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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像你一样强夺走人家的初吻呢。”
似乎绷紧的一根弦突然松了，但却毫无松气的感觉，反倒是多了份莫名的失落。
“那个怎么会是你初吻呢？你小时候爸爸妈妈从没亲过你吗？”羽熙倔强地反驳。
“没。”未经一秒迟疑回答出的这个字，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羽熙有些郁结，但却没有怀疑。
顾纯转过身低头洗起脸来，双手蓄起了水往脸上扑，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脸和头发都湿透了，看上去很性感的水珠顺着脸和颈的弧度一路往下流淌。
羽熙盯着面前的秀色竟然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
顾纯低头望着自己的纯白色衣服无奈地叹了声气，“看样子弄不干净了。”
“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一下？”说这句话的时候，羽熙的喉结明显有着起伏，连她自己都能听到咽唾沫的声音。
顾纯双手撑着洗脸台，转过身一脸不信任地看着她，“你行不行？我不想裸着回家。”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羽熙，她鼓起了脸道：“你竟然不相信我，那如果洗坏了我把我的脱下来给你穿。”
顾纯上下左右打量了她好一番，最后才徐徐吐出这几个字：“你……就穿了这一件吧？”
羽熙瘪嘴，朝他摊出手，“你管我穿了几件，总之我能洗好的，快脱下来给我。”
“我看还是算了吧。”顾纯弹了弹衣服上的粉笔灰，“还是快点出好黑板报回家。”
“不行你这多难看，快脱下来。”羽熙鲁莽地拽着他的衣服就脱了起来。
“好了好了。”顾纯终于还是认输了，“我自己脱。”
他当着羽熙的面，不知是不是故意地放慢了动作，脱衣服的姿势利落却唯美。
似乎连羽熙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真的答应脱下来，而且动作不添任何杂质和扭捏，所以当顾纯如玉似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说不吃惊是假的。
“愣着干嘛。”顾纯把衣服迅速抖了抖叠好放到羽熙的手上，从她身边擦身经过时顺势抬手合上了她那因震惊而闭不拢的嘴。
羽熙愣着的动作还维持了好几秒，确认顾纯已经离开了以后她走到水池边打开笼头搓洗起来。
夏末的正午阳光，有着细细的蝉声，由于整个偌大的校园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清透得尤其不真实。
水声冲刷的不仅是有污渍的衣服，更是羽熙那久久不能平息的心跳。
一边回味着那熟稔的感觉，一边幻念着那带着期许的未知世界。
心中被封锁已久的爱慕正在被慢慢融化着。
顾纯在羽熙洗衣服的期间把剩下的黑板报全部出完了，等羽熙拿着湿透的衣服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
教室的窗帘不知道为何是轻舞飞扬的白色，或许是为了让夏日更清爽和为了让此时的气氛更温和吧。
顾纯用绳子绑在教室两头，羽熙把衣服挂了上去。
用余光瞥了一眼上半身□的顾纯，又故作镇定地收回。
顾纯的嘴角挂着邪气的弧度，坐在窗台上，侧身看着窗外迎着阳光，琉璃般晶透。
“你在看什么呀？”为了打破沉闷，羽熙朝顾纯看的方向眺望去。
顾纯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她问问题的同时把视线移到了她脸上。
面对他犀利的眼神羽熙有些羞怯，视线往下略微移动，下一刻她的表情却转为吃惊。
羽熙迅速走到顾纯身前，目光定格在他的左边锁骨处。
“这是……”她伸手轻触了上去。
一道很浅的疤痕，浅到不凑近根本看不出。伤疤和锁骨的地方衔接得很好，像是在锁骨上纹了道白色的身一样。
羽熙的手从伤疤的头抚摸到尾，明知道不会痛了，但不敢多用一份力。
“是那个时候，我弄的？”她的眼里都是心疼和愧疚。
顾纯眉头微微地蹙起，像是在心疼她的心疼。
“我……”羽熙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滋味，欲言又止，手指在疤痕上来回摩挲。
“你不会是内疚吧？”
“有一点。”
“又不是什么心灵创伤，不至于看到它就想起你。”
羽熙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言不由衷道：“那就好。”
“不过。”顾纯顿了顿，“确实看到它就想到你。”
在羽熙的再三确认下，她很肯定此时顾纯看着她的眼神是柔情蜜意的。
似乎有一些得意，羽熙在伤疤上的手指幅度更加明显。
蓦地顾纯抓住了羽熙来回游离的手，气息有些不稳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动作很……”
“很什么？”
顾纯的灼灼目光看上去很动情的样子，“……挑逗。”
“有吗？”他的话让羽熙有点更加来劲，被抓住的手指在她的锁骨处继续来回扫动。
“你要不要试试？”顾纯加大了抓她手的力，让她不仅彻底不能动弹，还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抵到了课桌边。
看到她穿的是系扣子的衬衫，顾纯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两粒扣子，在快要露出酥胸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
两人的呼吸明显都不规律起来。
“我……”顾纯发了一个音节就没了下文，让羽熙的心差点就蹦了出来。
“什么？”
“没什么。”顾纯垂了垂长睫毛，眼角有着轻微的颤动。
两人的姿势有些尴尬得过分，羽熙的上半身用力支撑着才使自己不至于重心不稳地往后倒。
环住了她的腰，顾纯的视线停留在羽熙的锁骨处。意识到了这点，羽熙试着用轻轻的力把眼前的人推开，没想到却被环得更紧。
冰白似玉的肌肤就在咫尺前，羽熙不好意思地侧过头，想逃离他如火的目光。
“怕什么？”顾纯的嘴角挂起笑，“难道怕我吃了你？”
感觉到身上他的体温越发明显。
有一点风从窗外吹进来，羽熙的裙角轻轻飘扬，雪莹的肌肤飘忽可见。
“不……怕。”感觉到顾纯似乎在朝自己缓缓靠近，羽熙不得已身体又往后倾斜了一点。
到了接近四十五度的时候，羽熙终于支撑不下去整个倒在了课桌上。
本来扎好的马尾无力地躺在课桌上，绵延成黑色带光泽的线段。
“你有没有想过我？”顾纯用食指的背面轻轻抚过她的左边锁骨处，临摹锁骨的线条。
羽熙咬了咬牙，言不由衷道：“从来没有。”
“你口是心非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我才没有口是心非，为什么要改？”
“那你再说一遍。”顾纯的身子压了下去，两人间的距离被瞬间收缩。
“没有。”
“再说一遍。”又凑近了一点。
“没——有——”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时顾纯的鼻尖已经触碰到了羽熙的鼻尖，两人分别闻到了熟悉的温香。
这一次羽熙没有开口，轻轻地摇了摇头。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多了一份温暖的力，颤着睫毛看着眼前的人正深情地闭着双眼吻着她，呼吸是和她一样的急促。
只是嘴唇之间的触碰，但对于两个毫无经验的人来说动作都无比僵硬。
稍微习惯了一下这种感觉，顾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微微抬起了头凝视她，随后又一次落下。
更深情、更缠绵。动作比刚才要娴熟放松很多。
饱满的触感在他意料之中。
亲吻的同时顾纯在她背后的手一路向上游离，握住了她整只纤细的脖子，随后插入她的发丝间。
一股发香瞬间侵入两人的鼻间，让本就妍美的场景变得更似幻境。
两人都不敢大声呼吸，怕打破此时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彼此分开。
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似乎刚才的时间静止了，又似乎过了好几万个世纪。
一切都被心跳所冲淡。
这个画面似乎是那些懵懂无知的往昔里，在午夜反复演绎的梦境。
8
8、Chapter 。8 。。。
作者有话要说：
音乐：恋空OST《空に恋して》
顾纯伸手把羽熙拉了起来，走过去摸了摸晾在一旁的衣服。
“还没有干透，要再等一会。”他迅速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似乎把刚才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停留在一个遥远的时空没有拾掇回来。
羽熙完全没有从刚才的事中缓过神来，手看上去漫不经心地垂落在腿侧，手心却早已冒出冷汗。
两人迟迟不语。羽熙凝视着顾纯的眼睛。
这样一双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纯净到让人看一眼就沉溺其中，流转不忘……
“刚才那个……”顾纯顿了顿，故意增加了悬念，“你夺走了我的初吻，礼尚往来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羽熙脸上的绯红一抹即逝，转之为抓狂，“我含辛茹苦守身如玉十几年的初吻就被你这么一笔带过了？”
顾纯挑眉，“我的不也是么？”
“你那个是幼稚园，大家都还不懂事怎么能算呢？”
“你不懂，可我懂。”
羽熙郁结，摸着还余留着他香气的嘴唇两颊微烫。
顾纯五官的轮廓很清晰，帅气里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略显淡然。他嘴角微抬，笑道：“不过你放心，刚刚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
听到这句话羽熙警戒的身体线条有了些松懈，却看上去像泄气一般。
“怎么？”顾纯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有丝兴味地问道：“很失望？”
羽熙不屑般地撇过头，“才没有。”
“那你很高兴？”
“不告诉你。”羽熙低下头，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顾纯欠□，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她，“那你不高兴？”
“你烦不烦啊。”羽熙故意逃避他的视线。
天空依然一碧如洗，天色极好，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树叶在窗外轻轻地飘动着，宁静无声。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阳光渐渐从明黄转成了金黄色，直到光线开始变得昏暗，一切看上去都那样理所当然。
“回家吧。”顾纯穿好了衣服，虽然还有点污渍，但已不那么明显了。
走廊里充满了霞光，在两人脸上光华流转，温暖如醉。
打破沉默的是顾纯的手机铃声。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瞟了一眼手机左上角时间，接起了电话，“喂……恩，今天来不及了……我自己回家烧……拜。”
羽熙嗫嚅着，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开口，“你约了人？”
“不是，我妈问我回不回家吃饭。”
“回家？你不和爸妈住？”
顾纯不以为然道：“很早就搬家了，太远了上学不方便，我一个人住在以前的房子。”
“那为什么不在离家近的地方上学呢？”
他看着她皱着眉，果断地说：“因为要一样东西。”
羽熙埋在心里的笑意渐浓，最后终于溢了出来彻底地在脸上展现出。
“你笑什么？又不是要你。”
羽熙的笑在一秒之内收紧，口是心非的老毛病又犯了，“谁说我在笑这个了？我在笑昨天听到的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
羽熙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前几天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冷笑话，“一只蚂蚁对大象说：‘我有了，是你的！’大象听后晕了过去，醒后对蚂蚁说：‘我还想要一个！’蚂蚁听后被吓死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两个人很默契地沈默着，暗红色的霞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筛落，树叶沙沙地作响。
“如果你刚刚真的是在笑那个，我会怀疑你的智商。”
羽熙的眼角有细微的抽搐，随后清了清嗓，“那你是要什么？”
顾纯思索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徽章。”
“那个徽章就这么重要？”
“一个徽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