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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人儿只有他,所以当她看见他的出现后,犹豫终究抵不过想见他的心情,在他犹豫之际开了门。
没有“执手相看泪眼”,有的只是“相顾无言”,深深地望着彼此。屋内的凤水吟见状,刚欣慰地笑完,竟一下子变了脸色,满脸的忧虑。原来,当出神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欣平不大确定地唤了一声“御舒”之后,本该答应的梦欣,竟是眉头一皱,轻轻地说:
“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子梦欣,是凤吟楼里的弹琴姑娘。”她笑得云淡风轻一般,清晨的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的面纱、她的衣襟,他的衣襟也随风飘起,梳得整齐的发,此时被风吹都乱了,就如他的心,在她的否定后,慌乱不已。
他早就设想过可能会是空欢喜一场,只是没想到当设想成真时,心却比预料的还要慌乱。慌乱得令他只知愣愣地望着她。如此神似的人,竟不是御舒,那他朝思暮想的她又在哪呢?【在哪呢?】他的心反复地问着,问着,好似只要这样问着,心里就会好受些,御舒就会早日出现。
梦欣见他如此,好不容易建起的心墙,瞬间土崩瓦解。她不愿,也不舍见他如此,她只希望他过得好,不要他的眼里总是忧郁。他的慌乱无措让他的心动摇了,她开始后悔了。可心里有个声音却又一直在提醒她【不能再连累他了,不能再连累他了】。她趁着眼里的泪珠尚未滚了之际,匆匆地从他身旁走过。
凤水吟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掩上窗户,转身离开。
那夜的琴声更凄凉了。纱帘后的梦欣拨弄着琴弦,小小琴弦今日竟似有千斤重一般。欣平静静地听着【真的不是御舒吗?她的琴声虽然变得忧郁,但是仍听得出她的韵味,这么相似,近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她真的不是御舒吗?】
忽然,琴声中夹杂着一个小小的音节,震动了欣平。【御舒】
七年前他也听过这个琴声,那是在御舒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她也是抚着琴,琴声也是忧郁、绵长,还有浓浓的不舍,在他听得入迷的时候,也是这个小小的音节,让他清醒过来,他看见了她的眼泪,那是她的眼泪谱出的音节,那夜,她深深地望着他,伤心、失落、不舍交杂着。然后在他要开口要询问的那一霎那,苦笑着别过头,走了。他看到了她的不开心,所以第二日一早便和嘉琪一起想法子要她开心,只是没想到那晚回来,她已经不辞而别了。那是他见她的最后一面,七年来,梦中、脑中想的都是那个画面。
他抬起头望向纱帘,帘后的人儿没有弹完那首曲子,起身离开了。“真的不是御舒吗?”他自问,答案却不知是什么。于是他苦涩地摇摇头,离开凤吟楼了。
御渊阁内,匆匆赶回的渊棋正赶往御渊的书房。
渊棋是御渊阁四大护院之一,几年前翁御渊从坏蛋手里救了他,从那日之后,他一直跟在他身边,跟着他一步一步地经营起御渊阁,他佩服他的经商手腕,佩服他卓尔不群的才能。他沉着,冷静,闲逸中又有浑然的震慑之气。他待人极好,别人不为难他,他也绝不会先去为难别人;他极重感情,亲情、兄弟情、主仆情,他都极其重视。四大护院跟他打拼了那么多年,都很清楚他的为人,他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视他们如手足。因而,虽然他的武功不如别人,他们仍愿意跟着他。
御渊阁的四大护院,另外三个分别是妍书、茗琴和剑画。茗琴是御渊阁门下镖行王镖师的女儿,自幼体弱,便跟着父亲练武强身,尽得王镖师的真传。那日,御渊带着渊棋到镖行去探查,撞见她在舞剑,一向沉静的渊棋竟突然来了兴致拔剑与她比划,御渊见两人的似有感情,便做主将茗琴带回御渊阁当护院。为此渊棋脸红地跟他道谢,逗得他哈哈大笑,难以置信渊棋竟会如此可爱。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亲密。本想早日为他们主持婚礼,无奈渊棋太死心眼,非要找到御舒才肯成亲,气得王镖师牙痒痒的,也害得他愧疚连连,直后悔不该将找寻御舒的事交给他办,误人姻缘。剑画是自己主动来投靠他的,据说是因为他的善举。有一日,剑画出外办事回来,带回了一个女子,那便是妍书了。御渊见她武功不弱,又是剑画难得提出的请求,便答应了,也没多问她的身世。从此,御渊阁便有了四大护院守护。
“阁主,有小姐的消息了。小姐目前应该在幽州的凤吟楼”渊棋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他知道他的主子有多关心小姐的下落。
“哦”御渊并没有直接询问,而是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起身走向一旁的桌子坐下,斟了两杯茶,一杯端给渊棋,自己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地问,“说说你的判断”
“一个多月前,北方分行有人见过一个带着面纱的紫衣女子出现,被凤吟楼的凤水吟扣留起来,在那弹琴。从不多管楼里杂事的凤水吟竟十分礼遇。不久后,杨辰也出现在那。加上本来取道西南的吴盟主,突然转而北上,因此,属下斗胆猜测,那人应当就是小姐了。”
“你分析得不错,应该是御舒了。看来,梦园的喜宴是非去不可了。”御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阁主,要不渊棋立刻北上接小姐回来?”他说过要找回小姐的,小姐的事业一向都有他负责,今日好不容易有线索了,他生怕有变化,便想早日接她回来,也让大家安心,他也能无愧地接受阁主为他操办婚事了。
“不用了,欣平亲自去了,我们就不用大老远的去了。你和茗琴准备一下,跟我去趟梦园,还有叫剑画和妍书到我书房来一趟”御渊自然知道他的考量,不过有欣平去了,他倒也能放心。
“小姐的事……”渊棋不解一向十分关心小姐的消息的阁主,为何有了消息,却不赶紧派人去接。
“放心吧,若真是御舒,自当有人会将她带到梦园,我们不用多费心。赶紧去看看茗琴吧,有许久没见她了吧”聊完御舒的事,御渊突然想要整整他。
“阁主又拿我寻开心了,属下先退下了”渊棋红着脸,急忙退下。一怕御渊又那他寻开心,二来是因为确实许久不曾见茗琴了,想她得紧。
“呵呵”御渊见他逃也似的退下,不禁想笑。瞧他怕成那样,倒是逗得他开心。
【御舒,你终于出现了吗?七年多了,我们兄妹分别七年多了。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你呢?你快些出现吧,别让哥哥遗憾终生啊。】一向沉稳俊逸的御渊,在想到他唯一的妹妹时,眼光柔和了许多,也忧伤了许多。
“阁主”剑画和妍书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书房,沉思中的御渊,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的泪珠,转过身面对二人。“你们来了”
“阁主有事吩咐属下?”剑画开口问
“我要亲自去一趟梦园,阁里的事暂由你们负责。”
“阁主不是不打算赴宴吗?”妍书细声询问。
“渊棋打听到了御舒的消息,我得到梦园去等他们”
“阁主要带上渊棋和茗琴吗?他们二人刚办完事回来,要不让我和妍书同阁主一起去?”
“不用了,这样的安排很好。渊棋负责查找御舒多年,让他跟着好帮我继续打听,至于茗琴,他们二人很久没见了,就让他们聚些日子,培养、培养感情,况且阁内的事务也多,不见得轻松些。”御渊拍拍剑画的肩膀说,“我离开这些时日,你们就多操劳些。”
“这是应该的。没别的事,属下先退下了。”
御渊点点头,剑画躬身行过礼,便转身退下了。妍书欲走,却又频频回头看他。
“妍书,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御渊见她欲走还留的,以为有什么事情不好开口,便出声询问。
“没……没有,妍书退下了”御渊突然的询问,让妍书不禁脸色一红,慌忙地退出房间。纤细的小手还抚着胸口,看来确实‘吓’得不轻。走廊的拐角,先出来的剑画静静地看着且走且回头的妍书,剑眉一皱,转身离去。
一样是找人,另一边的逸轩却颇不平静,二小姐蓝雨和寄居六年翁姑娘离开后,逸轩就没有再平静过。这一个月来,蓝枫的脾气是一天坏过一天。这不,又在闹脾气了。
“一群饭桶,让你们找个人找了这么久还没消息。还不快去找。”
“是”
“岂有此理,翁御舒,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不管你逃到哪,我都会把你找出来。”蓝枫恶狠狠地说着,一边还愤怒地把装饰的瓶瓶罐罐砸个粉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总是冷傲地不多说话,也不会发脾气,像个没有心、没有灵魂的人,除了冷傲,再无别的表情。自从御舒进了逸轩,他偶尔会笑,但是并不多,没想到她的离开,会令他气愤成这样。大多数的人宁愿面对原来冰冷的他,也受不住如此大起大落变化。只有少数几个人是乐见他的改变,如冯妈、蓝夫人,因为这样的他才有了人气,才像个人。
“少主”刚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的属下战战兢兢地半跪在门外。
“有小雨她们的消息了吗?”蓝枫闷闷地问。满脸的不耐。
“打听到了,二小姐一个月前和一个叫杨辰的男子去了江南,御舒姑娘目前还在凤吟楼。”那名属下依旧战战兢兢地半跪着,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听到这个消息后,蓝枫的脸终于有些回温了,但仍旧不甚满意,语调仍是冷冷的,“马上派人去凤吟楼将御舒姑娘带回来,要多少都给他,敢阻挠的话,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属下这就去”那名属下如获大赦一般,积极起身便要走。
“等等”蓝枫突然叫住他,吓得他仿佛从天堂一下子又掉到了地狱,心中惊惧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毕恭毕敬地躬身等候吩咐。“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蓝枫略微停了一会,才又继续说下去,“让你的人盯紧些,不许任何人伤了她分毫,若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唯你是问。下去吧”
“是”那名属下表面上看是平静,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直求上天保佑,千万别让御舒出事。他的命可全握在她手上了。
那夜蓝枫追黑衣人未果折回,本以为御舒和蓝雨二人不敢乱跑,应该会回房休息,没想到竟然真的走了。他来到御舒的房前,犹豫再三后,终于敲了门,只是许久都得不到回应,于是他推门进去,屋内空荡荡的,虽然他已经想过她有可能真的走了,只是现实总是比预料来得残酷,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往下沉。他傻傻地在她房里坐了一夜,也许是一时慌乱无措,也许是潜意识里还存着希望,希望她只是出去走走,不是真的走了。
天渐渐亮了,他终于绝望了。他愤怒地拍桌而起,命人四处去找。原本已在五绝门附近找到了她们,没想到李剑义会从中作梗,害他们跟丢了人。短短一个月,他几乎把整个中原地区都翻遍了,硬是找不到人。时间拖得越久,蓝枫的脾气越差,整个逸轩这一个多月都是人心惶惶、提心吊胆的。下人们见了蓝枫都是能躲则躲,很识相地绕道走开。
今日,蓝枫已经忍到极限了,倘若还是没有消息,那人出门前恐怕是求过神也无济于事了,幸好终于有消息了,不然心情坏透了的蓝枫怕是要造杀孽了。
蓝枫一路来到杜鹃庭,蓝逸夫妇见到儿子来了,忧心地相视一眼,静静地等着他。别人家都是子女们忌惮长辈,他们家却有些例外,女儿心情好时,偶尔会整人整到他们头上,让人哭笑不得;儿子心情不好时,连他们都得让他三分。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因而他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