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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纠结痛苦的表情,楚宇轩好笑的点一下她的鼻尖:“还真是健忘的傻宝儿,我刚刚说过的,无论你是怎么样的身世,我都会爱你的,并且,一直爱。”
“可是……”夏思思抽抽鼻子,孩子气的说到,“就算这样,心里还是很难过,你的爱终究替代不了父母之爱啊。妈告诉我说,我是她买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亲生爸妈怎么就不曾找过我?你说,我是不是他们抛弃不要的孩子啊?”
楚宇轩终于被夏思思的孩子气给逗笑了:“这要问你的亲生妈妈才能知道。”
夏思思白他一眼:“说了等于没说,你就不能说句谎话安慰我一下嘛,如若知道亲生妈妈是谁,我还用得着在你这儿求安慰。”
“呶,你的亲生妈妈就在那儿嘛,你是不是她抛弃不要的孩子,你可以直接去她那儿问个明白。”楚宇轩伸了手指,朝刚才那个蔷薇花架一指。
夏思思顺着楚宇轩手指的方向看去,留在花架前的冯千萍和司徒向清他们几个也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夏思思转过头,嗔怪楚宇轩到:“你什么意思?人家正难过,你还有心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的亲生妈妈啊,那儿,另外还有一个亲生哥哥,和一个亲嫂子,都在。”说着,楚宇轩朝蔷薇花架的方向一抬下巴。
夏思思正想斥责楚宇轩几句,冯千萍几个人已走到了近前。
“思思!”冯千萍声音微颤,表情里带着几分激动,还有几分喜悦与兴奋,“孩子。”
“干妈。”夏思思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
“思思,你现在应该把那个‘干’字去掉了。”司徒向清的表情,少有的严肃认真,语气也略显激动,“你是妈的亲生女儿,是我的亲生妹妹。”
“什么?”夏思思被这句话惊得瞪大了双眼,转尔自己又脑子一转,释然笑到,“我知道了,你们是怕我知道真相后会难过,所以这么串通好了来安慰我的,是不是?谢谢干妈还有向清哥哥,我不难过的,真的不难过。宇轩说了,无论我是怎么样的身世,他都会爱我的,有他的爱,和你们的爱,我就已经很满足很快乐了。至于我是谁家的孩子,是不是又是父母抛弃不要的孩子,都已经不重要了。”
“思思,你怎么会是父母抛弃不要的孩子?”夏思思话刚说完,冯千萍忽然情绪激动的抓住夏思思的左手,眼里泛着泪光,双唇也止不住的颤抖,“自你丢失那天开始,妈妈一直都在找你,一天都没有停止过,一天都没有啊!可是上天却不肯眷顾一个做妈妈的心,这二十多年来,妈妈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却连你丁点的消息都没有。”
“干妈!”冯千萍突如其来的举止让夏思思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抬眸求助似的望向在场的另外四个人。
“思思,我们不是为了让你开心才这么说的,你确实是伯母的亲生女儿。”楚宇轩说到。
何铭凯和陶小薇也冲她点点头。
“干妈,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思思依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尔又问司徒向清,“向清哥哥,你何时又多了一个妹妹,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我确实有一个妹妹,她的名字叫做司徒向雯,可是,她离开我们却已有二十年之久。”
司徒向清表情认真而凝重,缓缓道:“二十二年前,父亲只身在S市打拼生意。妈妈为了让父亲安心于生意,一直带着我和妹妹生活在乡下老家。父亲急于结束一家人两地分居而不能尽享天伦的日子,所以,一年之后,看生意初步站稳了脚跟,便通知妈妈带着我和妹妹赶赴S市与他团圆。全家即将团圆本是喜事一桩,不想却应了乐极生悲之说。”
司徒向清说到这里,一旁的冯千萍面上已露出因思绪陷入过往回忆而生的痛楚之色,眼底里的泪意也更加浓重。陶小薇急忙上前挽了她的胳膊,扶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年我刚刚八岁,妹妹一岁三个月大,正是蹒跚学步的时候。”司徒向清的语调变得沉重而缓慢,“本来一路安然,可是在长途客车中途转站休息的时候,我却忽然脸色发青口唇发白,肚子疼痛难忍。妈妈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手忙脚乱,一手牵了妹妹,一手朝路人求助。等我被好心人七手八脚送进附近的医院,进了急诊室,妈妈松口气的同时才恍然记起来,原来一直牵在手里的小女儿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可是……怎么会是我呢?”这一切太突然,又太离奇了一些,夏思思做梦一般,想不明白。
“思思,当初妈妈认你做干女儿的时候,你们之前见过面吗?”司徒向清循循善诱。
夏思思略一思索,摇头。
“第一次见面,就那么急切的要认做干女儿,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夏思思茫然,复又摇头:“为什么?”
司徒向清目光移向夏思思的左手腕,说到:“是因为你手腕上的那一小块胎记。”
闻言,夏思思下意识的抬起左手腕,那一小块一角硬币大小的,淡淡的褐色梅花形的印记映入眼底,她不确定的问到:“这个?”
司徒向清点点头:“妹妹当年丢失时,手腕上有个和你模样一致的印记,只是只有小拇指甲大小。妈妈不确定印记是否会随年岁而增长,也不知道你腕上的印记是不是生就如此,又怕错认了女儿打扰了你的生活也徒惹自己伤心,所以一直不敢深查于你。无奈之下,只好权且认为义女聊慰思女之痛。”
“那为何现在又……”夏思思一脸的不解。
“傅逸辰的自首牵带出邓思思和李老五两个人,妈妈才得以知道徐文芳并非你的亲生母亲。”一旁的冯千萍双眼含泪接过话去,“这消息让妈妈又喜又痛,喜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找寻了二十年之久的女儿终于回来了;而痛的却是,二十年了啊,虽然你有另一位妈妈护着爱着,却终究是没有在妈妈的身边,妈妈没能陪着你一起成长。让你受委屈了,孩子!”
夏思思怔怔的缓不过神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呆愣愣的看着冯千萍恍神。
“孩子,你腿上的那个疤痕,是因为当年妈妈要同时照顾生病的哥哥和年幼的你,一次手忙脚乱之下一时疏忽,把一碗开水洒到了你的腿上而造成的。”冯千萍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孩子,如此还不能让你相信吗?”
“可是……”夏思思半信半疑,半垂了眼眸。她不相信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戏码会上演到自己身上,更何况有关这腿上的疤痕,干妈他们是知道在先,如此的解说在后,是真的不足以让人信服的。
“妹妹,不要再可是了,也不要再怀疑什么了,你就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我司徒向清的亲生妹妹。”司徒向清已自做主张改了称呼,“如果你还不信,妈妈还有一处认亲的凭证,想来这个应该会令你信服。”
还有一处凭证?夏思思诧异的抬眸去看冯千萍。
“是,还有一处凭证,也是胎记。”冯千萍看向夏思思的眼神,殷切而宠爱,缓缓说到,“在你的左后腰间,有一处水滴样的红色胎记,有一元硬币大小。
红色胎记?一元硬币大小?左后腰?这个位置她自己看不到,可是和妈妈生活了这么些年,若是有的话,妈妈是应该知道的啊,为什么没有听她说起过呢?
夏思思不确定的摇头:“没有吧,我从来没有听妈妈对我说起过我腰间有块胎记啊。”
“有或没有,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楚宇轩过来揽了她的肩,说完前面那句,又俯到她耳边悄声说到,“伯母说的没错,这胎实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我看到过,而且不止一次。”
夏思思红了脸,悄悄拧一下他的胳膊,说到:“胎记长在腰后面,我怎么能够看得到。”
“能看得到。”说着,冯千萍看一眼陶小薇,陶小薇会意,打开随身的手提女包,竟然从里面取出了两面镜子来,每个都有二十平方厘米大小。
盯着陶小薇手里的两面镜子,夏思思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楚宇轩接过一面镜子去,和陶小薇两个人一人持了一面,分别把镜子放到了夏思思的身后和身前。
楚宇轩轻轻撩开夏思思宽大的病号服,略微把手里的镜子调试了一下角度,陶小薇手里的那面镜子里,立时映出了夏思思白晰莹润的一段蛮腰,一片洁白之间,赫然一片如火的嫣红。
夏思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孩子!”那片嫣红映进眼底,冯千萍激动的身体前倾,朝夏思思伸出双手,喜悦出声,“没错,你就是妈的亲生女儿,妈妈这次真的找到你了,真的找到你了。”
夏思思却恍恍然不知所以,楚宇轩轻揽一下她的腰:“宝儿,伯母已经等了二十年之久,不要让伯母再等了。”
“妹妹!”司徒向清的声音含着热切的期盼。
“思思!快啊,伯母在等你。”这两个声音是何铭凯和陶小薇。
“思思姐姐,你做了婆婆的女儿,我是不是就该改口喊你姑姑了?”可儿摇着夏思思的手,仰着小脸,一派天真无邪。
夏思思神情复杂,目光扫过身边的大小五个人,最终停留在了冯千萍脸上。
四目相对,一个期待,一个犹疑;继之一个开始更热切的渴求,一个慢慢透露出越来越浓重的信赖,最终两个人均是变得面色激动而又泪眼迷离。
“孩子,女儿!”冯千萍的双臂一直朝向夏思思张开。
夏思思抬动了脚步,小跑过去,扑进了冯千萍的怀里,双唇开合:“妈妈!”
一声妈妈,让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老一少两个人霎时间泪如雨下,而在场的人,均也被此情此景感染的红了眼眶。
尾声:
医院小花园的桃树下,夏思思注视着不远处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的傅逸辰,神情纠结而复杂。
傅逸辰双手抱着的,是那个粉色的思辰娃娃,那天夏思思慌张愤恨的离开,情急间遗忘在了豪威大厦。而在傅逸辰的身后,稳健威武站立着的,两个着墨色服装目露警觉远远望向这边的傅逸辰。
楚宇轩说,那是来提傅逸辰入监的两个便衣。
“思思,”傅逸辰在夏思思面前站定,眼底里愧疚歉然夹杂着浓浓的期许汹涌翻滚,“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得你的原谅,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恨我,对不起。”
夏思思不说话,只与面前的目光一个交集之后,便急速的垂下了双眸。
这个曾经相爱于她的男人,这个曾经温润如玉的男人,这个曾经笑意浅浅温情无限的男人,这个本该有着大好的前途、前程似锦的男人,如今却沦为了形容憔悴,眼角眉梢里写满了颓丧的气息的阶下囚。
难道这一切,怪只怪他爱得太深,爱得太真,对爱情太过于信仰了吗?
夏思思的低眉敛目,傅逸辰脸上一阵痛楚掠过,夏思思,这个他还一直在深深爱着的女子,竟是连多看他一眼都是不肯的吗?
“思思,这个娃娃……”傅逸辰把手中的娃娃递向夏思思,语气低沉,含了期望,忐忑,还有卑微与不安,“希望你还能接受它,喜欢它。”
夏思思不说话,抬起双目扫一眼那个粉色的娃娃,然后目光在傅逸辰脸上一圈一圈的巡梭,泪意渐起。她迟疑着接过去了娃娃,却依然是沉默不语,低下头去,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傅逸辰眼望着夏思思,一步步朝后退去,四五步之后,狠狠的一个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眼泪,霎时涌出了眼眶。
他盼着能听到她只言片语的谅解宽恕之词,却终究不能如愿,怕是这一生,他都要在良心的愧疚与忏悔不安中度过了。可是,他不悔曾经的相爱一场,永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