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想,这天门房来回话,说是来了几位小姐。
苏慕云转念一想,便知是谁,连忙喊了珠儿同她出门相迎,又嘱咐刘妈将屋子里好生收拾一番,待客,又令樱桃找了厨房,让厨房做些精致的点心候着。
“原还想着,这贴子没下,人就来了,怕是要吃闭羹了,不想却是你亲自迎到门外。”叶司盈持了苏慕云的手笑道:“有些日子没见,你到是越发圆润了。”
听了叶司盈的话,梁琦抬头打量苏慕云,咂舌道:“可不是,慕云,你胖了。”
苏慕云笑了笑,在没看到谢兰亭时,心里虽有些狐疑,但很快也释然。寻常问道:“怎的只见你二人,却不见兰亭?莫不是嫌我这庙小?”
叶司盈看了看苏家那些候着的管事婆子以及自己和梁琦带来的丫鬟,笑道:“大冷天的,你就这样让我们在院里喝西北风?”
苏慕云连呼不敢,引了二人去芭蕉院。
才刚坐下,钱氏便赶了过来,叶司盈和梁琦连忙起身见礼。钱氏好一番赞叹,说了些话便走了,喊了刘妈到外面,让她一定好生招待二位小姐,要什么只管开口,千万别失了礼。甚至将得了消息赶过来的苏夕颜也拦了下来。
苏夕颜不依,钱氏轻声道:“你先让二姐姐与两位小姐说些体己话,等她们快散了,娘再让你去,好不好?”
“娘不骗我?”苏夕颜瞪了钱氏。
“傻孩子。”
钱氏搂了苏夕颜,她当然希望苏夕颜能得到两位小姐的亲睐,但适才言语间,她也看出来了,那两位小姐并不只是单纯的过府做客,怕是与苏慕云有话说。才会拦下苏夕颜。
得了消息的杨姨娘,却是半天怔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一个是未来的燕王妃,一个是安城郡主之女,她们竟然联袂上门寻苏慕云!吸了口冷气,杨姨娘觉得身上前所未有的冷。
而芭蕉院里,钱氏离开后。
苏慕云使了眼色给珠儿,珠儿颌首将屋里的丫鬟都带了出去。叶司盈与梁琦见状,也使了眼色给各自的丫鬟。
雪盏和青童便挽了珠儿的手道:“好姐姐,前些个你家小姐送来的两方帕子招了府里人的眼红,你带我们去你屋里,教教我们吧。”
珠儿也会双面绣,但远没有苏慕云那样的水准,也知道这话只不过是两个丫头借口离开的话,于是便笑了应道:“我带你们去,只不可以白教哦。”
“你们小姐是个大方的,偏生你这么个小气样。”
三人嘻嘻哈哈的朝珠儿的屋子走去,刘妈上了点心后,便搬了小凳坐在了廊檐下,纳起了鞋底。
屋子里,苏慕云这才轻声道:“出什么事了?”
叶司盈看了梁琦一眼,这是说让梁琦来说了。
梁琦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兰亭那出事了。”
苏慕云一惊,她原以为是叶萧赐婚的圣旨下来,不想却是谢兰亭,只再怎样也想不到谢兰亭会出什么事。不由错愕的道:“兰亭出什么事了?”
梁琦看了眼叶司盈,叶司盈咬了咬唇,轻声道:“沂王爷他……”
轩辕澈?这跟轩辕澈又有什么关系?
“我听我爹说,有位大人家的公子不知怎么的看上了兰亭,使了人去提亲。”
“啪哒”苏慕云手里的茶盏掉在炕桌上,茶水溅了一桌,滴滴哒哒的沿着桌案在她那身湖蓝色的宫绦长裙上打湿了一个洇洇的渍子。
梁琦见了她这番失态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的,虽然没有明说,但谢兰亭她是内定的沂王妃。”
“这……谁家的公子这么胆肥?”苏慕云想到那个艳绝天下桀傲不羁的轩辕澈,不由自主的便打了个颤,“真是不要命了。”
可不是么,沂王爷看上的人,竟然被别人惦记上了,不说皇家的面子问题,便说那个工心算谋的王爷,便会让你不死也脱层皮。
“唉!”梁琦一声长叹,看了苏慕云道:“那公子胆肥倒算了,问题出在沂王爷身上。”
苏慕云错愕的看了梁琦,轻声道:“一点都不奇怪啊,敢跟沂王爷抢女人……那公子怕是……”
“错了。”梁琦瞪了苏慕云。
“你把话说清楚行不行?”苏慕云抚了自己怦怦跳的小心肝,斜睨了梁琦,“总是说话说半句,你想急死个人啊。”
叶司盈将嘴边的茶盏放下,幽幽道:“也不知道那家公子是怎么想的,谢家拒了他的求亲后,他竟然央了家中长辈求到皇后娘娘跟前。”
苏慕云由不得便抹汗。
“皇后一听也吓了跳,虽说外人不知晓,可皇上是知道的啊,这谢兰亭是给沂王爷备下的啊,便连连回了那家公子长辈。将事情隐晦的说了出来,那家长辈吓得够呛,便备了重礼,托了人上门向沂王爷致谦。”
“可谁知……”
叶司盈一顿面色难看的看着苏慕云。
苏慕云就差跳起来,这两人平时都是个俐索的怎么今天尽挑着芝麻扔了西瓜,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真正点子上的一句也不说。
“谁知沂王爷知道后,竟然说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生仰慕那家公子之风流人品,一定要一见。”梁琦接了说道:“那家大人还以为是沂王记仇,正怕得不得了的时候。沂王爷果真派人将那家公子请了去,这一看,大为赞赏,说公子与谢家小姐果真是男才女貌,若不嫌弃,便由他跟皇上提议赐婚如何?”
苏慕云“扑哧”一声,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出。
好在梁琦动作快,看到不对,头一偏,一个侧身硬是让她躲过了苏慕云那一大口子茶水。
苏慕云手里的茶盏一阵晃荡,梁琦上前将她手里的茶盏接了往茶几上一放,按了她的双肩,“坐吧,你还好。我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吃火锅,一口豆腐就那样热腾腾的吞了下去,到现在喉咙还是痛的。”
叶司盈将手里的帕子递给苏慕云,“擦擦吧,我当时也傻了。”
苏慕云懵懵的接了叶司盈的帕子,拭了拭滴到胸襟上的水,颤声道:“沂王,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梁琦撇嘴道:“沂王什么意思,我们不知道,只兰亭却是……”顿了顿,眼里满满的黯然。
苏慕云想到那个娟秀若清泉水的女子,心下一阵难过。
“这什么时候候的事?”
梁琦轻声道:“三天前的事,我们一得了消息就去看兰亭,可她谁也不见。”
苏慕云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样心高气傲的女子,乍然得知自己心仪之人亲口要将她指给别人,该是怎样的心如刀割!
可是想到前世,谢兰亭确实是沂王妃。不由蹙了眉头道:“会不会是谣传,只是沂王爷的一时意气用事?”
叶司盈看了梁琦一眼。
梁琦摇了摇头,“我原先也是这样想,你知道的我爹是御前侍卫,有些外面听不到的话,他总是听到的。我那天偷偷的听我爹跟我娘说,沂王爷真的去皇上那说了。”
“真的去了?”
梁琦点头,“是的,真的不能再真。”
梁琦虽是有心缓解气氛,但这种时候,屋子里的人却是谁也笑不出。
“那皇上真的赐婚了?”
染琦摇头,“没有,谢家的二老爷得了消息进宫,说是兰亭突发恶疾,不愿拖累别家公子。”
恶疾!?苏慕云摇头,怕是心如死灰,生不如死吧!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他既然对兰亭无情,当初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赶赴山阴。”梁琦嘟囔着道:“现在好了,招惹了人家,他一句不要,便不要了。”
叶司盈脸上也有了一抹痛色,这就是皇权,这就是女子的命运,从来便如此,没有你说不,只有你接受的份。高贵如公主公卿将相之女又如何?她唯独庆幸的是,她要嫁的那个人不至那般不堪!
苏慕云默然无声,如果这一世,轩辕澈娶的不是谢兰亭,那会是谁?谢兰亭又会嫁给谁?天下因着这件事,又会有着怎样的变化?并不是她多思,而那个人实在身份太不同一般。
“还是你好了。”梁琦看了叶司盈道:“你的未来夫君,翩翩公子如玉,与你可谓是金童玉女,我们就惨了!”
叶司盈俏脸微红,瞪了梁琦道:“死丫头,你想嫁人了跟你爹娘去说,跟我抱怨有什么用。”
“啊,是了。”梁琦拍了脑袋道:“我一定要跟我爹娘说,将来我的夫君,得让我自己选。”
“没羞没臊的,”叶司盈以指点了梁琦的额头道:“堂堂千金大小姐敢说出这样没脸没皮的话,让你娘听到,仔细一阵打。”
“我娘才不会呢!”梁琦得意的道:“我爹当初就是我娘自己挑的,这么多年,我爹就我娘一个。”
梁琦的话才落下,叶司盈脸上的笑便僵了僵。
苏慕云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未来的燕王妃又如何,她的男人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苏慕云长叹了口气,柔声道:“改天,我们去看看兰亭吧。”
叶司盈摇头,“她现在谁都不见,我真担心她……”
“放心吧。”苏慕云轻声道:“兰亭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柔弱,她的骨子里有着读书人的傲气,是个宁折不弯的女子。”
梁琦点头,轻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真的可怜了她。”
可不是吗?苏慕云沉沉的叹了口气,她相信谢兰亭对轩辕澈是动情了的,而且用情之深非常人所及,现以这般,情有多深伤便有多深。只这样的事,却只能靠她自己,她若走不出,谁也帮不了她。
三人一时都不由心伤不已,只因这个世道女子实在太过卑微。
第六十七章狩猎
苏慕云不知道轩辕澈想什么,可另外一个人却知道。
小厝看着将剑舞得密不透风的叶萧,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自家世子这都练了一个多时辰了,还不肯停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到最后一个套路,叶萧手里的剑猛的脱手而出,剑如长虹直直射向高高屋檐之处精工雕琢成的丹顶鹤。
“世子,”小厝以为是叶萧失手,正要拔身而起。
叶萧却是摆了摆手,凛冽的目光锐利的盯着兀自颤动不已的龙泉宝剑。眸里的寒意比数九寒冬的冰还要冷,微微勾起的唇嚼了抹讥嘲的笑意。
两个声音以几不可闻的音度响起。
“怎么办?他发现了我们。”
“发现就发现了,他又不是今天才发现我们。”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另一个声音冷冷一哼,道:“故意,他也不敢下死手。”
“还是去跟王爷说一声吧。”
稍倾,另一个声音响起,“嗯,说一声吧。”
便在这时,叶萧拔地而起,黑色的锦衫似一朵飘浮的云落在屋檐之上,白皙的手抓住那颤动不已的剑身,纵身一退,复又回到了院落里。
“世子。”小厝将手里拧好的帕子递了过去。
叶萧一手接了小厝手里的帕子,一边将手里的剑扔给小厝,大步朝屋内走去。
瑞珠等人早将水备好,眼见叶萧走了进来,瑞珠迎了上去,屈身一福,“奴婢侍候公子沐浴。”
叶萧摆了摆手,淡淡道:“都退下,让小厝来。”
瑞珠清丽的脸上闪过一片僵色,但下一瞬间恭声应是,退了下去。
“爷,”小厝将香夷子打湿在布帕子上,帮着叶萧擦洗宽厚的脊背,在看到叶萧背上那斜划到腰身的刀疤时,手僵了僵,“爷,你真的要娶玉颜公主吗?”
见叶萧没有出声,小厝又轻声道:“爷,奴才还是希望你找个文官家的小姐。”
“为什么?”
“谁不知道皇帝家的女儿最是刁蛮,特别是玉颜公主。”小厝忿忿不平的道:“爷到时要被公主欺负的,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吃亏的一定是爷。”
叶萧肃沉的脸上不由便含了抹玩味的笑,睨了小厝道:“在你眼,你家爷就是这般没用的?”
“不是,”小厝一边搓着叶萧的背,一边道:“我爹说了,娶妻娶贤,从来就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