见得明天便是大婚的日子。这两人可别惹出事来,才是!
苏慕云听了双全的回话,想了想道:“没事,阿琦虽性子活跳了些,但不是个没分寸的,到了时间自然就会回来。至于双福,你也别怪她了,她难得遇上一个跟她一样疯的人,玩得忘了时辰也是情有可原的。”
双全自是谢恩应下不提。
果然,晚膳的时候,双福和梁琦自己回来了。
听说苏慕云找她,梁琦“扑哧”一声笑了,喃喃的道:“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九月二十五日。
苏家请的全福夫人合着钱、苏两家族中几个夫妻双全,上有老,下有儿女双全,家境富裕,公认有福的妇人,带了带了人浩浩荡荡地将苏慕云的部分妆奁送至王府,张挂帐幔,展陈衾褥,铺设房卧。铺房完毕,留了秋妈妈并玉金,玉竹看守新房,不许外人入房不提。
这一夜,苏慕云半梦半醒间咬紧牙关在床上翻来覆去。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当日那些破门而入的蒙面匪徒,又不时地的夹着前世时,张宁馨与凤枝的点点话语。她虽分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一直醒不来。
刘妈妈担忧地轻轻推了推咬牙切齿,紧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的苏慕云,轻声道:“小姐,小姐,醒来了,天亮啦,该沐浴了。再不起身就该晚了。”
苏慕云疲倦地睁开眼睛,感觉全身上下仿佛被马车碾过一般的酸疼无力。她先是怔怔地看着满室明亮的灯光,还有立在床前的刘妈妈、樱桃、双全等人,轻轻吐了一口气,起身坐起,推开刘妈妈探过来试她体温的手:“奶娘,我没事。准备吧。”
不多时,宫里的派来的老嬷嬷便被请了过来。
在经过反复地用绿豆粉制成的浴皂洗了几遍后;宫里派来的那位老嬷嬷用内务府送来的蜂蜜和玫瑰花瓣制成的脂糕替她涂面。
老嬷嬷一边帮她匀着面,一边说道:“老奴在宫里当了多少年的差了,往常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