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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的意愿,不要让喜事变成了祸事,你俩留下来处理,咱们就在王屋顶峰碰头吧!」
众人都齐声称是,杨过等与三女作别,往来路而去,三女才见他们掉头走了几步,却眼睛一花,已不见了人。
张艳惠和王家姐妹已两年多没见过赵英、赵华,这时都忽然觉得不太认识她们了。王艳婷怯怯的道∶「华姐姐,师父回宫後,就打发咱们出宫,师父说,你和英姐姐一起嫁了那位木公子,师父很是高兴,她老人家说,那位木公子武功盖世,你和英姐姐的武功好像也高了很多,而且也愈来愈美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赵华很高兴,笑道∶「你不是老远就一眼认出来了吗?」
「是啊,可是走近一看,真的┅┅」王艳妤也有些羞怯的接口道。
赵英那边搂着张艳惠,不断安慰,又小声道∶「你老实告诉姐姐,你心中真正喜欢的是谁,这可不能三心二意,姐姐替你作主,你可放心。」
张艳惠红着脸羞道∶「彭公子对我很好,妹子不忍伤他之心┅┅」
赵英噢了一声,道∶「你真正喜欢的是郑公子了?」
张艳惠羞得抬不起头,赵英又盯着问了一句,她才轻轻点头。
「好,就这样了,咱们去把这椿喜事办成。」赵英挽着张艳惠,又招呼赵华等人往山谷而去。
山谷中聚集了三家数十人,看到赵英、赵华携了三女前来,都纷纷向前迎上。
众人见赵英、赵华虽然也年不满二十,却美如天仙,气质高雅,令人不敢逼视,如不是她们肩上背了一个简单的行囊,还真以为是这王屋山的神仙呢,众人都肃然起敬。
赵英行到众人三丈前停步,微一裣衽,娇声道∶「众位前辈和众家兄弟请了,小女子姐妹姓赵,是艳惠和艳婷、艳妤的同门师姐。今日之事,适才已稍稍问了三位师妹,真是对不住大家,小女子先在这里陪礼了。」说着,又施了一礼。
众人都纷纷还礼。郑怀恩首先大步踏前,双手一抱拳,朗声道∶「赵姑娘来得正好,有请赵姑娘评理。」这郑怀恩方额海口,相貌堂堂,不愧是一门之主。
彭高平不甘示弱,也上前抱拳道∶「赵姑娘神仙中人,老夫但听姑娘评断。」
这两人都护子心切,又看到张艳惠的同门师姐竟都是神仙般的天仙美女,这门亲事更是不肯放弃,两人互瞪了一眼,都鼓着嘴,互不理睬,都比自己娶老婆还切心。
赵英心中暗笑,她举目往人群中四看,见到两个英伟挺拔的青年正在相互怒目对看,她微微一笑,不见她有何动作,一眨眼间就到了两人身前。正在怒目相对的两个青年,突然在面前冒出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都吓了一大跳,待得定睛细看,竟是那位赵姑娘,两人被她的绝世丽容所逼,都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应对。
赵英细细看了两人,觉得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逸之士,她暗暗为师妹感到欢喜,回头对两位老人家笑道∶「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我艳惠师妹竟能同蒙垂爱,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缘。」
郑怀恩和彭高平的武功,在当世已可位列绝顶高手,赵英虽迄未显露武功,但刚才的轻功身法却是他们从所未见,不由得都赫然变色。
赵英端正神色,对着众人道∶「今日我同门之中,以我为长,艳惠师妹之事,由我作主,各位亲友有何高见?」
曾明东正左右为难,这时冒出两个三女的师姐,赵英又一肩承揽,当然欢喜万分,他大步踏前,对赵英道∶「赵姑娘,在下曾明东,是艳婷姐妹的舅舅,有劳姑娘仲裁。」
「多谢舅舅了,也谢谢舅舅照顾三位师妹。」赵英道。
曾明东连道不敢。
赵英见众人都一致看着她,却无人表示意见,於是微微一笑,道∶「这虽是我师门之事,但刚才我夫君吩咐,要我圆满处理这一喜事,不可伤了和气,小女子心想,比武招亲虽是一椿美事,但武功强的未必是一个好丈夫,武功弱的,也未必一定不会精进,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将来成就又岂是今日可以定论。」
郑、彭两家众人听到这里,都觉得很满意,也很有面子,也对她处理此事有了信心,於是都热切的看着她。
赵英道∶「小女子今日与各位都是初次见面,不会有任何偏袒,现已另有他法,但一经我决定,不论郑家、彭家,还有艳惠师妹都不得再有异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这些人都是历经大风大浪,但碰到这种儿女私情,甚至像是抢亲的事,却都从来没有经验,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听赵英的处置了,於是都微微点头。
赵英向右侧一看,见右前方三丈处,有两块高高突起的大石,她右袖一拂,未闻有劲风袭出,那两块大石竟无声无息的被她削平,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赵英对站在右边呆若木鸡的彭长治微微一笑,道∶「彭公子,你先随我来。」说着,才见她右足微抬,人已到了两块大石边,彭长治如大梦初醒,匆匆奔到,赵英指着另一块大石道∶「彭公子请坐。」
彭长治傻愣愣的坐下,却又不敢正视赵英,两手平放膝上,像是在聆听长辈训示。
赵英笑道∶「公子贵庚?」
彭长治呐呐的道∶「在下今年刚满二十,是十二月出生的。」
赵英又细细问了他的生辰八字,以及他与张艳惠认识的经过,发觉他对张艳惠用情确是很深,不由得秀眉微蹙,心想如不善加处理,说不定就毁了这样一个好青年。她沈吟了一下,又道∶「彭公子,请你伸出右手,待我搭一下你的脉象。」
几句话谈下来,彭长治已对这位神仙般的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得她不但武功绝世,知识渊博,而且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使他感动万分,而她高雅的气质和慈爱的心肠,更是让他觉得只要她一句话,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他依言伸出右手,挽起袖子,身子有些颤抖。
赵英伸出三指,搭在彭长治的腕脉上,闭目沈思良久,又要他换了左手,也是以三指搭脉良久。她一整衣衫,正色的注视着彭长治道∶「彭公子,你可愿听我说的一切?」
彭长治心头一紧,正身道∶「愿听姑娘吩咐。」
赵英道∶「好,我有三件事奉告。第一件事,你对我艳惠师妹用情虽深,但她并非你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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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长治听到这里,脸上霍然变色,几乎要立刻站起,但看到赵英端庄的丽容,不由得立即收敛心神,正襟危坐,静听下文。
赵英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续道∶「彭公子,我虽以八字相合的道理下了这个论断,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十分信的,但你要知道,天下事都离不开一个缘字,我师妹的姻缘不应在你身上,你无需心浮气燥,或因此而丧志,坏了你大好前程。依我刚才测得你的脉象,你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好青年,迄今仍是童身,足见不但你府上门风良好,你自己更是上进心切,这种青年世上少有,如果你与我师妹确有缘份,我怎会舍得你这样一个好妹夫。」
彭长治虽是失望,但听赵英这样称赞他,却也不由得红上了脸,羞道∶「多谢姑娘夸赞,我┅┅」
赵英接着道∶「第二件要奉告的,我张师妹虽与你无缘,但像你这样的好青年,我仍有不舍,在这正月间,你可到洛阳找一位严姓举人,他是洛阳有名的粮商,你稍一打听就可找到,他是我秦师姐的丈夫,他家中近日正有一群姐妹请秦师姐授课,这其中有数位好姑娘,都是名门弟子,我虽都没见过,但我心中却有预感,她们之中应有你的良配,你如信我,可去试试缘份。」
彭长治这时对赵英已是信服有加,听得此言,长身而起,躬身道∶「多谢姑娘厚意,在下一定听从姑娘的吩咐,待禀明爹爹,即去洛阳拜见严举人和严夫人。」
赵英道∶「好,公子请坐。你可要切记我的话,无缘莫强求,有缘莫轻弃。」
彭长治恭声道∶「是。」这时他心头的阴霾已渐渐散去,对赵英更是敬服有如天人。
赵英又道∶「第三件要奉告的,是你彭家虽是武林世家,但依你的姿质,你的武功修为应不止此,想是你的师长不忍你吃苦,致未严加督促,荒废了你的一副好身子,幸得你洁身自爱,仍保有童身,现时急追,尚有可为,否则想要跻身武林绝顶高手,可就难了。」
彭长治面红耳赤,嚅嚅不敢言,但神色中的企望之色却溢於言表,他知道赵英既是这样讲,显是有意指点他的武功。
赵英笑道∶「除了我夫君之外,我从未和一个年轻男子这样长谈,这也可见我对你确是很看重的,今日之事,就做成这样的结局,我也不再和那位郑公子谈了,你去与我张师妹话别,不要忘了,虽无姻缘之份,但仍可成为道义之交,你可向郑公子道喜,不要失了你的风度,被人小看了。」
彭长治恭声应是。
赵英又道∶「你到洛阳後,我会请我夫君设法传你加强内功的心法,如你的姻缘果真落在洛阳,你这生的成就将无可限量。」
彭长治大喜过望,恭声道∶「多谢姑娘,但不知尊夫的大名可否赐告?」
赵英笑道∶「我夫君不是武林中人,你知之无益。你这就去吧!」
彭长治长身而起,恭恭敬敬的对赵英行了弟子之礼,然後大步回到众人之中。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赵英和彭长治对谈,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讲什麽,但却看到彭长治一时忧,一时喜,後来又见他伸手让赵英测了腕脉,大家都猜不出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连,只见彭长治的神态愈来愈恭敬,最後竟然还行了弟子之礼,实在大出众人想像之外。
彭长治走到张艳惠面前,先对赵华躬身施礼道∶「见过赵二姑娘。」
赵华倒吓了一跳,忙道∶「不敢当,彭公子客气了。」
彭长治又对张艳惠大方而亲切的道∶「艳惠妹子,小兄恭喜你和郑兄百年好合,但盼日後两家能时相往来,永成世交。」
张艳惠又喜又悲,这样的结局虽是她所企盼的,但这时却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不觉五味杂陈,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滴滴而下。她哽咽的道∶「多谢彭公子对小妹的关爱,小妹┅┅」
彭长治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过,他定了定神,向张艳惠行了一礼,又走到郑子纪面前,朗声道∶「郑兄,小弟多有失礼,郑兄结识艳惠妹子在前,小弟竟不识好歹,对郑兄多有得罪,还望郑兄恕罪。」
郑子纪在彭长治与赵英长谈之时,已忐忑不安,心中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头,但最後竟是这样的结果,实是料想不到,他不知赵英对他说了些什麽,使得彭长治心甘情愿的放弃争夺张艳惠,但能有这样圆满结局,他已是心满意足,听到彭长治致歉,反倒是不好意思,忙道∶「不敢,不敢,彭兄这样说,小弟真是惭愧。」
这时最高兴的要算是曾明东了,他料不到事情竟是如此圆满,他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赵姑娘真是神人,这件喜事处理得这样好。」
彭高平虽不知赵英跟儿子谈了些什麽,但看到儿子对赵英这样礼敬,知道儿子绝对不会吃亏,於是也对郑怀恩抱拳致意道∶「郑掌门,想不到咱们为了儿女之事,差点弄得干戈相见,真是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