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髯辍
韩泽嗤笑了声,缓缓闭上仅出现过几秒灵动焕然的美丽眼睛,房间,又变成了以往的毫无声息。
整片天空都是死气沈沈的暗黄,空旷无边,呼呼而过的狂风乱起满地飞扬的细沙,远处浮动的流云是一种诡异的橘红,隐隐带著血腥的颜色。没有太阳,没有曙光,没有昼夜,这里永远定格在这样的画面,永恒不变的空间。
世界仿佛都变成了漫无边际的沙漠,一眼即望只是满眼的荒凉与空芜,在风的吹拂下发出飒飒的声响,一阵又一阵飒飒的声响,偶尔似乎夹杂著刺耳的尖厉的笑。
温晴孤零零的站在这片诡异的沙漠中,仿佛天地间就剩她一个人,很小很小,突然,她一个激灵,因为感觉肩膀上好像有谁将手搭在上面,心里猛地升起强烈不安忐忑,她想也不想,用力拔开肩膀上的手,发了狂似的朝前奔跑,她强迫自己忽略身后那诡异的笑声,以及,刚才碰到的犹如老树皮一样粗糙凹凸不平的手。
凌乱慌张的脚步一深一浅的踩到地上的细沙,无处不在的哀嚎与悲鸣,它们发出凄厉的哭号,在风中荡漾,悠长地传遍整个世界。温晴却没办法去听闻,她的腿只会机械性地奔跑,汗水湿透了她的睡衣,只知道周遭的细沙缓缓浮起,像是在卷成什么形状,动作越来越明显,张大的口,长长的脸,长长的手,它们阴沈地著说抓住她,杀了她,杀了她····
不知道跑了多久,久到温晴的肺部难受的几乎快要爆炸,无法顺利喘气的感觉让她不能呼吸,麻木的双腿再也跑不动时,忽然看到一抹绿色在前方若隐若现,惊喜在她的眼底乍现,难道她已经到了绿洲?
越跑越近,越跑越近,温晴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丛林,黑乎乎的出口夹杂着风悠悠吹来,那似是天与地的交界,一面是沙漠,一面是幽暗森林,温晴眼里有一丝不可置信和隐约的绝望,她霍地转头,眼看着那众多换成人形的细沙张牙舞爪地朝她愈发逼近,她咬紧嘴唇,转身毅然跑进丛林。
到处是黑幽幽的树木,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将头顶的天空遮得密密麻麻,没有一丝光亮,温晴不知道被磕倒了多少次,脸上的湿润越来越多,手脚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就在温晴绝望的不想再继续往前走时,点点光亮从前方徐徐传来,温晴没有多做犹豫就拔开步伐朝前疾走。
一盏昏暗的街灯摇摇欲坠的挂在村口,天色从黑暗变为青蓝,就像五六点的清晨,太阳带着即将破云而现的光芒照亮大地。
可是,温晴却知道,这远远不是光明前的黑暗,有可能,是坠入更加绝望永世不能翻身的深渊。
这是一个村子,荒凉得好似废弃了几个世纪。毫无人烟的街道上是满地的纸屑杂物,随著风在地上打旋,在街道错落有致的房子,每一栋几乎都是一样高,两层,每家每户的外墙依附著斑驳的青苔,还有大片的绿色藤蔓。
然而,还有不少红色的蛇缠绕在屋檐,红绿相衬,挑动人眼球的极致,它们死死盯着这唯一的外来客,绿幽幽的三角眼暗光流动,像是很期待什么一般,吐著长长的信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很轻,但又明显刺激著人的听觉。
温晴停住脚步,她静静地看着前方,伫立在前面挡住道路的一栋三层高的主楼,最高层上面挂着偌大的字牌,上面仿佛是用鲜红的血一笔一画勾勒:欢迎进入青魔世界。
温晴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是有多差,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幽幽洞孔实际是主楼的大门走去,尽管是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声,在这一片安静荒凉的地方,也能听出响亮的踢踏声,心里在强烈的呼唤,叫她不要进去,可是,她似乎别无选择。
里面照出的红光越来越明亮,在温晴走进门内的一瞬,红光一闪,似乎有一双紧闭的硕大眼睛突然暴睁,紧接着温晴头脑一痛,她捂着头惨叫出声,随即眼前一片黑暗袭来,便什么也不知道····
“啊····”
温晴猛地睁开眼睛,唰地从床上坐起,美丽的眼睛惊恐的盯着前方。
“怎么了?小乖,你怎么了?”萧沉毅瞬间啪地打开床灯,长臂搂住她,脸色难看担忧地看着她。
胸口剧烈的起伏,温晴的眼睛渐渐清明,待看清她身处哪里时,感觉搂住她的手臂是多么坚韧火热,令她充满强烈的安全感,狂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平缓,她转过头对萧沉毅笑了笑,轻轻摇头,她靠向他结实的胸膛,紧紧抱住他壮实的腰,借此来平息心里徒然升起莫名的不安焦躁。
“做恶梦了?”萧沉毅将人紧紧搂进自己怀里,在温晴的额头上不住的亲吻,炽热带着厚茧的手掌在她光裸滑嫩的背部一上一下的抚摸安慰,低沉的话语在她耳畔缓缓萦绕,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嗯。”温晴无意识的在男人的胸膛上磨蹭了几下,懒懒回答。
“既然睡不着的话,那我们就来做些有意义的‘运动’吧!”萧沉毅忽然坏笑,放在背部的手不规矩的往下抚摸,看到怀中的人儿用娇嗔亮晶的美眸瞪着他,男人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激荡,低吼一声,俯下身又快又迅速的掠取香软红艳目标。
夜,再次火热了起来,缠绵恩爱的时刻又再次重演。
而此时,原本皎洁的月亮,却开始被旁边的乌云缓缓遮掩,整个天际,空旷暗黑,而在某个角落,有些东西,正蠢蠢欲动。
第七章、鹰匕
白天和黑夜的交界,天际亮起了第一道曙光,它万般辛苦地挣破了层层的厚云,仿佛是一把利剑穿透了那片无穷无尽的乌雾,毫不留情地撕裂了黑夜,带来了温暖的光芒,带来了希望,有了新的一天。
温晴醒来时,身边没有男人的身影,她看着天花板,心头有一抹隐隐的不安在盘绕,昨晚的梦此刻依然清晰可见,真实的令她几乎以为事情已经在她身上发生,特别是昏迷前看到的那双幽红的巨大眼睛,带着一种不知名的诡异力量,还有种被强烈窥视的阴冷感觉,令她瞬间遍体通寒,生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想法和能力。
“想什么想这么认真?”嘴唇上轻轻的落吻让温晴回过神来,她看着萧沉毅端着一盘精致的西式早餐,身上穿着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坐在床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洗完头发也不懂擦擦,着凉了怎么办?”温晴起身将肆意披在他脖子上的洁白毛巾拿下,半蹲着给他揉擦,边擦边嗔怪道。
萧沉毅含笑不语,将手上的早餐放到床柜上,双手环上他家媳妇纤细柔滑的腰,闭上眼惬意的感受在他致命命门上那双随意作乱的双手带给他的舒服感觉,就只有这个人的这双手,才能在他身上任意地方触摸而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警惕,唯有的只有放松和舒心。
温晴专心致志的擦着手里的的大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湿湿热热的东西舔上去,被舔的有些痒,温晴不干了,怒笑着将手里的洁白毛巾扔到男人脸上,“一大早发什么情呢!”
也不想想昨晚被他榨干多少精力,现在居然还敢给她有这种龌蹉的念头,找打!
萧沉毅不在意的将脸上的毛巾拿开,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在晨光下几乎可以泛洁白莹光的娇嫩身躯,“终于明白什么叫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媳妇儿,咱们不能浪费这美妙的清晨啊!”
温晴笑着躲开男人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哈哈···别挠那里···哈哈···我知道错了···毅····唔····”
湿热的吻再次俘获住底下人儿的娇唇,萧沉毅几乎要感怀上苍,赐给他最温暖的阳光,让他一辈子生活在幸福的伊甸园····
温晴心怀满足的拥住这个带给她生命绚丽色彩的男人,她感谢上苍,赐予她生命的奇迹,让她拥有最极致的幸福····
小白窝在床底,甩着尾巴无聊地看着前方,紫色艳涟的眸光无限哀怨,泄气地想道,难道上面这两位就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它这个很久很久没有开荤的‘人’麽····
不要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它,别看它现在只是一只猫,但它至少拥有成熟的心理,健康的体魄,不过话说,它是不是找个时间去找一下猎物?!小白托着腮,很严肃的想到。
而处在幸福时光的他们,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朝着他们悄悄靠近。
“我说,你们俩已经待在房间里两天了,要不是云的夺命连环扣,现在估计某人还不肯放你出来呢,是吧,晴晴?”乔斯坏笑着,别有深意看向一脸冷漠的萧沉毅,眼里荡漾着不容忽视的调侃。
温晴略显尴尬的笑笑。
“好了,既然有时间在这里废话,我看你的身体似乎还不比凌的体能好,去刑堂里锻炼锻炼吧···”萧沉毅冷眸微微眯了眯,凛声道,拥过身边的小女人,他都舍不得欺负的人儿,哪能容许别人指点?
乔斯坏笑的脸霎时僵住,随即不满的低声咕哝,他就不是说一下下嘛,真小气,连玩笑都开不得····
“嘿嘿,那是,这家伙早该被扔去刑堂练练,你都不知道乔斯这小子只要跟凌待一晚上,明天就别想看到他的身影!”风衍可不会放过这个取笑乔斯的打好机会,雷鸣大的嗓音哈哈大笑。
乔斯怒气冲冲的瞪着风衍,气得暗自咬牙,要不是因为越凌此刻不在,他才不会怕这个死大个子呢!
风衍见乔斯吃瘪,顿时得意洋洋的仰起脸,表示现在心情很愉快!
乔斯和风衍的对呛其他人早已司空见惯,此时理都不理他们,走到一边商量事情去了。
“听说在秦家的人又出人命了,似乎是里面的高层,死法还是和以前一样,诡异残忍。”峂峪将手里的资料图片递给萧沉毅,神情严肃的道。
萧沉毅和温晴大略的翻了下,每一张图片,无论哪一个角度,不管有意无意,死者身上的皮肉没有一处完好,这次似乎不是单纯的割皮或是挖骨,而是两者结合在一起,这个死者全身上下的皮都被挖走,就像是抽走人身上的连衣裙一样,轻而易举,连最精湛的外科手术医生都无法做到,而他的脸上,不仅两眼没有,鼻子处也是黑乎乎的一个大洞,只剩一张嘴完好无缺的镶嵌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恐怖又令人毛骨悚然。
“喵···”
小白走到温晴脚下,用爪子挠了挠她的裤脚,唤道。
“它说什么?”红菱看了一眼小白,挑眉望向温晴。
“小白说给它看这些图片。”温晴说着的同时便蹲下身子,将手里的图片一张一张地摊开,以便小白看的更加清楚。
“喵!”
小白在温晴摊开的图片踱步缓缓绕了一圈之后,才瞅向温晴。
“小白说,这些人的死因,它很确定就是那些东西所害的,因为这次不是一个出来,而是两个一起,它们身上的戾气和怨气,连照片都盖不住。一个都很难对付,别说两个,小白叫我们,小心一点!”温晴低沉着嗓音徐徐说道。
温晴的话一落,气氛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能杀死它们么?”
过了半响,乔斯率先开口,他语气涩涩地问道。
温晴凝视小白,才缓缓点头,“可以,只不过有些困难,因为那些道具似乎这个世界没有!”
乔斯顿时惨叫,“那说什么有弱点,什么叫似乎这个世界没有?这样子叫我们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而无能为力吗?”
温晴蹙眉,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