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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水吟接过茶,抿了一小口,梦欣才接着问,“吟姨找梦欣有什么事儿”梦欣有些不解地问,
“梦欣,丫头让杨辰带到梦园去了,吟姨听得出来,你是南方人,平儿明日要起身南下,让他带你回去,吟姨很放心。你收拾一下,明日先跟平儿到梦园找丫头,是否要让平儿他送你们回家,到时候再说吧。”说的人极为冷静,然而听的人却非如此。梦欣没想到吟姨会让她跟欣平去江南,她不解,不明白为什么。
“吟姨,梦欣既已答应留下,便不会走了”梦欣此时只好拿那日的话来挡了。
“你真以为我是在刁难你们啊?”凤水吟明知故问,她其实是看得出梦欣对她没有什么心防,也大概猜得出梦欣已经看出些端倪了。
“梦欣知道不是”
“那就行了,这不是你久待的地方,当日留你只是怕你们在别处会遇到危险,如今,平儿要去梦园,由他送你,我很放心。”
“梦欣不想麻烦吴公子”梦欣还是不敢,时间、习惯太可怕了。她怕会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欣平,再也走不开。她不愿看他伤心难过,她宁愿一个人静静地等着死亡,在思念与回忆中度过最后的日子,也不愿用欣平的痛来换她的开心。她该满足了,不仅让她看见他,还相处了几日。她怎能再奢求更多呢?她不能啊。
“你和平儿之间用得着计较谁麻烦谁吗?不要躲了,御舒。”梦欣和欣平一样叫她心疼,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备受相思之苦。
“吟姨”梦欣垂眼流着泪“御舒日子不多了,不想再拖累了欣平”梦欣终于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她明白凤水吟是心疼他们的,只是,她还是害怕自己的不坚持会给欣平带来更多的痛苦,她不愿啊。
凤水吟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不管过去这七年发生了什么事,听吟姨的话,别再躲了,纵使不能长久,何苦连最后的日子也要两地相思呢?”凤水吟诚恳地望着她。
“吟姨,这样真的对欣平会更好吗?”梦欣含着泪,哽咽地问,语气却十分认真。
“你若是平儿,你愿意你自己怎么做?我相信你会懂的。”她认真地看着她。
梦欣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对着凤水吟,笑着点点头,“我跟欣平一起去梦园。”凤水吟闻言也笑了,轻抚她的头,点点头笑着。努力把停在眼角的泪水又眨巴回去。
是啊,她心疼的侄儿有了一个机会,她开心。纵使御舒真的时日不多了,那又如何?‘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或许够支撑他走完以后的路了,就像她自己,不也是守着以往的回忆数着日子吗?
欣平陪凤水吟用完餐后,回房收拾好行李,便去将军府辞行了。那一夜,他留在将军府没有回去。
他问自己,倘若梦欣姑娘不愿随行,自己走得了吗?而凤吟楼里的梦欣则问自己,倘若没有决定跟他一起去梦园,天天面对那间空荡的屋子,她又会怎么样。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能拖累了他,可心却越来越放不下,越来越舍不得。看着对面没有灯光的屋子,她有股失落感。今夜,怕又是一个无眠的夜吧。
第二日一早,他们向凤水吟辞过行便离开了凤吟楼,凤水吟帮梦欣准备了一匹马,两人分乘两骑离开。他们前脚刚走,逸轩的人后脚也到了。
正文 第五章、与回忆同行
更新时间:20111227 15:54:09 本章字数:9297
凤水吟送走了欣平和梦欣,转身往后院走去,她一向不喜欢待在嘈杂的大厅里,也不愿过问太多的事的,就在她掀起门帘要往后院去时,前院传来了不寻常的嘈闹声。凤吟楼平日里虽人声鼎沸,但闹归闹,却不似今日这般,因而,凤水吟放下掀起的帘子,往前院大厅去了。
逸轩____堂的堂主马腾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凤吟楼,他找人问,没人知道,找总管偏又不在,因此,他只好命人一间间找,搞得整个凤吟楼鸡飞狗跳的。仍是没找到人。
凤水吟见他们见凤吟楼翻得乱七八糟的,不禁皱起眉头,姑娘们见她出来,都让到一旁站着,只是逸轩的人,却仍没有停下的迹象,使得她的脸色也开始沉了下来。
“够了吗?”凤水吟不耐地怒喝一声,便静下来,忙着找人的逸轩手下们,闻声都愣住了。
马腾轻轻招手,他们马上在他身后站好。“你是这里的管事?”马腾满脸寒意,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厅在这时终于静寂下来了。站在一旁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凤水吟这时反而笑了,她向马腾走近了几步,便一脸不屑地望着他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主人还没开口说话,你到先问起话来了。该说你不分宾主呢,还是夸你胆识过人好呢?”
“凤楼主想怎么说都行。我今天来这是来跟你要个人的,只要你肯交人,你想开什么条件都行,逸轩绝不会亏待你。”马腾颇有得意之色,似乎谁都想攀上逸轩似的,只要逸轩开口的事,谁都会极尽奉承之能事,乖乖答应,不敢讨价还价一般。只可惜凤水吟偏偏是个例外,还是个不好应付的例外。
“原来是逸轩的人啊,真是失敬了。但不知我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小的凤吟楼里,有谁有那份荣幸,能让逸轩里闻名遐迩的四大堂主之一疾风堂的马堂主亲自上门来要人。”凤水吟表面虽在迎合,心里却有些不耐与不屑,如果说她原本还让逸轩三分,现在怕是恨他三分不只了。她恨蓝枫私自将御舒藏起,害得她的宝贝侄儿备受相思之苦。不管以往有没有过节,害苦了她的侄儿,就够她从此不惜一切与他为敌了。不过想到梦欣已经和欣平去了江南,心里的恨也就不再那么浓了。只是不屑地径自坐到桌旁,喝起丫环刚端上来的茶。不大理睬逸轩的人。
“我们只想请翁姑娘回逸轩,请凤楼主行个方便”眼见凤水吟不买他的帐,马腾有些不满,然而语气仍十分客气。
“回逸轩?这倒怪了,回到凤吟楼的姑娘都是无家可归之人,马堂主说回逸轩,是不是搞错了”凤水吟今天是存心跟逸轩杠上了,她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正气愤着呢。识相的人都离她远远地,比如凤吟楼的姑娘们;不识相的,待会可是会很难看的。凤吟楼的姑娘们远远地看着,她们原本是想过提醒一下那个笨蛋,不过一想到代价是少了一出好戏可看,大家也就彼此心照不宣地听之任之,来个隔岸观火了。
“我们查过了,翁姑娘的确在你凤吟楼里”马腾的语气中开始夹杂着些许的不悦了,但他还不敢对凤水吟太放肆,谁都知道她是吴欣平的敬爱的人,惹了她等于是跟五绝门作对。逸轩虽大,也与五绝门不合,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而,马腾也只得忍气吞声,谨言慎行。
“是吗?姑娘们,你们可有谁是姓翁的又和逸轩带亲的,人家派人接你们来了,有就赶紧出来,不要让人家等久了。”凤水吟似乎玩上瘾了,没把马腾气疯就是感觉不过瘾。
“水吟姐爱说笑了,这楼里的姑娘谁姓什么,您不是一清二楚,何必多此一问。”
“就是,逸轩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帮派,若真带亲,早就投奔他们去了,怎会等着人家来请”
“就是”、“就是”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开了,原本安静的大厅顿时有‘热闹’起来了。
马腾不悦,一刀劈裂桌子,姑娘们才识相地安静下来。马腾不悦地接着说,“凤楼主,您是聪明人,一定知道马某要找谁,何苦多说这些无用的场面话?”
【终于开始有些愠色了,只听说迅雷堂的欧阳拓(ta4)轻轻一发怒便能令人退避三舍,不知道这疾风堂马腾发起怒来会是怎样的,听说他是逸轩风雨雷电四堂里性情最温和的一个,若能惹得他发怒,肯定非常有意思】凤水吟暗自为自己有新对象可以耍着玩而雀跃。
“马堂主太抬举我了,我凤水吟不过是一介女流,怎敢跟您打马虎眼,我是真不知道马堂主亲自光临凤吟楼究竟是为了谁?还请马堂主明言”凤水吟心中暗自开心,不管马腾的怒意,只是径自‘欣赏’着,自得其乐。
“一个多月前,翁姑娘被你硬留在凤吟楼,我们少主说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是翁姑娘今日无论如何都得跟马某回逸轩”马腾努力让自己忍下满心的不满,硬是要挤出几句得宜的场面话出来。
“说了半天,原来是找梦欣的啊。不是我有意为难,实在是你来得太慢了,梦欣已经跟她的心上人走了。看来蓝少主怕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啊。我看啊,你还是早日回去劝劝你家少主另觅佳丽吧。”凤水吟一脸为蓝枫感到遗憾的神情,只是马腾并不领情,倒是一旁的观众们偷偷地笑着,凤水吟的口才,她们还真是不得不佩服。
“翁姑娘和少主乃是天作之合,凤楼主勿造口业。马某知道翁姑娘就在凤吟楼,还请凤楼主不要为难马某。马某再此先谢过了”
“你不用谢我,谢我也没用。你们逸轩好歹也是江湖上名声显赫的大帮派,本以为办事效率应当不错,不想见面不如闻名,人多有何用,吃饭不干活顶什么事呢?唉,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说贵帮的坏话,只是事实如此,马堂主见谅了。”凤水吟满脸的无可奈何,只有熟识她的人才知道她此时定在心里大笑。
“你……”马腾大气,但想到少主交代的事,便忍下了“凤楼主果然不是省油灯,今日马某算是领教了。只是翁姑娘仍是要带走”
“套用南方的一句谚语,这驴拉到哪儿都是驴。原来逸轩的人不仅无能,还有智力障碍啊,说得那么直白的话,竟还是听不懂。我若是你们轩主,早就挖个地洞钻进去了,免得丢人现眼。”典型的损人不带脏字啊。够绝。
“你……”马腾气得咬牙切齿,真想一刀砍了凤水吟,但一想到御舒的事,便又硬生生地忍下,陪笑着说,“马某要是有哪里得罪了楼主,楼主只管说,但请勿侮辱轩主。”
“我也就是说说,你也知道女人家老了就是话多。好了,我有些累了,就不陪马堂主闲聊了。”凤水吟起身走了几步,突又停下,转身笑着说,“对了,我还有忠言差点忘了说了。马堂主,若我是你,我会在门外等着属下的消息,绝不会搞不清楚情形就进来当人家的笑料。走时请恕我不能相送了。”说完转身便往后院去了。
凤水吟该走不久,马腾的属下就来报告消息了。
“堂主,翁姑娘今日一早跟吴欣平离开了,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
在这种时候跟他说这个消息无疑是讽刺,一旁的人暗自发笑,气得马腾气呼呼地踹了那人一脚,“没用的东西,怎么到现在才来报”说完也不等那人回答,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凤吟楼满屋的笑声。今天想必是他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吧。堂堂疾风堂的堂主竟然别一个女人骑到头上去了,无论如何,他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再说说欣平和梦欣离开凤吟楼之后的情况。两人并没有走直道尽快到江南去,而是先向西南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甩掉逸轩的人,该往东南方,绕道来到海边。虽说欣平和梦欣两人有些尴尬,不过几日相处下来,却比在凤吟楼相处得好。事实上,在旁人看来他们二人不仅是极为般配的一对儿,两人的默契更是让人以为他们是相恋多年的苦命鸳鸯。对此,他们并不怎么介意,似乎也极为乐见,除了摇头笑笑外,也不承认或否认,让人想不透。
这日,两人来到了海边。欣平停息步伐静静地望着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