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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步步惊心之我是明慧-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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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给我的。”
“好了好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有这么一大串子话。”我见她解释的很是详尽,也就笑着止住了她,“侧福晋的妹妹来不来,与你有什么相关?”
明玉嘟着嘴,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我怕她们姐俩儿会欺负姐姐。”
我忍不住又送她个白眼,心说,我是嫡福晋,她们再怎么离谱也不会欺负到我头上来,而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欺负的吧?
正要驳她,芳儿进来回道:“回福晋,侧福晋那儿的二小姐来了。”
真是冤孽!我提着笔的手一抖,一滴墨掉在雪白的熟宣上,我叹口气,刚写的几个字算是废了。顺手把纸揉了,又搁了笔,吩咐一声请她进来。
就见若曦面带忧色的进来,直奔我跟前带着哭腔说:“嫡福晋,我姐姐突然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若兰病了?是什么症状?请大夫了没有?”我忙问道。
若曦眼泪都出来了:“她身子滚热,连炕都下不了。我说请大夫,可姐姐就是不让。”
我忙吩咐柳儿:“快叫连福去请李正轩太医,他看这些最在行的。”又对若曦笑道:“你别担心,先回去照看你姐姐。”
若曦扯住我的袖子,讷讷的说:“嫡福晋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我自己有些怕。”我看着这个十三岁的女孩,虽然说古人确实成熟的早些,可我还是觉得这是个孩子。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陌生的京城,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又病了,这偌大的贝勒府里,她能指望的也就是我了。
我穿好外衣,带着若曦往若兰住的偏院走去,明玉拉住我的手,撅着嘴想说些什么又放弃了,闷不作声的跟我们一同过去了。
来到若兰的卧房,就见她严严实实的裹着喜鹊登梅的红绫被,满脸潮红却是连一滴汗都不见。看我进来,她勉力睁大眸子,挣了挣想起身。我伸手按住她,说道:“你别动,好好躺着。”
若兰声音微细,说:“若兰……不过略有微恙,怎……怎敢劳动福晋……”
我坐在椅上,吩咐巧燕(就是原著中的巧慧,直接把名字改了。我无法理解一个丫头,竟敢犯了主母的讳。)去投了手巾把,覆在若兰头上,并叮嘱她随时更换着。
明玉坐在我身边,看我忙碌,她一直撅着嘴有些气闷的样子。我抚了抚她的手背,她这才面色转霁,瞟了瞟闭目静躺的若兰和坐在炕沿上发呆的若曦,对着我呲了呲牙算是笑了。
若兰仿佛是时醒时昏,我突然听到她喃喃的叫了声“青山”,就见若曦很惊恐的回头看我一眼,我垂着头端起茶喝了两口,假作没听到。
这时冬云进来,后头跟着柳儿,柳儿说道:“回福晋,李大夫到了。”我忙放下茶杯,搭了个“请”字。就见太医院里疗治温病最为拿手的李正轩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大冬天儿的,竟是一脑门子的汗。
他给我行礼,我也忙站起来回了半礼,客套话也不多说,就吩咐医童摆了迎枕,把若兰的腕子置于其上,李太医半坐在炕前,细细的把起脉来。俄顷,又说了声得罪便看了看若兰的面庞。这才起身回头对我说:“侧福晋前些时定是染了风寒,尚未痊愈,又有些思虑过重,这才发了热病。”
我笑道:“还请太医费心开个方子。”
“方子倒是不必。”李太医站起来,吩咐医童开了药箱,拿出一只木盒,笑道:“这是我前些时新制的安宫牛黄丸,来时特意带的一匣。请侧福晋早晚各服一丸,不出两日也就好了。”
送走了太医,又看着若曦给若兰喂了药,吩咐巧燕冬云好生伺候着,我便带着明玉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屋,明玉就冷笑道:“姐姐也真是贤惠!若我,才是不管呢。”
我拉她坐下,笑着说:“素来只听人说我刻薄的,你这贤惠的评语我可是头一次听闻。你若有空,就到处去宣扬宣扬,好不好?”

第三十章

不过两日,若兰便过来致谢。我见她身子确实是见好,可精神却有些萎靡,往日里她虽也不言不语的,可这几日明显的有些心神恍惚。
我与她说了两句闲话,便叫丫鬟扶她回去了。
眼看个娇花弱柳般的女子,在这深宅大院里日复一日的舔舐着旧日伤口,我也有些同情。她这次发病,想是见了若曦后,提到或是想起了往事,还有旧人。身子本就羸弱,再加上伤心焦虑,这病就一下子汹涌而至。
我摇摇头叹口气,各人有各人的伤心事,就看能不能自己开解自己了,实际上别人说什么也没用,只有自己真正想开了,方是自在。
又临了两篇字,见柳儿进来添水,便问了一句:“明玉呢?”
柳儿把水放下,又拨了拨炭盆,笑道:“这几日,二格格与侧福晋那儿的二小姐都在一起玩,现在应该是去园子里了。”
“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我脑子里突然出来这么句话,接着就是心一哆嗦。小祖宗啊,我就怕你往若曦跟前凑,你说这俩冤家怎么就聚在一起了?
我忙收了笔,披了件斗篷,便向花园走去。
虽已过完了春节,可天气还是很冷。花园子里还是一片萧条,只有几株万年青是绿的。我紧了紧衣领,四处打量。就听水阁附近有声音,于是抬步走了过去。
转过假山,就见一蓝一紫两个身影,蓝衣的是明玉,紫衣的是若曦。两个女孩一边笑,一边向冰上掷着石子。石头砸在还没解冻的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走过去,见明玉冻得脸通红,便带着笑斥道:“你个丫头,整日里就是淘气。”
明玉和若曦忙住了手,转身都对着我笑。我拉起明玉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我一抖,忙摘了暖袖给她套上,又叫巧燕和瑞香把暖炉拿过来,一人给抱上一个。
若曦笑道:“嫡福晋别生气,明玉妹妹和我都很闷,这才出来玩的。”
也是,我只是热衷于在房里写字,而若兰更厉害,成日里捧着佛经。这两个豆蔻年华又是天性活跃的小姑娘,哪里能忍受得住?可是……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后果,我真是不放心让她们在一起玩耍。
想着便笑道:“天这么冷,你们都是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哪里禁受得住?巧燕,快带你家小姐回房。想玩呢,等天气暖和了,有的是好玩的。”
巧燕应了声是,便带着不怎么甘愿的若曦回去了。我拉着明玉,缓缓地在园子里散步。她转头看我,笑着说:“姐姐,这个若曦还挺有意思的。她说的西北风光真令人向往呢。”我看她一眼,说:“你若是喜欢西北,那叫大哥给你物色一个那边的女婿,怎么样?”
她红通通的脸颊更红了两分,嘟囔道:“我说的是正经话,姐姐还打趣我。”
“你跟若曦玩,没有存着什么坏心思吧。”趁着周围空旷,我索性直接问她。
明玉停住脚步,眯了眯眼睛,说道:“本来是有的。”看我瞪她,她委屈的说:“我是怕她们姐妹会存着什么坏心思,可又不能总在贝勒府盯着她们,所以先接近她探探虚实嘛。”
“结果呢?”我调侃的问她,“你看出什么来了?”就冲她方才与人玩得那么开心,想必是没发现什么。
果然,她笑道:“这几天我都跟她一起玩来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比我还要贪玩呢。”
“你若愿意与她一起玩,我是不管的。但是要记得,小孩子家一块玩儿,一时恼了一时好了都是常事。别争强好胜,别耍小姐脾气……”更重要的是,别伤人,别把人家从楼梯上推下去。
没等我说完,明玉便笑着说:“罢哟,姐姐真是小瞧人。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么?再说了,好不容易才有人陪我玩。”
我见她说的恳切,便也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叮嘱瑞云和瑞香小心些看顾着明玉。
日子便一天一天的这样过去了,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脱下了厚厚的棉衣换上春装,撤了炭盆和厚厚的棉帘,又开始能听到鸟叫,闻到花香。这期间,胤禩倒是来过几封信,不外乎是些行程近况之类的,偶尔也会加两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之类的诗句。我也回了两封,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
这日,我正在房中拆阅胤禩刚捎来的信,见他说大约还有两旬就能到家,我估量了一下,这信到我手里也得七八天,那意思就是顶多半个月他就回来了。
正在思忖间,就见芳儿变貌变色的跑进来,急得都有些口吃了:“福……福晋,出事了出事了……”
柳儿过去扶住她,轻斥道:“瞧冲撞了福晋,你莫急,好好说话。”
芳儿喘了口气,抚着胸口说道:“是侧福晋那儿的二小姐……”话未说完,我霍然而起,“若曦怎么了?”
芳儿吓了一跳,接着说:“二格格和二小姐在园子里放风筝,风筝挂在树上了,奴婢本想叫小太监上去摘,可是二小姐说不用,她就自己爬上去了,结果,一不留神摔了下来……”
我扔下手里的信,便直朝着花园疾步跑了过去。心中暗道:怕什么来什么,这就是命啊。
到了花园,就见那株粗大的桂树下,围着一群人,还有哭声一阵阵的传来。我就觉得腿一软,柳儿在旁边扶住我,惊声道:“福晋!”
丫鬟太监们忙行礼不迭,我摆摆手,慢慢地走至近前,只见若曦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若兰半跪在她身边,拿帕子捂着她头上的伤口,一脸惶急。而明玉半蹲着身子在另一边,又想扶她又不敢动,伸着手啪嗒啪嗒掉眼泪。
我叫过连福,吩咐他去抬个藤屉子春凳过来,总得先把人抬到屋里去。又叫小太监去请大夫,特意叮嘱不用去太医院,别再闹的满城风雨的,就到回春堂请那坐堂的张大夫来就行了。
都安顿好了,我示意巧燕扶起若兰,我也把明玉揽住,给她擦眼泪。明玉依在我怀里,哽咽着说:“姐姐,若曦不会有事吧?”
我看着若曦头上不断流出的血,心里也是一个劲的打颤儿,这看来伤得不轻,若是……那胤禩……那我……
心里如同有冰水和热油轮番的浇过,我强作镇定,笑道:“若曦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的,你且不用急。”然后又对着若兰说:“你也别哭了,若曦还指着你照管呢。”
若兰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多谢福晋。”
正在这时,几个小太监抬着春凳过来,两个嬷嬷小心的把若曦抬上去放好,一行人又跟着到了若兰的偏院。进了房,我坐在桌前有些神思恍惚。躺在炕上的若曦脸色苍白,若兰只是拉着她的手,面色哀戚凝重,而明玉也凑在炕前,一脸关切的含泪看着若曦。
突然一阵虚弱感。
这个世界,是别人的,不是我的,早在初来这个时空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参与到已知的历史里去,权当是在看戏。可如今才算明白,就算真的是看戏,也会有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剧情的可能,更何况,我抚了抚胸口,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他们也是。这戏若是天长地久的演下去,哪里还分得清谁是那台上粉墨登场的演员,谁又是台下如痴如狂的观众?
“福晋,张大夫到了。”柳儿低声跟我说,我愣了一下,她又说了一遍:“回春堂的张大夫到了。”我这才清醒过来,过去叫明玉和若兰跟我一同到早就布置好的屏风后,又吩咐柳儿将张大夫请进来。
好半天,听到张大夫颤颤巍巍的声音:“这位姑娘伤势虽重,但是若能撑过今晚,必定无事的。”在我旁边坐着的若兰脸色惨白,看样子想站起来,我轻咳了一声,她转头看看我,又颓然的坐在那里不动了。
就听柳儿问道:“张爷爷,那今夜应该注意些什么呢?”
听着先是铺纸的声音,然后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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